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們去花城做什麼?」
一大早,刁天就帶著所有隨從向西而走,對於剛剛到法城兩天,爵位頭銜還沒著落的刁天來說,這似乎有些奇怪。
而作為曾經給刁天出謀劃策之人,詭惡是最富好奇心,也最喜歡追根究底,同時獲知一切未知的人。
刁天笑道:「去泡泡妞殺殺人。」
花冬皺起眉:「殿下,這可不是你的為人。」
花冬所說當然不是殺人,而是泡妞,刁天已經過了情竇初開的年紀,不再看一個上一個,且對於女人他也很有原則,至少花冬能看到魔神之子此刻的轉世,不像魔神之子那般,甚至擁有如此權勢,刁天晚上也沒有陌生的女人侍寢。
「為人如何不過是一個時期的表現,有必要的話,人是需要改變的。」刁天不想繼續討論這個問題,道:「萬霸有消息嗎?」
「沒有。」王理充搖頭道:「我還是算不到他的信息。」
「這說明什麼?」
「說明有四種可能,第一他還沒覺醒;第二他離我們太遠,超出我能力範圍;第三他實力太強,非我能夠演算;第四,他死了。」
刁天點了下頭,道:「還是先混入貴族圈,找一找我師傅再說。」
要一個貴族頭銜,除了為將來進入神州做準備外,刁天也想發展一定的根基,至少能借此去尋找癲佛。
刁天還記得當然癲佛跟帝師同時出現,帝師叫癲佛為日神佛祖,能被帝師叫出名號的,肯定有不小的地位,但肯定不在神族之中,以刁天估算,癲佛可能是某個反抗神族的勢力,這樣一來,要尋找癲佛可以說容易,也可以說困難。容易的是,較為有權勢的人應該會知道日神佛祖這個名號,困難的是,神族可能會封鎖消息而不被旁人破壞他們的信仰,如此,聽過日神佛祖這個名號的人,可能很少。
至少大主教申福就不知道,在刁天前往花城前,他可以從申福迷茫的眼神中看出,申福對於日神佛祖甚至一點傳說也沒聽過。
花城的確是個美麗的城市,鮮花遍野,綠草蔥蔥,與清澈的河流簇擁著這座古老的城池。
此刻花城城牆站滿衛兵,城門也有衛兵把手,甚至整個城池都籠罩在一股力量之中,想必是某種防禦陣法。
果然是大戰來臨的前夕呢。
「什麼人?」
刁天等人剛剛走進城門,衛兵已上來盤問。
刁天取出一封信交給衛兵,道:「本人受申福大主教之托,前來會見狄勤山伯爵,此為憑證。不不不,你還沒資格拆,馬上送去給狄勤山伯爵,若耽誤了,你的小命不保。」
衛兵見刁天等人氣度非凡,一方面警惕防禦,另一方面卻也不敢有任何怠慢,立即帶著書信往城中奔走。
畢竟是人類修士,往來城中,時間也並不久,只是半小時,刁天已經得到回應,衛兵將直接帶他去伯爵府。
「不用了,我自己去,你給我指個方向。」
刁天支開衛兵,便帶著隨從自己走入城中,邊走邊道:「十三殺,散到城中,監視任何實力在天神級別的人物,一殺你不用去,跟著我。詭惡,王大哥,去收集關於狄娜的所有信息。仙兒,天軌七,你們去看看城中有什麼勢力,有機會的話,武力收服幾股勢力。花冬,無天煌隨我去見見狄勤山。」
刁天有交代之人立即分散四方,刁天則與花冬,無天煌以及一殺四人加快速度,不到片刻,已經來到位於城中心的伯爵府。
待下人通報了聲,刁天便隨著伯爵府的管家走入伯爵府,一直來到客廳中。
客廳中僅有一人,一個真的看得出老邁的老者,渾濁的雙眼缺少希望的神采,保持著高位者的氣度,卻沒有馳騁的雄心。
古神的生命悠長,新神的生命卻並不長,哪怕實力再強,也無法像凡人那樣修煉而打破層層的壽命極限,新神的生命在五百到兩千之間,極少能打破兩千歲的大限。
這個老人,恐怕油盡燈枯了。不過,讓他缺少希望的,絕不是壽元將盡,應該是家族的壓力,刁天可以想像,面對外敵入侵,而狄家卻只剩一爺孫的絕望感。
「想必這位就是狄勤山狄伯爵,在下刁天。」
刁天直接坐了下來,未等狄勤山開口,他已繼續道;「希望我的選擇是正確,現在看來,有些失望啊。」
狄勤山眉頭皺了皺,他感覺到自己好像沒了主動權一樣,從這個男人進來,到他開口,似乎就變成這個男人在主導了。
沒有客套,也沒有禮節,反正,狄勤山就感覺到自己只能順著這個男人的話語進行下去。
可怕的人。
狄勤山給了刁天這樣的評價,卻沒想去爭取話語的主動權,便順著刁天的意思,問道:「刁先生這話怎麼說?」
「沒有雄心。」刁天道:「申福的信應該說得很清楚,花城與躍動城之間,我的選擇,就是天平的傾向,你有什麼理由讓我選擇你,而不是選擇躍動城呢?」
申福?
一個沒有貴族頭銜的人,敢直呼一位大主教名諱?
狄勤山有些拿捏不準刁天是什麼樣的人物,但這些他不想去關心,他更關心的是如今的形式,只要能保花城,保住狄家,他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大主教請你來花城,想必先生定能解決花城危機,需要什麼,先生儘管提。」狄勤山想了想,說道。
刁天聳聳肩,道:「這價碼,躍動城那邊也會出,嗯……再看看吧。無天煌。」
「是,主子。」
「與伯爵大人商量下花城及躍動城兵力,雙方做個對比,這點你強項,我就不多說了。」刁天站起來道:「伯爵大人,是不是給在下安排個住所?」
「來人,給刁先生安排客房。」
「刁先生,請。」
「請。」
無天煌留下,刁天三人則隨僕人前往客房,花冬對於刁天的安排十分不解,她不知道狄勤山怎麼看起來很容易信任刁天,更不明白刁天已經有了開價的時機,為何對頭銜又閉口不談?
「殿下,你還沒見過狄娜呢。」花冬道:「就一心想著娶了她再繼承爵位?」
刁天笑了笑:「我是在給狄勤山希望,至於那位花城之花,有機會就欣賞一下,沒機會,就隨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