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清咬牙切齒的指著跪在地上的三個人,結結巴巴的半天沒說出一個字,坐在椅子上喘粗氣,「這事兒還有誰知道?」
「我們三個還有爹。」張子清瞧了一眼剛才洛軒站過的地方,輕聲道:「還有朔王。」
張祖名坐在那裡低著頭,週身散發著可怕的怒氣,田德拉用胳膊搗張子清,示意他說點什麼,張子清繃著一張臉,要她不要說話,她只好繼續跪著等張祖名開口。
「以前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但是從今天開始,念慈和思飛就是張家的孩子,我會當親孫子看的,立馬搬回御史府,還有你們兩個不要見面,德拉,管好自己的相公。」
跪在地上的田德拉,抬起頭一臉的不認同。
「我是不會和見雲分開的。」張子清也抬起頭直視著父親,滿臉的堅決。
「請伯父成全。」一直默不作聲的見雲硬生生的磕了個響頭。張子清也跟著磕了個響頭。
「你這個逆子。」張祖名抬腳猛的朝子清踹出一腳,把他踢倒在地,「去祠堂給我跪著!」
張子清抿緊嘴唇,一言不發,長這麼大,爹第一次打他,看來讓他接受事實很難。但他和見雲好不容易化解誤會,重新走在一起,所以這次他是不會放手的,他挺直腰桿,重新跪在地上。
「爹,這樣會把事情鬧大的,到時候娘問你,你怎麼交代?」田德拉趕緊開口。
聽她這麼一說,張祖名覺得有理,本來踹了他一腳,張祖名有些後悔和心疼,可看見他倔強的神情,怒火又上來了,抬起腳又要踹。
「爹,不要,先聽我說。」田德拉猛的撲過去擋著他的腿,張祖名來不及收回自己的腳,身子一晃,「撲通」坐了在地上,屁股很疼,可又不好當則會兒媳婦的命喊出來,頓時場面有幾分尷尬。
田德拉徹徹底底的囧了o(╯□╰)o,滿臉的愧疚,忙衝過去扶他,慌忙解釋,「爹,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由於她用力過猛,碰到張祖名身後的高腳凳,上面的花瓶來來回回搖擺幾下,終究還是掉下來,子清和見雲直呼小心,可是粗神經的田德拉沒在意,兩人趕去阻止卻來不及,只聽「咚」一聲,花瓶掉在了張祖名頭上,接著是清脆的破裂聲。
張祖名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見眼前金星閃閃,然後雙眼一黑,暈過去了。
突發的狀況把田德拉嚇的一愣,然後放聲大叫,「爹,爹,爹···」
「住嘴,爹只是暈過去了。」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剛才劍拔弩張的場面消失不見,瞬間的靜謐流轉著,三人有些不適應。子清則有些哭笑不得,能把場面搞成這樣,這個女人是人才。
張子清和田德拉攙著張祖名來到書房的臥榻,臉上濃雲密佈。「接下來怎麼做,說句話。」
張子清望著賈見雲,一臉的溫柔,可是想到父親的強烈反對,眼神黯淡了下去。賈見雲明白他的難處,但相愛的兩人如果要分開,必會痛苦一生。
田德拉看著糾結的兩人,心裡有點著急,「事情既然發生了,我建議快刀斬亂麻比較好。」
張子清眼神有些複雜,「我、我不知道,爹從來沒對我發過脾氣,更沒打過我,今天真的被我氣到了。」
賈見雲理解他的想法,但聽到他這麼說,心裡還是一陣痛,咬著牙哀怨的輕喊一聲:「子清。」
兩人的眼裡只有彼此,田德拉感覺自己就是一大燈泡,不對,是一不亮的燈泡,因為人家根本不當他存在,兩人眼神纏綿的樣子真是羨煞她,最後她實在看不下去,連忙出聲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