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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打他三千貫的 文 / 讓你窩心

    在中國古代歷史上,絕大多數朝代都有和親或具有和親性質的聯姻關係。而和親的發生又總與某些特定的歷史條件相關聯。這些歷史條件大體可分為兩類:一是政治分裂狀態,分裂雙方有通過願望和條件;二是沒有強烈的此貴彼賤的民族偏見。

    與以前各個朝代的和親相較,兩宋無疑具備了和親的歷史條件,一方面,遼、西夏及金都對宋有過對峙,並在其時都對宋構成了嚴重威脅,而他們又都曾經通好,並保持了較長的相對和平時期。然事實上,宋朝不僅沒有發生主動對外和親,而且還拒絕了遼和西夏的求親。

    因為宋朝君臣對歷史上和現實中的和親問題有著深刻的反思與認識,形成了其比較獨特的和親理念。宋以講天理和倫常為主要內容的理學的興起,使傳統的夷夏之防觀念深入人心。作為宋朝君臣,他們大多受狹義儒家道德觀念的束縛,很自然地把和親政策與倫理道德對立起來。

    所以,宋朝在與遼、夏、金議和時,寧可多給金帛,也不願嫁女和親。正因如此,在遼興宗向宋提出以和親、增幣代替割地的要求時,宋朝允許增幣,但拒絕和親。在宋仁宗及參與談判的大臣富弼等人的心中,割地無疑是喪權辱國,和親則大失體面,因此才以各種理由加以拒絕,最後使「契丹不復求婚,專欲增幣」。

    趙桓和大臣們最後也沒敢打破這道禁錮,而趙檉更放出了狠話,親王出質必以大臣子弟為侍從。公主和親必以其妻女為陪侍,一同前往金國。要死死在一起,皇上深以為然。大家一聽還得搭上自己的家小。和親之事再無人提,而趙檉再次被停職反省…

    幾個爛人在朝堂之上,把如意算盤打得山響,可惜世事並不如他們所料。金軍的步伐並未因大宋的忍讓而停下來。西路宗翰軍又接連攻陷汾州、平定軍,戰火就要燒到鼻子底下了。

    趙桓左思右想之後,總算下了決心,便派康王趙構赴河北與金人議和,答應將三鎮土地割讓給金國,又給吳乞買上尊號。尊為皇伯父,總之只要能使金國退兵,就不惜一切代價。哪知趙構剛走出京城,金軍的使者王汭來到了汴京,稱金國大軍已經渡過了黃河,現在已經不要求割讓三鎮了,而是要直接以黃河為界,和議的親王也要換成燕王,並索要金帛、車輅、儀物。上金主徽號。

    深宮裡長大的趙桓,平時看著神明英武,可一到關鍵時刻就掛機,完全喪失了決斷能力。只是連連問諸位宰執:「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大臣們平日鬥雞走狗時,個個都是神采飛揚;而一旦面對軍國大事,則茫然不知所措。惟有面面相覷,呆若木雞…

    「宋人皇上,還是早日決斷。我家元帥沒有那麼多的耐心,否則等過了黃河就不是再以黃河為界了!」王汭已經摸透了宋朝諸人的脾氣。脾氣越來越大,日益囂張,根本就不再將他們放在眼中。

    「陛下,我們還是應了吧!」耿南仲歎了口氣說道。

    「陛下,形勢危急,再不答應,恐怕金人又要兵臨城下!」唐恪也急忙附議。

    「臣等附議,陛下要以國事為重啊!」『呼啦』出來一片,都要求割地賠款,早日和議。

    「呵呵,奸臣輔暗主,還是早日降了我們大金國,俯首稱蕃吧,你們這些人也配稱為仁君賢臣,一幫酒囊飯袋!」王汭冷笑著說道,他這一罵將殿上君臣全都捲了進去,可一個個都被女真人嚇的破了膽,居然沒有一個人敢答話,膽怯再次戰勝他們所謂的尊嚴。

    「呵呵,你以為穿上件衣服就成人了,敢在此大放厥詞!」王汭正洋洋得意地瞅著殿上的大宋君臣美的時候,一個人突然站了出來,一把薅住他後腦勺上的小辮子向後猛地一拽,王汭吃痛身子後仰,卻不防腳後被人下了絆子,四平八穩地摔了了個結實的。

    「不得無禮!」寶座上的趙桓大驚,卻已經晚了,王汭已經躺在了地上。

    「陛下,臣弟今天就再揍他三千貫的!」趙檉聽王汭幾次三番的挑釁,而那些整日口口聲聲願為皇上去死的人卻無一人肯站出來,甚至不敢吭一聲,他只能親自動手了。

    『嗷嗷…』王汭被卡住了脖子,胸口被膝蓋頂住,想爬都爬不起來,更不要說還手了,在趙檉的『五指山』下還能有好,幾巴掌扇下去就忍不住嚎叫起來,一邊的唐恪忍不住哆嗦起來,就好像巴掌扇在自己臉上,心中暗叫僥倖,要不是自己那天跑的快,可能就跟金使一個下場了!

