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攥著手機焦急的站在站牌前等公車,這時手機鈴聲突然又響了一下,簡訊上又說哥哥已經被人打的只剩半條命了,她頓時急得眼眶只泛紅。
伸手攔下一輛平日裡捨不得坐的計程車,夏夜急匆匆的拉開車門就鑽了進去,現在救哥哥的命要緊,也不在乎省這麼幾個錢。
車子緩緩的啟動,中年模樣的司機轉過身來,笑著問夏夜,「小姐,請問您要去哪裡?」
夏夜擔心哥哥的安危,煞白的小臉上沁滿了冷汗,她焦急的伸手比劃著,用唇語告訴他去哥哥工作的那間酒吧,「師傅,到純色酒吧。」
坐在前座的司機一頭霧水的看著後面這個手舞足蹈的女孩子,完全不懂她那是什麼意思,不過看她的樣子應該比劃的是啞語,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是個啞巴。
氣氛突然變得尷尬起來,司機不知所措的撓著頭,上車就是客,他總不能趕人,但是他不懂啞語,也不知道要把人往哪裡送,不免感到有些為難。
夏夜一著急就忘了自己一直隨身攜帶著便箋,她趕緊從包裡找出紙筆,把地址寫下來交給了司機,還做了一個雙手合十求他快點兒的手勢。
司機接過她遞過來的地址,這才笑著將車子發動了出去,透過反光鏡偷偷打量了一下後座上的女孩子,他不免同情的搖頭歎了一口氣。
這麼漂亮乖巧的一個女孩子,她居然是個啞巴,實在是讓人感到惋惜。
哥哥龍逸工作的那間酒吧離奶茶店所在的大學路程較遠,到那裡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夏夜匆匆付了錢就火急火燎的跑下了車。
純色酒吧是本市最豪華的酒吧之一,來這裡消費的人非富即貴,夏夜以前只知道哥哥在這裡上班,但是他從來不讓她來找他,說這裡龍蛇混雜,不適合她一個年輕女孩子來,她知道哥哥是想方設法的在保護她。
來到純色酒吧門口,夏夜習慣性的伸手整理了一下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的長髮,緊了緊肩上的斜挎包,鼓足勇氣順著人流朝酒吧大門口走去。
華燈初上,酒吧門口已經停滿了豪車,進進出出的人群絡繹不絕。夏夜咬緊下唇,雙手攥緊胸前斜挎包的帶子,一路低著頭戰戰兢兢的跟在那些衣香鬢影的名媛紳士後面。
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跟正常人一樣,畢竟這裡是哥哥工作的地方,她不可以讓哥哥被同事笑話。
但畢竟是第一次出入這種燈紅酒綠的場所,夏夜還是緊張的只吐氣,攥著包帶的手心裡沁了一手的冷汗。
夏夜正準備進去,門口那兩個眼尖的門童一下子就擋住了她的去路,其中一個男人更是走上前毫不客氣的將她從上到下掃了一眼,瞧見她身上那套洗的發白的校服,忍不住冷笑起來,「小妹妹,我看你還未成年吧?」
男人譏誚的目光裡儘是不屑,夏夜尷尬的緊了緊手裡的包帶,正不知如何是好,另一個男人似是嫌她擋道,伸手就來推她,看她長得不錯,也想趁機想揩她的油,「走開走開,別在這裡瞎搗亂,這裡根本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夏夜氣急的咬了咬唇,揮手一把擋掉男人伸過來的鹹豬手,一雙水眸憤憤不平的瞪著他們,用眼神質問他們,「你們憑什麼不讓我進去?」
她知道他們什麼意思,說什麼未成年根本就是借口,就是瞧見她身上這套洗得發白的校服覺得她沒錢,說到底就是市儈。
哥哥在裡面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夏夜也懶得在意這兩個勢利眼的態度,本來如果他們不攔著她,她是不想暴露自己是個啞巴的。
她不是自卑,是擔心以後這些人拿她說事瞧不起哥哥,以前她就碰到很多次這種情況。
夏夜用最快的速度掏出紙筆,在便簽上寫下,「我有事找龍逸,請讓我進去好嗎?」
男人接過夏夜遞過來的便箋,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視線落回到夏夜臉上的時候比先前多了幾分驚訝和貪婪,他忍不住對旁邊的男人笑道,「沒想到龍逸這小子居然這麼有能耐,把到這麼漂亮的妞兒。」
旁邊的男人也跟著笑起來,猥瑣的眼神緊盯著夏夜那張清新可人的臉,「可不是嘛,難怪那小子居然敢膽大包天的偷走了顧小姐的戒指,我看八成是送給這妞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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