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釋放異味,衛生間的窗戶是半開的,有涼風悄無聲息的吹拂進來,將林宇半長的短髮吹起少許幾根,讓其整個人的書生氣更濃。
他平靜地看向似乎想將其直接吃掉的林徽音,表情無悲無喜,眼神不卑不亢,跟看一個陌生人沒什麼區別。其實若不是因為下午的事,他們兩個本來就是陌生人,就算是現在也不過是熟悉一些的陌生人。
但在眼前的形勢下相遇,可就有點那麼不對勁了。畢竟這是一名雖然性格不好,但嫉惡如仇的女警。沒準會對其直接動手。
「讓開,我要出去!」經過短暫的僵持,林宇率先開口,語氣很平淡。但身體已經開始醞釀反擊的動作。
「我看,還是你滾開吧。這裡是女衛生間,你還真是不要臉,變態。」林徽音語氣不悅的回了一句。
見其異常的平穩,並沒有想動手的意思,林宇沒由來的心裡一鬆。於是他也不爭那個小面子,退後半步,為其讓開了寬約半米的過道。
「估計是酒喝多了。」大體上能猜到林徽音是什麼樣性格的林宇,在錯身過去之後,微笑著想到。
但這時候,林宇突然感覺到背後生風,顯然是林徽音要偷襲自己。
「真是大意失荊州!」林宇心中一驚,就要側身閃避。
可林徽音學過專業的自由搏擊,顯然是有些實力的,林宇躲避不急,直接被踹在後背上,他一個踉蹌,便狼狽的朝前摔了出去。
一擊得手的林徽音這才冷笑一聲,鄙視道:「變態,流氓,罪有應得。」
說完之後,她實在忍不住,一陣風似地奔向隔間。
見她進入到隔間裡,借勢假裝摔倒在地的林宇玩味一笑,再次步入到衛生間裡,直接鎖上了門。
心裡暗忖:「敢偷襲我!有你好受的。」
其實剛才被偷襲的一瞬間,他就想到了一個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收拾這個野蠻女警花的辦法。雖然有些卑鄙,但對方突然偷襲不也一樣卑鄙麼!
男人:二十歲時是半成品;三十歲時是成品;四十歲時是精品;五十歲時是極品;六十歲時是樣品;七十歲時紀念品。
此時的林宇,雖然只有十八歲,卻有上一世二十八歲的靈魂,而且具有一種劃時代的眼光,行事起來既有三十歲的沉穩,也不失十八歲的激情。
所以野蠻女警花雖然性格不討喜,但他也不會接一盆水,趁著對方弱勢直接潑進去的這種損事,但小小懲戒還是有的。
於是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他嘴角上揚,鎖上衛生間的門,就來到林徽音所在的隔間前。
不過還沒等他施行自己心裡的計劃,就聽到在林徽音的隔壁,不停傳出若有若無的濃重喘息聲,像是在壓抑,又像是在享受。
「老六那些島國大片,果然沒白修煉!看來最落後的,只有老大和老四了。」
林宇微笑著呢喃一句,然後敲了敲林徽音那邊的隔間門,直接小聲講起了笑話:「豬八戒到韓國做美容,成了帥哥,於是到夜總會找美女。散場後八戒問美女:知道我以前有多醜?我是豬八戒!美女大驚:二師兄,我是老沙!」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只有這邊能聽到,正在隔壁忙碌的二人,幾乎聽不見分毫。
這一招太損了,林徽音不管從小多嬌生慣養,多性格火爆,卻也是個二十幾歲的姑娘。
聽到林宇的笑話之後,她雖然強忍住笑意,但由於緊張,竟然不好意思再繼續方便下去。
很要面子的她,在心裡已經將林宇宣判了死刑,暗想:「等我完事,一定要好好收拾這個王八蛋!」
她咬緊牙關,狠狠的說道:「林宇,你記住,今天的事,咱們沒完。我出去就把你銬回警局。」
「呵呵,你沒完?我還沒完呢!」林宇冷哼一聲,直接吹起了口哨。
這一下更損,直接讓林徽音想起了幼年時候,被媽媽抱著的孩提時代!
脾氣火爆的她,在裡面蹲在地上,氣得緊緊攥住雙拳,臉色羞憤的漲紅起來。一副準備和林宇不死不休的模樣。
忍了半天,她氣得終於大喊出來:「林宇,你個王八蛋,不得好死!本姑娘,有一天一定會一槍斃了你!!!」
林宇則突然在心裡又升騰起一個邪惡的點子,直接開口唱起粵語版本的《上海灘》:「浪奔。浪流。萬里濤濤江水永不休。淘盡了。世間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
熟悉音樂的人都知道,與金庸、倪匡、蔡瀾並稱為四大才子,被譽為一聲嬉笑怒罵,句句皆成文章的黃沾,在創作《上海灘》這首名曲的時候,遇見了卡殼的問題!
無線電視台找到顧嘉輝和黃沾時,已經只剩下最後7天時間了。偏偏顧嘉輝寫曲,要反覆斟酌,時間太短了肯定不成。顧家輝給他打電話,問他,時間不夠怎麼辦?黃沾說,我這裡沒問題,你只要給我留半天就成。他這樣說,只不過是一種客氣,沒想到顧家輝真的信足了他的話,果然就用去了六天半的時間。
後來顧嘉輝打來電話時,正是凌晨兩點,當天上午就要交稿,果然只有半天了。他在電話中對黃沾說,我的曲子寫好了。黃沾一聽就在電話中大叫,你看看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半夜兩點鐘,今天下午就要錄音了,你現在才告訴我曲子寫好了?
在巨大的時間壓力下,原本卡殼了的黃沾,竟然最後時刻在抽水馬桶上完成了填詞的工作!
此刻林宇對著野蠻女警花唱這首上海灘,可謂是整蠱意味很明顯,氣人至極。
偏偏林徽音又是非常喜歡音樂的人,知道這個典故。
「林宇!你個小兔崽子……」被接連戲弄的林徽音,臉色一會紅一會紫,顯然是被氣炸啦。
「行了,不逗你啦,以後好自為之吧。我和你不熟,以後見到,別再招惹我。切記。切記。」林宇平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