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他的力氣太大,感覺脖子快要被他勒斷了,女人口裡頓時發出微弱的咳嗽聲,唇齒間的吐息也是越來越微弱。
揮舞在他身上的小拳頭越來越用力,女人彈著雙腿拚命的掙扎起來,她還那麼年輕,不想這麼早就死去,更不想死在這個男人手裡。
掰著他大掌的手指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男人暴戾的眼神一點點的將她的靈魂吞噬。
餘光瞄到床邊櫃子上的一隻像手機一樣的東西,她趕緊伸手去夠,抓起來就用力的朝他的頭重重的砸了過去。
頭部突然被襲擊,龍逸痛得倒吸了一口氣,掌上的力道本能的鬆開了些許。
趁他轉移了注意力,他身下風情萬種的女人一個利落的踢腿就將他踢下了床,緊接著龍逸昂藏的男性軀體就那樣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雖然剛剛兩個身體分離的時候,他的偉岸突然撤離讓女人身體裡頓時產生了一種無法言說的空虛感,事實上她還想跟他大戰幾個回合,但是再被他掐下去,她真的會一命嗚呼。
莫名其妙的被女人一腳踹飛,龍逸一臉的狂狷,他吃力的想從地上爬起,結果剛剛被她攻擊過的頭部疼痛難忍,加上昨天喝了太多酒,酒精的作用還沒完全散去,他剛一站起身,整個人就又重重的摔了回去。
身體摔在冰冷的地板上,依稀彷彿聽到了骨骼撞擊地面時發出的清脆響聲,但是卻遠不如身體裡滴血的聲音來的強烈。
一動不動的趴在地板上,龍逸也不想掙扎了,他只是慢慢的把臉深埋在地板上,一雙黝黑的眸無奈的緊閉。pllk。
擱在身側的一雙手掌漸漸攥緊,骨節泛白的拳頭慢慢的揚起,然後再狠狠的砸向了身下的地板。
與此同時他的頭也微微抬頭,緊接著他的額頭也用力的撞向了地板,一下,兩下,三下……
可是怎麼撞,還是無法將眼前這個女人的味道從他身體裡清除,他再不可能回到昨天那個乾淨又一心一意的愛著他們家小姐的龍逸。
「小姐……小姐……」口裡隱忍的聲音,像是一種呼喚,更像是在懺悔。
瞧見他一副自殘的樣子,躺在床上揉了半天脖子的女人倏然條件反射般的坐起身。
扭了扭被男人掐的幾乎就要斷掉了的脖子,她盤腿一個妖嬈的前傾就翻身下了床。
長指一伸撿起地上那件玫瑰紅的性感睡裙,往後隨意的那麼一拋就穿在了身上,動作利落甚至幾乎可以說是極盡瀟灑,頗有些男兒風範。
伸手理了理肩上那因為汗濕而粘在一起的長髮,她連內褲也懶得穿,逕直走到酒櫃邊,從櫥窗裡拿出一瓶酒和兩個杯子就坐到了床邊那張沙發上。
性感的長腿妖嬈的疊起,女人抬起手臂便將兩個杯被子裡都斟滿了紅酒。
兩指一伸輕佻的托起其中一隻酒杯,女人一邊搖曳著杯中的紅酒,一邊魅惑的沖地上自殘的男人笑了起來,眼角眉梢都透著一股鮮有女人會有的英氣和自信。
她紅唇微勾,聲音豪邁,跟剛剛床上的她並不太一樣,「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只要你以後把我伺候好了,我保證你這一輩子都會不愁吃穿。做我的男人,如何?」
纖細的柔荑輕輕一抬,女人仰頭就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她舉手投足間依舊媚態萬千,但又不乏一股帥性的氣魄。
沉浸在痛苦中的龍逸壓根兒就不想理這個女人,根本沒聽清楚她到底在說什麼,他只知道他現在心痛萬分,連殺了自己的心都有了。發酒下起。
他依舊不停的用拳頭砸著地板,額頭磕在地板上血液橫流也不覺得痛,這點疼痛對他來說根本無法跟心裡那份絕望和無助相比。
哪怕就算是昨天,他看見席挽楓抱著他心愛的小姐從他們生活了十幾年的家裡出來,她那麼恬靜的躺在那個男人懷裡睡著了,那個時候他雖然心痛雖然不甘心,但也不如眼下這麼絕望,這麼悔恨不已。
不管小姐是怎麼想的,他龍逸的一顆心,他的人,他的身體都是為她而準備著的,很早以前他就發過誓,就算忍的再辛苦,他也絕對不會碰除了小姐以外的女人。
即便小姐不喜歡他,一輩子不會成為他的女人,他龍逸也會為她守身如玉到生命的盡頭,這是他的堅持,是他唯一能夠偷偷愛著她的籌碼。
一直以來,這是他最引以為傲的堅守,可是現在他的身體再也不乾淨了,他跟一個陌生的女人發生了關係,而且聽她說他們還做了很多次,這讓他情何以堪,讓他如何還有顏面去面對他心愛的小姐。
看他撞得額頭都腫了,腦門上一頭的血,坐在沙發上的女人顯然是被他的舉動嚇到了。
老實說,她碰過的處男也不止他一個,當然也有事後像他這樣抱頭痛哭的,但是只要丟下一沓錢,他們就都會心甘情願的來滿足她取悅她,畢竟她擁有著太多的財富,是他們一輩子也掙不來的。
但是,直覺告訴她,眼前的這個男人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感覺上他似乎不會為金錢而動搖,而且他到此刻口裡還一直叫著什麼小姐的,看來那應該是他的心上人了。
走上前,在他身旁蹲下,女人猶豫的伸手抓住了他揚起再準備揮下的一隻拳頭,媚眼如絲的美眸裡微微劃過一絲不忍,她挑眉,試探性的問,「很傷心,第一次沒給她?」
龍逸停下手裡的動作,慢慢的轉過那張被鮮血染紅的臉,狂狷的眼神裡依舊燃燒著一股滅頂般的怒氣。
他大掌一揮就把身旁這個毀了他所有希望的女人掀在了地上,一記怒吼混合著沙啞道不行的聲音從嗓子裡破口而出,「滾!立馬給我滾,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別再讓我看見你,滾哪!」
他的力氣還是像之前一樣、大得驚人,被他那麼一掀,女人頓時倒撐著手臂躺在了地上,而他沙啞的低吼更是嚇得她不輕,那感覺就好像一頭突然被人驚擾的雄獅衝著她在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