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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80 備嫁(上) 文 / 席禎

    除夕一過,內務府新年的頭件大事便是著手準備四皇子的婚事(清朝出閣記080備嫁(上)內容)。待欽天監結合胤禛和槿璽兩人的生辰八字,卜出吉日上報康熙,康熙閱完沒有意見,大手一揮,擬下」九月十五乃吉中大吉之日,定四皇子大婚佳期」。內務府就馬不停蹄地展開四皇子婚禮的籌備事宜。

    正式旨意送達烏喇那拉府邸時,已是正月初六。

    正月十五這日,費揚古身著蟒袍補服,隨同主持此次指婚禮儀式的贊禮大臣一起,前往乾清宮外東階上,行三跪九叩之大禮。

    「恭喜大人,賀喜大人。」贊禮大臣宣讀完指婚文契後,將指婚聖喻遞到費揚古手上,笑著恭賀不停。

    雖然正二品大臣的身份在朝廷已屬高位,可日後四皇子岳丈的身份,更是錦上添花。

    「多謝張大人。辛苦了。」費揚古含笑點頭,接聖喻的同時將一隻沉甸甸的荷包塞到了贊禮大臣的手心。素來不喜這些歪歪道道的費揚古,為了女兒的婚事能順利舉行,在敏容的再三叮囑下,也圓融了不少。

    「大人,這是定禮清單,送定日暫定於三日後,正月十八,是個吉日。」

    內務府承接此次婚事的大臣將內務府擬訂的定禮單送至了費揚古手上,並約定了下定之日,即三日後的正月十八。不用卜,相信也是個好日子。

    費揚古點點頭,雙手接下。

    見禮部與內務府方面均無他事了,擦了擦額際的熱汗,準備出宮返家。

    雖然才正月初九,嚴寒冷冬(清朝出閣記080章節)。可他自早上一穿上這身蟒袍補服起就出汗不停。

    不就是嫁女兒嘛,有險過當年征戰沙場嗎?失笑地搖搖頭,暗歎了句:真是越發不中用了。

    「喲,這不是將要坐上皇子岳丈之位的費揚古大將軍嗎?今兒可是正月十五,不陪著家人吃湯圓,入宮做什麼?哦……想必是皇上請來喝茶聊天咯?也是,這日後可是與皇上一家親了,不隨傳隨到還真不行……哈哈……」

    「大人此言差矣,人家大將軍教出來的女兒就是不一樣,小小年紀就學商賈拋頭露面。要不然,四皇子怎會被人家纏上呢?可惜了大人家的閨女,十足十的八旗閨秀,成日裡誦女戒、做女紅、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卻絲毫沒有結識皇子阿哥的機會啊!」

    口無遮攔的來人不是別人,一個是被皇上罷了三品武將一職的努達海,如今只在兵部領了個閒差,無事還喜歡聚眾爛賭。另一個則是努達海的賭場搭檔。李默海。都是兵部的蛀蟲兼米蟲。

    費揚古素來瞧他們不起,自然也被他們記恨在心。

    話說,努達海與費揚古也算是師出同門。想當年,順治帝在位時,兩人從侍衛出身,征戰沙場。幾番出生入死。康熙帝登基後,對兩人讚賞有加,論功行賞,幾番榮升。若非努達海頭腦發昏。與新月格格一事攪和不清,皇上也不會罷了他的武將之職。哪知他不僅不悔過。還變本加厲。如今,他他拉府邸後宅紛亂不堪不說。努達海本人還沾上了賭癮。

    「努達海,看在你我二人曾經皆是順治帝貼身侍衛的份上,奉勸你一句,別再跟著這個下作小人,收收心,好好整頓整頓後宅,許是你的閨女還能得段好姻緣,否則……」

    費揚古留了話未說完,遂搖搖頭,就撩起蟒袍信步踏出了宮門。看在敏容與他他拉家的嫡福晉還算有些交情,逢年過節還有些禮節上的往來,他沒將話說絕,否則,他豈會容忍無知外人亂道槿璽的不是。

    「你……」努達海尚未回過味,他身邊的李默海倒是急吼吼地欲要上前爭論(清朝出閣記080章節)。」喲,這不是努達海大人嗎?今日歇朝,您二人入宮做什麼?」太子胤礽看夠了這齣戲碼,從陰影出走了出來,白皙的俊臉,笑得極為無害。只有他身後的貼身太監知道,太子無害笑臉的面具下,打的主意不見得同樣無害。

    「太子千歲!」努達海與李默海一見是萬人之上的太子殿下,立即跪膝行禮。

    「剛才遠遠見著你們很是氣憤地瞪著費揚古大人,可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哼!不瞞太子殿下,我與努達海大人不過是恭喜他幾句,卻被他出言責難,真真氣煞人!」李默海先努達海一步,向胤礽吐起費揚古的槽來。

