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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零九章 反攻 文 / 伊人花開

    葉天元接過那悔過書來一瞧,頓時大吃一驚,再聽著葉蕙的句句誅心之語,臉色不免越來越難看【帶著莊園去古代第一百零九章反攻章節】。

    可他隨即便找到了葉蕙話中的破綻,立刻冷笑著問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你五堂兄收留你家逃奴,方才說起衙門去他的花圃捉人,你怎麼還裝無辜?還說不知道逃奴竟在他家找到了?」

    「你這是將這些長輩當成傻子糊弄不成?族中若對你昨日所做之事不聞不問,也不指出你言語中的破綻,你明日豈不是敢挨家挨戶上房揭瓦?」

    葉蕙輕笑:「我是講親情的呀!五堂兄再怎麼不堪,畢竟與我是同一個曾祖,只要事情還沒捅破,我就替他瞞著些又如何?」

    「我若是一進門就將五堂兄寫的悔過書交出來,倒是立刻便能將我擇得清楚些,也給我為何報官作了解釋,可五堂兄豈不是更慘?」

    「他如今雖然下落不明,我作為他的堂妹,該幫他遮掩一二也得遮掩不是?萬一他只是帶著五堂嫂遊山玩水去了呢,等他玩累了,還是要回家來的,日子也總是要過的,我怎麼能斷人家後路呢?」

    「另外呢,五堂兄與族長堂伯可是最最親近的,我將這悔過書往上一交,萬一叫人以為族長堂伯早知道那兩戶逃奴是我家的,卻不為我主持公道,這對族長堂伯的聲譽可不大好吧?」

    「如今沒辦法了,我也不得不將這悔過書拿出來,族長堂伯被人誤會就誤會吧,誰叫族長堂伯你逼著我說出事情真相呢。」

    葉天元幾欲吐血。這葉八娘,這該死的丫頭!葉沖尋不回來。族中便不能將葉沖如何,他葉天元卻成了首當其衝的那個了,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二老太爺心中笑得不行,立刻趁機扇陰風:「我說正月裡去族長家做客,族長家的許多花木我都瞧著眼熟呢,如今這麼一回想啊,可不正是老十六家花圃的麼!」

    「老十六活著時候,也給我送過一盆黑松盆景。叫我養在書房裡呢,還有那些名品茶花,小五的花圃裡什麼時候有過?自打收了六房的兩戶逃奴,好花好草倒是多了起來!」

    葉天元氣惱非常,黑著臉看向二老太爺:「我說二叔啊,飯不能亂吃,話不能亂說!我家的花木可都是我們親家差人大老遠從泉城運來的。您若不信,咱們可以對質!」

    二老太爺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話都說到了這份兒上,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叫族人自己尋思去吧,他也沒指望一棍子就將葉天元打死。慢慢來,不著急。

    葉天元見二老太爺立刻閉了嘴,心中一塊大石頓時落了地,這才轉頭望向葉蕙,目光冷冷的如同帶著刀子:「還有八娘你,到底是個小孩子,說話考量不周!」

    「什麼叫我早就知道那兩戶逃奴是你家的?我若是早就知道,為了葉氏一族的體面。為了不叫你一狀告到衙門去丟族人的臉面,我早就叫你五堂兄將人給你送回,並狠狠懲罰他了!」

    「你明知他犯了不該犯的錯,還犯婦人之仁,說什麼不給他雪上加霜。你可知道你這麼做是害了他?他既然犯了錯,就得早早督促他改掉。否則這麼下去還得了?」

    「如今怎麼著,衙門都上門來捆人了【帶著莊園去古代第一百零九章反攻章節】。同為一族中人,這家的逃奴那家收留,這話好聽麼?」

    葉蕙很是無辜的看他:「八娘本就是個女孩兒家,犯婦人之仁……似乎沒什麼錯吧?五堂兄又是個做哥哥的,我有什麼權利督促他啊,他都給我寫了悔過書,我還叫他貼在床頭每天大聲念十遍,他也沒當個事兒啊!」

    「至於我說您早知道……的那幾句話,您也說了,八娘是個孩子,說話考量不周,何況不是有句老話叫清者自清麼,您就莫跟我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計較了。」

    葉天元被她氣得手直抖,又見族人大半都是懷疑的神色,還有少數幸災樂禍,想發怒又沒有好理由,只好無力的揮手:「這話說的對,清者自清。」

    「今天就到這裡吧,各人都記住我說的話,從今往後不管出了什麼事,族中能解決的一定要到族中解決,不能解決的也要到議事廳來大夥兒商議,實在不得已才能拿到官府去,都記住了沒有?」

