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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章一百零八章 大結局上 文 / 若如煙

    冷雨,從空而灑,夾雜著似雪非雪的冰滴,打在臉上刀割般的疼,風,刺骨的寒。

    陰冷的煞氣宛若毒蛇侵襲而來,卻在南宮月彬下一秒出口時,明顯感覺來自背後的危險驟然消散。

    南宮月彬如利刃般的視線射來,寧清風略顯單薄的身子猛然一震,她抿了抿唇,轉身便往璃王府掠去。她絲毫不懷疑慕容小小在南宮月彬心中的重要性,他這是不放心她的醫術,遂才命她去尋神風老人。

    陰桀桀的笑聲在身後響起,南宮月彬抱著慕容小小頭也不回的往不遠處的彬王府掠去。他小心翼翼抱著懷中之人,用寬厚的肩膀為她遮擋雨滴,他垂眸溫柔的望了眼仍在強作鎮定的慕容小小,唇畔笑意苦澀,若不是情況不允許,他真想放任自己內心的衝動,自私的帶著她遠走,可他知那是自己一廂情願,所以,他在想,若時間可停止在這一秒,該有多好。難以忽略的是,除了心間隱隱的疼痛,還有來至胸腔中淡淡的滿足,真好,這一刻,他抱著她……

    穆澤洋來得很快,與他同來的還有一身凜冽的夜月璃,他一見床上臉色蒼白的慕容小小,只覺得體內冰冷的血液至腳底直衝頭頂,雙眸剎那間又血紅了幾分。

    空氣,有一瞬的滯凝,不過眨眼便恢復原狀,不見任何異常。南宮月彬微瞇著雙眸,眼底暗光流轉,只隨意打量了夜月璃一眼,便收回視線,他眼瞼垂斂,不知在想些什麼。

    慕容小小仍沉浸在自己深深的自責當中,她紅著眼眶,如失了魂般怔怔的看向那一抹修長高大的墨黑身影,很快,那人走近床沿,隨之,他微微傾身,修長溫暖的手指擦乾她眼角的淚痕,帶著濃濃歉意,柔聲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的身影疾來,有風拂過,吹動長長的仍帶著晶瑩淚珠的睫羽,傳來冰涼之感,慕容小小猛然發現,不知何時,竟再次濕了眼眶。

    眼睫輕眨,好讓視線不被淚水模糊,慕容小小抿了抿唇,深呼吸一口氣,哽咽道,「是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寶寶。

    「瞧,又說傻話了,別多想,先讓師傅給你把脈。」夜月璃坐在床頭摟抱住她,寵溺笑道,掏出錦帕再次幫她擦乾淚水,才斜睨了眼身後的穆澤洋,示意上前把脈。

    穆澤洋有一肚子的火沒地撒,若不是看在慕容小小一臉希冀,可憐巴巴的望著他,他真想抓住夜月璃這臭小子狠狠揍一頓,再把小丫頭給拐走。

    「師傅,寶寶…寶寶還好罷?」慕容小小聲音裡帶著明顯的顫抖,貝齒緊咬著下唇瓣,洩露她的不安。

    穆澤洋昂首一哼,胸有成竹的道,「開玩笑,有老頭我在,乖乖徒孫怎會有事,臭丫頭你也太小看師傅了。」

    聽到這句話,慕容小小一直忐忑不安的心這才徹底平靜,還好,還好……

    看著如劫後餘生般破啼而笑的慕容小小,穆澤洋眸底有異光一閃而逝,安慰道,「內力保護的及時,只是動了點胎氣,師傅去幫你開兩副藥補補身子,你也受了傷,好好休息會罷。」語畢,他起身往門口走去,離去前朝夜月璃瞥了一眼,眸光別有深意。

    「如此就好。小小,你現在不宜亂動,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儘管和我說。」南宮月彬柔聲說完,也不等慕容小小開口便匆匆離去,腳步,似有些急切。

