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就見容凌飛身而起,攔腰抱住淺夕,直接飛往清風居。
「啊,你幹什麼?」
淺夕尖叫一聲,可是容凌卻沒有停下,一路帶著他進了屋子。
「容凌,大白天的,你想幹什麼?放開我。」
淺夕大叫,可眉眼間俱是笑意。
一腳踢開屋門,態度狂暴無比,而淺夕小腳一勾便直接將門給關上了。
容凌斜眼看她,「倒是配合。」
「那是,夫唱婦隨。」
瞧瞧這兩人,一搭一唱。
淺夕伸手直接拽掉容凌的面具,容凌低頭便吻上她的唇瓣,狂野的,霸道的。
淺夕被扔在大床上,蠶絲的,無比柔軟,接著容凌高大的身軀便壓了下來,狠狠的吻住淺夕。
淺夕能夠感覺出容凌的激動,或許是她的話真正的觸動到了他,於是淺夕沒有推開他,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脖子,這是無聲的回應。
容凌容顏出眾,淺夕睜著眼看他,看著他閉著眼,長睫如扇,跟這樣一個美如妖如仙的男子接吻真是一大享受。
「閉眼。」
容凌微微放開淺夕,喘著粗氣啞聲說道。
淺夕笑,跟貓兒似的,眼中俱是戲謔。
「容凌,你失控了。」
她喊,帶著點勝利的味道。
容凌哼一聲,手一扣,直接扣住淺夕的脖子,霸氣的道,「能讓我失控的人不是死人,就是我的女人。」
這話說的,容凌的意思就是能讓他失控的就只有他的女人,也就是他唄。
真是含蓄的告白。
儘管容凌把手放在她的脖子上,可淺夕一點兒也不感到害怕,曾經也是這雙手,也是這個位置,她幾度窒息,對容凌充滿了厭惡,可如今,卻已是時光倒轉,今時不同往日。
「怕不怕。」
容凌啞聲問。
淺夕搖頭,嘴角含笑,「不怕。」
容凌隨即低下頭,狠狠的吻了淺夕一口。
「那給不給。」
聲音更下嘶啞,眼中帶著狂肆和邪妄,這是淺夕第一次從容凌的眼中看到這種神彩,比勾魂奪魄更讓人沉迷與沉醉。
她大笑,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給。」
看,這就是雲淺夕,性格爽朗的女子,不扭捏捏捏,想就是想,不就是不。
容凌眼中閃過欣賞,撕拉一聲,淺夕的衣裙在他的手中被撕成布條,淺夕怎會甘願落後,手腳並用的去拽容凌的衣服。
淺夕知道兩人的發展速度確實是快了一些,但是她不會後悔,當一個人想要做什麼事情的時候,那就不要猶豫,尤其是在天時地利人和都齊全的情況之下。
衣衫盡退,裸身相對。
淺夕看著容凌的眼,彼此都在對方的瞳孔之中看到對方的影子,以後,她伴著他走過之後的路,不管是艱辛還是富貴。
以後他保護她,不管是磨難還是平順。
淺夕的手放在他的後背上,輕輕撫摸,上面是錯布的鞭痕,她突然一個翻身將容凌壓在身下,「怎麼弄的?」
她問。
「以後再告訴你。」
容凌一個用力,輕巧的就將淺夕翻到了身子下面。
「現在就想要知道。」
淺夕笑,想要翻過去,可是容凌不給她機會。
頭低下來,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接著狠狠的吻了上去,手也碰觸到淺夕的腰,柔軟無骨,膚如凝脂。
**,一觸即發。
恰在此時……
——叩叩。
敲門聲當即響起,像是一場唯美的音樂會,突然響起賣菜的廣播聲。
容凌眉宇一皺,但是卻不想搭理,依舊吻著淺夕,手順著腰際慢慢向上。
淺夕睜開眼,有些好笑,這是哪個煞風景的。
——叩叩。
敲門聲在響,容凌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的屬下不該是這般的沒有規矩。
「容大哥,你在裡面嗎?」
聲音響起,是律兒柔柔的聲音。
淺夕歎息了一聲,推了推容凌,讓他下去,可容凌卻扣著她不允許她動。
「律兒有什麼事情嗎?」
容凌問。
律兒半天沒有回話,似在尋思什麼,半天才開口,「容大哥,那個駝背的人來找你了。」
看容凌的態度,淺夕知道容凌因為律兒的突然出現而有些煩躁,本以為他會屏退了律兒,因為在律兒說話的時候,他還一直在親吻著她。
可是當律兒說出這話的時候,淺夕感覺的出容凌不對勁了,全身都緊繃了起來,竟是瞬間從她的身上起身,一句話都沒有說,穿上衣服便直接離開了,甚至連跟淺夕說一句話都沒有,交待一聲都沒有。
整個人變的冷漠無比。
「容凌,出了什麼事?」
淺夕喊他,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容凌才會這個樣子,可是是有什麼事情呢?
