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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秦玉關 163 我們1 文 / 風中的陽光

    163我們1

    「怎麼了葉總?」荊紅雪抬起頭,恰好和葉暮雪偷看她的眼神相撞,一臉茫然的問道:「他在這張請假條上究竟說了什麼?昨晚交給我的時候,還神秘兮兮的。」本來,荊紅雪剛才只是在翻看文件,卻被葉暮雪在看秦玉關請假條上的內容自言自語而吸引了注意力,這時忽然聽見她不讀了,出於一種本能的反映,她這才抬頭想看看怎麼回事,卻恰好看見葉暮雪臉露尷尬的看向自己。心中好笑的同時,故意裝出這麼一副我並沒聽清你說的是什麼話的樣子,用關心的語氣問現在臉紅的葉總怎麼了。

    「咳,沒什麼,」葉暮雪用一聲輕咳慌亂的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失態,把那張別開生面的請假條看似無意的插在了眾多需要批閱的文件當中,在合上那厚厚的一摞文件時,又偷偷的把那張請假條往外抽了抽,這才裝作漫不經心的問荊紅雪:「這是他今天早上交給你的?」

    「請假條嗎?」荊紅雪明知故問的反問了一句,不等葉暮雪回答,接著說:「不是,是昨晚交給我的,今天一大早他就出門了,也不知道去幹嘛了……他請假找的什麼理由?」

    「是病假。」葉暮雪聽說某人今天一大早就出門了,而並不是他請假條上所說的那樣『貴體有恙』後,心裡忽然就來了氣。不過想到那個別開生面的請假條最後面的那個申請人時,心裡又不爭氣的突突跳了幾下。因為秦玉關在給她的請假條上的申請人是『你的好老公秦玉關』七個字。人家什麼時候承認你是我老公了?臉皮可真夠厚的。可、可為什麼我在看到這七個字時,尤其是最下面的那、那兩個『吻你』時,臉上怎麼會不知不覺的發熱?

    「你沒有看他寫的什麼吧……哦,對不起,荊紅部長,我不是懷疑你看了他、看了他給我的請假條,我只是想知道、知道他既然沒病,那還請病假幹嘛?因為你們住在一起,所以我才問問的,荊紅部長,你可別誤會我意思,我不是懷疑你看了上面內容的……」葉暮雪連忙為自己的口誤對荊紅雪道歉。這不是明擺著懷疑人家的人品嘛……一向沉穩的葉暮雪在心情波動下,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態,這讓她說出來的話有點結巴。

    「我沒有看。」荊紅雪一本正經的說:「我也不知道他出去做什麼了,反正他在昨晚把請假條交給我的時候,並沒有告訴我理由,只是委託我把請假條交給葉總你,說希望你能批准他。」是啊,我沒有看,我沒有看一遍!而是看了好幾遍啊,嘻嘻,那個傢伙還真不要臉,就一個小小的請假條,還寫的那麼肉麻。能夠在向上司請假的條子上那樣署名並註明吻你這種事的,看來也只有這個傢伙才做得出來了。

    「嗯。」葉暮雪低低的嗯了一聲,不再提起這個話題,只是低頭看著一份鳳求凰楚香香發過來的傳真。表面是在看,其實心裡卻在想:托人送請假條給我,還寫的這麼曖昧,也虧的他想得出。不過,這個傢伙借口去哪兒了呢?難道……

    一種不好的感覺突然從葉暮雪心底升起,這讓她忽地一下從老闆椅上站了起來。

    葉暮雪的這個突然的動作,嚇了荊紅雪一跳。她也趕忙隨著葉暮雪站起來,緊張的問:「葉總,怎麼了?」

    用手緊緊的摁著辦公桌,葉暮雪嘴唇有點顫抖的盯著荊紅雪的眼睛問:「他、他是不是去了日本?」

    ……

    坐在飛機上從窗口透過朵朵白雲往下看的時候,你會驚奇的發現,那些河流、山脊或丘陵不再是靜止不動的,它們在飛機掠過上空的一瞬間,好像都有了生命。不是那種寄生在它們身上的物體有了生命,而是這些山川河流自身有了不再缺乏層次的、逐漸擴散至看不見的那種活力。

    嘴上貼著兩撇小鬍子,戴著一副《賭神》裡面周潤發最愛的那種小眼鏡,身上筆挺的淺色西裝配上純白的襯衣,這種大異於從前只鍾愛藍色的單調穿著,使得秦玉關自身感覺很彆扭。不過看在那個美女空姐總是在走來走去時都會偷看自己一眼的份上,他覺得還是把這種不羈但紳士、瀟灑卻沉穩的形象繼續保持下去。

    可惜,在飛機上不能吸煙。

    明知道身上沒有煙,但秦玉關還是習慣性的摸了摸口袋,然後心裡無奈的歎了口氣。做這種長途客機,除了欣賞外面大自然的風景和看機艙內的美女空姐的絕代風華外,實在再也找不到一個可以和兩手夾著一根煙,微閉著眼睛吞雲吐霧相比美的感覺了。當然,還可以用睡覺來打發無聊的旅途。等你一覺醒來時,也許就已經到了目的地。