    他只是怕她拒絕他的好意,或是從她嘴中道出那他不願聽聞的『謝謝』二字。

    南宮月彬一出門,便看到即墨雪陽朝他感激地拱了拱拳,很快,他身邊的女子面色緊張地嬌聲喝道,「別亂動,沒看到我在上藥?你是想手廢了還是怎的?」

    即墨雪陽朝怡星星嘿嘿傻笑,乖乖收回手,等他再回頭時,南宮月彬已闊步離去。

    「怡星,若不是彬王,興許我今天和小姐就要倒大霉了。」即墨雪陽歎了口氣,回想起街中情景,他知道真正讓血天退讓的是那『佛婆門』,若不如此,今日換了誰,哪怕是主子,都是場惡戰,那麼,慕容小小就真的有危險了,雖然他不明白為何血天突然要下死手。

    怡星塗藥的手突的一抖,為了掩飾不自然,她撇嘴道,「不就是比主子早來一腳麼。」話雖這樣說,她的鼻間卻忍不住泛酸,天知道當她看到傷重的即墨雪時,心中有多害怕,現在再看到他雙手烏黑的模樣,心裡難受至極。

    「總歸人家幫了咱們一把。」他替主子道個謝無可厚非。

    「別忘了你是誰的人,他可是主子的情敵。」怡星嗔怪的瞪了即墨雪陽一眼,收好藥瓶後,全神貫注的幫他纏起紗布,還不望警告道,「這些天莫要粘水,若是手廢了,老娘可不嫁無用之人。」

    即墨雪陽還在心中不斷咀嚼『情敵』這二字,就聞得怡星『恐嚇』,頓時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他壞笑道,「星兒,你就放心罷,我結實著呢。不過,你人都是我的了,不嫁我也不行。」

    怡星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少跟我無賴,老娘如花似玉,還愁沒人要?」

    即墨雪陽頓時不幹了,紗布還未纏好,就氣呼呼一把圈住怡星,佯怒道,「星兒,你這想法可就不對了,我若真廢了,難不成你還帶著孩子改嫁?」

    見即墨雪陽不顧手傷還亂來,嘴裡更是胡言亂語,怡星氣得想踹人,想著他身上還有傷,便耐著性子低吼道,「即墨雪陽,你若是嫌自己這雙手多餘了,我可以馬上幫你廢掉!」

    「別,星兒,我好痛,啊,我手好痛…」

    「現在知道痛了?」

    「星兒,快救我,我會痛死的…」

    「活該…」

    「啊,星兒,你好狠心,你肯定是想著我死了,好帶著孩子改嫁…」

    「你胡說什麼,哪來的孩子。」

    「哼,我那麼努力,你肯定有了。」

    「……」

    廂房內。

    「丫頭,要不要睡會?」夜月璃一面關懷問道,一面褪下衣鞋,輕手輕腳的鑽進被褥中後,將人兒鎖進懷中。

    慕容小小微怔,「璃?」一直緊懸著心忽然放下,她的確有種身心疲憊的感覺,加之體內受傷,這會倒真有些睏倦,只是,璃難道不說點什麼?

    「乖,睡醒了我再慢慢和你說,你現在需要休息,晚些時候我們再回家,嗯?」夜月璃滿臉的柔情蜜意,一下一下輕拍著人兒的背部低聲哄道。

    他不怪她?

    「其實,我只是想去街中藍伊教據點吩咐他們查查血門,璃,我不是貪玩才跑出來的,你別生氣…」慕容小小凝視著夜月璃的俊臉,仔細觀察他的面上情緒,見他仍是一臉寵溺的望著自己,才一口氣訴說完為何會在中途離開的原因,並眼神閃躲的輕聲保證,「好嘛,以後我出門不會再瞞著你了…」

    夜月璃輕吻了下人兒的額頭,才輕歎道,「丫頭,我什麼都可以不要,唯獨你…」

    他怎會責怪她,他只恨自己不夠強大,不能將她保護的更好;他什麼都可以失去,哪怕是她腹中孩兒,除了她…

    若沒了她,他活著還有何意義?

