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到底是誰幹了誰
秦玉關見她皺著眉頭,一句話也不敢多說,生怕惹的她上火了,再來摧殘自己一次,那今輩子也不用再見到明天的陽光了。
嗨……既然想不起,那就不想了,反正車到山前必有路。展昭甩甩汗涔涔的秀髮,好像要把這個疑點甩出去。慢吞吞的坐起身拿過褶皺不堪的衣服,一件件的往身上穿著,一邊笑吟吟的說:「秦玉關是吧?」
「是,小人就是秦玉關。」秦玉關見她帶著無邪的笑,心裡忍不住一哆嗦。其實他也不是沒有能力反抗展昭的暴力,只不過骨子裡的那點大男人主義把他害慘了。要是別人知道龍騰十二月、七月玉閻羅秦玉關大俠在床上被一個女人嚇得奪路而逃的話,別說是那些傢伙的吐沫星子會把自己淹死了,就是他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都是面子害死人呀!他心裡又哀嚎了一聲後,膽戰心驚的看著展昭,生怕她說我們再來一次的話。
得意的笑笑,展昭坐在床沿把軍靴穿好,回身再一次用手指勾起他的下巴,色迷迷的說:「以後,你秦玉關,就是我展昭的男人了。我有什麼需要的話,你得隨叫隨到。」
「我有老婆的……」除了折磨我,你還能有什麼需要啊?再說了,讓我做你男人?做你男人還不如出家去當和尚!更何況自己是真的有老婆的名草了?秦玉關想也不想的就把這個最冠冕堂皇的理由說了出去。
「真有老婆了?」展昭的臉沉了下來。
「真的,我要是騙你不得好死。」秦玉關趕忙抬起右手對著天發誓。
「哼,少來這套,我記得上次在醫院你也發誓了。寧可相信世上有鬼,我也不會相信男人的嘴。」展昭冷哼一聲:「再說了,你把我幹了就白幹了?天底下哪兒有這樣的便宜事!」
秦玉關艱難的嚥了口吐沫,沒敢說話,但心裡卻在叫著撞天屈:蒼天啊大地!咱倆到底是誰幹了誰呀?!
「就這麼說定了,以後我要是想要的話,你要是不來的話……」展昭說著從警服上面的口袋中掏出一隻錄音筆,得意洋洋的說:「這裡面的錄音,我會把一開始的那段寄給你父母的。」
媽的!真不愧是個瘋子,沒事裝著錄音筆幹嘛?秦玉關這句話還沒有罵完,就見展昭打開手機對著他現在的這幅狼狽樣子啪啪的拍了幾張照片。然後細細的觀摩了一會,感覺效果還可以,這才流里流氣的對著秦玉關吹了個口哨:「為了保險起見,音像兩全,要是你敢違背我的意思……」輕輕的撫摸著秦某人顫抖的嘴唇:「那你就等著坐牢或者出名吧!」
天上怎麼不打雷把你給劈了?實在不行把這個女人劈了也行啊,總之勝於再次受苦……看著得意洋洋的展昭,秦玉關臉色死灰的猶豫著要不要殺人滅口。
「怎麼,想殺人滅口呀?」展昭一眼就看出了他想法:「切,你真是個豬腦子,要知道我來鳳求凰可是和局裡的說了的,再說了,咱倆一起開房的事,好像下面的人……包括你嘴裡說的那個姓葉的老婆也知道吧?」說著把脖子一伸,胸脯一挺:「來呀,有本事你就來,老娘要是和你個熊包一樣的求饒就算是你養的……」
「大姐、不,是姑奶奶,俺服了還不行?您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我真的怕你了。」秦玉關雙手連連作揖。
「那你是答應了?」展昭興奮的站起身,但接著就哎唷一聲趴在床上,下身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她面色在瞬間蒼白。饒是展昭身體素質強於一般女人,但作為代嫁雲英之身的她,剛才和秦玉關瘋狂了達七次之多,不疼才怪。
嘿嘿,叫你得瑟,活該!
終於有了點驕傲感的秦玉關差點哈哈大笑起來,但怕惹惱了她,只好盡量的憋住,一張臉通紅。
「哼,你不用得意。」展昭慢慢的站起身,輕輕的走了幾步,咧著嘴巴的說:「要是某人敢違背老娘的意願的話,那就等著瞧好吧。走了!」說完意氣風發的往門口走去,哪兒像一個剛被色狼給推到的良家婦女?
