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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8節:第一九九章 小太監戰場遭俘 文 / 胡三1

    是日,秋高氣爽,一望地無垠的大草原上微微有清風拂過,令人不覺有一絲寒意。南歸的大雁排著整齊的隊形從高空掠過,兩支針鋒相對的軍隊正在虎視眈眈,劍拔弩張,這裡隨時將會暴發一場駭人的屠殺。

    匈奴王佈雷達高坐在一匹猶如黑緞子般的烏黑馬上,年輕人頭顱高高地揚著,瞇細著兩隻鷹隼般的大眼睛瞅瞅對面的部隊,彷彿是狼豺在看一群頭長頂尖角的牛羊驢馬。

    在他的心目中,只有馳騁在草原上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子漢,他就不信,整日面朝黃土背朝天、頓頓糠菜湯半碗,一年難見葷腥味,餓得面黃肌瘦、皮包骨頭的人也能上場打仗?他從他的父輩那裡接過了駕馭草原的權杖,也從父輩那裡繼承了「趕走漢人,擴大牧場」的祖訓。他的父兄曾不止一次地告訴他:這片土地不管有多大,都是匈奴人的天下,土地上除了匈奴人之外只容許有吃草的動物奔跑,其他凡是兩條腿走路的要麼充作匈奴人的奴隸,要麼叫他們去死。

    尤其是漢人,他的父兄說,漢人就像秋天的蝗蟲一樣,成群結隊、鋪天蓋地而來,時時刻刻都在不停地蠶食著他們賴以生存的草原。有一天,當大地上沒有了草場的時候,匈奴人的末日也就到了。道理很簡單,匈奴人改變不了漢人,漢人也改變不了匈奴人,就像狼永遠不會吃草、牛羊不會啃骨頭。只有以死相博,決不能心慈手軟,更不能對漢人寄於任何希望。

    佈雷達自繼位的那一天開始,就牢記祖訓,步步實施對漢人的種族滅絕計劃。他命令他的部下,凡是俘虜來的漢家女子都做成自己的老婆,上不封頂,多多益善。殺一個漢人男人則獎賞一隻羊,殺十個就獎一匹馬。佈雷達登基三年,此方略已經初見成效,他手下的將軍少說也有十數個漢人做老婆,士兵也有不少捉到漢人女子為妻室的。在他活動的範圍內,已經很少聽到有漢家的雞鳴犬吠,荒蕪的土地上開始長出新草芽,聰明的漢人也開始戴氈帽、著胡服,照樣學樣,不事農耕,也去山上放羊牧牛了。南朝派來的封疆大吏、邊關鎮守使大多也都是龜縮在城牆之內,輕易不敢出大營半步的。

    公元某某某年,右賢王佈雷達糾集十數個屬國,又從外番借兵十萬,合計兵馬三十萬,對外宣稱為五十萬,兵出河西,大舉向南朝進攻。數日之內便攻城拔寨,斬關奪隘,不日即將拿下金城關。正當佈雷達興高彩烈,揚言三月過黃河,四月進京城、五月跨長江之際,突然接到密報說南朝選兵派將,欽命兵部尚書潘又安潘公公掛帥,率十萬精兵,出兵河西,不日即將到打豺溝。

    佈雷達不以為然,笑道:「十萬人的大軍,竟然派個太監當頭,可見南朝無人了。」說罷又問,「哪位願去打豺溝拒敵?」

    有軍中大將呼律贊應聲而出,道:「大單于,小將願往。」

    佈雷達知道呼律贊胸無點墨,而且又好色成性,家中已有十幾個老婆夫人了,還經常在外尋花惹草。每當攻下城池第一件事就是去妓院裡嫖婊子,這樣的人也能重用?可是目前用人之際,生活小節也不能太計較,文武雙全、既有勇又有謀的人才一時半會哪裡去找?遂任命呼律贊為打豺溝主將,另又選牙格魯為副將,以為是上了雙保險。誰料兩人皆是草包,竟被南朝幾員女將殺得殺、剁得剁,失了打豺溝第一關。

