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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6章 扳回一局 文 / 婷在書裡

    「好。」李建成頗為有信心的說道:「那就採取本宮的血液來驗證。」

    「太子殿下乃是金貴之軀,且和秦王殿下又是一母同胞的手足,所以兩位殿下血液,不免會出現相同之狀,不如先由微臣采血試驗,待結果出來後,如殿下還是不放心,那麼殿下方可再采血一試,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李建成當然還是心有不甘,但是不等他言語,李淵卻急切的說道:「就按程太醫說的辦,有勞程太醫辛苦一下。」

    「皇上言重了,微臣這就采血試驗。」程浩天說著,便撩起自己的袖擺,並用那支長箭在手腕上輕輕劃了一下,鮮血瞬時從手腕上一湧而出。

    程浩天將血液滴了兩滴在那碗藥碗中,血跡頓時發生變動,又是循環分解融合,最終在清水中,明顯的分解成兩體。

    結果已經很明顯,程浩天適時的說道:「太子殿下請看,兩者不同的血液,便不可能融為一體,所以事實證明,此藥絕對無誤。」

    「不行,本宮不相信這藥真有這麼神奇,本宮也要試試。」李建成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拿起長箭在手腕上劃了一下,血液湧出,他趕緊都滴在那藥碗中,只是被分解過的藥性,已經被打亂,就算李建成再把血滴進去,也不可能再分析出結果,最多也就是被分析在水中,不可能和他們的血融為一體。

    事實證明,李建成和程浩天的血,都不可能和李世民的融合,所以這個藥物的分解力,確實無誤,李淵只等待李建成的辯解,因為他確實無能幫他。

    「父皇,這」李建成實在也是無言為自己辯解,畢竟他的箭,確實有出現誤傷李世民的事實,想必是李元吉沒有把凶器處理妥當,所以才導致今天的結果。

    李淵一臉陰冷的說道:「太子還有什麼可為自己辯解的嗎?」

    李建成又急切的說道:「父皇,兒臣真的沒有做過任何暗害二弟的事,至於這支弓箭,兒臣也感到很是疑惑,想必一定是有人偷取了兒臣的弓弩,所以惡意來誣陷兒臣,還望父皇為兒臣做主。」

    李建成雖然有設計驚馬來暗害李世民,但是射傷李世民的事,確實不是他所為,所以他難免也心存冤屈。

    李淵冷『哼』了一聲,又是一臉怒顏的說道:「事實已是如此,太子還處處為自己狡辯,實在是有失我大唐皇尊;」

    李淵又仰頭吩咐道:「傳朕口諭,自即日起,禁封太子爵位,並收回其三軍統領軍令,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踏入太子-宮半步,違者重罰。」

    「父皇,您」李建成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您乃堂堂一國之君,您怎麼能聽信他人片面之詞,且不說兒臣冤枉,就算兒臣卻有嫌疑,您起碼也該給兒臣一個查明真相的機會,您這樣草率將兒臣禁封,豈不是讓小人意圖得逞,父皇三思啊!」

    李建成實在是沒想到,突如其來的事變,會將自己在毫無準備下,送向危及險境,眼下他沒有人求助,李元吉又不再宮中,就算是求助朝臣,也要等到明天早朝,如果眼下他就被禁封,豈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這件事不管是不是李建成所為,這個處罰對於他而言,都有點唐突,且不易接受,李淵當然也知道這點,不過為了給他警告,他還是絲毫不帶情意的說道:「物證和事實都證明,那支射傷秦王的凶器,正是出自太子專用弓弩,太子還處處狡辯,試問太子如何解釋此事?」

    「兒臣是被人陷害的,一定是有人盜用了兒臣的弓箭,然後再故意嫁禍在兒臣頭上,否則兒臣也不至於愚蠢到,邀請二弟狩獵,卻還用自己的弓弩暗害二弟,這種愚蠢至極的行為,兒臣又豈能想像不到。」

    李淵暗自思索,李建成還算是清醒理智,起碼他還知道分析思路,「不管其中存在多少疑點,事實只關注結論,太子沒有確鑿的證據,朕只能就事論事,否則朕又豈能服眾。」

    「可是」李建成還想為自己辯解,李淵卻及時打斷他有說道:「夠了,此事暫且就這按照朕的旨意執行,太子如有冤屈,朕定會派人查明,不知秦王殿下對此責罰可有異議?」

    李淵明顯是在給李建成留後路,不然也不至於下旨後,才詢問李世民的意見,雖然他對李建成的責罰,已經很嚴重,但卻對死罪是隻字未提,很顯然他根本沒打算處死李建成,不過即便是如此,李世民也自己爭取了特大益處。

