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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8章 真相浮面 文 / 婷在書裡

    李淵點了點頭,像似是在對李元吉分解的認可,畢竟,他所分析的,也不無道理,「那依齊王之見,此事疑點在於何處?」

    「回父皇,兒呈認為,此事單憑此宮女一人之言,想必難以服眾,畢竟口說無憑,而那碗解酒湯一說,也並無其它人親眼見過,所以此事存在虛實,據兒呈所知,事發之後的清晨,兒呈前往秦王殿下房間時,正發現秦王殿下房門前,有摔碎的碗片,如果真如此宮女所說,秦王殿下有服用過解酒湯,那麼那些摔碎的碗片,又怎麼解釋?」

    李元吉拱手又道:「兒呈愚見,此事定存在其它隱情,所以兒呈認為,有必要對才宮女嚴刑拷問,務必能詢問出究竟。」

    李元吉一心只想,相助李建成扳倒李世民,所以他並未細想到主線,而他認為自己的主線,就是推翻莫思婷為李世民作證,他曾服用過解酒湯一說,因為那碗解酒湯,確實就是事情的主源。

    事情越加的複雜,李淵也不得不就此追問下去,他又冷眼說道:「事發當晚,值夜的那名宮女何在?」

    「回皇上,奴婢在。」莫思婷因為還跪在地上,所以她微微頷首示意了一下。

    「你可有證據證明,那晚你確實曾為,秦王殿下送過解酒湯,且證明秦王殿下確實服用過湯汁?」

    莫思婷微蹙了一下眉頭,那晚早已是夜深人靜,且又是在船艙上,留守的宮人本就少之又少,就算有人曾看見她送湯汁,想必也無人敢,隨意進入親王的房間,所以李淵這樣的盤問,未免有些偏袒。

    莫思婷想歸想,怨歸怨,她還是頷首說道:「回皇上,由於那晚夜色已深,所以並無人能為奴婢作證,但奴婢句句屬實,絕不敢欺瞞聖上,還望皇上明鑒。」

    「那秦王殿下房門前,摔碎的碗片,你又作何解釋?」

    莫思婷稍稍緊張的了一下,她深鎖著眉眼,卻好在掩飾在頷首示意下,她不能說,那藥碗摔碎的真正緣由,所以她只能故作無知。

    「回皇上,奴婢並不知情。」莫思婷抬頭,轉向一旁的李元吉說道:「但奴婢斗膽想問齊王殿下,殿下口口聲聲言明奴婢行跡可疑,敢問,奴婢行跡可疑在何處?」

    李元吉看向莫思婷的眼神,流露著陰冷,他微微的瞇虛了一下眼眸,神情中呈現一道帶刺的目光,他則是沒想到,莫思婷一個小小宮女,竟敢如此堂而皇之的質問他。

    李元吉這也才意識到,自己的主線,似乎並不太明朗,但是面對莫思婷的質問,李淵都表示默認,他自然也不好避而不答。

    為了先保全自己的立場,李元吉說道:「你先是不滿秦王殿下的輕薄,而後又為秦王送解酒湯,並言明說秦王有服用解酒湯,那麼秦王房門前的碗片,你又從何解釋,而當晚已是深夜,你又從何處來的解酒湯,你的用意到底何在?」

    莫思婷暗自嘲笑李元吉的愚蠢,不愧為無功無德之名,她又鎮定自如的說道:「回齊王殿下,奴婢已經說的很清楚,至於那晚伺候秦王殿下,也是太子殿下與齊王殿下之意,奴婢純屬奉命行事,關於那碗解酒湯,奴婢也說過,奴婢只是受人之托,如果此事也受殿下猜疑,那麼奴婢無話可說,不過」

    莫思婷看向李元吉,並淺淺的笑了一下,又道:「依齊齊王殿下之見,奴婢該是對秦王殿下存有不滿,那麼,奴婢又何必在此言明解酒湯一事,倘若奴婢有心針對秦王殿下,奴婢完全可以置之此事於不顧,所以奴婢只是言明事實,並無其它用意,此事還望皇上明察。」

    李元吉鐵青個臉,瞪著莫思婷的眼神裡,更是怒意濃濃,但礙於眼下的局勢,他還是壓制著內心的怒意,一副平和的說道:「就算你所言如實,也不能證明,你不會對秦王殿下存有惡意,且那碗解酒湯,也只有你一人經手,他人怎知,那湯汁中,是否有其它藥物。」