    隨後,接二連三,南兵越過烏鞘嶺,擊潰夏維奇,搶關斬將,一路殺到他的大本營。佈雷達此時方才深知,這個南朝小太監萬不可小覷。接了戰書之後第二日,他如期出城與南軍擺開陣式,欲決一死戰。

    兩軍強弓硬弩射住陣腳,人不喊馬不叫,秋風獵獵,氣象肅殺。

    小太監這邊望去,那個匈奴小單王,端地倒是一表好人才,濃眉大眼,鼻直口闊,頦下無髯,唇紅齒白,一副英俊面孔。頭上戴頂雉尾帽,兩耳垂下藍狐尾,外披腥紅袍,內穿鎖子甲,手執金光鎦金槍,坐下一匹烏龍駒,威風凜凜,氣宇軒昂,不失為一代小梟雄。

    「對面潘元帥出來說話!」單于王佈雷達高聲喊道。

    「有話請講!」小太監打馬跨前數十步,場子中間站定。

    「潘元帥,識文斷字我不是你的對手,吹牛撒謊我可能也在你之下,論武功嘛,嘿嘿,就不好講了。」佈雷達也往前靠了靠,說罷咧嘴一笑,一副輕蔑、不屑的樣子。

    「慚愧,」小太監回道,「恰恰相反,我這人不會說話愛打架,除了踩死個螞蟻、殺隻雞,偶而也捉條狗吃吃狗肉。」

    佈雷達受了愚弄,面子上掛不住,可又不便發作,畢竟是他自找的。打過打不過,只有打了再說,誰見有事先定輸贏的?

    「小太監,」佈雷達叫道,「你我單打獨鬥,不要一個幫手,誰輸了誰把誰叫聲爹,你敢嗎?」

    「真是金玉其外,破絮其內」,小太監暗忖,單于王幾句話就露了餡,看著光光鮮鮮的一個人,好水裝進尿壺裡,只有倒出來才聞得見臊氣。小太監應聲道:

    「好哇,誰不叫誰是王八蛋!」

    王府殿上佈雷達和華世雄打賭的事小太監也聽說了,因而就事論事,也還他一個王八蛋。

    佈雷達哈哈大笑一聲,道:「一言為定,小子出招吧!」

    兩人你來我往,一槍一還,人斗人,馬斗馬。有詩為證:白馬迫黑馬,鏖戰天山下,所斗為何來,各為王天下。佈雷達騎黑馬披紅袍,兩條狐狸尾巴忽煽忽煸的,遠看就像一條串種的花黑狗。小太監白盔白甲騎白馬,酷似一條從天而降的白玉龍。

    兩人戰罷三百多個回合難分勝負,小太監幾次想勾住佈雷達的狐狸尾巴,讓他當眾出個醜,奈何每次都被他巧妙地閃過。佈雷達想扯下小太監的褲子,驗驗他胯下到底是有物無物,總是力不從心。小太監槍法縝密,休想沾到他半點便宜。

    佈雷達不由暗忖:可惜了這個人物,如若和這樣的人拜把子結為兄弟,天下何愁不得?可是現在兩軍陣前,殺得眼都紅了,恨不得一個要了一個的命,哪裡還能想那種美事?

    小太監也突發奇想:若是一槍結果了這狗頭性命,揮軍掩殺過去,即是成功的一半。奈何這番王雖然腦子不是很靈光,但是武藝卻高強。他倆至多也是個半斤對八兩(老稱),誰也難以勝誰,喊爹的事自然免談。

    倆人打得正在不可開交的時候,突然間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兩軍隊裡幾乎是同時飛出兩員女將,大喊一聲,各施身手,只在一眨眼的功夫,繩起索落,一人拖了一個,各回本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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