    慕容小小往夜月璃懷中鑽了鑽,環住他的精腰,呼吸著屬於他那令她心安的氣息,閉眼輕笑道,「璃,等這裡事情結束,我們便再不理世事,尋一處像神風谷那般的世外桃源之地,一家人永遠在一起,好麼?」

    人世間如此紛紛擾攏,可她只想平淡度日,有他,有孩子,一切足矣。

    「嗯,都聽你的。」

    ……

    彬王府主院。

    「主子,您體內餘毒未清,再留慕容姑娘在府,恐有不妥。」寧清風猶豫了幾番,終是不贊同的開口。

    南宮月彬身坐主位手捧香茗,輕啜了口,而後悠悠道,「清風,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最近辦事愈發不力了,看來本王有必要將你譴回。」

    寧清風心頭一驚,倏然跪地,「屬下該死,望主子恕罪。」

    一旁的吉祥憂心忡忡,張了張口,終是沒敢為寧清風求情,王爺看似淡語,實則已是生氣。他在王爺身側伺候多年,深知自己的這位主子表面濕潤如玉,性子卻是冷漠至極,別說對他們這些下人冷情,對宮中的生身母妃亦是不涼不酸。他若冒然開口,還不得蹙了主子的眉頭?

    南宮月彬放下茶杯,緩緩抬首,溫和的眸子陡現厲光,「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還需本王教你?」

    「屬下不敢,屬下只是擔心主子身體,望主子諒解。」寧清風頭垂得更低了,那波瀾不驚,無任何情緒的澄澈雙眸內此刻滿是懊惱,她確是逾矩了。

    她忽而想起母親曾經與她說過,男人的心若是在你身上,你便是重要的,若不在你身上,那麼即使你願意化為塵埃粘在他的腳底,他也會嫌多餘,將你定期清洗。

    他現在在乎的,是那個叫慕容小小的女子,遂才對她的關心,置若罔聞。

    南宮月彬冷冷俯視著跪在地上的寧清風,聲色冷沉,「做好份內之事便可,本王的事無需你操心,若再犯,你便自己回去罷。」

    聽聞此,寧清風頓時鬆了口氣,不敢再多想,「屬下明白。」她抬起眸子,請示道,「那皇上那邊如何處理?」

    南宮月彬擺袖起身,冷冷一笑,「他自己都顧不上了,還來管本王私出府第?無需理會。」

    「是。」

    ……

    小灶上正熬著藥,穆澤洋手正手執著小扇子煸火,感覺到身後的動靜,他猛然回頭,扇子怒指夜月璃,語調不爽道,「你個死小子,你等著,等丫頭好了,看我不帶著她私奔。」

    夜月璃瞬間黑了臉,立體感十足的俊抽搐不止,他咬牙切齒的拂開眼前的扇子,陰惻惻的低吼道,「少給我亂用詞!」

    『私奔』?虧得他說得出口,這個為老不尊的臭老頭!

    穆澤洋有點啞口,好罷,這詞確實誇張了點。他摸了摸鼻子,悻悻轉身,看了下爐中火候,才問道,「丫頭睡著了?」

    「嗯,她到底怎麼了?」夜月璃正是趁慕容小小睡著了才過來,來問清楚穆澤洋走時那一眼到底是何意。

    穆澤洋按捺不住心底的憤憤不平,「我說夜月璃你個渾小子,老頭我不管你在忙什麼,但丫頭現在有了身孕,你必須放點更多的心思在丫頭身上,但這回你真失職了。」

    夜月璃眉心狠狠皺起,幾乎已經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推斷,他道,「孩子怎麼了?」

    「丫頭…」穆澤洋老臉黯然,歎了口氣才道,「雖然丫頭及時護住腹中孩兒,未造成小產,但動了胎氣是實,老頭我只怕將來孩子生下來會有缺陷。」

    「你不是說沒事?」夜月璃目光幽深,冰冷的話語帶著質問,渾身由內而外散發的寒意直逼穆澤洋。

    穆澤洋頭皮發麻,他雖是夜月璃的師傅,但這徒兒有時陰沉起來連他都有些招架不住,他皺眉道,「你又不是沒看到丫頭當時的樣子,我要說個不字,她還不當場崩潰?」

    的確,他心中的人兒,何曾那般哭過?夜月璃其實心裡比誰都清楚慕容小小對那未出世的孩兒滿懷期待,不然,她也不會在得知自己有了身孕後,興奮的一晚睡不著,還說,等事情結束後,要一家人永遠的生活在一起。