    「鎮殿武士何在,快將燕王拉開!」眼見金使叫的都沒了調,卻沒人敢上前,耿南仲身上的舊傷為好,也不想再添新傷,大叫鎮殿武士上前。

    「燕王王,快給金使賠罪!」四個鎮殿武士費了老大力氣才將燕王拉開,耿南仲急忙將王汭扶起,指著趙檉吼道。

    「此人是燕王殿下?」那王汭正正了帽子卻先問耿南仲。

    「正是,此人粗魯,得罪了貴使,我們定會嚴懲給貴使個交待!」耿南仲說道,這下燕親王死定了,現在大家哄都哄不過來,你卻把人家給痛毆一頓,你以為打我呢!

    可王汭下來的動作卻讓整個殿上的人掉了下巴,只見他甩開耿南仲,單膝跪地,施了一禮,道:「小使不知是燕王殿下,多有衝撞,還請殿下恕不敬之罪!」殿上的人此時腦子中都是一個想法,這女真人是不是賤啊,好言好語的哄著他跟你耍橫,揍他一頓反而舒服了呢?

    「是你要本王去和談嗎?」趙檉晃了下膀子,將四個鎮殿武士甩到了一邊問道。

    「小的只是個末微小官,哪裡有這個膽子,是我們元帥久聞殿下大名,特想見見殿下的神武!」王汭恭敬地答道。

    「是不是粘罕那廝在太原被本王戰敗後出的鬼主意,想誆本王去,然後趁機將本王殺了,以報當日之仇。哼,你們女真人就會玩兒這上不了檯面的陰招,我勸他還是省省吧,有本事他就戰場上真刀真槍的幹,那才是英雄所為!」趙檉卻不領情,揶揄王汭道。

    「呵呵,宗翰元帥也長贊燕王英雄,可這次卻是宗望元帥真心想邀您去玩兒幾天,順便談談兩國的事情,再說斜也都帥再三有令,只能好言相邀,絕不可用強,更無加害之意!」王汭訕笑著說道。

    「哦,斜也都帥還記得本王,我當他早就忘了從前的事情!」說起斜也,趙檉面色稍緩道。

    「當然,都帥為人最為仗義,當年燕王的援手之恩是常常提起,每當說起當世名將必提燕王您,那也是佩服的緊!這次還托小的將當年所欠之資加倍送還,來日小的定親自送到府上!」王汭滿臉堆笑地說道,要多禮貌有多禮貌,如果不是殿上的人都親眼所見誰敢相信這傢伙剛剛連皇上都一塊給罵了,囂張的沒有邊了。

    「斜也還算仁義,如果你也想他,也就不會受這皮肉之苦!」趙檉掃了王汭一眼道。

    「是、是小的無禮,犯了燕王的虎威,該打該打!」王汭摸摸腫脹的臉點頭哈腰地說道,他臨行前得到了斜也的嚴令切不可對燕王無禮,否則就不要回來了,而翰離不則讓他無論用什麼辦法也得將燕王給弄來,否則…大家都懂,所以王汭雖然口如蜜,但心中差點沒憋屈死。

    「既知無禮,那就向我主賠罪吧!」趙檉冷哼一聲道。

    「這…」王汭遲疑了下,可看到燕王犀利的眼神,感到無邊殺氣向自己湧來,不敢惹他發飆,馬馬虎虎地沖寶座上的皇上行了個禮,「我大金勇士最佩服英雄,可陛下卻稱不上英雄!」

    「免禮吧,帶金使去調養,好生照看!」趙桓聽了即無奈又憋氣,那女真人的意思是自己根本比不上自己的兄弟,看向趙檉的目光中多了絲怨恨,也無心再議,宣佈退朝。

    「世上真有這怪事,過去都是咱們給金國送錢,今天女真人的都帥卻要給燕王送錢,還加倍給!」

    「這你還不明白,沒聽金使說他們最重英雄,燕王在河東三戰三捷,殺的宗翰丟盔卸甲,望風而逃,根本不敢接戰,要是燕王不歸哪有今日割地之說。而斜也伐遼時大敗,聽說是燕王出兵將其解救了出來,他那是報恩,雖然兩國交兵他也不敢賴,否則燕王還不追到他老窩裡去要!」

    「噓,小點聲,別讓那位聽見!那燕王打他三千貫是怎麼回事啊?」

    「這還不明白,燕王打了那位不是被罰了半年的俸祿嗎!」

    「哦,可不是燕王的半年俸祿正是三千貫,這是再豁出半年的不要了!」

    ……

    聽著同僚們的議論,走在前邊的耿南仲覺得自己血壓起碼升到二百了,再不將這燕王處理了,自己真得沒臉再在朝堂上混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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