秦玉關看著這個莫名其妙得到的女人,把自己恨得牙都癢癢了,伸手對著自己的那兒就是一巴掌:「我讓你饞……哎唷,真疼…」
「噢,」走到門口的展昭聽到他叫喚後轉回身:「差點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局裡找鳳求凰的事,是韓世剛區長的意思,你們風波是不是哪兒得罪他了?好好想想吧,天黑大了,我得走了,要不然我媽不放心……」說完對著秦玉關嫣然一笑,打開房門慢慢的走了出去。
京華市的四合院,天下聞名。
那每一個大的或者小小的院落,都有著它們自己的傳說。當然,也有不少沒有到過京華、沒有居住過四合院的人,慕四合院之名,寄以許多美麗的想像,或讀書籍,或見圖片,或看電影,留下一些四合院的影子,便常常寄以無限的憧憬。不為五斗米折腰最終尋到一塊世外桃源的陶淵明老先生(當然,之所以不能為五斗米折腰的前提是家裡有著五萬斗米硬撐著……)詩云:眾鳥欣有托,吾亦愛吾廬。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在漂泊的人生道路上,誰不希望有一個安定而恬靜的家呢?四合院,不管大的、小的,關上大門過日子,外面看不見裡面,裡面也不必看見外面,與人無憾,與世無爭,恬靜而安詳,是理想的安樂窩。明、清兩代,及至幾十年前,京華不知有多少人在那數不清的四合院中,安家立業,撫幼養老,由嬰兒到成人,由黑頭到白髮,一代代,一年年的安享著生活。
隨著時代的步伐,正在越來越快地改變著市容市貌,一切新的代替著舊的,一切時代的改替著古老的,四合院也必將為越來越多的混凝土建造的樓房所代替,那恬靜、樸實、古老的足以代表京華風情的四合院,必然是越來越少了,現存的也越來越殘破、越來越不實用了。
不過,在名動天下的香山餘脈下,順著一條狹窄卻不失幽靜的瀝青公路經過十幾棟高聳入雲的摩天大廈後,再走大約半小時的車程,卻有十幾座古色古香保存完整的四合院被郁翠的樹林圍繞著,青灰色的牆體在樹縫中若隱若現。要不是路旁的樹林下有『遊人止步』的牌子,再加上一路上還有數十個面無表情一臉冷蕭的便衣男人站在兩旁的話,相信京華市的市民肯定會喜歡上這個適合晨練環境幽雅的地方。
現在,就有一輛很普通的紅旗牌黑色轎車緩緩的駛近,來到遊人止步的牌子下,茶色玻璃無聲的搖下,司機伸手遞給了走過來的兩個便衣一張通行證。其中的一個接過來,先是看了看車牌再仔細的驗證了一下通行證後,這才雙腳微微一正,舉手行了個禮,然後擺手示意同伴退後。
車窗又搖上,車子繼續慢慢前行,一直到了最中間的那座四合院前,這才停住。從車上下來一個二十一二的年輕女子,一身鵝黃色的束腰連衣裙襯的肌膚更加雪白嬌嫩。猛地一看,她不是多麼很漂亮,但她渾身好像散發著一種氣質卻讓人心折,尤其是微微翹著的嘴角,帶著一股叛逆和高傲。但這股叛逆和驕傲在走進四合院中的正房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俏皮和情不自禁的開心。
「大伯,你終於肯回來看看了。」一掀開竹製的簾子,女子就看見了坐在八仙桌上首的一個說不清究竟有多大年齡的中老年男人,興奮的一步就跨了進去,嬌嗔的說:「大伯,你總是說有空會回來看迎夏的,可這一等就讓迎夏等了接近兩個月,說話不算數……」
「迎夏!」坐在打橫的位置上的一個中年男人見自己的小女兒對華夏總書記這樣放肆,忍不住的訓斥了她一句:「這麼大了還沒大沒小的,你大伯日理萬機的有多少大事正事要做?你以為可以和你一樣啊,每天四處瘋瘋癲癲的……」
「爸,你就愛說人家……」女子撅起好看的小嘴巴,撒嬌似的來到八仙桌上首的那個中老年男人跟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搖晃著:「大伯,你得管管你這個弟弟了,他老是沒事愛訓迎夏……」
不等迎夏的父親瞪眼說她沒大沒小,中老年男子呵呵一笑,抬起手憐惜的摸著她的頭髮:「我的迎夏說的對,你爸爸這個人打小就愛正兒八經的,一點也不討人喜歡。別怕,只要大伯在這兒,迎夏怎麼鬧都成。」
「大哥,迎夏已經22了,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能總寵著她的。」迎夏爸爸苦笑一下勸道。
「呵呵,再這麼說她也是小孩子嘛……老三你就是太認真了,難怪在軍區混了個冷面神的綽號。」這時候坐在八仙桌下首的一個中老年男人也呵呵的笑著說。
見兩個伯伯都寵著自己,迎夏調皮的對著父親宋蘭岳吐了下舌頭,扭頭問二伯宋蘭川:「二伯,逢冬姐姐來了沒有?」
現為光東省省委書記的宋蘭川故作吃醋的生氣說:「看你這小丫頭,來了就找你逢冬姐,怎麼,你不喜歡和你兩個伯伯在一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