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凌說著,淺夕聽著,然後她就覺得好疑惑,這還是容凌嗎?容凌對自己的女人竟然會這麼的好。
不過這買賣怎麼算都合適啊,要不就委屈一把?
看看人家開出的條件,最重要的對面的人是高富帥好嗎?而且當了他的女人就太逍遙了,最重要的是容凌本身對她不變tai了,這實是在太好了。
不可否認的,淺夕心裡是有些開心的,女人都是傲嬌的動物,遇到這種被高富帥霸氣告白的戲碼當然心裡開心的跟花兒似的,但臉上還是要冷艷高貴的,雖說眼前這個人之前被她認定為窮殘挫,外加性格變tai的男**絲,可是這身份轉變的太快了,直接逆襲了,而且逆襲的太驚艷了。
容凌這話霸氣的很,是女孩子都會歡快的點頭答應,可淺夕這人就是矯情,她忽然就想到前世自己在網上看到的那些現代小說,不就是這樣的節奏嗎?
總裁嬌寵小情ren。
霸道總裁金屋藏嬌。
總裁,我們結婚吧。
雖然小說中那些傲嬌的小情ren最後都會翻身做女主,可是那都是在失shen失心說不定還要外帶一個寶寶飄零幾年,再次偶遇,才有可能翻身做主,結局是美好的,可過程是找虐的。
而現實生活中,被bao養的小情ren那是永遠上不了檯面的。
總之,這兩種都不是她要的真愛愛愛啊。
於是她盤算著,她要屬於第三種。
容凌見她眼珠子轉了半天,也不說話,卻也耐心等待,過了一會兒就見淺夕抬頭看向他,出聲問道,「那我需要做什麼?陪你睡覺嗎?」
淺夕的話永遠都是這麼大膽,而且粗俗,雷的人外焦內酥,容凌手指扣著輪椅,「你說呢?」
淺夕挑眉,「想得倒美。」
夜色,四下無人,容凌對著空中打了一個響指,然後冷冷出聲,「把好所有關口,不准一隻蒼蠅飛進來。」
夜色下整齊劃一的回復聲響起,「遵命。」
淺夕正尋思這容凌是要幹什麼?
接著淺夕就瞧見容凌從輪椅上站了以來,高大的身軀帶著厚重的壓迫感,他一襲白衣,影子與黑夜融為一體,白與黑的交織,走向淺夕。
「你要幹嘛?」
淺夕一臉警惕的模樣,也不知道她一天到晚的到底在警惕什麼,可她就是要防著容凌。
「雲淺夕,你想多了,本世子還沒有那麼飢不擇食。」
淺夕雙手環胸後退,卻沒想到容凌幽幽的說了這麼一句話,淺夕一副小人防君子的模樣,當時就覺得臉拉不下了。
飢不擇食?她是醜了點,可是關上燈不都是一樣嗎?哼一聲,懶得抬槓,於是開口道,「那你的意思是我當你的女人之後,你管我吃,管我住,管我花,還會罩著我不被任何人欺負,而我還不需要陪睡是嗎?」
淺夕說話就是這麼直接與強悍,可容凌卻好似已經習慣。
「嗯,你不喜歡的我都不會強迫。」
天啊,這簡直就是告白的最佳台詞好嗎?可這話是容凌說的啊,絕對的有陰謀。
她不用三陪,就可以獲得如此豐厚的福利,這是天上掉餡餅了?
「可是容凌,我的價值體現在哪裡,我需要答應你什麼?」
話一定要說清楚,可別誤上賊船。
「你有什麼價值可言?」
可容凌正兒八經的反問。
——噗。
這話絕對是人格的侮辱啊,只氣的淺夕吐血,當即就黑了臉,「那你讓我當你的女人,這不是賠本買賣嗎?你可不像是個會做賠本買賣的人啊。」
容凌走到淺夕的眼前,男人的身軀整整比淺夕高出一個頭,居高臨下的道,「留你在身邊,是為了賞心悅目,你愉悅了我,這就是你的價值。」
該死的,容凌。
淺夕恨恨的在心中咒罵,然後惡狠狠的道,「容凌,這就是你的寵?我看你是想把我氣死。」
容凌道,「你也沒答應做我的女人。」
淺夕嘴角一抽,腦袋一熱,「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女人。」
一錘定音。
淺夕為了安逸自由的囂張米蟲生活,成功的將自己賣了。
哦了,不賣身。
「嗯。」
容凌應了一個字,情緒沒多大起伏,他好像一直就是這樣的人,情緒不會過分的激動。
因為昨晚救了容凌的事情,他的四大手下現在對淺夕的態度簡直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就連那冷面血鷹看見淺夕都要扯一扯嘴角。
淺夕跟容凌用了晚餐之後便在院子裡看賞月。
說好聽點是賞月,其實就是相對無言。
是容凌說要出來走走,淺夕便推著他出來了。
「今天在書房查到了對嗎?」
容凌沒有看向她,而是盯著天上的繁星。
「你不是故意想讓我知道的嗎?」
淺夕反問,這一刻的她竟也沉靜下來,沒有那份張揚與張牙舞爪。
「嗯,你好奇心太重,遲早會自己查到。」
不知道什麼時候,容凌跟淺夕說話的態度變了,不在有那種疏離,也不在是初見時候的冷漠。
其實很多事情就是陰差陽錯,淺夕確實是無意闖入了他的世界,在短短相處中,用著撒嬌耍潑見風使舵的本事成功的在容凌的眼皮底下活了下來,也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容凌,你為什麼……!」
「別問。」
淺夕的疑惑還沒有說出來,便已經被容凌打斷,而他已經猜到了她要我問什麼。
是的,淺夕有一肚子的疑問,所以她沒有忍住。
她想知道狐族,魅生,陽魅,是什麼意思?想問問他跟這幾個字眼有什麼關係?