    若是突然告知她孩子有異,她會怎樣?夜月璃不敢想,他狠狠一拳捶打在牆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他未用一絲內力,而牆面卻依然陷進。

    他一臉陰鷙地站在藥房門口,緊抿的唇角堅硬如石,紅眸死死的盯著灶上的藥罐。

    「你不是神醫嗎?將你的好藥都拿出來!」

    「你以為我會吝嗇那點藥?與其擔心將來生下的孩子有異,再去黯然神傷,老頭我建議…」穆澤洋頓了下,撇開臉,不忍心的道,「放棄這個孩子罷,你們還年輕,還可以再生…」

    「閉嘴!」夜月璃冷森森的瞪了穆澤洋一眼,他看著這個從小照顧他的師傅,冷笑道,「你以為她知道實情後會贊同?」

    「所以才要瞞著她。在她傷恢復好之前,你要做好決定。」穆澤洋心中同樣無奈。

    ……

    燒的紅旺的炭爐驅趕不走冬日的寒冷,睡夢中,依晰可以聽見窗外寒風呼嘯。

    慕容小小醒後,發現天色已黑,房中不知何時已點上燭火,室內一片柔和的金色光輝,而夜月璃,不在枕側。

    身上殘留的痛楚讓她恍然想起身在何處,她緩緩蹲坐在床頭,仔細將被褥裹緊自己,雙手環抱自己的膝蓋,烏黑如綢緞般的青絲披散在背後,垂眸才發現自己被換上了乾淨清爽的衣裳。想起夜月璃,慕容小小素手覆上腹部,唇畔溢出淺淺的笑意。

    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但這時再回想起街中情景幾乎恍然如夢,她十分無奈的將自己額頭抵在曲起的雙膝上,看來趙詩夢真被她和唐宣宣給無端牽連了。

    長髮慢慢的從背後滑落,柔順的散佈在她纖弱的雙肩上,聽到門口有刻意放緩的腳步聲。慕容小小未有抬頭,從手臂的空隙中,看到那雙繡著祥雲圖案的長靴出現在她視線裡,須臾,那個身影蹲下,白淨的手撫上了她的秀髮,慢慢的為她梳理。

    慕容小小幾乎是反射性的躲避開來,不是夜月璃!

    「怎麼不多睡會?」南宮月彬眸光一暗,起身後坐在了床畔,與慕容小小的距離不遠,但也不近,至少,一伸手,仍可解碰的到她。

    慕容小小一怔,她一抬頭便望進南宮月彬那漾著溫柔寵溺的眸子裡,他的五官在光影中愈加柔和,但是剛從室外而來,身上沾染的寒意卻直逼她的氣息,令怕冷的她,覺得更冷了。

    感覺到慕容小小的身子輕顫,南宮月彬立即上前抱住了她,慕容小小一驚,立刻掙扎,聲音帶著明顯的慌亂,「越彬,你別這樣……」

    「你受了傷,別亂動。」南宮月彬未有理會她的掙扎,只將她抱著更緊,他深深呼吸著來自於她發間的沁香,唇角不自覺的輕輕揚起。

    慕容小小則是伸手去推,而南宮月彬似乎料到她會如此,強壯的雙臂往下挪些,再度將她禁錮在懷中,讓她無從逃離。

    目光一沉,慕容小小秀眉擰得死緊,她懊惱的瞪向南宮月彬,而他依舊眸光溫柔的凝視著她,那目光深邃幽沉,讓她看不透,亦讓她心慌。

    「放開我…」

    見她仍是不顧傷勢,執意要脫離他的懷抱,南宮月彬只得妥協,將她鬆開後,雙手細心地將她因亂動而到處垂落的青絲,輕柔地一縷一縷的撫到身後,他眸光受傷的望著她,「小小,為何對我這般絕情,你從前不是這樣的…」

