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重生之王爺的奮鬥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勸行 文 / 讓你窩心

    隨著繩索成功飛越了斷山壕落到了盤山上,二娃迅速命人拖拽繩索將一根用馬鬃編成的主纜拉了過去並固定好,這些操作在戰前都經過演練,而盤山上看到那邊發出『完畢』的信號後,馬上利用絞盤將主纜拉緊繃直,在兩山間迅速架起了一道溜索,利用滑輪和牽引繩就可以實現兩山間的往來。

    盤山上的戰鬥基本結束,突擊隊已經以渡口為核心建立起兩道環形防禦圈,外圈的防禦範圍將金軍擋在了弓箭的射程之外,形成一個安全島,保證兩山間往來人員的安全。

    溜索剛剛架設完畢,趙檉已經迫不及待,他連安全繩也沒有系,抓住滑輪助跑了幾步,便向龍山滑了過去,「王爺…」沙堆一把沒有抓住,王爺已經順著滑出了很遠,這時彷彿戰場上突然陷入了死寂,兩山上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個在空中滑行的身影上,心提到了嗓子眼,因為他是大家心中的神,也是大宋的希望所在!

    「王爺不會有事吧?」看著王爺的身影隨著溜索的下沉而消失在山谷間的陰影中,一名隊員忍不住小聲問道。

    「胡說,王爺會有什麼事情?他是我們軍中第一人,過個溜索會有什麼事情!」沙堆故作輕鬆地說道,雖然他見識過王爺的本事,但是心中的擔心其實不比任何一個人少。

    「對,對,王爺不會有事的…」那個隊員使勁點著頭說道,王爺就是神,特戰隊的『老人』們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王爺當年如何如何』。那神情都是無比的尊崇和歎服,想想自己都能輕鬆做到的事情。作為創始人的王爺怎麼會在這種小事上失手呢!

    「王爺過去了!」當王爺矯健的身影重新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時,忍不住高呼一聲。

    「我就說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嗎?」離山崖還有丈許。王爺扭動身子,奮力向前一蕩便躍了上去,沙堆看了笑笑說道,可眾人都聽到他長長的舒了口氣,「支援分隊馬上過去,補充物資,增援空降分隊!」他又下令道,並在山頂上點起篝火,將山頭照得通明…

    「父皇。兒臣來晚了,讓您受苦了!」趙檉上了盤山,在二娃的接引下,三步並作兩步便進了觀中正殿,翻身跪倒說道。

    「檉兒啊,你可來了…」趙佶看到趙檉先是一愣,待看清了,便撲了上去抱住兒子不顧形象的嚎啕大哭起來。

    「父皇不要難過了,一切都會好的!」趙佶這一哭。兩個兄弟也跟著不住垂淚,鬧得趙檉手足無措,只能陪著掉淚,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他勸道。

    「好,好!」趙佶拉著兒子的手久久不願鬆開只是一個勁兒的點頭,「我已經脫險。只是你母后和諸多兄弟還陷於敵手,你要想辦法相救啊!」

    「父皇放心。母后早已被救出,只是那日父皇和十二哥兒與十八哥兒突然離開趙州而失之交臂。未能同時脫險!」趙檉說道,心中暗笑,這真是患難見真情,對子女們一向是漠不關心的父皇居然還想起了老婆孩子沒有脫險。

    「哦!?眾人都已被你救出?」趙佶一驚道,看兒子笑著點點頭才確信,「怪不得,那日金軍取了真定,卻絲毫不見高興,反而對我們愈加無禮,原來如此啊!」他也想明白了,為何金軍從到達真定後對自己態度大變,不僅飯不管飽,還頻頻轉換住地,直到將自己囚禁在這孤峰之上。

    「父皇,這裡不是久留之地,女真人大軍很快就會圍上來,我們離開這裡再詳談!」趙檉看他爹得知自己脫險後說個不停,話癆的毛病又要犯,趕緊說道。

    「對,咱們馬上就走!」這招兒果然好使,趙佶立刻答應了,「檉兒,女真人將山頭圍的水洩不通,我們是不是也坐著『神鳥』離開?」

    「神鳥?」趙檉聽了一愣,可猛然反應過來,父親說得是那三角翼,他有些好笑的說道,「父皇,那神鳥必須經過訓練才能駕馭,只能委屈您移步了!」

    「也好,快些離開這裡為要!」趙佶現在也想明白了,早些離開這險地是最主要的!