也想知道他身上的痕跡是怎樣來的,還有他體內的毒素,和他為什麼要裝殘戴面具。
這全部都是她想知道的問題,可是容凌說別問。
她又開始不痛快了,她不是已經答應做他的女人了嗎?那還不准問。
「雲淺夕,等我要了你的那天,我全部都告訴你。」
淺夕正憋著一口悶氣,就聽容凌這般說。
刷的一下站起來,一口氣卡在喉嚨裡,臉頰竟莫名其妙的紅了,「容凌,你流mang。」
容凌疑惑的抬頭,「還沒要你,流mang什麼,選擇權在你。」
淺夕臉色難看的站起身來,她也算是伶牙俐齒的,可怎麼總被容凌一句話就給噎住。
「行了,我不想知道了。」
撂下這句話,淺夕轉身就走,回屋睡覺也比跟他一起看星星強,你不說,我還不稀罕知道呢。
可心裡怪憋悶的,好想知道啊……好奇心越來越重了。
月影傾斜,星幕低垂,夜漸漸深了。
淺夕翻來覆去一直睡的不安穩,做著光怪陸離的夢,腦袋裡面到處都是容凌的身影,他鞭痕斑布的身體,他絕世的容貌,他勾魂的雙眸,還有他霸氣的話語……
她逃,而他只慢悠悠的在身後跟著,一伸手就能夠將她抓住。
她怕,怕陷入容凌那一雙魔魅的瞳眸之中,想要逃離,可是卻發現離開了容凌,這大千世界她竟無處可去。
胸口悶悶的難受,呼吸也變的困難,容凌,你可是我的魔障?
像是溺水的人,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中漂浮,而口中的空氣漸漸稀薄,臉色漲的通紅,淺夕張大嘴,不停的吸氣,胸腔內的氣體越來越少,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她的胸口,讓她無法浮出水面……
要死了,要窒息而死了。
淺夕大聲的呼叫,她不要死,一個驚顫,終於從夢中醒來,竟也覺得一身後怕,夢有時候也能殺人。
可為什麼醒了還是感覺胸口有重力呢,淺夕轉了轉眼珠,差點嚇的她一個跟頭蹦起來,只見容凌側躺在她身邊,一條手臂壓在身下,另一條卻搭在她的胸口上……
難怪她夢中覺得喘氣困難,還有大石頭壓在胸口,原來是容凌這傢伙,可是容凌怎麼在這裡?
淺夕要發怒,可是這個時候的容凌沒有帶面具,他的側顏安靜而純美,沒有一絲冷厲和邪妄,他臉上的肌膚如玉般透明,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捏一下。
他的睫毛真長,而且彎而翹,投射出一排扇影。
淺夕吞了吞口水,容凌長的真是純美又妖孽。
他睡的很安詳,眉宇都沒有皺,淺夕竟是一直不敢動,就怕驚醒了他,容凌,他也難得會好好睡上一覺吧。
其實淺夕這人心裡真的存在一處很柔軟的部分,她可以殺人不眨眼,但看這人做過什麼,也可以為一條蚯蚓腳步換個方向,只因它是無辜。
這種女子其實最是吸引人,因為善惡分明,她有狠戾的性格,可以吸引極壞的男人,她有良善的一面,可以吸引心軟的男子,她兩者全佔,是不是就吸引了所有的男人?
「容凌,你究竟經歷過什麼?」
她小小聲的呢喃,然後終於沒忍住的伸出手輕輕的輕輕的碰上容凌的臉頰。
她白日可以惡狠狠,凶巴巴,可是面對睡著的容凌她臉上滿是疼惜。
而就在她剛剛碰上的一瞬間,容凌的眼刷的一下睜開,帶著奪人心魂的魅惑。
淺夕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了,沒有了那驚艷,那心疼和疑惑,惡狠狠的大吼,「容凌,你裝睡。」
然後嗖的一下轉身,不要去看容凌,否則想撲上去。
可容凌的手臂很長,一把就將淺夕撈回了懷裡,緊緊的扣住,他因為清晨初醒嗓音低沉,溫熱的氣體吹拂在淺夕的耳邊,她僵硬著一動不敢動,只聽容凌道,「我的女人,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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