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身乾淨了衣服,白蘇、紫河車和和宮就去了水牢。水牢濕漉漉的,到處都充斥著腥腐味。白蘇微微地皺起了眉,有些不習慣這些腥腐味。紫河車看了她一眼,笑了:「你沒殺過人嗎?」
白蘇翻眼看著他,「我又沒親眼看著人**。」
紫河車恍然大悟,「師叔倒忘了,你喜歡用毒殺人。說吧,你都殺了誰?」
「要你管!」她沒好氣道。
紫河車呵呵地笑了。和宮微笑道:「我倒想起來了,白蘇今年開春毒死了麗妃娘娘。」
「麗妃娘娘?」紫河車想起了那個囂張跋扈的女子,淡淡一笑,「原來她不是病死的,是被你毒死的。」
「誰讓她打白蘇母后的骨灰的主意。」和宮道。
紫河車看道白蘇執著的眼神,若有所思地笑了。
來到關押那名奸細的地方,白蘇就被眼前的血腥味嗆到了。達奚和戰正在對那名奸細用竹籤子,現在已經在插了六隻手指了,那人依然咬牙不說,正訓練有素。
「怎麼,還是什麼都沒說嗎?」紫河車問。
達奚和戰搖了搖頭,「沒有,什麼刑都用了,還是什麼都不肯說。」
「那怎麼辦?」和宮問。
「我也無能為力了。」達奚和戰無奈道。
「小蘇,你覺得呢?」紫河車問一直盯著奸細看的白蘇。因為那人滿臉是血,所以白蘇第一眼沒認出那人,可當她看仔細時才發現那人曾經在暗宮見過,她呆住了。
那人聞聲,抬眼掃了一遍眼前的四個人,起先沒在意,當他看清白蘇時,詫異起來,「渡王爺,原來你在這裡!」
「渡王爺?」和宮和和戰一齊看向白蘇。
白蘇想了一下,笑了,「我是流於公主,不是什麼渡王爺。」
「不可能,你怎麼會和渡王爺長得一模一樣?」對方激動起來。
「世間長得相像的多了去了,而且……渡王爺應該是個男子吧?」白蘇好笑地看著對方。
對方無話再說,渡王爺是個男子,而眼前這位分明是個女孩。
白蘇提了口氣,問:「你是暗宮的人,說吧,你們暗主派你們來我們西越做什麼?」她說這話並不輕鬆,暗主就是轅天玉。
不知天玉現在怎麼樣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暗宮的人?」對方詫異不已,眼前的女子不過十一二歲,她怎麼會看出自己的身份。
「先回答我問題。」
他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我們暗主無意與西越產生糾紛,只是我們渡王爺失蹤了,主子派我來西越查找渡王爺的下落。」
「那找到了嗎?」這時抱臂而立的紫河車突然沉沉地問。
那名奸細看了看白蘇那張臉,喃喃道:「沒有。」
白蘇莫名地難過起來,她定定地看了那人一會,就把身體轉了過去,「皇兄,既然你已經問清楚了,不如就把他交給白蘇處理,好不好?」
和戰遲疑了一下,道:「好,我就把他交給你。」
白蘇笑了起來,「謝謝皇兄。」
那人不知道白蘇要他做什麼,滿心疑惑。
離開水牢,四人便去見達奚司青。和戰把那名奸細的話簡單的說了一遍,並道:「白蘇讓兒臣把那人交給她處理,兒臣答應了。」
達奚司青也沒反對,只是淡淡地看著白蘇,然後道:「蘇兒,之前你一直不同意父皇攻打玉讓,父皇就隨了你的心意,決定在父皇有生之年不攻打玉讓。」
白蘇高興地笑了,「謝父皇。」
達奚司青又道:「但是父皇希望從今日起,你能協助紫河車、和宮和和戰管理釋宮和影樓。」
白蘇愣了愣,笑了:「是。」
紫河車戲謔道:「你好像除了用毒,連看死屍都不敢碰吧?」
「要你管!」白蘇沒好氣道。
達奚司青和和宮呵呵地笑了。和戰笑道:「白蘇不用擔心,死屍這些事都是培蘇干的,你不必過問。」
白蘇滿意地笑了,笑瞪了紫河車一眼。
白蘇跟在紫河車後面,一個台階一個台階地往下走,滿肚子心事。
「小蘇,你要放了暗主派來的那個奸細是不是?」紫河車一邊走下台階,一邊問白蘇。
「師叔……」白蘇看著紫河車的背影,忽然停了下來。
紫河車沒有聽到回答,忍不住停下來,回身看白蘇,看到她滿眼的郁傷,眉頭不覺皺了起來,「小蘇,你是不是想玉讓了?」
「沒有。」
「那你是在想轅天玉了?」紫河車沉沉地看著她。
白蘇很怕紫河車用那種眼神看她,好像一瞬間什麼都被他看穿了一樣,「師叔……」
紫河車忽然笑了起來,「走,師叔帶你去吃好吃的。」說著,把手伸向了白蘇,滿眼溫柔地看著她。
白蘇呆住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走吧,發什麼呆?」紫河車上去牽起她的手,帶她往下走,「說,你想吃什麼?」
白蘇想了想,抿嘴笑了,「我要喝珍珠蘭花茶!」
紫河車呵呵地笑了起來,「你嘴倒刁,上次在玉讓我向你敬酒時,你喝的就是珍珠蘭花茶吧?」
「誰讓師叔你那時故意刁難我?」白蘇笑道。
紫河車再次好心情地笑出了聲,「好,都是師叔的錯,師叔請你喝珍珠蘭花茶。」
「嘿嘿……」白蘇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