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的推開門,一股塵土味撲鼻而來。屋子正中擺著一張椅子和幾條凳子,上面落滿厚厚的灰塵,還有手指劃過的嶄新痕跡,地上腳步凌亂,瞧不出什麼端倪。左邊一間有床鋪,
破舊不堪的草蓆上蓋著厚厚的灰塵,她轉身走到右間,這裡堆放則著雜物,一串串的蜘蛛網掛在上面。
她回身要出去,腳被什麼東西咯了一下,腳用力往後一踢,那東西撞到破舊的鐵鍋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田德拉撿起來,有袖子把上面的灰塵擦掉。
怎麼看起來像一隻鋼筆,田德拉不大相信,笑著對自己說:不可能是鋼筆的,八成是什麼暗器。她小心翼翼的擰開,卻的看到鋼筆尖的那一刻呆住了。
真、真的是一支鋼筆,可這裡是古代,怎麼會有鋼筆呢?難道說有人也曾掉入了這個時空?
她把屋裡來來回回的翻了幾遍,什麼也沒發現。把鋼筆收好,繼續朝上山走。
張子清皺著眉頭,看著路旁石頭上的字:恭喜你,選了一條正確的路!下面還畫著一張鬼臉。他進入右岔口後,就沒遇見過岔口,這也是他第九次遇到這樣的標誌。
「德拉,洛庭·····;」張子清高聲喊著。他繼續向前走,直到第十六次看到這個標誌,也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走錯路了。
張祖名滿臉愁容的從朔月宮出來,他無奈的歎口氣,是死是活只能看他們的造化了。
洛庭可能就是尚在人間弟弟,他不能眼睜睜的讓他再次消失。在洛軒支走張祖名回到逸軒殿,命文韜和武略守在門外。
洛軒換了一身便裝,繞過床打開暗門,七拐八拐的走到地下溫泉,躍身跳下溫泉,半開池底角落的一塊石頭,他旋動開關,只聽「轟隆隆」一陣聲響,牆壁上出現一道門,穿過門繼續往前走,約莫半柱香時間,走出錯綜複雜的地道,推開門,外面赫然就是朔月城東區的撲通別院。
田德拉拖著疲憊的身體一直往前走。她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倒下、不能放棄,努力咬著手腕保持頭腦清醒,破出了血也不自知。
「洛庭,洛庭······;」她聲嘶力竭的喊著,走了這麼長時間的路,除了來時發現一些腳印外,就再沒發現什麼其他的痕跡。
馬金玉都受傷那麼重,看來來人功夫不差。究竟是什麼人,要置於他們於死地呢?她來朔月城還不到一年時間,並未得罪過什麼人,更別說結仇。
想來想去,她認定是洛軒,一直以來他對洛庭他都存在某種疑惑,或許洛庭就是那個死裡逃生的二王子,洛軒為了以絕後患,便趁洛庭落單下手。
張子清勒緊韁繩,吃驚的看著眼前的情景。走過陰霾的樹林,竟然是一片開闊地,中間有一條小道,石階上長滿了雜草,兩邊野花肆無忌憚的開著,像人用隨意畫上去似的,紅的、黃的、藍的、紫的,一片片的渲染在一起,看的他雙眼發暈。
張子清跳下馬拾階而上,在一處峰巒出轉角,一座山莊躍入視線。
「逍遙山莊。」他喃喃的念著牌匾上的大字。他快步走過去,門是虛掩的,門檻磨的發點光兩,看的出來裡面住著人。他輕輕推開虛掩的門,小心翼翼的走進去。
入門是長長的石板路,路很乾淨,但兩旁卻堆滿了落葉,石板路直通大廳,中央的桌子上放著個水壺和杯子,他輕步的走進去,桌上很多灰塵,可水壺卻有溫度,看來裡面的人是匆匆離開的。
他來到後院的廚房,裡面鍋碗瓢盆一應俱全,打開鍋蓋,裡面還放著幾個饅頭和一碟青菜,幾個碟子和碗放在水缸旁邊的盆裡面,飯漬還沾在上面,有點發乾發黃。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