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刁天如同主人一般,帶著花冬跟一殺遊覽著伯爵府,若不飛行的話,停下來欣賞景色,的確會讓人心曠神怡。
至於狄勤山,期間派人叫了幾次刁天,刁天都沒去理會,只讓無天煌繼續留在狄勤山身邊,以無天煌統領萬軍的將才,相信能令狄勤山折服。
刁天如此做,便是要給狄勤山一個希望,讓他明白,一個無天煌已經足夠讓他扭轉戰局,更別談無天煌的主人了。
為更大的希望,才願意付出更多。
「殿下,你到底什麼打算呢?不能告訴花冬嗎?」
花冬陪著刁天來到花園中賞花,在花冬印象中,刁天並不著迷這些自然的景色,而這幾天刁天有些反常,讓花冬越發的摸不著頭腦。
刁天笑道:「怎麼會不能告訴你呢?其實我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拿下狄勤山的伯爵頭銜,同時在城中建立勢力,在得到頭銜的同時做掉狄家所有人,當然,只有兩個,待他們一死,再利用申福的影響力成為花城新的城主,成為一個實爵人物,隨即攻打躍動城,把躍動城也拿下。如此,我們就有兩座城池的根基了。」
「我們要城池做什麼?」
「信息跟勢力。」刁天瞇起眼道:「我們要找我師父跟萬霸,就需要有人去幫我們收集消息。這是其次,重點是,天外天疏於防備。在神族看來,唯一能對他們造成損失的,只有魔種。而魔種已經無法進入天外天,下界之人更不用說。還有什麼能對他們造成威脅?沒有了。」
刁天感受到一股靈壓在接近,但卻不以為意,只是屏蔽了周圍的聲音,繼續道:「沒有外部威脅的神族,就不會有警惕性,他們已經無聊的沉浸在他們創造的人類跟新神的戰爭中,他們絕不會想到有一天有一股強大的勢力,對他們的神州發動攻擊。這一世我不會一個人去單干,我要慢慢蠶食神族的力量,最終,我們會圍毆大主宰,而不是我跟他決鬥。」
花冬一臉崇拜的看著刁天:「殿下想得真是遠,而且殿下在預謀什麼事的時候,真的迷死人了。」
刁天不禁苦笑:「我可不是故意要迷死……」
刁天話沒說完,目光已經死死的被一個女子捉住,那女子從走廊走來,步入花叢中,在刁天屏蔽四周氣息的情況下,她似乎沒有注意到這邊刁天與花冬的存在。
柔軟而有光澤的黑髮在微風中輕輕的飄起幾絲,撫摸著她白嫩的臉龐,陽光下似乎通透的耳朵,竟也有一種讓人觸摸的衝動。長長的睫毛,自然的眨眼所帶出的光影效果,讓她烏黑的大眼睛似神采閃爍。
白色的長裙,在花叢簇擁下,就好像五彩斑斕的世界一朵純淨的花蕊。
也許她動作大點,就是花中的蝴蝶了;也許她靜佇著,就是花兒的守護天使了;也許,她不該出現,因為她令百花都黯然失色了。
「呀!」
花兒沒有黯然失色,這女子卻是被嚇得花容失色了。
她瞥見了刁天三人,卻感知不到他們的存在,這突然的發覺,讓她嚇出一聲驚叫。
「姑娘想必就是狄娜吧。」
刁天已經對伯爵府做了一番感知,除了狄勤山這個帝神級高手外,還有十一個天神級的人物,其餘不入刁天法眼,不過,刁天還是記住了所有人的氣息。
這個女子,刁天第一次見,也第一次感知到她的氣息,也許,就是刁天來伯爵府幾天時間還沒見到過的狄娜小姐吧。
「你是誰?」
狄娜很警惕,她不知道伯爵府怎麼會來陌生人,也許是爺爺的客人,但這個客人難道不知道,這裡是屬於她的花園?進入女眷花園,是十分無禮的行為。
刁天還沒回應,狄勤山跟無天煌已經閃到花園中,狄娜連忙靠近自己的爺爺:「爺爺,他們是誰?」
狄勤山道:「娜娜別怕,這位是刁天刁先生,是來幫助我們花城的,這幾位是刁先生的隨從。」
刁天笑道:「看來我的模樣比較嚇人,似乎把小姐嚇壞了,真是罪過,為表歉意,在下看來要離開伯爵府幾日,正好伯爵大人也在,在下就此告辭。」
要走?
狄勤山猛的一驚。
這些天,他已經看到了無天煌的價值,甚至看到一點戰勝躍動城,保住狄家的希望,現在刁天要走,豈不是希望破滅?
且刁天離開,如果去躍動城,那狄勤山可以肯定,不出十天,躍動城就可以將花城拿下,因為給無天煌更多更強的兵力,他一定可以更輕鬆的拿下花城。
莫非剛看到希望,就又要跌入絕望的谷底?
「刁先生……」狄勤山急道:「請幫助花城,不管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
刁天笑道:「放心,我只是在城中遊玩幾日,至於幫助哪一方,我還在考慮中,給你提個醒,也許可以向申福大主教尋求意見。」
狄勤山似乎鬆了口氣,接著道:「刁先生要到城中遊玩,沒個嚮導怎麼行?不如讓狄娜為你做嚮導?」
「伯爵大人好意,在下心領了。」
刁天笑了笑,卻是沒去多看狄娜一眼,轉身擺手,帶著連無天煌也招呼走了。
狄勤山看著刁天的背影,不禁呼了口氣,臉上愁容難去,刁天的態度,讓他太難去捉摸了,憋見自己的孫女皺著眉頭,不禁道:「我的娜娜,你是怎麼了?」
「爺爺,那人到底是什麼人?」狄娜很疑惑,在花城中,她已經習慣了別人對她移不開的癡迷的眼神,可這個男人,竟然不多看她一眼,甚至狄勤山叫她去當嚮導,他竟然會拒絕,這是狄娜從來不會遇到了。
「爺爺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但他對我們花城很重要,他的決定,左右著花城的命運,無論如何,爺爺都必須把他留在花城中。」狄勤山又歎了口氣,道:「爺爺還有事要辦,現在只能寄托大主教的建議了。」
在爺孫談話之時,刁天幾人已經走出了伯爵府,花冬嘟著嘴道:「殿下是故意的吧?」
「故意什麼?」
「故意不看那個狄娜啊,還故意在那時候說離開,明擺著就是要讓狄娜當嚮導,又故意拒絕,哼哼,殿下就是要讓狄娜在意你。」
「喲,你可真細心。」
「那是當然,她長得這麼漂亮,正常人都會多看幾眼,不去看她的只有兩種,一種取向不明,一種心懷不軌,哼,殿下就是心懷不軌的。」
「哈哈哈……」刁天快懷大笑道:「你這麼說,我能不承認嗎?我要不承認,豈不是取向不明?」
「哼,花冬說不過殿下,不跟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