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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4章 :回憶3 文 / 屌絲扯蛋

    石桌上,三人圍繞,老族長抓著一隻燒熟的海鰍放到了小蛋蛋的盤子裡,一邊撫摸著他的小腦袋:「呵呵,來來,多吃點,慢點吃,別噎著了。」

    「謝謝爺爺。」小蛋蛋滿嘴油漬的答著,仍不停的在大快朵頤,小小的身板,飯量驚人!

    老族長溫和望著小蛋蛋,眼神顫動了一下,隨後,對著老伴說道:「以後,多燒點東西,給小蛋蛋好好補補。」

    老奶奶點頭,笑如燦菊:「嗯嗯,真是個好孩子。」

    早飯過後,孩子們飛奔來到了廣場,歪歪扭扭的站成數排,少了唧唧歪歪,可愛的小臉多了幾分嚴肅。

    老族長帶著小蛋蛋悠悠走來,因為年齡小,小蛋蛋走起路來還有點顛簸,那左扭右傾的樣子煞是可愛。

    小蛋蛋小跑著進入了小孩的隊列裡,規規矩矩的站直了身子,用肥嘟嘟的小手擦了嘴角的奶漬。儘管他的身高那怕是踮起腳尖,也挨不到小孩子的肩膀,他實在太小了。

    大半個上午,老族長都在教小孩子們練習打拳。這些孩子裡,大的有七八歲,除開小蛋蛋外,小的也只有四歲,即便年紀幼小,不管是男是女,都認真刻苦的在練著。

    雖說是一套簡單的拳法,但對小孩子們來說難度也不小,但他們卻舞得虎虎生風,有模有樣,乍一看,倒還真有幾分神韻。

    練得稍微厲害的,甚至可以劈開一塊大石頭,再不濟也能轟斷一棵碗口粗的大樹。小蛋蛋很不可思議,他嘿咻咻的一拳,竟然可以打飛重逾千斤的巨石,引來孩子們的嘩然驚歎。

    烈日高昇,時間逐漸臨近正午。

    不少孩子已經累得汗如雨下,氣喘吁吁。老族長領著大家來到了蔭處稍做休憩。

    「孩子們你們真不錯,再過幾年,就能超越你們的爹爹了。」老族長說著,嘴角噙起了一絲欣慰的微笑。

    聽到誇獎,小孩子們彼此相覷,咯咯的嘻笑個不停。

    這時,有些小孩子眨著大眼睛發問了:「族長爺爺,我聽我爹爹說,你是我們村裡最厲害的人了,而且還到外面去過,外面的小孩子有我們厲害嗎?」

    「呵呵,厲害厲害,都厲害。」老族長頓了頓聲,認真說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同樣也很危險,你們長大後,想要去見識天下,那現在就要好好練功!」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孩子們仰著腦袋,問道。眸子含著期待。老族長低喃:「等到你們可以打死一頭大魚。」

