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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三好 文 / 伊人花開

    五月初二這一日,就是石榴等三對兒新人的婚禮了。葉蕙提前問過祝伯,知道祝伯也不願叫桂枝回到鄉下侄子那裡等候迎娶,便請了幾個喜婆,又派了幾個小丫頭,在頭一日將三個準新娘送到了事先歸置好的自家老宅,叫三人在那裡等候迎親。

    送新娘子們去東城老宅,是葉蕙帶著吳媽媽親自跟了去的,先是不偏不倚的給三人添了妝,又迴避到外頭去,叫吳媽媽給幾人講了講新婚夜的各種隱秘小知識,等她重新回到房中,三個新娘子都是一張大紅臉。

    「迎春快給你三個姐姐沏壺茶來。」葉蕙假作什麼都不懂的招呼迎春。

    幾人接了茶卻不喝,梅子與石榴更是站起身來,來到葉蕙跟前跪了下去,也不待她阻攔,便給她磕了個頭;桂枝見狀不想落於人後,亦趨步前來,葉蕙這回可攔住了,脆生生笑嗔道:「桂枝姐跟著她倆搗什麼亂呢?」

    又笑喚地上的兩人快起來:「你們素來知道我不喜歡這些,還非得跪下給我磕一個,這是嫌我的添妝太寒酸呢?」

    她不過送給三人每人一套鑲紅寶的銀頭面、並八十兩銀子而已——並非她不捨得給這三人打些金飾,可她自己個兒都嫌棄金飾俗氣,等閒不愛往頭上戴,這三人又有哪個敢將金頭面上身的;又因身份使然,與其送了後叫她們壓箱底兒,還不如弄些實惠的不是?

    石榴與梅子卻淚盈盈的抬起頭,張嘴都是些感謝的話語;葉蕙不免皺眉笑道:「你們兩人貼身服侍我這麼些年,反倒跟我說起了謝字?難不成你們打算說聲謝謝後。明兒成了親就走,再不回來了?」

    二人都知道自家姑娘的性子,聞言也就不再過多糾纏,相扶著從地上站起身來。重新坐回座位上——才到老宅子時,這兩人還堅持不坐下呢,還是吳媽媽說了句你們這幾日是新人。不是下人,這才老實了。

    桂枝見葉蕙將話說得實在,一直想說的話也沒敢再說。雖然石榴和梅子是葉家的丫頭,她不是,可她也打算婚後就留在葉宅當差了,大不了今後好好做活兒回報就是了。

    「桂枝姐姐這想法兒最對,我最喜歡。不過那回報兩個字也莫要再說。」葉蕙笑道:「等你們過了蜜月回去當差了,日常好好辦差,回了自家小屋好好過日子,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了。」

    「尤其是桂枝姐,四喜哥早沒了爹娘。是吳媽媽將他帶大的,祝伯是你的親伯父,也是個無兒無女的,你們小兩口要好好待他們。」

    「吳媽媽是我的奶娘,祝伯是咱們家的老管家,他們二人的養老有我呢,並不用你們太操心,可這親情還是要靠你們小兩口成全不是?」

    桂枝聞言只是恭恭敬敬說了聲是,我聽姑娘的。吳媽媽卻已經唏噓起來,還是葉蕙笑說奶娘您可莫給人家幾位新娘子添亂,吳媽媽這才用帕子擦了眼淚,又半玩笑著給幾位準新娘賠了不是,幾人慌忙說使不得,東城老宅中立刻一片笑語連連。

    ……待紀棠的那一封信到了冷梅巷。石榴等人的婚事已經辦完了四五天,再有兩日,就是柱哥兒的兩週歲生辰了。

    這日午後,葉蕙小眠起來剛剛洗好臉,正待與奶娘吳媽媽商議下怎麼給柱哥兒過生日,迎春進了廳堂回稟說,陳三嫂子來了。

    葉蕙乍一聽了這話還有些愣神,再一琢磨這陳三嫂子可不就是梅子麼,立刻笑不可支,拔腳便迎了出來,口中還喚著梅子的新稱呼:「陳三嫂子怎麼不多歇幾日,倒將陳三哥一人兒扔下了?」

    吳媽媽亦笑著喚道:「陳三家的,幾日不見,面色越來越好看了啊。」

    梅子先是羞成大紅臉,繼而對吳媽媽不依不饒起來:「媽媽您個老不修的,既不笑話石榴,又不笑話您那侄兒媳婦桂枝,偏偏就選我這臉皮兒薄的下手。」

    見她自詡臉皮兒薄,葉蕙和吳媽媽頓時笑成一團,迎春與穩冬兩個小丫頭卻是不敢大笑的,只好低頭忍笑忍得極辛苦,肩膀一抖一抖的,早就暴露了兩人也偷笑得不善。

    「好了好了,不笑話你了,咱們說正事兒。」葉蕙笑罷就叫迎春給梅子搬了把小杌子:「我不是叫你多歇幾日麼,您今兒就跑來做什麼?」

    梅子便將手中的包裹遞過來:「陳三出去買東西回來,才一進巷子裡,正瞧見邊上那院兒的管事拿著這東西出來,說是紀棠少爺差人給姑娘送回來的,陳三便替奴婢攬了這個活計。」

    葉蕙將包裹接來放在身邊方桌上,打開來一瞧,裡面除去兩個盒子,還有一封信,兩個盒子裡一個裝著各色的小玩意兒,既有金鎖片兒,又有小銅人,更有花裡胡哨的一套動物木雕,看來是送給柱哥兒的生辰禮,另一個盒子中就是各式各樣兒的頭飾,應該是他這一路走一路收集的各地特色。