    「八娘是個孩子,為人做事不夠妥帖周詳、還情有可原,其他房頭兒的掌家人卻都是成年人了,若是再發生類似的事兒,我作為族長,首先就不能饒他!」

    離開議事廳回冷梅巷的路上,陳三騎著馬綴在馬車邊,一邊聽常勝給他學說方纔的交鋒一邊笑,笑得幾乎喘不過氣來,等一行人快到巷子口了,他才勉強忍住,輕聲問常勝:「你說這葉天元……是不是不大聰明啊?」

    「細論起來呢,他在咱們姑娘手上也沒討到過什麼便宜,他怎麼就不長個記性?大張旗鼓的弄個什麼全族議事,反被姑娘將他駁得五迷三道,這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常勝微微笑道:「他身為族長,昨兒既然出了那麼一檔子事,就算他討不到便宜,也得公開議事,否則他這個族長不是成了擺設?這就叫既然在其位,就得謀其政。」

    「何況他看似在姑娘這裡吃了虧,實則卻指不定能賺多大便宜呢。」

    「這話怎麼講?」陳三有些疑惑。

    常勝便將大房的狀況給陳三講了講,才剛講罷,也就到了自家門口;停下馬車叫梅子將葉蕙扶下車,常勝便要去卸車,於是笑著告訴陳三:「等我回來再給陳三哥仔細講。」

    葉蕙這一路將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楚著呢,情知常勝也已經瞧出了葉天元的用意,心中暗道既然不止她一人這麼看,她也就更放心了,接下來的日子只管看熱鬧就是,這麼想著,便步伐輕快的一路回了後院。

    吳媽媽和裴媽媽聽得姑娘回來了,立刻雙雙離了內室,迎到廳堂中來,一左一右拉住她的手,便急切的問道姑娘可曾受了委屈……

    葉蕙得知柱哥兒睡著了,便笑著喚兩位媽媽都坐下聽她細講,待她事無鉅細的一一學說罷,兩位媽媽都鬆了口氣,裴媽媽更是笑道:「雖然老奴們都知曉姑娘定然不會受他們那些窩囊氣,還是得姑娘全須全尾的回來了,我們才放心啊。」

    「不過那族長就這麼罷休了?轉頭會不會還來尋姑娘的麻煩啊?」

    吳媽媽笑著接話:「我倒覺得姑娘今兒這麼做是幫了族長的忙。五少爺兩口子如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族長不是正好能趁機將五少爺家的家財全都握在掌心?」

    「若是姑娘不將五少爺的過錯捅出來,族長還不敢做得太過分,不管他如何惦記大老爺留給五少爺和十九少爺的家財,處處都得藏著掖著……」

    「如今這麼一鬧可倒好了,五少爺私藏逃奴可是犯了律法的,就算他哪一日回來了,也逃不掉被官府捉去的結果,十九少爺年紀又小,族長就可以明目張膽接收那份家財了。」

    裴媽媽卻一邊點頭一邊皺眉:「理兒倒是這麼個理兒,族長那個為人,也完全做得出來這種事,可就怕他不搭姑娘的交情,趁勢收了他已故兄長的家財不夠,還不忘屢次來找姑娘麻煩。」

    葉蕙輕笑著安慰道:「媽媽別擔心,咱們如今既然看清了族長的為人和路數,還有什麼好擔憂的?他出什麼招數我都接著就是了。」

    正如吳媽媽分析的那樣,還有方才常勝也看出來了,葉天元從來不做虧本買賣——今天這一次交鋒,看似是葉天元吃了大虧,可他既然敢開這個全族議事會,他就自有他的考量。

    若是她方才沒有據理力爭,葉天元趁機提出增加果園子的代管年限,扣下供養銀子遲遲不給,甚至明說要推延柱哥兒上族譜之事,這都是極可能的。

    反之呢,左右葉沖也不在,就如同死人一般不會說話不會辯駁,更不會惡狗護食一樣護住自己的家財,葉天元不但沒有損失,還有收穫;此時就算大老太太再想護著嫡長孫葉沖,還能跟自己的親兒子作對麼?

    既然葉天元的為人已經明明白白擺在這裡了,怕也沒有用,她必須打起全部精神來,不叫自己有把柄落進他手裡,更不能容他有任何機會對付她及家人。

    何況葉天元也有他自己的短處——他雖然愛財,卻更愛族長之位,畢竟只有將族長這把交椅牢牢坐住,才能有更多的斂財機會。

    於是他凡事都不能做得太過,否則就會丟掉他最在乎的東西,這麼一來呢,族長這個位置對他來說,更像是一把雙刃劍。

    葉蕙想到這兒,便將雙刃劍之說對兩位媽媽講了:「……既然他這麼愛做族長,這就是他的軟肋,莫說咱們瞅準了機會就會反抓他一把,二老太爺那一房也時刻盯著他不放呢,如今最最該鬧心的是他不是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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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單更日~:-d(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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