    「哦。」聞言,人群裡頓時沒了聲,在孩子們的記憶裡,大魚通常是很恐怖的海怪,一口就能吞下一個成年人。父母教訓孩子的時候總會說:「再不聽話,就把你丟海裡去大魚!」

    往往在這種情況下,小孩子們都不敢再吱聲,大魚的威懾性可想而知。

    小蛋蛋抬起的手臂,望著緊握的小拳頭,靈眸裡有著異彩在閃爍。

    「回來了,他們回來了!」

    在海邊等待的婦人們,歡喜的笑聲突然從響了起來。無論小孩還是老人,他們一個個都揚起眸子,探出頭去望。

    遠處,海面上,幾個渺茫的小點正在迅速變大……

    數葉飛舟箭一般掠上了海岸,見狀,村裡老小頓時神情激動的紛紛簇擁地圍過來。

    漢子們跳下飛舟,將舟上堆積成山的獵物拋在地上。當各種體形巨大且怪異的海怪被圍觀的眾人所看到時,他們心裡震撼的同時,嘴上也不由得驚呼出聲。

    「這是大刀魚,生性殘忍,極為狡猾,經常成群襲擊過往的船支!」

    「海虎魚!雙顎寬大,咬力驚人,遊行速度極快。一般的海族根本不是對手。」

    「哇!竟然是水龍蛇魚,此海怪體形狹長,外殼堅硬如鐵,牙齒連有毒囊,殺傷性堪為恐怖!」

    ……

    「天哪,你們這是幹什麼去了,怎麼一次性弄回這麼多大魚,要知道這些可是淺海的超級霸主。」

    孩子們歡笑著躥到了大漢們的懷抱,小腦袋蹭著他們寬廣的胸膛,咿呀咿呀的笑著:「爹爹,好厲害哦,連大魚都可以打死!」

    「哇,太棒了,太棒了,啵!爹爹親一下。」

    「爹爹,什麼時候我們也能有你這麼強壯!一拳打死一頭大魚。」

    「哈哈哈,乖!總有一天,你們也可以的。」

    漢子們抱起了自家的孩子,回到了等候多時的伴侶身旁,三雙眼睛彼此相視,微笑。凝望良久,數日的擔憂立時化做柔情擴散。

    眾人歡呼成團,抱頭雀躍,歡喜之情難以自收。一次性能收穫如此之多的食物,幾個月生計再也不用愁了。

    村裡的一干老少共心協力,費了不小的勁,終於把這滿載而歸的戰利品,運回了村子。

    大海澎湃,浪花飛揚。

    海邊上,老族長和濃眉大漢坐了一塊礁石上在切實交談。小蛋蛋伴在一旁,望著不遠處嬉戲的一群孩子,眸子裡古井不波,稚幼的臉蛋露著這個年齡段不該有的內斂深沉。

    「說說吧,大娃,到底怎麼回事?」老族長輕輕微笑,眺望向遠方海面。海裡的怪物有多厲害,他比誰都清楚。村裡的漁隊能制服多少條兇猛的大魚,他心裡有數。

    事出反常必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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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大娃憨憨的摸了摸頭,老臉唰然一紅,道:「還是族長厲害,一眼就看出不對了。」大娃哈哈一笑,開始將數日來在海上的所經歷的怪事,緩緩道來。

    越往下說,老族長的表情越凝重,眉頭擰得越緊,到最後,不免深深歎了一口氣。

    大娃倒沒太注意老族長的神態變化,只是兀自說著:「那些大魚,全是被深海游來的超級海獸,引至的雷劫所轟殺的,說到底我們倒是撿了一個天大便宜,不過族長,我想不通,海獸好端端的,為什麼會突然來到淺海呢?而且還有一些巨禽尾隨。」

    「唉。」老族長深吁一聲,搖了搖頭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對此,大娃大感到詫異,遂疑惑的問道:「族長,出什麼事了嗎?」

    老族長從遠處收過目光,清明的眼睛流露著一絲滄桑之感,低道:「也是該和你說說祖輩們的故事。」

    「祖輩們?」

    大娃一愣,臉上略顯幾分緬懷。在他的記憶裡就聽村裡的老人說過,他們不是真正的海族,而是來自於海的彼岸,那是個很古老的大陸,在很久以前,祖輩們就帶領家族遠渡重洋。

    來到廣袤的大海定居了下來,並繁衍生息至今。至於其他的,大娃就一概不知。祖輩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又為何歷經萬年也不重回故土……這是一直困擾著大娃的疑團。

