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徽音怒吼的時候,張志龍同美女老師陶波,依然沉浸在深深的回味中,初嘗某種滋味,讓猥瑣少年心中極為得意。
林宇則悄悄離開了,在走出衛生間大門的時候,他突然因為《上海灘》想起了黃沾於2004年去世的事。
同時心頭也劃過了《讀者》2005年第23期關於黃永玉和張梅溪愛情故事的小詩《悠悠記得當天笑》:
悠悠記得當天笑
彷彿入迷,又帶一點憫
種種喜悅,令人為你鼓掌
眉飛色舞千千樣
你是個妙人,是一個少年狂。
這是黃沾最出名的詩歌,也是其絕唱,是林宇在上一世最喜歡的文字!導致林宇想起之後,心頭劃過了淡淡的哀傷,這是對偶像的緬懷。黃沾不出意外會在2004年離世,此刻林宇決定趕緊打拼,如果有實力了一定要去香港見一見偶像。
因為心情有些低落,打開衛生間門之後,林宇沒有在意衛生間外某些女人對其的辱罵。變態、有病等詞語,直接被他左耳聽,右耳出。
走在這條燈光要比大廳裡明亮半分,不太昏黃的走廊裡,林宇試著開始調整心情。
地毯是深紅色頗有血腥瑪麗的那種感覺。貼了灰色調壁紙的牆壁上,則零零散散掛著幾幅半裸的油畫。無處不透露著激情二字。
加之大廳中已經飄來了悠揚的伴奏和輕靈動聽的歌聲,林宇仰頭用嘴呼了一口氣,漸漸將心裡的負面情緒驅走。
他根本沒想到二世為人的自己,也會因為生活中的一點小插曲,而產生某些異樣的小情緒。
「可能自己還是一半成熟一半激情的混合體吧!」
林宇心中暗暗歎了一句,然後邊走邊聽起動聽的歌聲。
「唱得還真挺像孫燕姿的……這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葉若水嗎?還不錯呀!」
唱歌的女孩,林宇有些眼熟,感覺上一世在哪裡見過,但印象很模糊,有些抓不住映像。
林宇微笑著評論一句,走到大廳之後,他發現整個大廳中已經聚集了近百人,吧檯前的不少人坐在凳子上,腳塔橫木觀看著表演,卡座處也被坐得滿滿當當。
野蠻女警花出來之後,不一定會發什麼樣的瘋呢,所以林宇決定跟王巖告別一下,就趕緊離開,反正兄弟二人都找到了伴,自己哥一個隨便找個旅店對付一宿,明天起來之後直接去看張超就得啦。
可等林宇緩步走到自己那處卡座的時候,卻發現王巖已經在那個女白領的勸酒下,喝得滿臉通紅,開始胡言亂語。
「我將於茫茫人海中訪我唯一靈魂之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你,你……就是我的伴侶!」
王巖醉笑著抓住林宇的胳膊,口齒不清的說道。那樣子,看起來瘋瘋癲癲的。這句話,其實是徐志摩回梁啟超的信。王巖學來,原本是想送給他那個初戀的,可女孩根本就沒給他這個機會。
「你如果不想陪他,就趕緊滾!」
見到王巖失態的模樣,還有桌子上三個裝伏特加的酒杯,林宇是氣不打一處來。
「哎呦,帥哥!我灌醉這個小孩,還不是因為你嘛。大家出來玩,不就是圖個盡興。他還是處男,你叫我怎麼盡興?」女白領優雅的喝了口酒,然後繼續道:「不如這樣吧,你們兩個今天晚上一起陪我怎麼樣?這樣,大家都盡興。」
「給你一分鐘時間,消失在我面前!」見兄弟被戲弄,林宇臉色一變,動了真氣。
「要不然,今天晚上我給你們兩千塊錢怎麼樣?一看你們就是學生,而且穿得不怎麼樣,肯定是普通家庭的孩子。」女白領不死心的又說了一句,不過這時候她已經起身。
「兩千塊錢夠你找十個鴨子了,估計他們肯定能讓你盡興。」林宇冷笑一聲,然後又補充了一句:「我是跆拳道高手,而且打女人。你要再磨嘰,自己想後果!」
「切!小破孩,有什麼了不起的。」女白領一凝眉黛,哼了一聲,然後不悅的離開了。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被拒絕後,這個女白領已經將林宇暗暗嫉恨在心裡,轉身之後就已經想起了日後報復的方法。可她想了想,自己憑什麼要走啊,於是又返回,去了其他卡座。
見她腰臀擺尾的直接朝酒吧門口的方向走去,然後又扭身回來,林宇也扶起半跪在地上的王巖,用肩膀架著他就準備離開。
他仔細看了一下,桌子上的三萬塊錢並不在,剛才女白領也沒帶包之類的東西,而且是兩手空空離開,肯定不是她拿的。
這樣一來,肯定是張志龍在去衛生間時候,帶上了這三捆粉紅色的毛爺爺。
「怪不得,他能這麼快勾搭上陶波……」對於衛生間中發生的事,林宇已經猜到了大概,他估計女老師陶波肯定是被張志龍用那些錢給忽悠住了。
憑借張志龍那跳躍的想像力,手持三萬塊錢裝一個富二代,還是很容易的。
後有追兵,林宇也顧不上王巖哭哭啼啼的磨嘰了,直接扶著他的肩膀,朝酒吧門口走去。
身高體壯的王巖,不僅看起來皮膚黝黑,也確實真有些質量,估計脂肪含量不到10%。林宇扶著他往外走,感覺比扶著一具屍體往外走的難度還要大。
王巖什麼都好,有大哥的樣,講義氣,氣質上也挺能鎮住場。但就是太好面子,過分的好面子,林宇知道如果這個毛病不改,將是他日後的一大死穴。
剛才肯定是在女白領的挑釁下,硬著頭皮喝下了那幾杯伏特加烈酒。
「特麼的,祝願天下有情人都是失散多年的兄妹!老子找不著對象,誰特麼也別找到……」突然之間,王巖又冒出一句。
這一個瞬間,兄弟二人直接成為了整個酒吧關注的焦點。甚至影響到了唱歌的葉若水,讓她唱錯了一個音。
「太丟人了……」
林宇想直接把他拍暈過去。但想了想,沒下去手。直接扶著他,就往外走。
「真像上一世的時候,那時候大家也經常是宿醉,醉得如同爛泥,需要被抬著才能回去。」
想起往昔那些萎靡的亂糟糟日子,林宇並不感到鬱悶,相反,因為日後的光明,他心如鴻鵠。
可就在他這只鴻鵠沉浸在追思中,剛剛走出酒吧門口,卻看到從對面走過來一群青年,這一群人浩浩蕩蕩,大概有十七八個。
全都是二十歲左右,有的只穿著黑色背心,胳膊上露出暗藍色的紋身,一看就是不良青年。
當然這些都不是林宇關注的,讓其心裡一跳的是,這裡面竟然有三個他熟悉的身影,一個是同班同學林烈,一個是胡榮強的兒子胡斌。
跟在領頭大哥身邊,點頭哈腰不停說著什麼的,則是晚上剛被他一腳劈暈的張弘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