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逸雖不是夏夜的親哥哥,但是自從她父母在那場車禍中喪生之後,孤苦無依的她便是在他的庇護下長大的,這些年哥哥為了他吃的那些苦,她時時刻刻都不敢忘記。
聽見那兩個門童居然污蔑她和哥哥,夏夜氣急的就要上去跟他們理論,忽然間想起他們剛剛說的什麼偷戒指的事情,她一臉不相信的走上前向他們求證。
夏夜焦急的用手語問他們兩個人,水色的眸子裡凝著一層薄薄的霧氣,「你們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偷戒指?我哥哥他才不是那種人!」
兩個門童面面相覷的互看了一眼,斜睨著眸子打量著眼前這個不太正常的女孩,其中一個看了看手裡的便簽,又聯想到她剛剛的動作,這才瞧出了她是個啞巴,忍不住戲謔的勾起唇角,「嘖嘖嘖,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居然是個啞巴,上天還真是愛捉弄人。」
「啞巴?」另外一個男人一聽說夏夜是啞巴,不免好奇的走上前仔細的打量起夏夜,發現她的確有些不對勁,頓時也跟著笑了起來。
此起彼伏的嘲笑聲不斷的充斥著耳膜,換做在平時,夏夜一定會用眼光殺死他們,可現在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哥哥危在旦夕,她沒空理他們。
他們擺明了就是在為難她,夏夜狠狠剜了他們一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往裡闖,再耽擱下去不知道哥哥還能不能撐得住。
她才往前走了一步,其中一個男人就又衝上前來擋住了她的去路,冷著一張臉,伸手就不耐煩的把她往外推了一把,
「小啞巴,你最好識趣點,這裡不是未成年人來的地方。再敢靠近這裡一步,小心我們對你不客氣。龍逸得罪了我們這裡的顧小姐,不被打個半死也會殘廢,你還是等著給他收屍吧。」
被男人大力的一推,夏夜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幸好她夠機靈,及時的穩住了身子才避免了與地面來一個親密接觸。
她捂著胸口輕吸了一口氣,正準備伺機再往裡面闖,突然想起他們剛剛說的什麼哥哥得罪了這裡的顧小姐,還有什麼不死也殘廢之類奇奇怪怪的話,她一頭霧水的比劃著手勢問他們,「你們剛剛說什麼,我哥哥怎麼了?顧小姐又是誰,我哥哥怎麼得罪她了?」
兩個男人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根本懶得搭理她,夏夜這才注意到他們此刻已經褪去了先前嬉皮笑臉的模樣,突然間就跟換了個人似的,整理衣帽彎腰頷首的樣子像是在迎接什麼貴賓。
夏夜順著他們的視線望過去,這才注意到酒吧門口正駛過來一輛黑色跑車,流線型的車型看起來就很尊貴,她記得這輛車以前在一本雜誌上看到過,好像是蘭博基尼的限量版,價格上億。
車子還沒停穩,酒吧外巡邏的保鏢就拿著對講機將門口辟出一條道來,不准任何人靠近那輛車半分,那陣勢就好像車裡坐著的是某個國家的首腦一般。
待車子停穩之後,一個訓練有素保鏢旋即走上前小心謹慎的將車門打開,緊接著闖入人們視野裡的即是一雙昂貴的棕色皮鞋,而後被白色西褲緊緊包裹住的兩條強健有力的長腿便一前一後的從車裡邁出來。
當一襲白色阿瑪尼西裝的男人走下車來的時候,酒吧門口的工作人員齊齊頷首,夏夜聽到了他們異口同聲的喚那個男人什麼少,不過前面的那個字她沒太聽清楚。
夏夜歪著腦袋,好奇的望著立在車門外的男人,只覺得路燈下男人背光的輪廓格外的富有立體感,析長的體魄就像一個突然從天而降的天神一樣,高大巍峨的令人不自覺的想要瞻仰。
男人下車之後的第一個動作便是低頭漫不經心的扣著西裝上的扣子,他只扣了胸前的一顆,白色西裝裡搭配的是黑色的真絲襯衣,襯衣領口半敞著,露出的一身健碩的肌肉在燈光的照射下透著若隱若現的蠱惑。
單單只是那麼遠遠的一眼,夏夜突然就想到了一個詞,妖孽。
不得不說,那個男人長得真夠妖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