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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我的地盤我做主 第二百二十四章 兵阻鐵門關 文 / 讓你窩心

    進入靈州的戰略已經定下,但是還有一道難關擺在面前,據斥候的報告,夏軍已經在通往靈州的這道山樑上佈置了重兵,準備將宋軍擋在靈州之外,決戰出乎意料的提前到來了。

    趙檉審視著擺在面前的地圖,這道被稱為青嶺的山梁成南北走向,縱貫鹽池縣中部,南起紅井子東北十餘里外的大馬鞍山,北經靈應山,青山、雷家溝梁、劉窯頭、石山子、葉家豁子、南台、北台等地後,向北伸入毛烏素沙海,逕直往北直抵思兔河南岸而止。相對高度在二百米左右,雖然算不得什麼大山,可在地圖上卻顯得相當引人注目。

    「鐵門關!」趙檉看著地圖上的這座長城上的一個關口,這是通往靈州大路的必經之路,如果向北繞行不但將耗費許多時日,還要穿行於毛素裡沙海之中,向南同樣要通過瀚海,那對他們的後勤補給將是個嚴峻的考驗。

    「王爺,斥候已經偵察過了,除了鐵門關,其餘山口道路狹窄難行,地形複雜,貿然通過很容易中伏,而鐵門關的地勢險要,關口外有兩座險山對峙,兩山之間僅有一條狹路可以通往鐵門關,而路旁的兩山又都是懸崖絕壁不可攀登,敵軍恃險而守,只要控制了兩遍的險隘我們就無法通過,而沿途進攻他們居高臨下可以肆意攻擊,我們的火炮無法展開,連珠槍、機槍仰射死角很多。很難發揮威力!」蔣飛將偵察到的情況向王爺做了匯報。

    「守軍的是夏軍的哪一部分。守將是誰?」趙檉問道。

    「王爺,看帥旗是西夏獻王嵬名安惠,士兵多穿鐵甲,戰馬高大,衣甲鮮亮,武器配備齊全,應該是從興州和西涼調來的精銳,將旗卻是是蕭合達,人數暫時還不清楚!」蔣飛回報道。

    「主帥是嵬名安惠,這傢伙舞文弄墨。吟詩作畫是把好手,幫助李乾順興學寵儒得以封王,行軍打仗卻不敢恭維。蕭合達這個傢伙有勇有謀,謹慎心。上次吃過咱們的虧,恐怕不好對付!」趙檉習慣性的摸摸下巴道。

    「蔣飛,你多遣斥候,將鐵門關一帶地形摸透,查清敵軍兵力部署!」趙檉吩咐道。

    「是,王爺,我馬上去辦!」蔣飛敬了個禮出去了。

    「現在已經亥時了,王爺還不休息嗎?」這雖稱為城,可就是個大點的堡寨,城主的府邸現在就成了王爺的行營。可這地方能有什麼好房子,幾排夯土房圍了個圈就是府了,同住一院的折美鸞看王爺屋子中的燈還亮著,輕聲的問值夜的趙信。

    「經常這樣的,王爺這是又遇到難題了,恐怕要熬一夜的!」趙信笑笑道。

    「唉!」折美鸞歎了口氣,雖然她賭氣跟隨王爺出征,卻一直跟隨近衛隊行動,從未上過戰場,「王爺真夠辛苦的。你也不勸勸他?」

    「勸也沒有用,你沒看見喜爺都睡覺去了,他都勸不了,別人就更不要提啦!」趙信無奈地笑笑,他看看折美鸞忽然道。「折姑娘,要不你去試試。王爺沒準會聽你的話!」

    「聽我的?!」折美鸞驚異地道,可很快有搖搖頭,「王爺現在話都不願意跟我,怎麼會聽我的勸呢?」

    「折姑娘,你錯了,王爺要是討厭你早就想法支開你了,怎麼會還一直讓你呆在近衛隊,還跟他住在一個院子裡,王爺那是關心你,他討厭的只是你父兄所為,過些日子氣消了,就好了!」趙信道,「我給王爺準備點夜宵,你過一會兒給他送過去,順便勸他早些休息!」

    「好吧,可王爺會聽嗎?」折美鸞想了下,咬咬牙道。

    「一定會的,從京城一別,王爺一直對你念念不忘,你話王爺會聽的!」趙信笑著道,心裡卻是無比苦澀。

    「趙侍衛長你不要瞎」折美鸞雖然豪爽,但是聽到趙信的話臉還是紅了,羞澀地道。

    「好了,你快送去吧,試試就知道了!」趙信麻利的從屋子中拎出一個食盒遞給折美鸞道,想來是早有準備。

    趙信看著折美鸞進了王爺的屋子,守在院子中沒有離開,怔怔地瞅著王爺的屋子,一直等到折美鸞離開,看著她歡喜的樣子,知道事情成了屋子的蠟燭很快滅了,他的臉上卻多了兩行清淚

