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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二章 林中伏擊 文 / 讓你窩心

    「你學的是騎兵對吧?」趙檉邊走邊扭臉問小兵道。

    「是的,陛下!」小兵規規矩矩地回答道。

    「這裡沒有他人,說話可以隨便點,不要拘束!」趙檉看著小兵笑著說道。

    「是,陛下,屬下習慣了!」小兵依然一臉嚴肅地回答。

    「呵呵,那隨你吧!」趙檉有些無奈地笑笑道,跟在他身後的內衛看著尷尬的皇帝也忍俊不已,在皇帝的『威視』下旺福擺擺手讓大家散開不再靠近,只剩下他跟在身後侍奉著。

    「當騎兵很苦吧,你的屁股是不是也磨爛了!」趕走了緊跟著自己的『蒼蠅』們,趙檉和顏悅色的又問小兵道。

    「還好,已經結痂了。」小兵也面色稍緩地答道。

    「嗯,那還得脫兩層皮啊,不過等長出繭子來就好了,注意經常換藥,不要感染嘍!」趙檉點頭道,又叮囑了兩句。

    「謝陛下關心,我記住了!」小兵說道。

    「你不喜歡從軍嗎?」趙檉輕歎口氣問道。

    「保家衛國,視死如歸!」小兵又是一個立正高聲答道。

    「家、國、天下啊!」趙檉聽了撇撇嘴露出絲苦笑,停下腳看著紅燦燦的夕陽若有所思地說道。

    「陛下,您沒事吧?」瞅著皇帝一動不動的瞅著夕陽出神,小兵有些擔心的輕聲問道。

    「哦,我沒事!」趙檉擺擺手兩人差著半步一前一後繼續前行道,他們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著話,多是他在問。小兵在答,可其卻一直是心不在焉。不大高興的樣子。兩人說著話沿著枯葉覆蓋了小徑步入一片樹林,將要落山的太陽拉出了長長的樹影。顯現出一種淒然的美。

    「停!」一陣風吹過,掠過枯乾的樹枝發出怪嘯聲,走在前邊的趙檉突然抬手攔住身後的小兵和旺福,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周圍。

    「陛下,怎麼了?」旺福發現剛才還一臉悠閒的皇帝神情嚴肅,身體繃緊如同一隻伺機而動的豹子,對皇帝的這幅樣子他十分清楚,這是其發現了危險,可周圍的景像一覽無餘除了樹便是地上的落葉。連一隻兔子都沒有。

    「退!」趙檉突然厲聲喝道,張開雙臂護住兩人連連退步,兩人一臉茫然不明所以,跟著後退卻不知道皇帝為何如此緊張。

    『彭、彭……』他們身前的幾堆枯葉突然炸起,幾個身披褐色斗篷的蒙面人從中躥了出來,如同一群暴起的猛獸撲了上來。

    「有刺客!」旺福高聲示警召集附近的內衛。他也明白了皇帝為何緊張,顯然其已經先一步發現了潛藏的敵人。可讓旺福不明白的是設防嚴密的東都苑中怎麼會出現刺客?

    「旺福,帶語兒先退!」面對從四面圍上來的五名刺客,趙檉腦子急轉。分析著當前的形勢。

    刺客手中都有兵器,除了樣式奇巧的匕首居然還有中原地區少見的彎刀、雙刃刀。而趙檉久居深宮,生活在嚴密的保護中,過去隨身佩帶的手槍、匕首早就入了庫;旺福作為他的隨侍平日更是嚴禁攜帶武器。那個小兵在換崗時將武器已經交回,他們都是赤手空拳,而論戰鬥力卻是他最強。因此他叫旺福帶小兵先走。

    「滾!」趙檉甩下身上披著的大氅,遮擋住了眼前刺客的視線。同時猝然出手將其逼退,打開了一個缺口。

    「父皇。您先走!」那個小兵卻不肯走,反而口稱父皇竄到了趙檉的前邊,手握雙拳要保護他。

    原來這個小兵正是被趙檉送到洛陽武學的長皇子趙語,為了能讓他像普通人一樣學習、生活而隱去了其真實身份,除了學監無人知道這個小兵就是當今長皇子。趙語卻對父皇的安排頗有微詞,而其又處於叛逆的年齡,因此和趙檉賭氣,此刻當著熟知他們關係的內衛們也裝作不識。但在危機時刻父親卻首先不顧危險護住自己,他立刻將怨恨拋到了九霄之外,也挺身而出。

    「陛下小心,刀上有毒!」說話間,有刺客立刻填補上了被趙檉打開的缺口,旺福上前阻擋,瞬間便被兩名刺客圍上,他吃虧在沒有武器上,只兩個回合手臂便被對方劃傷,劇痛之餘,他發現血色變黑,顯然刀刃上淬了毒,急忙出聲提醒。