容凌聽到她的喊聲了,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我有事情要辦。」
像是另一個容凌,將自己與這個世界隔絕開了,淺夕的衣服之前被容凌撕破,此刻也沒法立刻穿上衣服追上前去,只能看著他離開。
這樣的容凌很過分,而且是太過分了,可是淺夕心中卻是更加的疑惑,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會讓容凌變成這個樣子,起身什麼都不顧的轉身就走。
而律兒口中那個駝背的人又是誰呢?
淺夕側耳聽著,容凌在門口跟律兒似乎在說著什麼,他們之間有著她不知道的過去與秘密,這一點讓淺夕心中無比憋悶。
腳步聲漸遠,兩人就這樣離開了,容凌沒有再回來跟她解釋什麼,交代什麼,就這樣走了?
該死的,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呢?
說不難過是假的,淺夕也是女人,心裡肯定會覺得不舒服,但是她可不是那種會在床榻上哭哭啼啼的女人,等著容凌回來解釋一番,然後兩人和好如初。
淺夕不是這樣的女人,而容凌亦不是這樣的男人。
可是她絕對的需要容凌的一個解釋,她已是他承認的女人,那麼他的秘密是否也該跟她分享,不管是好壞,都該兩個人一起承擔不是嗎?
剛起身裹好被單,門口腳步聲響起,門便被打了開來。
「容凌?」
淺夕喊了一聲,卻沒有人回答,接著就瞧著律兒拿了一套衣服走進內室。
「容大哥出去了。」
她淡淡的說道,對淺夕的態度也是不冷不熱的,然後將手上的一套衣衫扔給淺夕,「容大哥吩咐的,穿上吧。」
淺夕能夠看得出她的眼眶紅紅的,肯定是剛才的時候哭過。
是因為撞見了這一幕吧。
淺夕也沒有扭捏什麼,當著她的面將衣裙穿了起來,墨綠色,像是荷葉,很清新淡雅,而且很合身。
站到地上,跟律兒站在一起,竟跟姐妹似的。
「這是我的衣裙,我喜歡墨綠色。」
似乎她也發現了淺夕在打量,所以出聲解釋。
「謝謝你,律兒。」
淺夕真誠的道謝,她是知道律兒對容凌的心思的,可又不得不聽容凌的話,隨口的一句話,她就給自己送衣服來了,這是用刀子在自己的身上割。
懷疑之心人人皆有,淺夕一開始雖對律兒客氣,可心中卻也是藏了防備的,因為女人的嫉妒之心尤為可怕,她喜歡容凌多年,可是卻被半路出現的自己給搶走了,心中可能不恨?不怨?
雲家的三個姐姐就是最好的例子,表面上像是白蓮花似的,可背地裡都幹了些什麼事情呢?
所以對律兒防備是應該的。
可是律兒卻並沒有背地裡做出什麼事情,若是時間短沒來得及也是說得過去,可是今日這送衣服之事,律兒的做法讓淺夕佩服。
若是常女子,不會來討這樣的無趣,也可能會衣裙上動手腳,讓她尷尬。
聽到淺夕道謝,律兒的眼淚刷的一下落了下來,是無聲的那種,很委屈很難過。
淺夕看她這樣,心下也難過,她歎了一口氣,「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容凌?」
律兒抬頭,淚眼朦朧的樣子,她的眼神很悲傷很憂鬱,抿著唇卻沒有說話,可淺夕一直在看著她,等著她的答案。
半晌之後,她才點頭,「嗯。」
一個字,不知道隱藏了多少深情。
可淺夕能怎麼說?把容凌讓給她?這絕對不可以,這簡直就是對愛情,對她,對容凌,對律兒的一種侮辱。
「雲淺夕。」
正當淺夕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律兒卻突然開口,眼睛盯著淺夕,似怨,似恨,但是又有複雜,淺夕抬眼,將她所有的神情都看在眼中,她輕聲開口,彷彿也怕打破了這個氣氛,只淡淡道,「嗯?」
「你知道嗎?之前的時候我是瞧不起你的,不明白容大哥怎麼會喜歡你,我見到你的那個晚上你那麼狼狽,而且容貌也不好看,我其實是放心的,我不覺得容大哥會喜歡你這樣的女人,可是看容大哥那麼溫柔的對你,在乎你,我的心狠難受,而且很不甘心,我哪裡不如你呢?我認識你的時間比容大哥長,我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而你不過認識他短短數日。」
淺夕聽著,知道律兒是要將內心裡壓抑的話給說出來了,她沒有打斷,只用一種認真的態度聽著,表示對律兒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