    「十二哥兒,你怎麼了?」剛要起步,趙檉忽然見到趙植臉冒虛汗,搖搖欲倒,急忙扶住他問道。

    「二哥兒,可有吃食,我實在是餓的走不動了!」趙植擠出點笑不好意思地說道。

    「快拿些乾糧和水來!」趙檉一聽就明白了,女真人怕他們跑,所以不給他們吃飽,而兩人又將吃的讓給父親一些,所以餓的道都走不動了。

    這時,支援分隊已經到達,送來彈藥和機槍,火力大增,緊張的形勢得到緩解,而山地旅經過激烈的戰鬥也已經成功奪取了各個制高點,建立起安全走廊,利用準備時間,趙植和趙榛吃了點東西喝了些水,精神稍振,在攙扶下勉強能行走了。

    「銷毀三角翼和無用的裝備,準備撤離!」趙檉下令道,然後親自護送父皇到了崖邊,這裡雖沒有『神鳥』,卻有一個『神筐』。在制定撤離計劃時,考慮到太上皇和兩位皇子沒有經過滑索訓練,專門預備了一個用樹枝編織的大筐,讓他們坐在裡邊滑過去…

    ………

    一場腥風血雨後,趙檉救出了太上皇,這件足以改變當前形勢的戰鬥硝煙未散,京城之中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卻已經揭開了帷幕。

    就在龍山突擊戰爆發的前日,趙構突然上奏,以秦王戰敗金軍欲再次南下為名要求太后巡行江南離開汴京,並與金軍議和。於此同時大元帥府發出訓令,要求所屬各軍向開封府靠攏,大有一言不和即大打出手的意味。

    「臣以為敵可避,都不可遷。東京乃天下之根本,豈可拱手送給金人。以諸葛亮之才而不能勝曹操,以李克用之勇而不能抗朱溫,皆是因為曹操、朱溫先已佔據中原。西蜀、晉陽以一隅之地,不能與強大的中原抗衡。中原之地決不可放棄,京都決不可遷,否則正中金人下懷。金人秋冬之際必然還會渡河南下,陛下當務之急不是議和,而是要趕快沿防佈防,否則必有鴆毒之憂!」趙構的話音剛落,禮部員外郎,直秘閣學士喻汝礪便言辭激烈地抗辯道。

    喻汝礪這人很有骨氣,他是政和年間的進士,金軍撤離,張邦昌僭立,百僚入賀,汝礪捫其膝曰:「不能為賊臣屈。」遂掛冠去,不肯屈從,因此人送『捫膝先生』,如今在大軍雲集,黃河防線穩固的情況下,趙構擁兵十萬卻不肯向河北派出一兵一卒,卻妄言巡行江南,豈不是再棄京都,而其心也昭然若揭。

    「金人勢大,防守黃河之兵多為新募,缺乏訓練未經戰陣,如何能守,若金人再臨城下,何以為守?」面對詰責,黃潛善出列言道。

    「近來朝廷外則經營兩河,內則修治政事,都已逐漸就緒。中原者,乃天下形勢根本,一離中原,則人心搖、形勢傾矣!天下之勢漸定,而今外卻勸說太后巡幸東南。果真如所言,臣恐中原非復我所有,還闋無期,而天下之勢遂傾,難復振矣!」李綱也出言反駁道。

    「李相難道忘了正是你一心抗金,反對議和才導致金軍數次南下,河北、河南兵禍連連,以致京城不守,二帝北行,才有今日之亂局!」黃潛善冷笑一聲說道。

    「你…」李綱一時語塞,自己的失敗正是因為失去了皇帝趙桓的支持,以致被罷免流放,功虧一簣,可這過錯又不能算在皇帝身上,雖然大家都明白,偏偏自己又無法拿來為自己辯護。

    「如今之計,應盡快遣使前往金營,按照協議與金軍劃黃河為界,河北之軍全部撤回河南,將河東、河北交割給金國,待國事大定,新君即位再謀復國之策,而今應避敵鋒芒,保存國脈!」汪伯彥附議道。

    「本官為樞密院之首官尚未接到秦王兵敗之報,汪大人是如何知曉,不知是有意瞞報軍情,還是謊報戰況?」這時宗澤出列問道,樞密院以他為首,汪伯彥為副,現在他卻事先得報,豈不讓人覺得蹊蹺。

    「這…本官只是聽聞,並未接到秦王軍報,可是秦王所部已經多日未曾有信使來,想是不假,卻不得不防啊!」當官兒的,一般都很穩重,儒家熏陶下的官場更是如此,但是事情一旦涉及利益,官員立刻就能變成潑皮。汪伯彥哪裡知道前方的真實情況,追問之下,便以傳聞搪塞,可謂不要臉之極!

    「據本官所知,秦王已設計將金軍誘到五馬山山中,現正調集各路軍兵前往,準備一舉將翰離不所部擊敗,救出二帝,把金軍趕出河北,絕無戰敗之說!」宗澤冷笑著說道,「現在各軍皆以接到秦王傳書,共同破敵,難道大元帥府沒有接到嗎?」宗澤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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