    趙檉伸手在腰間一拍,摘下束在腰中的玉帶提在手中。玉帶是以寸半見方的白玉以金絲線穿成,價值數萬貫這時卻被他當成了武器。他將兒子扯到身後,一抖玉帶掃向衝上來的兩名刺客的面部,趁他們躲避之機,玉帶一軟如蛇般順勢捲住一人握著武器的手臂,向後一帶將其扯了過來,擋住了另一名刺客。而左手攢握成拳直接搗在被拉過來的刺客胸部。

    一聲沉悶的脆響,刺客口中血如泉湧,顯然其胸骨不但被趙檉砸斷,連內腑都被震傷了,如其有工傷的話評個八級傷殘估計問題不大,不過想站起來恐怕不易了。一擊之下,趙檉將刺客打成重傷,他手中那條鮮亮無比的玉帶也被扯的支離破碎。而趙檉並沒停手,順手搶過重傷刺客手中的雙刃刀劈向另一名刺客,看似平常的『一刀三式』在他手中使出來卻別有威勢,將其狠毒、迅猛、刁鑽的特點展露無遺。

    因為躲避倒向自己的同伴使另一名刺客失去了先機,迅猛急促的攻擊讓其甚至連抬手以彎刀遮擋的機會都沒有,只得在刀鋒中遊走躲避。可是能躲過初一,卻沒有躲過十五,他側身閃過劈向自己脖頸的一刀,可不等站穩,刀光一閃雙刃刀又斜挑向他的腋窩,逼的他只能向後仰身閃避,不想卻將下半身完全暴露無遺,只覺得胯下一涼,大腿根上被刀鋒深深劃過,鮮血瞬間噴射而出。

    趙檉將刺客的股動脈削斷,瞬間大量失血便會讓其立刻喪失了反抗能力,人估計也可以去領工亡保險了。轉眼間幹掉了兩名對自己威脅最大的敵人,他掃射了下現場,受傷的旺福還在勉力與刺客纏鬥,他腳步凌亂無力,顯然是毒開藥始侵入他的肌體,使其判斷力下降,只是憑藉著心中的信念還在堅持戰鬥。

    在稍遠處的內衛聽到示警聲後已經衝了過來,卻又被突然出現的十多名蒙面人阻擋,雙方立刻爆發激戰,槍聲接連響起,有數名刺客被擊斃,但其餘的人依然死戰不退,內衛們一時難以趕來支援。趙檉立刻明白刺殺自己的人肯定經過嚴格的訓練,他們分為數隊分別從事掩護、突擊和攔阻的任務,附近一定還有刺客,危機並沒有解除。

    「語兒,照顧傷員!」趙語被父皇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和身上散發的殺氣所震懾,也為迸濺的血光和臨死者的慘呼而驚住,這等血腥的場面還是其生平第一次看見,而且又來得如此突然和慘烈,竟讓他愣在了當場。

    「哦,父皇!」趙語慌亂的答應一聲,接住已近昏迷的旺福,回想著所學的急救知識,從衣服上扯下根布條想紮緊旺福受傷的手臂以阻止失血,這一切雖然曾在教官的督導下練習了無數遍,此刻因為緊張做起來卻變得異常困難,哆哆嗦嗦的雙手無論如何也沒法準確的完成動作。

    因為已經得知兵刃上有毒,好不容易止住血後,趙語又按照治療被毒蟲咬傷的方法繼續擠壓傷口,希望將毒血排出,廢了半天的勁兒,終於處理完旺福的傷口。他抬眼向場中望去,此刻聽到示警聲和槍聲,在周圍執勤的近衛軍和禁軍及在大營中留守的內衛們都從四處趕了過來。而攻擊他們其餘的三名刺客其中一人已經倒下,顯然剛剛已被父皇格殺。

    兩個刺客對周圍出現的大隊士兵視而不見,可見是抱著即便犧牲自己也要完成任務的目的,且兩人動作都十分的快,以致趙語都無法看清三人的動作,只看見兩把匕首泛出的幽光在父皇身邊纏繞閃現,聽到兵器相互的撞擊聲,他緊張的望著身旁的打鬥,想幫忙卻不知如何插手。

    「去死吧!」趙語突然聽到父皇的一聲暴喝,刀勢變的更加凌厲起來,一陣猛攻下逼得兩名刺客連連後退,之間的配合也變的凌亂起來,只能勉力支撐以求自保。

    趙語看著拚死搏殺的父皇簡直難以相信自己今天看到的一切,在他的記憶中小時候父皇總會在一天中抽出一點時間和自己遊戲,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以致他對旁人口中所說父皇曾經領兵衝鋒、斬將無數的事跡以為不過是用來哄騙他的謊言,他絕不相信和藹可親的父親曾經上陣殺敵,即便到了武學每每學到父親參加的相關戰鬥,也認為只是因為他是皇帝才會被寫進了課本,藉以提高他的威望。

    而今天不過片刻的功夫完全顛覆了趙語十多年來對父皇的認知,父親的身上散發著沖天的煞氣,手中的刀上沾染著敵人的鮮血,腳下踩著敵人的屍首,口中的吼聲令敵人喪膽,這簡直就是他們心目中戰神的樣子,他看的有些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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