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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章 發賣 文 / 伊人花開

    「那趙宋兩家八口子,如今已經盡數拘在了牢中,姑娘接下來又有何打算?」裴媽媽聽姑娘說罷族中老爺們,情知她說的在理兒,也就不再擔心,轉頭便問起了自家的正事【帶著莊園去古代第一百一十章發賣章節】。

    葉蕙笑道:「趙宋兩家不仁,先做了逃奴,走時還拐帶了不少名貴花木,前幾日又給咱們家的花圃裡下絆子,按說我便不該輕易饒過他們,可也沒到要他們性命的地步。」

    「我回來時便囑咐了陳大,叫他再往衙門走一趟,請捕快們找了官牙,盡數都充作官奴發賣了便是,賣得的銀子我也不要,是充公還是留給捕快們喝酒,叫他們自己定奪。」

    裴媽媽心底一鬆。她就怕姑娘心中不忿,想要變著法子要那兩家人的性命,姑娘年歲還小,若是將潑辣刁鑽、罔顧人命的名聲盡數傳了出去,對將來可有大影響,如今姑娘願意饒過他們,看誰還能說出什麼話來。

    又陪著兩位媽媽說了幾句話,葉蕙便起身回了自己的小院。

    自打她娘去了鳳城探親,奶娘吳媽媽就被她留在太太房裡照顧柱哥兒,她這院子裡便只剩下石榴一人伺候,雖是如此,她也不曾覺得人手不夠用,反而比奶娘在時還鬆散些,進了屋裡,就和衣靠在了床上。

    石榴見狀知道姑娘這是累了,立刻小心的掩上門退出來,一邊坐在廳堂裡繡花,一邊捎帶手看著門。

    誰知一朵海棠花才繡了一半,卻見梅子躡手躡腳的進了院,石榴槤忙扔下手裡的活計迎上去,口中也慌忙輕噓:「姑娘歇著呢,你可別大嗓門將姑娘驚醒了。」

    囑咐罷這句話,她這才拉著梅子進了東廂房:「你來做什麼來了,是不是要告訴我,姑娘在族裡受了委屈?」

    梅子笑著搖頭。也不說話,只將一對碧綠一點油的銀丁香攤在掌心給石榴看;石榴疑惑的看了看梅子:「你連個耳朵眼兒都沒有,買這個作甚?難不成你是來找我給你扎耳朵眼兒的?」

    「這你可找錯人了,你該去找吳媽媽,吳媽媽做這事兒最在行。」

    梅子撲哧一笑,這才將那對銀丁香塞進石榴手裡:「這是我方才從外頭回來,發財哥叫我給你帶回來的。」

    石榴瞬時紅透了耳根。手卻將那銀丁香攥得緊緊的;卻不想梅子這丫頭一把抓住她不放:「我既然給姐姐辦了這件好事,姐姐也該賞我些,姑娘前些日子做的草莓醬可還有?姐姐快給我拿一小罐。」

    葉蕙本來也沒睡。回來進屋躺著去也不過是想休息休息腦子,這會兒覺得口渴,喊了兩聲石榴卻沒人應聲,便出來尋人,正好聽得梅子惦記著她做的草莓醬,通的一聲便跳進門來:「好啊你這個丫頭,趁著我歇著。便來惦記我的吃食!」

    「我問你,往日裡少了你吃還是少了你喝?」

    石榴與梅子兩人都被她這一出兒嚇了一跳,石榴更是慌忙替梅子辯解:「姑娘消消氣,若不是奴婢將她攔在外頭,她就直接去求姑娘要了。」

    葉蕙捂著肚子笑了個夠,這才恨恨的說道:「跟你們開個玩笑你們還當真,真是沒趣兒。」

    她們主僕三人在這裡又笑又鬧,前院的陳三此時也聽罷了常勝的仔細分析,一巴掌便拍在了常勝肩上:「你這小子,說得如此頭頭是道。也不枉姑娘器重你,叫我留在議事廳門外,獨獨帶著你進去。」

    常勝被拍的呲牙咧嘴之餘,還不忘笑著辯解:「哪裡是我自己跟著姑娘進去的,梅子不是也在?若是我與陳三哥換個班兒,陳三哥也一樣能摸清族長那個老狗的心思。」

    陳三歎了口氣不再說什麼,心中卻道,若是早知道將葉沖兩口子賣到私鹽窠子去,倒像幫了葉天元大忙了。還真是不如不動手為好。

    不過這話又怎麼說呢,那葉沖也就是這麼點能耐了,就算人在,家業又如何看守得住?不還是得便宜葉天元麼!

    議事廳散了之後。葉天元也已回到自己家中,才一進院門,就瞧見自家的管家福叔點頭哈腰迎上前來;他抬腿便想一腳踹過去,想到這前院下人眾多,終於是忍住了,卻還是黑口黑面道:「你跟我到書房來。」

    福叔本來是想聽一聽自家老爺帶回來的好消息,捎帶手拍一拍馬屁,說幾句老爺英明一類的話,誰知竟是這種結果;可是他身為下人,老爺再如何不高興,他也不能往後縮不是?

    等他勾肩耷拉背的跟在葉天元身後進了書房,門還不等關上,葉天元的怒吼聲已經在書房內響起:「正月時二老太爺來家中做客,趁我不在時進書房來了?」

    其實這句話根本不需要答案,二老太爺既然提到了什麼黑松盆景,那就是一定來過他的書房【帶著莊園去古代第一百一十章發賣章節】。

    可他必須問!家中這麼些下人是做什麼吃的,養著他們白吃飯麼,無數雙眼睛竟然盯不住一個二老太爺!

