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烈辰側首看了看窩在他頸脖邊上的林若琪,不禁皺了皺濃眉。
該死的冷如風,害她胡思亂想,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就著自己的衣服袖子,往她濕漉漉的髮絲上捋了捋,替她拭去冷汗,然後將她放平到自己的大腿上。小腦袋被他的手掌暖暖地包著輕輕摩挲,這樣的觸感彷彿使她感覺好受了些……
「若琪……」
他輕喚了一聲,埋頭凝視著她。
她怔愣著,正想著心事,看得姬烈辰心裡也鬱積起了若干的疑問。
為什麼和冷如風只不過待了十分鐘而已,她就成了這樣?
為什麼他想出手逼問冷如風時,她卻及時阻止了他的出擊?
為什麼臨走時,冷如風撂下那句「有什麼事可以給我電話」,她不但不拒絕反而點頭答應?
為什麼他問她出了什麼事,她卻一句話也不說,整個人卻傻傻發愣明顯就是有事兒瞞著他?
一坐進車裡,他就迫不及待地抱住了她,迫不及待地就想要吻她。他擔心死她了,暗自定下主意:以後絕不能容忍她離開自己半步。
他的女人,擱在他自己身邊才放心!
若是依他平日裡的脾性,定是不會輕饒冷如風的,可偏偏拗不過林若琪,只得放了他。
話說回來,林若琪對冷如風的態度有了莫名其妙的改變,這讓一向高傲自信的姬烈辰少爺警覺了起來。
直覺,很不妙……
而且,很吃味……
於是,姬烈辰冷眸半瞇,性感的薄唇加大了攻勢,溫厚的大掌撫上她汗津津的肌膚。
然,她躲開了,躲開了他的擁抱,躲開了他熾烈的吻……
「怎麼回事?告訴我,他到底對你說了些什麼?還是……他欺負你了?」
姬烈辰蹙眉看向她慘白的臉頰,以為她是因為心緒不寧,驚魂未定才拒絕自己。
可是,林若琪將頭枕在他的膝蓋上,輕微而痛苦地喚:「辰,求你了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冷如風的話帶給她太多的震撼,她一時半會兒還不能把它們都想通。
她需要時間,好好整理一下。
半晌,她抬起頭來看向姬烈辰,喃喃地問道:「辰,我想去找冷如風,他好像知道我的身世……」
脫口而出時,並沒有想到這句話帶來的嚴重後果,林若琪只覺得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閃神,在潛艇裡為什麼沒把冷如風的話聽得完整些……
身上正上下其手的男人,熱情驟然冷卻下來,手裡一緊,林若琪立刻覺得腰間一痛。
「哎唷——」她呲嘴皺眉,「你幹嘛掐我?!」
回過神來看向姬烈辰,這才發現姬烈辰的臉色黯黑如炭,全然不顧司機師傅的側目,彷彿人家司機師傅成了無關緊要的背景……
此時,姬烈辰的薄唇微微抿成泛白的一線,下頜凝出僵硬的線條,漂亮深邃的黑眸透出寒冰的星光,森寒的眼色擒著她清澈的雙眼。
忽地質問道:「因為他可能知道你的身世,所以你就要去找他?」
他的唇角翹成一彎凌冷的月,好看俊美,卻也冷若冰霜!
微頓,優雅的聲線一如既往的好聽,涼薄地譏誚:「想都別想!」
聞言,林若琪有些黑線了。
心裡明白:這廝……怕是又吃醋了。
她偷眼看了看他,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問道:「我找他只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不會說不相關的話,這樣也不行?」
他冷嗤一聲:「有一次被嚇暈的經歷,你還想來第二次?多動動腦筋,事情沒這麼簡單。」
微頓,不等她回答,冷艷絕倫的撂下一句:「總之,不行!」
林若琪斜眼一瞄……
老天!手機在男人的手裡握著,幾乎卡吧就能被粉碎!
咬牙切齒的陰冷聲音瀰漫整個車內,「……冷如風那可惡的小子竟敢把你攔截到潛艇上?!竟敢藐視我姬烈辰!搶我的老婆?!沒門!」
絕對要找機會滅了他!絕對要讓他知道,動了他姬烈辰的女人是什麼樣的後果!絕對不可以再有下一次……
卡嚓一聲,手機真的被他捏碎了!