    李元吉話出口,才意識到自己的言誤,他本不該將事件,轉移在那碗解酒湯上,而他卻單單指注重了這點,他下意識的偷瞟了眼李建成,只見他暗沉個臉,一副陰冷的瞥了他一眼。

    「既然齊王殿下懷疑那碗湯汁,那麼唯有請幾位太醫,幫秦王殿下查看一下,看是否還能才秦王殿下體內,查出殘餘的不明症狀,也可洗清奴婢清白。」

    莫思婷暗自慶喜,李雲兒與程浩天,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為李世民診脈查看,倒是李元吉給他們,提供了這個好機會,而莫思婷清楚的知道,李世民體征絕非正常,如果就此被查出,想必李建成與李元吉,一定會將所有罪責,都推向她。

    李建成見形勢出乎他所想,而眼下白白的好人,他又豈會不做,於是他也上前說道:「父皇,兒呈認為此法可行,畢竟此事關係著二弟的聲譽,且影響我大唐盛世,兒呈認為定當明查清廉,決不讓世人留下質疑。」

    李建成之所以會突然偏向李世民,也是因為他清楚的知道,事發已久,存於在李世民體內的藥物,早已被代謝,所以並無可能,再查出線索,至於莫思婷,他只能替她自求多福。

    李淵點頭『嗯』了一聲,並說道:「太子殿下言之有理,那麼就勞煩極為愛卿,替秦王殿下查探,看看是否還能查探出線索。」

    「臣等遵旨。」幾名太醫一同頷首示意後,都有序的走在李世民身前,為首的一名太醫說道:「臣等失禮了,還請殿下伸手一探。」

    李世民隨手將手腕送上,他也心知肚明,就算那晚有人故意陷害,想必殘餘在體內的藥物,也早已被代謝,所以一切都也只是徒勞。

    把脈的太醫,僅需幾秒的時間便收手,他微蹙則會眉頭,一臉疑議的看了眼,身旁的太醫,隨即又退在一旁,由另一名太醫上前查看,而此人也正是程浩天。

    經過幾名太醫短暫的檢查,殿內又陷入一陣沉靜中,在檢查結束後,幾名太醫依舊有序的退在一旁。

    還是那名年長的太醫,出例拱手說道:「啟稟皇上,秦王殿下體內確實有一種藥物作祟,但經過數日代謝,已殘存不清,但據微臣初步判斷,應該是一種助興迷情藥物。」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知曉此事的莫思婷,以及李雲兒、程浩天,其它人都帶有驚疑的神情,看向太醫,唯有李建成表現的更加明顯些,但由於眾人也都是驚訝中,所以並無人注意到李建成的異樣。

    李建成驚疑看了眼太醫,面容瞬間又變得暗沉凝重,他不能接受,他所精心計劃的一切,終究存有疏漏,他更加從中意識到,李世民不可估測的手段與實力。

    李淵面色也較為暗沉,再加上威勢嚴峻的架勢,更加讓人不敢直視,但他語氣較為淡和的說道:「愛卿所言,可會有誤?」

    「回皇上,老臣從醫數十載,其中從未出過差錯,如若皇上質疑,且不妨詢問其它幾名太醫大人,就算老臣一人有誤,想必不會出現人人失誤。」

    李淵自然要做的公正,他又說道:「那麼其它幾位愛卿何意?」

    幾名太醫齊齊頷首說道:「臣等並無它意。」

    李淵滿顏怒色的『哼』了一聲,他起身嗔怒道:「普天之下,竟有人敢陷害皇子,真是目無王法。」

    眾人見狀,都惶誠惶恐的匍匐在地上,並齊聲說道:「皇上息怒。」

    李淵依舊是一副威嚴中,帶著明顯的怒意,一位德高望重的統治者,怕是任誰也不能容,他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作祟,更何況是牽連皇室聲譽。

    這時,李元吉又說道:「父皇,二哥體內任存有迷情藥物,想必與那碗解酒湯,脫不了關聯,所以兒呈認為,此事定與此宮女有關。」

    「齊王殿下所言差異。」莫思婷絲毫不畏懼的說道:「如若奴婢對秦王殿下下藥,奴婢又何須聲張,敢問齊王殿下,奴婢動機何在?」

    李元吉從未被一名宮女,反駁到顏面掃地,他自然心有不甘,他一臉冷色的說道:「你自然是不滿伺候秦王,所以才會出此下策。」

    「齊王殿下請恕奴婢失禮。」莫思婷又一臉嚴肅的說道:「就算奴婢對秦王殿下有所不滿,奴婢也至於愚蠢到,當晚加害殿下,且事後還大張旗鼓的揚言,那晚的解酒湯,是奴婢親自所送,奴婢此舉,豈不是自尋煩惱。」

    「不管你用意何在,那晚的解酒湯都是出自你手,你就是與此事脫不了關聯。」李元吉一時竟惱羞成怒,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愚蠢可笑。

    莫思婷已經言盡於此,且李元吉也無言反駁,她便不想再給他難堪,於是她轉眼說道:「皇上,奴婢句句屬實,絕不敢一絲一毫欺瞞,還望皇上明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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