    慕容小小嬌軀猛然一顫,她唇畔緊抿,不置一言。對於越彬,她心中除了感激,真的再生不出其它。

    起身下地欲逃離此處,南宮月彬卻按住她的雙肩,寵溺的輕瞪了眼,少許,他躬下腰身,大手托起她纖細的玉足,就要為她穿上毛靴。

    慕容小小杏眸中閃過震驚,嬌軀頓時又重新退回被褥中,而腳踝卻仍在他掌中,她冷硬的道,「越彬,我不需要你做這些,我有丈夫,還有了孩子,你這樣對我,於理不合。」

    南宮月彬手僵了僵,也正是這一怔愣,慕容小小將腳收回被中。

    「你何時也在意起這些古代虛禮?」南宮月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眸光溫柔褪去,換上了令她有些窒息的炙熱,低沉的聲音淡淡的道,「若是夜月璃只因你我共處一室便誤會你,那這種不信任你的男人,你又何須再對他執著?」

    「他不會。」慕容小小的眼神中是深深篤定,夜月璃不是這種人。

    南宮月彬心中十分排斥她那種堅定的眼神,他眸光沉了又沉,隨之唇畔抿起了一抹苦笑,深深望進澄澈晶亮的琉璃瞳眸裡,如呢喃般的道,「你果然愛他…」

    「嗯,我愛他。」慕容說得很直白,她不想讓事情變得複雜,也不想越彬再將心思放在她身上,這是沒有結果的。

    她靜靜的看著南宮月彬,爐火和明滅不定的燭光映照著他柔和的面容,俊美的五官線條勾勒的十分清楚,他低頭輕輕的笑出聲,笑著笑著手掌撫向額前,看不見他的臉,但笑聲裡無不是苦澀。

    歎了口氣,她輕聲勸道,「越彬,忘了過去罷,你值得更好的女人。」慕容小小別開眼,她知道她這句話無疑是在南宮月彬血淋淋的心口上再補上一刀,可她不可能愛上越彬,更不會放棄夜月璃同他再像前世那般生活在一起,所以,她只能打破他的溫柔。

    南宮月彬心口一陣驚搐,再度泛上隱隱的疼痛,餘毒又開始作祟,他咬緊牙根,逼迫自己平息心頭那瘋狂的想佔有她的妄念。

    不想放棄,是真的不想放棄。他火熱的眸光逼視她,道,「離開他罷,我會像從前那樣疼愛你,不,比之從前更加愛你,將你當作至寶,給你最好的一切,亦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委屈與傷害,而你,一定會愛上我的,一定……」

    「我不會愛上你,前世如此,今生亦然。」慕容小小一語打破南宮月彬所有的堅持。

    南宮月彬身軀一震,全身的血液肌肉一瞬似冰凍般僵硬至極,他墨眸突然深沉,令人看不出他此刻的喜怒,但他卻猛然箍住她纖弱的肩膀,聲音冷沉與強硬,「你會愛上我,你會的!你不試過怎麼會知道你不會,我會讓你愛上我,你一定會愛上我!」

    矗立於廂房門外的夜月璃,正手執托盤,上面擺放著幾個熱騰騰正冒著香氣的菜色,這正是寵愛某人成災的他,在廚房琢磨了兩個時辰的勞動成果。

    此刻的他有一種衝動,很想毫不顧慮的闖進房中一掌拍飛那該死的情敵,然後抱著慕容小小剽悍地宣佈,這個女人是他一個人的,誰都不准覬覦!

    身後傳來腳步聲,只聞碎月一成不變的語調,「主子,找到血門據點,但並未發現血天與老夫人的屍身。」

    夜月璃微怔,而後猛然回頭,寒眸冰冷看向碎月,薄唇只吐出一個字,「殺。」

    碎月隨即領命退去。

    而同一時間,夜月璃聽得室內中的慕容小小道,「那你殺了我罷。」

    各人表情不一。

    夜月璃差點一個手軟打翻了飯菜。

    慕容小小眸光清透,只她自己知道,她是故意如此,只為讓越彬徹底死了那顆心。

    「慕容小小,我從來不知,你也可以狠心到如此程度。」連死都不願意愛他。

    從一見到她開始,他便隱隱明瞭她心繫他人,但比起愛她,他更不願傷她一絲一毫,更別說殺了她,他怕在她眼中看到對自己的厭惡憎恨,否則他怎會不敢耍手段或強逼她?

