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薩的吼叫和身影越來越近!
安小天觸碰槍械的手抖動了一下,在神情猶豫的時候,牙無思嘴角勾起一抹譏嘲:「怎麼?不敢下手還是不軟下手?看來你對南系還挺情深義重的,這就不得不讓我懷疑,你將來是否有足夠殺意參與這計劃。」
他的眼裡閃爍一抹玩味:「我會向周老匯報的,告訴你安小天跟我一樣有情有義,只是我的情義是對同一個陣營的牙太古,而你的仁慈是落在對手南系身上,為了避免計劃的變數,我會建議把你踢出這一局!」
他手指一點外面漸行漸近的菩薩:「這山神廟只有一個出入口,你不把他殺掉,結果就是他把我們逮住,我不想死,我肯定會魚死網破的,你安小天也沒什麼活路,你沒死,那就意味著長街一戰陷害了南系!」
「滾!」
安小天一把抓住冰冷槍械,還低喝一句把牙無思推開,眼裡閃爍著一抹掙扎:「這事我會解決,不需要你指指點點,你幹好自己的環節就是,我告訴你,我跟菩薩的事情,你最好不要鍤手,否則休怪我無情!」
牙無思聳聳肩膀,不置可否一笑,隨後把自己藏入栩栩如生的山神背後,幾乎是他剛剛把自己藏好,門口就呼的一聲撞入一人,手裡抓著一把手電,刺眼的光亮很快填充山神廟,讓黑乎乎的環境多了一抹明亮。
在安小天把槍械藏入口袋的時候,菩薩已經像野獸一樣盯著他,有激動有憤怒還有一股痛苦:「安小天,你果然藏在這裡,你果然藏在這裡,你沒死,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違背南少的指令,導致如今的局面?」
不知道為什麼,見到安小天的菩薩痛苦勝過驚訝,他握著手電擠出一句:「你知道嗎?我此時情願你已經死了,你死了,也就說明長街一戰你被被人害了,你依然是我的好兄弟,可如今你活著,你活著啊、、」
「你不想跟我解釋點什麼嗎?」
安小天見到渾身雨水的菩薩,知道他怕是耗費不少精力尋找自己,臉上劃過一抹難言的無奈,隨後歎息一聲:「沒什麼好解釋,你心中的猜測就是我的所為,而且你也認定是我算計,不然也不會滿世界找我!」
菩薩厲聲喝道:「我要你給我一個交待!」
安小天呼出一口長氣,微微挺直自己的身軀:「交待?沒什麼好交待,真要我給你交待,讓你情緒得到發洩的話,那我可以告訴你,我確實沒有向兩百精銳下達跟隨指令,目的就是讓牙太古風險變得不可控!」
菩薩低吼一聲:「你知道他會襲擊趙老?」
安小天神情平靜的點點頭:「沒錯!就是知道他會向趙定天發難,我才沒讓南系精銳跟著,意圖就是想要他們雙方拚個兩敗俱傷,趙定天和牙太古一起死去,可惜牙太古實在不爭氣,一千人只砸出一個水花!」
儘管心裡早就有了猜測,聽到安小天這樣承認出來,菩薩的身軀還是不受控制晃動一下,接著口乾舌燥的看著安小天:「你這樣做肯定不是為了南系,如果是為了南系,你會在適當時間帶著人援助彌補過錯!」
菩薩顯然也是一個聰明人:「兩百人從頭到尾都沒現身,顯然你杜絕南系的彌補機會,你也想給南系一個無情重擊,殺不了趙定天,就把南系陷入水深火熱中,比如現在分崩離析的局面,一定是你想看到的!」
安小天點點頭:「沒錯!」
「南系對你不薄,你為何要做這種事?」
菩薩的拳頭忽然攢緊,難於承受好兄弟的轉變:「我們一直把你當兄弟,你卻無情捅我們一刀,安小天,你還算是人嗎?你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做?南系哪裡對不起你?」他醒悟到一事:「你是**聯盟的人?」
這是最佳的也是唯一的答案,唯有**聯盟想要見到趙定天死去或者南系垮掉,不然他想不通安小天的動機,只是這個猜測讓他的眼睛無形瞪大起來,像是完全不認識眼前的安小天:「你什麼時候加入敵營?」
這個猜測越發讓菩薩變得失望和痛苦,他看著沉默等於默認的好兄弟:「你怎麼會加入**聯盟呢?我認識的安小天,他一直是正義的人,願為華國和南系利益死去的人,珈藍、、你說,珈藍是不是你殺的?」