林若琪:「……」
心疼地看著他手裡被生生捏碎了的vertu手機,碎碎念著「好可惜」「好心疼」「太浪費了」之類的……
「呃……我就是說說而已,呵呵,說說……」
林若琪訕訕地打著圓場,但他卻不為所動。姬烈辰那點倨傲且執拗的少爺脾性一旦發作起來,那股子不容忤逆的霸道,沒人勸得住。
這一點,林若琪心裡很清楚。
歎了口氣,卻奇怪的並不覺得鬱悶,反而因為他的吃醋心裡覺得十分甜蜜。
見他轉過臉去看窗外,嘴唇咬得緊緊的,分明還在生氣,垂頭喪氣的林若琪決定先把這事兒緩一緩,暫時不提罷了。
自從和他結了婚,林若琪變得越來越聰明了。要是在以前,遇到這樣的情況,她鐵定是會和他硬碰硬發脾氣的,但現在的她反而不急著反駁了。
乖乖地跟在他身後,小聲諾諾:「喂,你別生氣嘛,大不了我不去找他好了。嗯?別生氣了行嗎……老公——」
這聲音甜絲絲的,仿若加入了蜜糖,直直地沁入人心。林若琪撒嬌起來,真是膩死個人,這一聲甜膩膩的「老公」喚得某位少爺那是全身一震……
不但如此,懷裡的溫香軟玉更是貼近了他的身子,將他的腰際抱得緊緊的,小臉蛋在他的胸脯前蹭來蹭去。他再怎麼生氣,但在林若琪的撒嬌攻勢下,強硬的態度終是柔軟了下來。
埋首看了看蹭在自己胸前的某個小女人,姬烈辰莞爾。
這感覺,挺不錯!
甜甜的,柔柔的,暖暖的,惹得他全身發燥!
頓時,彷彿之前的不愉快全都忘記了一般,他逕自用一隻手支起她瘦削單薄的下巴,熾烈而渴切的唇瓣深深印了下來,用上一點力道狠狠吮了她一口。
重重的吻,舌尖繞進她嘴裡纏繞迴旋,毫不客氣地吮吸著她的唇瓣,挑勾著她的唇線,抽緊炙熱的下腹讓他強烈的只想要眼前這個暖暖甜甜、柔柔小小的愛人……
他知道,自己今天有點兒失態。為了冷如風單獨見林若琪的事,在外人面前洩漏了自己的心事不說,還發了一頓脾氣,在她面前也表現得這麼急躁,這一點兒也不像他。
的確……很失態啊。
在別人眼中,姬烈辰總是優雅高貴的,當然在情事上也是十分隱忍的,能像他這樣一直等心愛的女人等到了結婚前一天才和她有肌膚之親的男人,還真是很少了。可是今天的他卻顯得有些急不可待,竟然在車裡,在司機面前,在毫無氣氛可言的當下,就開始衝動了!
他的失態,源於內心的煩躁……
可是,他不像管那麼多,只想憑慾念而為。
「老婆……」他彎唇輕喚,眸光柔軟。
「嗯?」她喃喃地回應。
他的手鑽進了她的衣襟,帶笑的唇瓣緩慢移走在她的唇上,臉頰上,鼻樑上,滑過她的耳珠……讓她有些慌亂。
「老婆,怎麼辦,我又想了……」聲音嘶啞,帶著濃濃**,混合著粘稠的津液,與她口舌相纏。
「想什麼?」女人的腦子在抽筋……
他的舌和他的手如同兩把火苗,生生要燃燒了她,林若琪不明白,剛剛還在想著嚴肅的事,怎麼這會兒就變成這樣了?
瞧見她一臉不專心的姬烈辰,下一秒已經用力堵住她恍然大悟的尖叫,令她跳也跳不起,動也動不得,罵也罵不出。
「辰,別這樣……司機師傅看著呢……」小女人正試圖拘緊衣領,捍衛自己的臉面。
可惜,襯衣已被輕而易舉地挑開,姬烈辰的黑眸灼灼地盯著她可愛的小筍尖,俊臉忽地一側,看向駕駛座上某位臉色發黑的司機師傅。
嗯哼,老婆的話倒是提醒了他!
冷聲呵斥道:「看什麼看?把車靠邊,下去!」
林若琪:「……」
司機師傅果然聽話,把車靠邊停了下來,然後開了車門出去守門了!