    有時,他也想瀟灑放手,或想著要忘記,但他心中的她,總會越來越清晰,哪怕不見她。試問數十年的愛戀,豈能說放就放?

    「若今生我比他更早遇見你,你可否會愛我?」

    南宮月彬緩緩鬆手,深情的目光描繪著她的容顏,一遍一遍,似要刻進心裡,她比前世更美,亦讓他為她心動,他忍不住執起她的素手,湊到唇邊輕吻。

    或許是這個動作太像夜月璃,所以慕容小小在驚詫的同時,忘了收回手。她心中被震撼著,帶著沉悶的窒息,而他動絲毫無覺的凝視她,沉沉嗓音略顯傷痛,「回答我,小小。」

    前世二十多年的相依相伴雖然早已逝去,可越彬對她的關懷,甚至以命相救的過往卻歷歷在目,如此哀傷的他,她難以抑制的心酸,可她不愛她,再過二十多年,她仍不會愛上他,這就是現實!

    很快,慕容小小目光一凜,驀地抽回手。

    南宮月彬的手頓時孤獨的落在空中,他緊握成拳,面色有了一絲蒼白,他笑了笑,起身,高大的身子驟然俯下,在慕容小小促不及防之下吻上了她的眉心。

    她驚怔住,而他笑容滿足的用手撫摸過他剛才親吻過的地方,眼神極為不捨的凝視她,低沉的輕喃道,「我知道你心中的答案,可我改變主意了,與其被你無情拒絕,不如讓我心中留著一份念想。」

    他毅然轉身,道,「好好休息。」

    她很想說,這世間沒有如果。但最後,她只道,「對不起。」

    他要的,她給不起,注定只能負他。

    「嗯…你是對不起我…」

    南宮月彬擺了擺手,背影帶著幾分落寞,頭也不回的離去。

    京都趙府。

    臨近晚膳,在出動了全府上下尋人的時候,一頂標示著軒王府的轎子落在了趙府朱漆大門口。

    趙詩夢臉帶面紗,本想不驚動他人悄悄的躲進閨房,豈料趙其毅同趙夫人二人正好守在門口。

    「夢兒,你怎的才回來,你爹跟我擔心的不行,差點要去報官了,你這一天倒是去哪了?」趙夫人滿臉擔憂。

    趙詩夢眸光狠厲,在趙夫人以為錯看的時候,不過眨眼,她又恢復如常,只淡淡的道,「娘,我逛了一天了,好累,先睡了。」

    「用過膳再睡罷,夢兒,你聲音怎麼…」趙夫人皺著眉疑惑問道。

    「嗯,可能出去太久,受了風寒。」

    見趙詩夢坦然回答,趙夫人剛想要去解女兒面紗的手伸了回來,心疼道,「怎麼弄的,都說了女兒家家的別老是跑出去,你偏不聽,這下好……」

    趙夫人還在碟碟不休,趙詩夢已經翩然轉身往後院而去,她努力讓走路的姿勢看起來正常,初嘗人事,她實在難受的很。

    趙其毅示意趙夫人跟上去問問,才對著落下馬身的男子拱手道,「勞煩何侍衛將小女送回,趙某感激不盡,不知小女為何會是坐軒王府的轎子回來?」

    「趙二小姐今日一直與我家王爺側妃一起,相聊甚歡,見天色已晚,側妃才特意命在下將趙二小姐送回,如此,在下就先告辭了。」

    趙其毅滿頭霧水,夢兒會和軒王相談甚歡?這軒王府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趙詩夢一回房便關好房門,她忐忑不安的將面紗取下,在下一秒看到鏡中影像時,再也克制不住內心的暴戾,正想狠狠一把將梳妝台上的所有飾物一掃而下時,她猛然收手。

    來來尚顯清麗的女孩,這刻將內心的恨意陰暗完全展現出來之後,滿臉的扭曲和憎惡,再加兩片唇瓣異常的厚腫,讓她好似地獄爬出的惡魔,醜陋可怕的不堪入目。

    「慕容小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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