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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79 你我是同類 文 / 席禎

    宮宴行到尾端的時候,太后遣紫鳶將槿璽叫到了身邊(清朝出閣記079章節)。

    「槿璽給太后請安。」槿璽恭行跪禮。

    「免禮!丫頭啊,明年這會兒,你該跟著胤禛喚哀家烏庫瑪嬤咯!」太后笑著示意槿璽起身,拉著她坐到身側。

    「太后說得是,明年這會兒,咱們後宮呀,又要添個乖巧的小媳婦兒了。」宜妃笑著接話道。

    陪太后同桌而食的,還有其他幾位份位較高的妃嬪:愨惠貴妃、溫僖貴妃、德妃、惠妃、榮妃、良嬪、勤嬪、成嬪,除了兩位貴妃,其餘妃嬪皆膝下有子嗣,才得授皇恩,出席宮宴。

    聽宜妃如此俏皮一說,也都掩唇而笑。」宜妃說的沒錯,有槿璽做咱們四阿哥的福晉,咱們呀可是有福了。那些什麼香薰、理療的法子,姐妹們也能多多問丫頭探討探討了。太后總不能再日日霸佔了丫頭去不是?」妃嬪之中目前份位最高的愨惠貴婦也拉過槿璽笑著說道。

    「喲,丫頭瞧瞧,她們這是在抱怨哀家的不是了。」太后聞言,大笑不止,指著妃嬪們佯裝嗔罵:「哀家之前還想不通透呢,丫頭沒來之前,你們一個個地,來請安都客氣得很,最多喝了早茶就找由頭開溜,丫頭一來就積極了,不僅每日起早來請安,請完安還賴著不肯走。原來原因在這裡哪……丫頭啊,你也聽到了,她們呀,個個都是瞅準了你那些能耐……」

    「太后這話可真要傷了姐妹幾個的心了(清朝出閣記079章節)。咱們哪有賴在永壽宮不肯走呀?若真有人如此,那也必定是德妃姐姐了,誰讓丫頭是她的大兒媳嘛!」素來開朗的勤嬪,自從產下十三阿哥後。性子越發活躍了。私底下,她與德妃走得最近,私交最好。故而,也不怕德妃追究她的不敬。

    然而,德妃因胤禛日漸疏離她這個生母的原因,對槿璽也心存不滿。覺得是槿璽分走了胤禛原本要給予她的溫暖和關懷。

    聽完勤嬪的玩笑話後,當下僵了臉色,「妹妹這是哪裡話,槿璽格格嫁與禛兒,這是皇上剛下的旨意。之前……君怡哪有資格知道。」

    「太后,您別聽德妃姐姐找借口了。皇上屬意槿璽,這是老早的事兒了。早在半年前,皇上就與臣妾說起過,想將槿璽指給四阿哥做福晉。姐姐既是四阿哥的生母,又豈會不知這個消息呢?」宜妃夾了塊太后喜愛吃的馬蹄酥,送到太后跟前的點心碟裡,笑瞇瞇地湊到太后耳朵邊說道。

    之所以故意在太后跟前如此拆德妃的台。目的就是希望太后能護著槿璽。她這輩子得了兩個兒子,應該沒機會再生女兒了,所以,敏容的女兒就是她晴珞的女兒。倘若是在宮外,她還沒多少機會能照佛到。可如今,槿璽一旦嫁與四阿哥。日後,就是皇室的一份子了,她不護,誰來護?

    「這話說的在理。皇上就算要瞞著所有人。也沒道理瞞住你這個額娘。」太后認同地點點頭。她就聽皇上提過兩次。一次是槿璽剛入宮那會兒,算是提前給自己打了個預防針。意即這丫頭日後是要給自己做孫媳的。另一次就是去年遷宮之前,想必是胤禛特意去求了聖旨。

    「太后!臣妾怎敢在太后跟前欺瞞。皇上確實不曾與臣妾提過這個事兒。若是事先提過。臣妾定會早作準備,哪會像現在這樣,什麼都沒準備的,就來見自個兒的兒媳婦了。」德妃見太后也不信她,急得忙起身告罪。雖然她心有不郁,可也不至於欺下瞞上。何況,這件事兒,也犯不著讓她欺瞞。

    槿璽見狀,知是自己成了這件事的導火索,連忙扶住德妃安撫太后道:「太后,槿璽相信德妃娘娘是真不知情(清朝出閣記079章節)。因為,槿璽也不知情。」

    槿璽一句似怨非怨的童稚之言,立即衝散了席間的緊張氣氛,惹得太后一席人再度大笑起來。也算是替德妃化解了尷尬。

    「你這丫頭!長輩指婚,要你知道幹嘛?」太后好笑地指著槿璽笑罵。

    「可是,嫁人的不是槿璽嗎?」槿璽吶吶地辯了一句。這話在她心頭憋了良久了。

    「哈哈!你們瞧瞧,這個樣子才像個九歲的小丫頭嘛,之前呀,哀家都被她給糊弄了,還道她已經及笈了,樣樣都精通,哪裡有九歲女娃兒的影子。如今看來,確實還是個九歲的小丫頭啊!」太后距離槿璽最近,自是聽到了她的呢喃,失笑地歎道。

