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啊!」張子清朝洛軒擠弄眼睛,數百年來南越山是禁地,沒想到這裡有座山莊,更有一個讓人詫異的房間。
「的確讓人想不到。」洛軒應聲道,十八歲那年他隨父王來過,也對這個木屋很好奇,可父王不允她進來。
他走到書桌前,用食指捻開一本書。
張子清看他神色有異,便走過來,拿起他看的書,當看到樹上的字時,也大吃一驚,這不就是田德拉哼唱的那首《明月幾時有》嗎?
「你們在看什麼?」見兩人表情詫異,她以為發現了什麼秘密,連忙湊上去,抽走張子清手中的書。
「這是?」田德拉相當吃驚,《明月幾時有》、《長恨歌》、《春江花月夜》、《將進酒》等等,這些詩詞的作者她雖分不清楚,但還是知道是古人的傑作,她翻到最後一頁,看到的竟
然是她最熟悉最喜歡的納蘭性德的《飲水詞》,這太不可思議了。她雖不知道歷史上有沒有朔月這個朝代,但她可以確定的是朔月早於清朝,她摸摸袖子裡的鋼筆,暗道:莫非也曾有人穿越到這裡?
洛庭指著牆上的那幅畫大喊:「娘,這有副畫。」
她聞言走上前,畫像上的女子看起來十分溫婉和嫻靜,分明穿著件旗袍。她走近畫像端詳下面的字:蘇碧落。
不知不覺中,洛庭和洛軒靠的很近,洛軒地下頭,看著半人高的洛庭發呆。正的看畫像的洛庭感覺有人看他,側頭見是洛軒,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擠到田德拉前面站著。
她本想把屋子好好的搜查一遍,看能不能找到關於現代的東西,可這麼多人在場,她興趣太大會讓人生疑。在碧落閣裡兜了一圈,便嚷嚷著沒意思,領著洛庭和馬跳跳走人。
張子清把書放到書桌上,也跟著離開。他沒告訴洛軒的是,那晚唱歌的人是德拉,書上最後一頁,上面有四句話,之前從沒聽人吟過,可無意中卻聽到從德拉口中溢出: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做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古人心易變。一次可以是巧合,可是這麼多巧合放在一起,就不正常了,如果他沒料錯,今晚德拉必定再來碧落閣。
約莫大家都入睡後,洛軒輕聲走出房間,準備返回朔月宮。這兩天他借口身體不適,假裝待在逸軒殿休息,可他一直不現身,會讓人起疑心。
田德拉躺在床上假寐,約莫這張子清熟睡後,躡手躡腳的走出去。她前腳剛走,張子清就起身跟在後面跟著。走到後門的洛軒,想到下午的事情,覺得有些不大對勁,便又折回來,月光下恰巧看見張子清賊頭賊腦的在門板後探腦袋,正要開口喊他,張子清卻一閃身,消失在門外,洛軒心升疑惑,便尾隨而去。
「我們可能是一路人,拜託給我點提示吧!」田德拉對著畫像小聲嘀咕。這細微的聲音在幽靜的夜裡格外的清脆,暗處的子清把這句話收入心底。遠處的洛軒豎起耳朵,可距離太遠,他
什麼都聽不清。
「怎麼什麼都沒有啊?」她在書櫃上亂摸,希望能碰到什麼機關,接著又掀開畫像,可後面並沒有她期望中的暗格。她學著張子清白天的樣子,在地上敲來敲去,可仍舊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