他的腦漿轉動很快,判斷出安小天是**聯盟之後,他就想到京城一系列的事情,北無疆、牙太古,還有引發千名巫師進京的缺口:「你為了讓千名巫師名正言順進京,於是就利用殺掉珈藍來製造一個借口?」
安小天搖搖頭:「不是!」
菩薩臉上多了一股殺意,拳頭關節無形攢緊:「不是?你撒謊!不是你還有誰?就算你不是出手的兇手,你也一定是一個知情者!」他冷笑一聲:「我想明白了,為什麼追查珈藍兇手一案始終沒有一點線索?」
「而且千名巫師的身份甄別也是你經手,是由你把關後才進京的,最重要的是,他們手中的槍械和兵器,如果沒有你安小天的配合或默許,他們哪裡有機會和途徑搞到這些東西,你千萬不要說都是他們變出來的!」
他氣勢驚人踏前一步:「原來你就是殺害珈藍的兇手,你又怎麼會自己抓自己?我和南少也是糊塗,讓兇手負責追查兇手,只是安小天,你辜負了我們的信任,辜負了兄弟的情義,今天,我要把你逮捕歸案!」
「給南少和南系一個交待!」
安小天看著菩薩開口:「抓我?」
菩薩摸出手銬喝道:「安小天,束手就縛!」
安小天閃出口袋的槍械,對著面前的菩薩咬牙開口:「菩薩,我不會束手就擒的,你說的事情,我
不想否認,但是我也不想被你抓走,你也不用擔心南系的安危,它遲早會熬過來的,南少也一定能扛住風雨!」
他盯著殺氣騰騰的菩薩一字一句補充:「我知道對不起兄弟對不起南系,只是我有我的理由和想法,所以你可以恨我怒我,但我不會讓你抓回警察部,我還有很多事要幹,因此你不要迫我,我真不想傷害你!」
「拿槍對著我?」
菩薩的眼神跳動了一下,憤怒之意越發明顯:「你敢拿槍對著我?你自己做錯了還這麼多理由?你要像殺珈藍一樣殺我?安小天,你果然夠種,這些年還真是看走眼了,來,對我開槍!讓我再看看你的霸道!」
安小天厲喝一聲:「珈藍不是我殺的!」
菩薩一丟手中電筒,山神廟的光線一案,就在這空檔,菩薩左腳猛地挑起,啪!腳尖正中安小天的手腕,槍械啪一聲跌飛出去,安小天下意識後退了兩步,菩薩眼中寒芒一射,毫不留情的揮出一拳,只是一拳!
這一拳飽含著失望飽含著痛苦衝了出去!
山神廟的沉悶氣氛微微一滯,渾圓堅硬的拳頭,猶如一發開膛轟出的炮彈,肆無忌憚轟向安小天的胸膛,菩薩沒想過自己會這樣全力出手,只是想到南系的苦,珈藍的死,南少的痛,他就要把安小天擊倒在地。
殺我兄弟者,必殺之!
安小天臉色微微一變,渾身下意識冰涼,心跟雨水一樣的冰涼,面對菩薩的這一記重拳攻擊,他一連換了自己五種最得意的手法,竭盡全力去阻擋菩薩這一拳,但最終卻只明白一個事實,擋不住!真的擋不住!
即使他掌心已經貼住菩薩的拳頭,即使他身子已經軟如風柳後退,但菩薩這一拳,依然擊破了他所有的防守所有的以柔克剛,這帶著絕望和掙扎的一拳,毫不留情擊穿他雙手的防擋,狠狠撞擊在安小天的肩膀。
「砰!」
左肩被擊中的安小天像斷線風箏一樣,直挺挺向後翻飛出去,安小天的所有努力和反抗,只是削減了菩薩的四成衝勢,承受蠻力的他撞在山神上還吐出一口鮮血,望著走過來的菩薩嘴角牽動:「好受點沒有?」
菩薩拿著手銬緩緩走來,臉上神情早從憤怒變成冰冷,哀莫大於心死,對安小天的失望早已經代替糾結,他聲音清冷的靠前:「沒有,殺了你,也難於消除我的心頭之恨,殺害珈藍,殘害南系,你罪該萬死!」
他的皮鞋踩在地板滋滋作響:「雖然我現在恨不得一刀殺了你,但必須用你去換回南少和南系的清白,讓他們知道,長街一戰的局面,是你這**聯盟搞出來的,有你這個活口,恆少一定會想法保住南系的!」
「安小天,你造的孽,該洗清了!」
菩薩吼叫著抓起安小天的手,手銬一把銬住後者的右手,正要把安小天的左手也銬住時,撲!一聲槍響!菩薩身軀止不住的晃動一下,背部染血摔倒在地,山神背後閃出了牙無思,他握著槍械站到安小天面前:
「一個菩薩都殺不掉,成何大事?」
隨後他走到菩薩面前,槍口對著後者胸膛: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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