    見太后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地轉移了話題,槿璽方才舒了口氣。

    不意間對上德妃的眼神,無暇揣測那眼神裡含著的究竟是什麼意味,只得回以善意一笑。希望眼前這個雖然有過數面之緣卻次次都不甚愉快的未來婆婆,不是肥皂劇裡演的那些惡婆婆兼傻婆婆,可著勁的來為難自己……

    ………………

    宮宴直至月上中天方才結束。

    費揚古因受幾個同僚的輪番攻擊,不小心喝多了,早被小廝攙扶著先行上了自家的馬車休憩。

    正欲隨敏容出宮返家的槿璽,接到了一個陌生小太監的傳話,說是永壽宮的紫霞有急事找她,讓她去太和殿外的八角亭面敘。敏容抱著齊翎不方便站在原地等,就先出了宮門,在馬車上等她。

    槿璽一人隨著小太監來到八角亭。

    「咦?不是說紫霞姐姐有急事找我嗎?怎麼是你?」見候在八角亭的人竟是胤禛,而非紫霞時,槿璽詫異之外又有些了然(清朝出閣記079你我是同類內容)。胤禛這會兒找她,想必是為皇上指婚一事了。

    「今日若不找你將事情說清楚,想必過了年,你就不肯私下見我了。」胤禛跨下台階,佛去飄落於槿璽肩上的雪片,替她拉攏了斗篷,繫緊帽繩,拉著她走入了八角亭內。

    槿璽並非沒有與胤禛牽過手,可之前那幾次都是事出有因,或是她急著去辦事嫌他走得太慢主動拉他,或是她走路不小心要摔倒時胤禛出手扶她,像如今這樣堂而皇之地被他牽著小手走路,還真不曾有過。再加上今日宮宴上,康熙剛替兩人指了婚,越發顯得兩人之間的氣氛詭異萬分。

    「什麼事這麼急?」槿璽試著掙扎了幾下,沒掙脫出胤禛的大掌禁錮。也是,她雖然身手不差,可與日日有武功高手指點的胤禛比起來就略差一籌了。

    「先告訴爺,若是皇上今日沒有指婚,你日後的打算是什麼?」胤禛好整以暇地看著槿璽埋頭撥著他的大掌,撥了幾次,沒有掙開,索性放棄似的與他一同在亭邊的木條凳上坐下。

    「是不是我告訴你了,你就會回去找皇上,求他收回這道聖旨啊?」槿璽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見他似笑非笑地睥著她,全然沒有為指婚而犯愁。

    「喂,你老實說,你事先知不知道皇上指婚這件事?」槿璽伸出自由的右手,忍不住戳戳他的胸膛,順便洩憤。竟然敢打亂她的計劃,真欠打。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胤禛賣了個關子,見槿璽又想伸手戳他的胸膛,忙拉住她的右手,將她的雙手均牢牢禁錮於自己的大掌間,方才輕笑著歎道:「今日找你來,就是想告訴你,我為何打算選你為妻。」

    「這麼說你早就知道皇上指婚一事咯?」

    「嗯。應該說,是我向皇阿瑪求來的旨意(清朝出閣記079你我是同類內容)。」

    「你……」

    「誒,你先別急。聽我說了原因,再想罵我也來得及。」

    「好。你說!看你能編出什麼理由來!別說什麼你對我一見鍾情、二見傾心的鬼話!本格格才不會上當!」

    「噗嗤!」胤禛聞言,忍不住爆笑當場,見槿璽一副似要扒了他的皮方才洩憤的恨恨模樣,只得握拳掩飾唇角的笑意,抬眼看了看周邊的景致,強忍住笑意正色道:「天寒地凍的,你額娘又在宮外候著,爺也不與你繞圈子了。這麼說吧,咱們倆是同類。」

    「誰與你同類呀!」槿璽聽他拋出這麼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不雅地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嘀咕道:「姑娘我來自未來,難不成你也是?」

    說完,抬眼瞥向他,不成想,胤禛不僅沒有表現得極為驚訝或是困惑,反倒是回了她一記極富深意的微笑,末了還起身拉起她,撫了撫她被凍得冰涼的臉頰,用他那逐漸走出公鴨嗓似的變聲期、開始帶有磁性的清質嗓音哄道:「回去乖乖準備婚事,爺可是空出了整個東三所的庫房,等著安置你的嫁妝。可別讓爺那幾個存心看笑話的兄弟們找著由頭出爺的糗!」

    槿璽呆愣了半天,直至被胤禛拉著送出宮、登上返家的馬車,依然尚未回神。

    他他他……真的與自己同類?都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現代?還是只是瞎貓撞到死老鼠,運氣好的沒聽出自己的弦外之音?

    「璽兒?剛才送你來的是四阿哥嗎?他可有什麼話要轉達咱們?」敏容看著女兒這副古怪的神情,不解地問道。

    「他要咱們好好準備嫁妝,去填滿他那幾間整理一空的庫房。」槿璽有氣無力地歎道。

    「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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