卡嚓一聲,姬烈辰將車門上了鎖,轉過頭來,眼裡早已是染上了濃濃的**……
「停!辰,這裡是路邊,車外還有路人呢!聽見沒……」林若琪大駭。
不會吧,他,他該不會是想要大白天的在馬路邊車震?!哦老天,有誰能阻止他……
姬烈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把她的唇封緘,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勺,一手扶住她的柔軟,兩人身子緊貼在一起,讓她根本動彈不得。
「呃……嗚嗚……唔……」被封住的唇,只能發出哼哼嚶嚶的輕吟。
林若琪將撐抵在姬烈辰胸口的雙手挪了開來,一隻手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衣襟,雙腿閉得攏攏的,另一隻手則緊緊提住牛仔褲的拉鏈,不讓他有趁勢而入的機會。
然,姬烈辰自然而然把她的這種行為理解成了欲拒還迎,一隻手便滑進了她的牛仔褲!
牛仔褲,是很緊身的那種,不容易拉開拉鏈,姬烈辰的手壓根兒沒法兒塞進去……
於是,全身燥熱的姬烈辰滿頭大汗與林若琪的緊身牛仔褲鬥爭了好一會兒,在她不停的扭動躲閃下終於力竭放棄。
咬牙氣結地說道:「林若琪,以後要是還敢穿這麼緊的牛仔褲,我絕不輕饒了你!」
也罷,也罷。
反正,這樣的場合下做這種事確實沒什麼氣氛可言……
另一邊,林若琪已經笑得嚴重憋成硬傷,歪倒在車位上笑得支不起腰來。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抬頭一看,卻被他一臉的正色震住了。
他的臉色,很不妙。
即刻,林若琪明白:原來他惦記著之前的事!
呼出一口濁氣。這廝……怎麼說著說著,臉色又變了?
「答應我,以後都不要再提找冷如風的事,你的身世我會負責幫你查,其他的,你想都不要去想!聽到了嗎?」
姬烈辰冷冷地說完,復又吮住了林若琪的耳垂,帶著粗重的呼吸。
「你不信任我?」她反問。
他之所以一次又一次的反覆強調這件事,是因為不信任她嗎?
姬烈辰冷哼一聲:「我不信任除我之外的任何一個男人,尤其是冷如風!不知道他會跟你說些什麼,也不知道他會對你做些什麼,更不知道他在計劃些什麼,你叫我怎麼放心?你只不過跟他單獨呆在一起十分鐘就這麼反常,我……」
「歸根結底,你還是不信任我。」林若琪委屈地抱怨。
不就是問一問身世嗎?再說這種事,還是她自己問清楚比較好吧?說不定還能知道些更多想知道的事呢……
「你有背著我和他交換玉珮的前科,你覺得我有這樣的不信任,算不算是正常?」姬烈辰冷冷地看著林若琪,黑眸中蘊藏著她揣摩不透的深意。
林若琪迎上姬烈辰玄寒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說道:「你太不自信了,這一點兒也不像你。」
「哦……是嗎?」姬烈辰笑了笑,「看來,今晚我得好好向老婆你表現表現我的自信了!」
聽似不羈的挑逗,實則是苦澀的自嘲。
「……」林若琪無語凝咽。
反觀姬烈辰,卻是心裡百味雜陳。
她一定不知道,他多麼在意她和冷如風之間的過去,儘管那是他們兒時的回憶……
她一定不知道,他多麼在意她和冷如風之間,真有那一對龍鳳玉珮為證的婚約……
她一定不知道,他多麼在意她和冷如風越多次見面後,是否會後悔自己結婚太早……
她一定不知道,一定不知道,他有多麼在意她,多麼害怕失去她……
況且,他擔心冷如風的居心叵測,如果他是真的對她感興趣還好說,但冷如風若是另有目的才接近林若琪,那麼這件事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畢竟,他還有另一個身份——「曜日」!
思及此,姬烈辰的心更煩亂了。
調離開視線,伸手卡塔一聲打開了門鎖,姬烈辰跨出車門,看樣子像是去抽煙。
他離車子的距離並不遠,大概是不想讓她落單。林若琪看著他倚車而立的挺拔身姿,竟然是黯淡而憂傷的。
她有點兒恍惚,覺得自己一定是看錯了。
直覺告訴自己,這個男人今天很反常。
因為,他平時很少抽煙的……
他這是在擔心嗎?在擔心些什麼?因為她嗎?