    「再有半小時,就能達到廣島機場了,你真的決定要這樣做了?」就在秦玉關心裡癢癢的無所事事時,坐在他外側,雙手交叉著放在胸前,後仰的頭靠在座椅上的鐵摩勒,眼睛盯著空姐那曼妙的身軀,聲音平淡的問秦玉關:「雖然你現在再也不用擔心國內有人徹查你的身份,但我還是感覺,你既然有了退出這個圈子的機會,就不應該重新踏進來。有時候……」說到這兒,鐵摩勒側頭看著秦玉關,聲音雖然平淡,但卻帶著無論誰都可以聽出來的關心:「……有時候,有些事,其實不用你親自去做的。」

    「呵呵,」秦玉關輕笑一聲,伸手摸了摸唇邊的小鬍子,把那副裝逼的小眼鏡拿下來,在潔白的襯衣領子蹭了蹭,並沒有直接回答鐵摩勒的問題,只是用洞悉人間一切的裝逼口吻說:「這個做人啊,最怕的就是忘本了。我老秦是什麼人?恐怕鐵兄你最瞭解了。對於別人給咱帶來的好處,咱一向講究的是湧泉相報,講究的是沒有機會創造機會也要加倍的還回去才行。要不然,咱豈不是成了那種知恩不圖報的小人嗎?再說了,如果不能親自以實際行動去報答那些恩人,而是選擇無聲笑納那些禮物屁都不放一個,那豈不是有愧於閻羅這個綽號了?嘿嘿……讓我選擇對此事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要是那樣做的話,這件事肯定會像是一場惡魔,它會因為你的無所為而糾纏你很久的。」

    「你的好心我理解,是自己兄弟才會這樣勸我。是,我承認,現在我已經徹底的改頭換面了,有了合法的身份,還有一個讓人羨慕的溫馨家庭,以後都可以像正常人那樣每天上班、下班,高興了偶爾去廚房露一手技驚四座的烹飪絕技,再不然就是陪著老婆逛逛公園啦,來個花前月下什麼的。」不等鐵摩勒說什麼,秦玉關就像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婆那樣,既像是在和人嘮叨著他平靜的生活,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回憶過去:「那種生活誠然是我們這種人的嚮往,既然得到就該珍惜。可是、可是你知道嗎?人,尤其是我這樣的人,要是在被人欺負了後而不敢還手,那還活個什麼勁?」

    鐵摩勒靜靜的聽著最好的兄弟就像是個娘們似的,在耳旁語無倫次的嘮叨,臉色依然很平靜,甚至在空姐再一次走過來對著坐在裡面座位上的秦玉關暗送秋波時,他還替嘮叨著的秦玉關對她報之一笑。

    大家當兄弟這麼久了,要說龍騰十二月中誰能對秦玉關的嘮叨做出洗耳恭聽狀的,看來只有三月君子鐵摩勒了。假如,此時把他換成十月冷血荊紅命的話,後者早就把報紙撕下好幾條把耳朵塞住,然後再抱怨他唧唧歪歪的有完沒完了。

    看著就像是個老太婆那樣絮叨的秦玉關,鐵摩勒心裡陡然的輕歎一聲:兄弟們是越來越少了,自從上次秦玉關和荊紅命去某國執行『碧血』任務出現意外後,十二月中只剩下他和在二號首長身邊的四月了。也許,過不了多久,他也會和絕大多數兄弟那樣,就像是一窪清水被太陽蒸發掉那樣,無聲無息的消失,就像是他們從來沒有來過這個世界一樣。那種結果,從他們被選入加入龍騰的那天開始,鐵摩勒就早就預料到了。正因為如此,他才希望,好不容才重新獲得身份的秦玉關應該珍惜他眼前的一切,別再轉身走這一步了。

    「我的做事能力怎麼樣?」鐵摩勒忽然出聲打斷秦玉關,突兀的問了一句讓後者明顯一怔的話。可能是見秦玉關還沒有理解他意思,又解釋道:「我是說,論能力,咱們兄弟比起來的話,做這種好事誰會更強一些?」

    秦玉關笑笑:「你不如我心狠,不如荊紅命那小子手辣。要不然大家也不會叫你君子了。」把手放在鐵摩勒的膝蓋上,用少有的正經口氣說:「鐵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知道,你只想我快快樂樂的去做一個幸福的平常人。我也堅信,找那個少紅大佐的晦氣的這種事,你做起來也不一定比我差。但是你忘記了一點,現在我不是為了執行任務而來的……我是為了我的家人,是為了以後能更好的生活。所以,我必須來。」

    我是為了我的家人,所以我必須來。

    鐵摩勒在心裡把這句話重複了一遍,還沒來得及說出什麼,就感到飛機有了輕微的顫抖。接著,頭頂上方某處就傳來了空姐用英語、華語和日語三種語言,提醒乘客廣島機場馬上就要到了,現在飛機正在做降落前準備的甜美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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