    在大娃正暗暗納悶之際,老族長調整了下情緒,意味深長的講述起來。聲音沉重而鏗鏘有力,如擊韾之聲,似乎將人的思緒引回亙古之前。

    「你知道嗎?天地之初,本是一片虛空與混沌,除開黑暗之外沒有任何生物存在……

    在五大巨龍開天闢地之後,我們的祖輩與著古老的歲月一同涅槃誕生,他們是最古老的遠古人類中的一支,與天地間萬物的始祖並存發展。

    那個時候,祖輩們最先開發靈智,得到了真龍的傳承,從此第一代的修龍者便橫空出世,一個巨大的種族從而變成了一個超級修龍家族,詡姓為「龍」,喚作——龍族!」

    祖輩們開山辟海,耕耘萬物,訓化荒獸,執掌風雲,駕馭天地,使得偌大無際的大陸得以開發,並且開創了最初遠古明……」

    聽到這,大娃徹底怔住了,目瞠口呆,震驚之極!

    他萬萬沒想到,與自己血脈同源的祖先,在遠古之時竟然是如此強大而不可逾越!宛如萬仞巨山,只可仰而不可攀。一時間,大娃莫名的感到自己渾身的熱血竟有著沸騰跡象。

    這是來血脈傳承的榮譽!即便歷經萬古的滄桑,也依舊輝煌。

    開天闢地!那又是何等的威能?

    可是當初,祖輩既然無比強大,而後輩怎麼會淪落成今日一番田地,以至於如此孱弱呢?甚至悲哀到埋骨孤島,於此,大娃心裡頗感懷疑。

    好似看透了大娃內心的想法,老族長挓摩開手掌,望著手心一道模糊的印記,泛著一絲苦笑:「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在萬古之前,整個龍之世界突逢大難。五大巨龍陷於亙古的長眠之中,在這種危急關頭,與著龍族一起的遠古家族紛紛擔當起了拯救芸芸眾生的使命。

    我們祖輩集全族之力,制服一頭來自異時空引發滅世之災的凶獸。因為此凶獸由魔火所化,有著焚盡朗朗乾坤的滔天能力,所以祖輩舉族遷移,來到邪魔海域,借淼海之威將其封印。

    萬年來封印數次被毀,我們龍族無數的蓋世強者為穩固封印,前赴後繼,葬身大海。於是乎,一個遠古人族在與凶獸漫長的爭鬥中,漸漸地衰落了下來。」

    話止於此,老族長已經是悲情滿臉,懷惴著對祖輩無比深沉的痛惜。

    大娃深思不語,面容也是一臉悲憤無奈。氣氛顯得有些沉重起來,而小蛋蛋一直伴在一側聆聽,水靈的大眼咕嚕的轉動了一圈,稚聲稚氣說道:「族長爺爺,那頭大怪獸被鎖在哪裡了?他殺了這麼多先祖,徹底壞透了,蛋蛋要打扁它。」說著,小蛋蛋甚至激動得揮舞起了小拳頭。

    「呵呵,乖孩子,等你再大些,能擔當起責任時,爺爺會告訴你一切。」老族長撫摸著小蛋蛋的腦袋,從礁石上移下來,看著旁邊玩得不亦樂乎的孩子們,又望了一眼小蛋蛋,眼睛微微一瞇,笑問道:「你怎麼不跟哥哥姐姐們一起玩。」

    「不好玩。」小蛋蛋嘟囔著小嘴巴,淡淡的問道,隨後,轉身就蹦蹦跳跳的朝村子裡跑去了。

    大娃注目著小蛋蛋的背影,眼睛微微一瞇,沉吟道「這孩子很特別,也很懂事。」

    老族長和藹的笑了笑,捋著鬍子,輕聲說道:「嗯,是有點奇特。」

    一想到當初,小蛋蛋神奇般的降臨到海島上的鑄就了一身鋼筋鐵骨。對於這些沸騰的藥水,他們很快就適應了,甚至俏皮的嬉戲起來,舞得水花四濺。

    哇!這裡所承受的痛苦可比聚靈池裡呆著要舒服多了。玩累了,孩子們就躺在藥水裡,咕嚕的狂喝著,撐得肚皮鼓鼓的,拍一下還能依稀聽見肚子裡泛起的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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