    福叔哪裡知道這話背後的含義,趕緊點頭回道:「老奴當時陪著老爺在客座招呼客人呢,二老太爺來了後,逕直便進了書房來,還是一個眼尖的小廝瞧見他,趕緊跑去將老奴喚出來,老奴才將二老太爺從這裡引領到客座。」

    他倒是想問問老爺,為何都快九月了,卻想起問正月裡的事兒,難不成二老太爺當時出了什麼ど蛾子,時至今日才被老爺發現;可看著老爺這麼一副面容,他哪裡敢問呢?

    葉天元一掌拍在書案上,惡狠狠的道:「怪不得他說我這黑松盆景看著眼熟……」

    「你知道麼,方才在議事廳,他根本不給我留一點情面,聽得說小五那小子收留了六房的逃奴,立刻便說咱們家的許多花木都是那兩戶逃奴從六房偷來的!」

    福叔驚得渾身一緊,猶豫了猶豫終於道:「老奴之前便想勸老爺,既然衙門已經來過人了,五少爺做過的事兒在全族之間也就家喻戶曉了,老爺為何還要替那幾個逃奴出頭。這不是授人以柄麼?」

    葉天元冷笑:「你是不是覺得我今兒這麼做,是明知不佔理還要強撐?二老太爺那些人恐怕都與你想的一樣,以為我是個草包呢!」

    「你就不想想,我是族長,是族長!那葉八娘不經族中議事,便私自將案子告到衙門去,我若是不責問她一番。她必然以為我是個泥捏的!」

    「我這是給幾個逃奴出頭麼?我是要告誡所有人,別將族長和族規當擺設!我可不管誰占理誰不佔理,再有道理的一頭兒也不能將族中臉面棄之不顧!」

    福叔匡啷一聲跪在地上。連聲討饒道:「老奴不敢,老奴不敢!」

    「起來吧!」葉天元繼續冷笑道:「你雖然是我爹留下的老人兒了,想事未免也太目光短淺了些。」

    裝草包誰不會呢?二老太爺不是一直盯著他麼,他索性就裝吧,等二老太爺自以為摸清了他的底細,對他伸手時,他再出手打二房一個措手不及也不遲。

    至於眼前這個管家福叔。還是不要說的太透徹為好。葉衝到底是他的親侄子,是他爹的親孫兒,這福叔曾經是他爹的長隨,萬一看不慣他連侄兒的家財也惦記,那就不是助力反成了攔路虎了。

    福叔聽得葉天元叫起,連聲說著老奴多謝老爺恕罪,便從地上爬起來,頭卻依然垂得極低;心底卻暗道了一聲好險——他還以為老爺發現了他的自作主張,想要斥責他不該鼓動那兩戶花匠去惹是生非呢。

    他是曾經伺候過老太爺不假,可老太爺已經不在了;大老爺是老太爺的嫡長子。五少爺也是老太爺的嫡長孫,可這兩位亦是一個死一個失蹤,他怎麼會弄不清誰才是他如今的主子?

    老爺一直都對老太爺偏疼大老爺一家心有不忿,如今正趕上五少爺兩口子生死不明,老爺有心伸手撈一把,卻心有顧忌,他鼓動那兩戶花匠去六房整事兒,這就是在幫老爺名正言順去代管五少爺的家產呢。

    福叔這麼一想,方才受的一點點委屈也就不叫委屈了。想起方才太太來交代的事兒,便低聲稟道:「方纔您不在家,太太叫我替她問問您,怎麼給二房的三姑娘添妝……」

    葉天元繼續冷笑:「後宅的事兒怎麼也來問我?恐怕她這是想試探試探我。怎麼看貴妾一事呢……妾就是妾,加個貴字還是妾,四人小轎抬進角門就罷了,又不是嫁人,添什麼妝!」

    福叔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就令葉天元滿肚子怒火。

    當初萬俟三太太來了寧州,韓氏帶著六娘去見了面,回來後便將事情經過都給他學說了——二房的二老太爺和葉天祁能算計也就罷了,那都是男人之間的交鋒,可他始終都沒想到,就連二房的幾個小丫頭片子也學會聯手算計人了!

    若不是如此,葉氏族中的女孩兒怎麼會給人做妾!如今既然又提起來,他哪日就得去跟二房好好掰扯掰扯,葉氏一族的臉都叫他們丟盡了!

    「你差人去告訴太太,往常族中女孩兒出嫁,她不是都給添一對二兩的金鐲子麼,三娘這個……在原來的舊例上減一減就是了。」

    葉天元雖然氣恨韓氏辦事不得體,更氣恨二房辦事不在行,該提點也得提點不是?誰叫那個海城萬俟家……他暫時還惹不起呢。

    福叔應了聲,聲音愈加低沉起來:「老太太也差身邊的媽媽來問過,問五少爺和五少奶奶可有下落了……」

    葉天元擺手:「這個你不用管了,等我晚飯後親自去一趟永壽堂。」

    言罷卻冷冷的瞇起了眼——老太太往常哪裡管過這等俗事,這次卻與往常不一樣了,若叫他捉住在背後嚼舌頭傳話的那個,他定然饒不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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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時竟然沒發佈,多虧我來看一眼,還不算太晚☉﹏☉b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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