    清晨,鐵門關外的山嶺間,行進著一支二十多人的隊伍,他們隸屬於忠勇軍軍屬斥候營,昨夜他們利用黑暗潛進到鐵門關外的一處高地,那裡居高臨下,能清楚的看到關內的情況,完成了任務他們要趁晨霧未散盡快撤離,再過一會兒,放樵的夏軍士兵就要上山了。

    斥候隊很快走進一條山谷,從樹林中牽出戰馬,可當他們剛剛騎上馬,突然傳來箭羽破空的聲音,轉瞬間他們就被數不清的箭雨所淹沒,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射成了刺蝟,包括他們坐下的戰馬,沒有一個人能逃脫。片刻的安靜後,一隊夏軍從山上走下來,將斥候隊的人頭砍下迅速撤離。他們的人頭很快就出現在了鐵門關外的大路上,而那裡已經堆放十多顆血還未凝固的人頭

    宋軍的斥候頻頻中伏,這一切都是蕭合達的傑作,他雖然身負重傷,又戰敗丟了夏州,但是夏軍東征失敗,察哥失蹤,經過十數年的打壓,西夏已無統兵大將,而蕭合達曾跟察哥東征西討,又是員猛將,李乾順知道嵬名安惠的那幾下子,便沒有追究蕭合達失敗之罪,反而好言安撫,讓他接任夏軍副都統軍一職,作為獻王的副手抵擋宋軍的進攻。

    蕭合達跟忠勇軍交手多次,知道他們不但精於城戰,而且長於野戰。夏軍雖然也長於騎兵作戰,但是在忠勇軍新的戰術和犀利的火器下根本不是對手,如果越過青嶺就是遼闊的河套平原,在那裡夏軍更加難以抵擋,便一力主張憑險據守,服了嵬名安惠,統帥精兵匆匆趕到鐵門關設防。

    針對宋軍的情況,蕭合達制定了作戰計劃,不與宋軍在野戰上做硬碰硬的正面對戰,只憑險據守,以西夏軍傳統的游擊、設伏、偷襲戰術疲憊宋軍,阻擋他們向靈州挺進。他知道趙檉行軍打仗謹慎,注重情報的收集,便對深入腹地的宋軍斥候進行了截殺,擾亂宋軍的情報收集,使趙檉摸不清夏軍的底細而放慢行軍速度,他們趁機爭取時間加固鐵門關的防務。

    幾乎就在同時,趙檉便獲得了探路的先頭部隊遭受了重大損失的報告,忠勇軍上下一時被這個消息所震驚,看著一顆顆血淋淋的人頭,眾人遲遲無法回神,自忠勇軍成軍出戰還從未有過這種被敵人砍了腦袋的事情發生,而一戰損失這麼多精英更讓趙檉心疼不已。

    「看來西夏還是有人啊,蕭合達這個人必殺!」趙檉仰望長天默默地道,可事情的發展也按蕭合達的預想發展,趙檉無法弄清夏軍的底細,更摸不準夏軍的下一步戰略意圖,為了避免損失,只能放慢進攻的腳步,派出更多的斥候前去勘察周邊的情況以策萬全,西征軍就在這種心翼翼的狀態之下,緩緩向鐵門關前進。

    蕭合達首戰告捷,絲毫不敢大意,命令夏軍加固城防,生生的將城牆拔高了一丈,準備了大量的守城器械,宋軍到來後發動了幾次試探性的攻擊,但是都被擊退,一時間宋軍被阻擋在鐵門關外。

    宋軍無法攻下城池,便在鐵門關外紮下了營盤,在城前的山谷中佈置了許多帳篷,各營之間挨得很近,士兵們進進出出忙著砍伐樹木,製作攻城器械,蕭合達估計宋軍又在調整部署,一輪新的強攻很快就要到來。擺在他面前有兩條路,是應該被動的等待宋軍前來攻打,還是要先下手為強,搶先挫敗他們的主力呢?

    待在鐵門關中的獻王比蕭合達更急,此次他臨危受命,擔當起保護靈州的重任,開始聽宋軍殲滅了察哥的十萬東征大軍早已沒了主意,邊聽從了蕭合達的建議,可經過幾仗後,宋軍毫無建樹,他便開始懷疑起過去的所聞,畢竟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嗎!

    「蕭統軍,我們待在城中據守,看來是最萬全的,可是每日守在城中,是不是太過於被動了!」嵬名安惠觀了幾次戰,夏軍都是完勝,於是他的心眼也活絡起來,招來蕭合達想跟他談一談。

    「王爺,宋軍火器犀利,又長於野戰,其戰力不遜於我軍,晉王的鐵鷂子都不是對手,我們出城迎戰,恐怕佔不了便宜,還會削弱兵力,還是守城為上!」蕭合達雖然自信心膨脹,但是還未失去冷靜,心的回答道。

    「蕭統軍,你的顧忌我明白,但是我們連連失地,宋軍已經兵臨城下,如今我們受皇上大恩,統帥全軍,卻毫無建樹,長此下去,不知何時才能結束,恐怕辜負了皇上的聖恩,,也會挫了將士們的士氣!」嵬名安惠道,「既然宋軍長於野戰,我們可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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