一向優雅高傲而且尊貴無比的姬烈辰少爺,因為她,竟然如此不自信?
會……嗎?
林若琪低低垂下眼眸,抿了抿唇,從車裡走下來。
自身後伸出雙臂,攬腰圈住他的後背,想要用自己小小的身軀溫暖他。她不想看見他這麼黯然神傷的模樣,相比之下,她更喜歡他的趾高氣昂,更喜歡他的居高臨下,更喜歡他的倨傲霸氣,更喜歡他的漫不經心……
她想說話,嗓子卻被突然的酸澀堵得做不了聲,滿腔歉意地道:「對……不起,我以後都不會去找他了。我發誓!」
「你發誓?」他一怔。指間的煙一滯,他定了定,然後再慢慢彈去煙灰,微彎的唇角有一絲的苦澀。
微頓,輕輕一哂,「可惜,你不是虔誠的信徒……」
她心裡一橫,咬牙:「是真的!雖然我不是虔誠的信徒,可我以自己的父母發誓,我林若琪……」
「噓——」涼涼的手指抵住她的唇瓣,姬烈辰制止了她的發誓。
「不需要發這樣的毒誓,你只要乖乖聽話保護好自己就好。」
他轉身,定睛看著她。
她十分乖巧地點了點頭,眼裡有點點閃爍的光芒……
他淡淡地笑,將她整個人擁入懷裡,柔憐撫拍著她嬌小的脊背,帶著慰籍意味的唇瓣疼惜不已地在她耳際悄而綿長地輕輕蹭吮。
輕吻之後,他將她緊抱在懷,輕緩地繼續撫摩著她的後背,靜默良久。
彼此你依偎著我,我依偎著你,彷彿是彼此嵌入了彼此的骨髓,融合為一個人一般……
半晌,他唇瓣微啟:「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林若琪輕輕點了點頭,嘟著嘴唇說道:「以後不管多心煩,都不准抽煙了,好不好?」
他淡勾唇角,愛憐地揉了揉她的軟發:「好,就聽你的。」
——我是天使的分割線——
男人與女人,裸著身體緊緊糾纏在一起。
文霜是非常喜歡和冷如風做這項運動的,她生平只有這麼一個男人,根本無從比較,但她就是知道,這個男人帶給她的歡愉一定是最佳的。
而且,隨著和他在一起做這件事的次數越來越多,這種感覺就越來越強烈,那滋味越來越好,越來越暢快淋漓……
之所以有這樣的感覺,是因為冷如風身體力行一次比一次把這種事演繹得淋漓盡致。就好像他傾注了所有的全力來做這件事,甚至給文霜一種錯覺,好像每一次都是被深深愛著的感覺……
也只有這個時候,文霜才能真真正正地感受到冷如風的存在,近距離的感覺到他,親密地感受著他,感覺他的熱烈,他的投入,甚至……他的癲狂……
往往他的癲狂會席捲了她,最後,h到了極致的她硬是逼著自己叫出他的名字來,不堪忍受的身體忍不住顫抖……這就是為什麼她總是在歡愛之後,情不自禁地說出「我愛你」這句話的原因。
只是,當他脫離她的身體後,即刻變得冷漠,彷彿之前他與之歡愉的根本不是她一般……
總之,他會變成另一個人,待她也會是另一種態度。
今晚的他,依舊這般熱烈,激情,近乎瘋狂,但又似乎帶著一絲憤怒……她想,大概是白天他和林若琪談得並不順心使然吧。
極度的瘋狂之後,他疲憊地側躺在床邊,沉沉睡去。而她,雖然累的近乎虛脫,卻無法入睡,腦子裡亂亂的,各種想法猜測攪得她不得安寧。
今天他有些失常,連往常習慣必備的「道具」還沒來得及戴,就這麼往死裡狠狠要她。看來,明天他會給她備好事後藥了。
每次h過之後,她都會覺得很苦澀。因為冷如風從來不會忘記用「道具」,換句話說,他只想要性,不想要愛。他只不過把她當作工具而已,一個純粹提供他洩慾的工具。
既然只是工具,就沒有必要留下後患。
她想,他對姐姐文雪也是如此吧。所以,他才那麼篤定姐姐肚子裡的孩子不是自己的……
冷如風的心思是縝密的,做這種事的時候既是放縱的,也是謹慎的。留下後患,對他只有害沒有利。所以,他會把姐姐送給魏浪,一方面是不相信姐姐真的懷了孕,另一方面是想要打消姐姐的念想吧。
這樣的男人,的確夠絕情!不,他根本就沒有情,何來絕情之說……
夜,已經很深了,睡在身邊這個自己既愛又恨的男人身邊,文霜越來越清醒,身體有些麻木,可她一點兒也不想動,說心裡話,每當這個時候她覺得自己很孤單寂寞。
哪怕他歡愛過後,象徵性地抱著她睡一覺也好,這樣,她才會覺得冷如風是屬於她的……
可是,他從來沒有這樣做過。
即使累了,他也是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或沉睡,或入夢……就像現在,他薄薄的眼簾微微動了動,可能是在做夢吧。可是,他的夢裡會有誰呢?是那個林若琪嗎?