    胤礽挑挑眉,一計上心,遂邀請起努達海兩人。

    「沒想到四弟未來的岳丈竟然如此不識好歹。尚未正式成為皇子丈人呢,就敢如此放肆了。他日若真完了婚事,豈不要尾巴翹上天了?二位的心情本宮自能理解。這樣吧,近日本宮發掘了一家新開張的茶館,裡頭有不少好茶,若是兩位不急,就一同前往品茗一番如何?」

    見兩個傻蛋如期上鉤,太子忍不住勾勾唇角,率先走在兩人跟前,朝宮外行去。

    四弟啊四弟,二哥該送份什麼大禮給你好呢?爺很期待哪……呵呵……

    ……………

    「主子,太子出宮時,遇上了努達海、李默海兩人,邀他們一道出宮,方向正是璽籐茶館。需要屬下通知祈五嗎?」祈一默不作聲地現身於胤禛身後,低首稟告方纔所見之事。

    「嗯,叮囑祈五,盡量記全太子與那二人之間的交談內容(清朝出閣記080章節)。」胤禛頭也不抬地下了命令。他可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求得的婚事出現任何變故。即便是太子,也不許他節外生枝。

    「屬下明白。」祈一點頭接下指令,隨即迅速消失於胤禛身後。

    「鷹,你那幫手下越發出神入化了。是時候添些人手了吧。」胤禛擱下手上的書冊,朝身後淡淡笑道。

    貼身暗衛,哦,不,現在應該還要加個稱呼:暗衛長——祈鷹,無奈地現身。

    「主子,屬下本該只貼身保護主子一人的,現在讓屬下操練那些沒有任何武功底子的生手,實在是……」

    「你也說了自己是屬下,爺是主子,就只管聽爺吩咐就好。還是……你背後其實還有個大主子需要聽命?」胤禛索性背靠椅背,淺笑著拉祈鷹閒閒話起家常。

    「主子!」饒是脾性冷靜的祈鷹聽胤禛如是調侃也忍不住翻了白眼。與這樣一個出牌毫無章法可循的主子朝夕相處整十三年,不被磨掉稜角,大轉性子,已算他定力超強了。

    一想到主子滿九歲開始,就拉他出來,大刀闊斧地訓練那些不知打哪撿來的孤兒,祈鷹的主要功能就已經與暗衛一職嚴重偏離了。

    「說真的,鷹,雖然目前咱們已訓出一等護衛二十名,二等護衛五十名,三腳貓護院不計其數。可還遠遠不夠。爺要的是一個可以遍佈京城,乃至全國信息網的可靠組織。若是沒有強悍的功夫傍身,那就等同於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懷藏秘密,遲早會露餡而亡。」胤禛嚴肅地看著祈鷹,分析起他這幾日來的觀察心得:「太子與明相私底下到底在謀劃什麼,爺不用猜也知道。在皇上查明之前,爺得先部署妥當,免得明相一夥人見事情敗露,索性揭竿暴亂。當然,那只是爺的猜測。希望明相不至於那麼愚蠢。」

    「可是,主子,屬下只是擔心,咱們的人手充沛了,萬一被有心人順籐摸瓜,查到些蛛絲馬跡,會反過來咬咱們一口(清朝出閣記080章節)。」

    祈鷹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胤禛贊同的點點頭,「所以,爺這次要你訓練的人,不在京城。」

    「不在京城?可是……」祈鷹大驚。

    「爺知道,你又要拿貼身暗衛這幾個字來反駁了。放心,爺的功夫雖然不及你,可也不差,況且還有祈一他們幾個近身保護,爺還不至於那麼窩囊吧。」

    「聽好了祈鷹,爺讓你即刻啟程去隴西,那裡自會有人接應你。爺給你三年時間,在爺滿十七,得以分府出宮之前,務必替爺訓出一隊堪比銅牆鐵壁的特級護衛。」

    胤禛這番慎之又慎的話語剛說完,祈鷹就已全然了悟了胤禛的意思。主子這是在為分府後的宅邸安危做考量了。隨即單膝下跪,肅然立誓道:「祈鷹領命。萬望主子在屬下歸來之前,務必小心為上。」

    胤禛看著祈鷹旋身而出,迅速沒於眼前,方才回到書案前。

    此次調配祈鷹出京赴隴,不僅如方纔所言,希望祈鷹替自己訓練出一批得力的手下,以期在分府之後立即上手使用。同時,他不希望在向槿璽正式坦白時,有任何一個外人在場。即使是形同手足的祈鷹。畢竟,那是一件多麼匪夷所思之事。

    ………………

    槿璽的備嫁日子也在元宵佳節之後,正式搬上了日程,紅紅火火地展開了。

    其實自宮宴那日,敏容從女兒口裡得來四阿哥所傳達的意思後,就已經挖空心思地籌集起嫁妝了。

    這些年下來,「果之語」的收益和近郊幾處地產的投資,敏容私下倒也攢起了不少私房。再加上費揚古這些年的俸銀,要像三皇子福晉娘家一樣,給璽兒備上個一百零八抬那應該是不成問題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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