    見迎春穩冬兩個小丫頭也艷羨的伸長了脖子瞧著,葉蕙便笑著招呼兩人:「喜歡哪個就挑出來拿著玩去吧。」

    迎春慌忙擺擺手:「這是紀棠少爺送給姑娘的……奴婢們哪裡要得。」穩冬更是一張臉紅透了,慌忙垂下頭不吭聲。

    葉蕙微笑。這些都是紀棠送給她的,她如何捨得送給別人,只是這兩個丫頭實在太過喜歡這些花哨玩意兒,早將早前裴媽媽調教她們的話忘了,不管該不該抬眼看的也要看,她若不藉機敲打一句半句,日子久了哪裡使得?

    要知道將來到了常家,那更是烈火烹油一般的繁華,若是她的丫頭叫人瞧出了眼皮子淺,丟的可不止是她葉蕙的人。

    「迎春你去我房裡,梳妝台最下面一層裡有個小匣子,都是些類似的小玩意兒,是我這些年一點點攢起來的,你將它拿出來,跟穩冬一人兒挑兩樣換著戴吧。誰家小姑娘不喜歡這些呢,總不能叫你們跟著我還委屈了自個兒。」葉蕙笑著吩咐。

    迎春連稱不敢,葉蕙笑著推了她一把:「叫你去你就去,哪裡這麼多話。紀棠送來的給不得你們,我自己的還給不得麼。」

    打兩巴掌再給個甜棗吃,向來是她擅長的事兒。兩個小丫頭得了她的賞,只要每日早起梳妝時要戴那些花兒朵兒的,就能想起來她的教導,如此也值了呢。

    迎春將那匣子拿出來後,與穩冬一人挑了個堆紗花,又各自挑了個珠花,也就說夠了,齊齊屈膝謝過葉蕙的賞賜。

    葉蕙笑著輕歎。

    屋裡拿出來的那匣子裡也有金鑲玉的寶結,碧璽藍寶等各色寶石攢的珠花,這兩個丫頭看都不看一眼,只挑了兩樣不甚值錢的玩意兒,看來方纔還真是她想多了,迎春兩人之所以盯著紀棠送來的東西不轉眼珠兒,只不過是好奇罷了。

    她這種多疑的性子……已經被她有意識的改了許多,可是有時候還是按耐不住往上竄,若不徹底改了可怎麼是好!難不成真要等著離了寧州搬到南方去,與紀棠成親後自立了門戶,才能不這麼草木皆兵?

    「這對蝦須鐲還是我十來歲時候戴的呢,如今有些小了,你們倆的小胳膊倒是合適。」

    葉蕙說罷這話,便替兩人將那鐲子拿了出來,一人分了一個,又選了一朵大紅的堆紗牡丹花給梅子插在了頭上,這才叫迎春將東西收回內室,再將內室歸置歸置,又叫穩冬將柱哥兒的那個盒子送到文氏院子去,自己拆了信封,端坐著看起信來。

    賈氏執意不與顧斂之一同去西南辛縣赴任,反而回了京城賈府的娘家賴著不走了,不但令顧斂之對她再無了情分,反而將顧伯翔的失蹤都當成了是賈府使出的詭計,這個結果……還真是令人意外的好啊!

    「姑娘為何這麼講,可是紀棠少爺那裡有什麼好消息麼?」奶娘吳媽媽聽她連說了三聲好,便不免輕聲問道。

    「顧斂之如此之快的被賈府棄如敝履,這是一好;他又轉頭將賈府恨到了骨子裡去了,這是二好;賈氏當年費盡心機謀到手的姻緣,如今卻爛成了一個再也補不起來的破漁網,這是三好。」葉蕙笑著數道。

    兩個小丫頭都不在跟前,她也就不避諱跟奶娘和梅子說這些。這三好,應該足以令賈府與顧斂之互掐互咬了吧?如此也省了常紀棠許多事兒了不是麼?

    至於說顧斂之已經被貶了官,或許沒有足夠的能力與賈府抗衡,葉蕙可不擔心這個——賈四小姐的爹、顧斂之的大舅哥可是做過兩任山東布政使司副使的,顧斂之又恰恰做過好多年海城知府,他手中若不曾握著賈大舅的把柄,或是兩人曾經相互勾結著做了許多見不得人的事兒,在顧府中弄個暗室做什麼?

    既是如此,紀棠只需適時做個推牆手就是了!

    至於他信中末尾與她商量的那事兒,倒是令她為難了。叫她嘎崩稀脆的回答他說,顧斂之那種人就是個該死的,你尋了機會叫顧斂之的小妾在路上落胎只是小小不言的小事,她哪裡說得出口!

    這可不關她仁慈或是狠辣的事兒,而是這種事兒……當真輪不得她做主啊。

    「姑娘還用為這點小事為難麼,雖然姑娘還不曾嫁給紀棠少爺,從現在就開始習慣夫唱婦隨……也是應當應分的。」奶娘吳媽媽低笑著替葉蕙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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