今天親眼見到林若琪之後,她更確定了自己的想法……記得有一次他在她身上揮汗如雨時,錯口叫出來的女子就是她!
原來,她就是林若琪……
忽地,身邊這個涼薄的男人身子繃得緊緊的,然後傳來他急促的呼吸聲,緊接著,寂靜的黑夜裡響起他的驚呼,「若琪!」
而後,冷如風便驚醒了,從床上一坐而起……
文霜嚇得趕緊閉上眼睛裝睡,心中的苦澀,如雨點滴落湖面,一圈一圈劃開……
這,是她第二次聽見「若琪」這個名字從他的口中叫出。第一次,是在她決定和姐姐一樣跟了他,而他喝醉了酒,與她第一次歡愛,兩人共赴至高點時,從他嘴裡喚出的名字就是「若琪」……
如果說,所有少女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抱有美好的幻想和期待,那麼她對他抱有的那種美好全都終止於那個晚上。
她以為不管他愛的是她們姐妹中的哪一個,只要他對她們好,她都無所謂,不介意這種兩女共侍一男的不倫戀……
殊不知,他根本不愛她們,他愛的是另有其人,是那個名叫「若琪」的女孩子!
今晚,她還是會和以往一樣,假裝什麼都沒聽到,什麼也沒看到,可是,心裡那塊堵住的石頭怎麼也無法消除。
冷如風,從他決定把姐姐送給魏浪的那時刻起,他就不再是她文霜愛的男人了。
他是她心頭的恨,心頭的傷!
如果不是因為姐姐文雪還在魏浪手裡,她決計是要離開他的。
可眼下,她下不了這個決心……
臥室裡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是冷如風起床了。文霜微微睜開眼睛,偷看了一眼牆上的夜光鐘,時針指向凌晨三點。
冷如風站到落地窗外的陽台上,外面的海風呼嘯著躥了進來。冷如風回來披了件外套,點燃了煙又出去了。
他就這樣站在陽台上,冷峻的側臉,挺拔的身軀,筆直卻孤獨。
心,再度一痛,不由自主。
她皺了皺眉,從床上爬起來。
拉開窗簾,站在落地窗邊上,幽幽地說:「外面冷,海風也很潮,還是進來吧。」
男人對她的話置若罔聞,根本連頭也懶得回一下。
見他冷冰冰的態度,她有些懊惱了,追加了一句:「少抽點兒吧,抽多了對下一代不好的。」
冷如風的臉色驟然巨變,猛地掐滅了煙,一張冷硬的俊臉湊到她面前,眼眸裡是前所未有的寒意:「你懷孕了?真的懷孕了?」
然後,又馬上否決:「不可能!」
是的!不可能!她不可能懷孕!
文霜心裡泛著酸酸的疼痛,他每一次都防範得那麼小心謹慎,怎麼可能懷孕呢?
但是,也可能會有例外的吧。她想,她大概能理解姐姐的想法了……
不由苦澀一笑:「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又不是身體有毛病,我姐姐也是!沒有萬無一失的防範,只有防不勝防的萬一!」
話音剛落,她就感到胳膊猛地被他揪緊,「文霜!你給我好好聽著,你和你姐都只不過是替代品,別妄想替我生孩子!」
替代品……
替代品嗎?!
文霜覺得他揪住的不是她的胳膊,而是她的心……
「你說什麼?我和我姐在你眼裡,就只是替代品嗎?冷少,說話出來之前是不是應該用腦子好好想一想,你捫心自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