    李世民頷首嚴肅的說道:「回父皇,兒臣也相信,大哥絕對不會暗害兒臣,所以兒臣願意給大哥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還望父皇恩准。」

    李建成用眼角的餘光瞟了李世民一眼,雖然李世民表面為自己求情,但他卻又說明是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那麼他的話意,還是暗指他就是兇手,否則何來的改過自新。

    李淵不想僵持在這件事中,因為越是糾纏下去,事情就越加複雜,所以他嚴厲的說道:「此事朕意已決,任何人不得為太子求情,否則一併同罪。」

    眾人當然是不敢再出聲,李建成是氣也不是,怒又不敢,在這種絲毫無利的情況下,他就是多說一句,想必也會被認為是在狡辯,但是禁足再加上撤銷軍令,那就意味著把他圈禁為空有名,卻無實的廢太子,遲早還是任人宰割。

    李淵見無人言語,他有冷言吩咐道:「來人,把太子先帶下去,其它人也都退下吧。」

    「奴才遵旨。」一旁的幾名宮人,頷首對李建成說道:「太子殿下請。」

    李建成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兒臣告退。」

    隨著李建成的退下,李世民等人也都頷首說道:「兒臣臣等告退。」

    李淵略帶倦意的揮了揮手,在人都退下後,他終於可以仔細的琢磨這件事的緣由,想必李建成確實有嫌疑暗害李世民,但是李世民選在在此時,給李建成一個殺個措手不及,想必和他請旨出戰的事情,少不了有關聯。

    他一再的婉拒由李世民出戰,就是因為還顧慮著李建成,如果真的准許李世民出戰,李元吉想必沒有好下場,就連李建成都會跟著遭殃,但如果讓李建成出戰援助,那麼明顯就是有心把李世民徹底打壓,這樣一來,李世民又將面臨存亡險境,所以處於任何一方,他都不能不做考慮。

    李世民離開後,送走了幾位相助的朝臣,程浩天也讓李太醫先回太醫院,他和李世民又一路朝碧水閣走去。

    程浩天一邊走一邊說道:「殿下對皇上的處罰,可還算滿意?」

    「是你你會滿意嗎?」李世民當然是不滿意,要知道,皇子蓄意謀害他人,可是有辱皇尊的大罪,輕者死罪,重則處以死刑,併除名皇室宗籍,可李淵只是禁封他爵位,暫扣他軍令,表面看起來也算是嚴懲,但一切隨時可能另有轉機。

    「殿下也別太固執了,這件事本來就是一場意外,雖然皇上處罰稍有不妥,但能暫時控制太子的勢力,也是對您一大相助,就算皇上暫時不贊同您出戰,我想過不了多久,皇上便會主動找您前去迎戰。」

    「哦?」李世民頗為不解的說道:「此話怎講?」

    「殿下想想看,齊王在戰前,若是長久收不到太子殿下的指示,您想齊王會怎樣?」

    李世民似懂非懂的說道:「你是說,齊王會派人回來打探太子的消息?」

    「派人回來打探是肯定的,不過,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齊王肯定也想將戰事早點結束回城,但越是急於一時戰勝,越是容易被敵人趁虛而入,皇上又豈會看不到這點。」

    李世民緊接著說道:「所以在齊王開戰前,皇上肯定會派兵先去支援,以免造成大量人員傷亡?」

    程浩天看向李世民,兩人志同道合的笑了一下,「殿下不愧是智勇雙全的常勝秦王,微臣佩服。」

    李世民笑了笑,如果一切都如他們設想的這般順利,那麼他距離出戰的時間,將不會太久,只要能奪下這次剿滅亂黨的大功,他不怕收攏不到兵力大權,到時候再利用李建成謀害他的罪名,一併將他剷除,距離他的遠大抱負,就更接近了一大步。

    陳可熏得知李建成被禁足後,不僅日夜陪伴,且還處處說好話安慰,但李建成不僅是消沉至極,且尋歡作樂的行為,更加肆意妄為,每天都找不同的一群宮女服侍,且還夜夜笙簫,讓她實在是看不下去。

    早在宮人口中得知莫思婷和李世民之間的糾纏,所以她找來了莫思婷,想讓她從李世民那邊探問一下,李世民和李建成之間,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才導致李建成受這麼嚴重的處罰。

    莫思婷收到陳可熏的召見後,便猜想到她的用意,所以她沒有怠慢的趕來時,陳可熏已經在地點等候,她緊忙的上前說道:「參見熏良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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