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對妖界的仇視,所以任何前往妖界的魔都會被摩阿人民視為英雄,能夠回來,也會受到任何人最崇敬的禮遇。
所以衛兵才對刁天如此。
刁天笑道:「兵大哥客氣了,上面那些人是誰?」
「那是莉莉大人,鳥山歸城主,還有左司大人,今天適逢我們鳥山城角鬥總決賽,所以城主大人請莉莉大人前來觀賞,聖徒大人,您也是妖界回來的英雄,理應受到莉莉大人同等的待遇,不如讓小的前去說明?」
「不,先等等。」老子現在過去,怕得給大卸八塊,刁天疑惑道:「此三人應該是鳥山城內至強者,怎麼有興趣看角鬥?」
在刁天的感覺中,娑女莉莉所在的平台那三人,以及附近七八位高手,就是角鬥場中最厲害的人物,所以,這裡的角鬥士實力應該一般般,這些至強者怎麼會有興趣觀看?
「看來大人失憶蠻嚴重了。」衛兵道:「角鬥是我們摩阿最受歡迎的一項運動,小的慢慢給你細說。」
原來,角鬥在摩阿界十分盛行,摩阿每一層每五年都會舉行一次整個層的角鬥比賽。摩阿人崇尚泥土與汗水中近身的肉搏,所以角鬥士不需要實力強大,但一定要身體強壯。而角鬥士在摩阿界倍受歡迎也備受尊敬,他們有極強的榮譽感,心中都有一個信念——奪得主城角鬥賽的總冠軍。
今天是角逐鳥山層總冠軍的日子,只有得到某個城池的冠軍,才有資格去參加主城的角鬥賽,對於鳥山城來說,這一場角鬥是難得的盛事,自然會吸引包括城主在內的許多高層前來觀看。
「那要比賽多久?」
「今天是鳥山城總決賽的最後一天,只有一場比賽,由阿薩對陣鳥山惠林,他們要打多久就不清楚了,一般不會超過一天時間。」
一天麼?
一天內這裡的人就會散場,而天煞手套又無法準確確定另一隻天煞手套的位置,到時不就像大海撈針?儘管,現在十萬人中找一隻手套也是大海撈針,但若有門路讓這裡的人自己將手套拿出來,那就再好不過了,而由此權力的,恐怕只有特殊看台上那三位了。
該如何接近娑女莉莉,又能與她化干戈,還能讓她幫忙呢?
刁天正在思考,忽而感受到一道目光,正是從特殊看台上射來,驚得抬眼望去,那三人,卻無一人看向刁天這邊。
難道感覺錯了?還是娑女莉莉發現我了?
刁天揉了揉臉,考慮是不是將李天的模樣換掉,便是此時,衛兵大叫起來:「聖徒大人,你快看,他們出場了。右邊穿白色兜襠褲的就鳥山惠林,左邊帶黑手套的,就是阿薩。」
黑手套?!
刁天目光移過去,卻見阿薩右手帶著一隻黑色手套,款式不正與天煞手套一模一樣?!
「我感覺到了。」儲物戒指中的天煞手套道:「另一隻天煞手套就在前方!」
「廢話,老子都看到了。」刁天沒好氣道,接著又故意朝衛兵道:「我看鳥山惠林什麼也沒戴,這阿薩戴個手套,倒是特別。」
衛兵笑道:「聖徒大人觀察真細緻,角鬥是絕對不能戴靈器的,不過,普通的裝飾品比如帽子披肩等等彰顯個性的東西,是允許佩戴的。阿薩手上的手套,只是普通手套罷了,不過,說起來也不普通,原本阿薩不是鳥山城裡最好的角鬥士,就是因為得到這個手套,實力突飛猛進,幾乎沒有輸過,才成為鳥山城最炙手可熱的角鬥士,那手套,也被成為阿薩的幸運手套。我看啊,今年的總冠軍,他有機會。」
刁天聽此,心中只做冷笑,那只天煞手套是普通手套?的確,沒有器靈,又無人能感知它的靈力波動,跟普通手套的確沒分別,但是,戴上之後,力量增強十倍!
這就是阿薩忽然強大的原因。
「一會角鬥完,阿薩跟鳥山惠林會如何安排?」刁天又問。
現在知道另一隻天煞手套下落,刁天自是不需要去借助什麼勢力來尋找,但要拿到這天煞手套,還必須有一個與阿薩接觸的機會,自然也就需要知道阿薩接下來的安排。
衛兵道:「這場是鳥山城總決賽,不管輸贏,他們都會受到城主的宴請,所以一會角鬥完,頒獎禮後,他們就會被邀請去城主府,之後幾天宴請,就不得而知了。」
「如此……如果我想與阿薩單獨見面呢?」
「那很難做到,阿薩是我們鳥山城的角鬥明星,很多人都會對他有所想法,所以他的保鏢很多,也不會給陌生人接近,更別說單獨見面了。」
「是嗎?」刁天考慮片刻,道:「那能與他傳個口信嗎?」
「這個可以,一會角鬥完,阿薩會跟仰慕者近距離接觸的。」
「那兵大哥,一會你能不能幫我傳個話?」
「可以,聖徒大人想傳什麼?」
刁天想到來鳥山城時,城的東面有一片樹林,當中有一個小湖泊,便道:「你告訴阿薩,就說有人知道十倍,叫他單獨到城東的湖泊見面。」
那衛兵不禁搖頭:「阿薩肯定不會去的。」
刁天笑道:「你如此說即可,多謝了。」
刁天肯定阿薩一定會去,因為角鬥不能戴靈器,阿薩戴的手套肯定違反了規定,所以天煞手套增強十倍力量一事,對他來說一定是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有人知道,他肯定會擔心有人暴出來,那他就會想掩口,且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那就一定會單獨前來。
也不可能帶保鏢來殺人滅口,因為阿薩猜不透有多少人知道這個秘密,自然不敢輕舉妄動。而會先約他,卻不是直接揭發,那阿薩也會想到,來人是為了利益,自身安全不會有問題,可能會破財而已,他就不會過於擔心,單獨前來是必然。
對此刁天有十足把握,也就不想繼續看什麼角鬥,畢竟他不是摩阿人,便離開角鬥場,朝城東的林中湖而去。
可刁天不知道,他才一動,便有一個身影隨他而動,如若一陣風,似有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