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田家,這裡已經不在那麼平靜了,特別是麗著急的來來回回走著,身影晃得讓坐在那的管家看的頭都暈了。
「麗,你別走了,我相信老爺會很快的趕回來」管家對著急透的麗安撫道,他一臉的鎮靜卻心不那麼平靜,自家小姐已經一晚沒回來的不說,早上還接到跡部少爺打來的電話,說在老爺回來之前小姐會住在他們家。管家他們都是明白人,這分明就是軟禁他們家的小姐,不急不擔心那才是假的。
「管家,我真的好擔心小姐」麗滿臉的擔心,雙手緊緊的握著,小姐住在跡部少爺家那才是最危險的,他們兩人的事情很複雜,如果……如果,麗搖了搖頭,她不敢想像,也絕對不允許自己亂想。
「我知道」管家略帶沙啞的聲音中充滿了擔心和明白,「但是我們總不會衝到跡部家吧」那樣做很失禮,而且小姐說不定根本就沒有事,還有一個事實擺在他們的眼前,那就是他們都是下人,根本沒有權利去干涉主人的事,如今也只能等老爺回來。
「可是」麗抿緊唇,好看的一張臉都皺了起來,「我打小姐手機都沒人接,也不知道bert先生見到小姐了沒有?」「我見不到」身後傳來的聲音讓這兩人原本還帶著希望的火息給澆滅了。
麗回頭,看到已經來到家的bert一臉嚴肅的看著她和管家,不過那並不是對著他們,而是從跡部家回來後就有的。
「bert先生,小姐怎麼樣了?」她緊忙上前焦急的問道。
只見bert搖了搖頭,皺了皺眉低沉地說:「他們根本不讓我見小姐」他原本以為今天早上可以把小姐接回來,沒想到小姐沒見到,連那家的主人也不見出來,就一個管家來敷衍了事,還說什麼放心的把單飄雪小姐交給他們家,主人會好好照顧她。
這根本就是無理由的在軟禁那位少女。
聽著bert的話,管家也站了起來,走到他們的面前有些著急的說:「bert先生,你聯繫到老爺了嗎?」現在他唯一想到的就是老爺回來可以解決這件事。
bert點點頭,然後說:「已經聯繫到董事長,最快也要這兩天」因為倫敦的事還沒有解決,池田森川他們根本抽不開身,可是bert能從電話裡頭感受到董事長的憤怒和焦急。
「還要兩天……」麗的眼眶都急紅了,兩天的時間對他們來說實在太長了,更別說在跡部家的小姐,現在都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管家抬手輕輕拍了拍麗的肩,以示安撫,現在他們也只能等了。
看著兩人臉上寫滿了擔心,bert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內心卻無比的後悔和自責,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他必須承擔很大的責任,因為沒有按照董事長的吩咐照顧好小姐,甚至自己的猶豫讓跡部少爺在自己眼前帶走她,不說擔心,bert的心更是著急難耐,現在只希望那位少女平安無事……
這邊立海大的文化祭已經開始,一下子安靜的走廊上站滿了很多學生,他們之間說笑的聲音把文化祭的氣氛一下子融絡開。
人來人往穿過的走廊中,唯獨那麼一位少年站在安靜的角落,望著湛藍的天空,他穿著一件白色校服款式的襯衫,寬鬆的袖擺被風吹得飄飄的,深藍色的頭髮也吹得有些凌亂,那雙鳶紫色的眸被淡淡的陽光托襯的有些朦朧,也有些傷。
「幸村」不知何時走到他身旁的真田,與他並肩一同站在那看著前方,「發生了什麼事?」從剛才起見幸村精市出去而不回來,真田有些擔心的走出班級,四周尋找後,直到在拐彎的一個走廊上看到那位少年站在那對著天空發著呆。
「弦一郎」幸村精市回頭看了真田一眼,眼裡是藏不住的害怕和擔心說:「你有嘗試過害怕的感覺嗎?」
他的聲音輕的很脆弱,讓聽著的真田感到有些擔心,「你是怎麼了?」他的嗓音消失平時的冷清而多了一抹關切,幸村精市現在的樣子讓他很不放心。
「我……」幸村精市微微張了張嘴,眼裡帶著茫然的收回視線看向那片天空,黯然傷神地說:「我在害怕」在真田的面前,他總是隱藏不住心中任何的想法,就像一個受傷迷路的孩子,需要人扶持一把,然後指向正確的路,才能繼續一人往前走去。
真田看了他一眼後,抬起頭看著空中浮過的雲朵說:「你害怕什麼,是心?還是害怕小雪再一次離開你?」他不必多問,也知道讓幸村精市唯一害怕的理由那就是她,單飄雪。
幸村精市沒有出聲,用沉默來表示真田說的是對的,而且他在反覆的問著自己,他在害怕什麼,明明跡部景吾是騙他的,那麼誰來說明她和他在一起的原因,是家族的關係還是再一次偶然的相遇。
不在意他和她曾經的過去,甚至有過一段感情,因為自己說過,這已經不在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位少女現在已經做出了選擇,也給過他承諾,愛他,要一輩子在一起。
這個理由還不足夠嗎?還需要懷疑什麼,究竟又在害怕什麼?
「幸村」真田轉頭看著還在迷茫的幸村精市,眼裡帶著認真和堅信地說:「她是一個值得你去珍惜的人,因為她比任何人都要在乎你」包括為了你,可以擔任一個壞人的角色被人誤解,甚至被他和切原他們認定是『絕情』的人時,都寧願承擔這些莫名的罪名和痛,都想守護到幸村精市最後。不過後者的話真田沒有說出口,因為他答應過麗,要保守,沒有那一天他是不會說的。因為幸村精市和單飄雪兩人都是他想要守護的人,不願意看到任何誰受傷和難過。
認真聽完真田的話,幸村精市臉上柔開了笑容,彷彿就像是一個終於找到回家的路的孩子,漸漸褪去迷茫而替上了釋然極和慰藉。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真田弦一郎永遠都是他最重要的朋友。
真田說的對,她比任何人還要在乎他,愛他,他比誰都懂得,感受著。所以,明天,他必須和跡部景吾澄清講明,單飄雪是他的,而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