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兵看著他父親說,「那爸您快去吧,子建這事兒就全靠您了。」
時兵的父親瞪他一眼說,「臭小子,你老實給我呆著就行了,一天到晚就會惹事兒,我出去了。」他父親說完話,穿好衣服就去了分局。
半個小時左右,劉世傑也趕了過來,一進屋,他就著急的問道,「到底咋了?出啥事兒了這是?」
時兵看著他說,「大事兒,子建這回玩大了?拿刀給人捅了。」
劉世傑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腦袋上全是黑線,他表情尷尬的說,「不是,你,你說啥?小鍵子拿刀給人捅了?不,不會吧?」
大軍歎口氣說,「我們到想不會了,這不剛發生還不到兩小時呢嗎,子建已經被警察給帶走著了,兵子他爸現在去分局了,幫著辦這事兒呢。」
劉世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拿出煙來,發了一圈後,自己又點燃一根,猛抽了一口說,「我操,這事兒鬧的,說說,到底是因為啥啊?這咋還動上刀了呢?」
時兵又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劉世傑聽後罵道,「操,這小鍵子,玩英雄救美也沒這麼玩的啊,這個二逼玩應,這他媽都把自己給搭進去了,真他媽夠白癡的,真不知道該說他點啥好,我發現這小子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再照這麼下去,早晚還要出大事兒,被捅的那小子咋樣?傷的重不?」
時兵抽口煙說,「聽我爸剛才說沒啥大事兒,好像就是傷到了腸子,這他媽一天,我現在到不擔心警察那邊,只要人沒事兒了,意思意思拿點錢,我爸就能給警察那邊搞定。我就是有點擔心學校那邊會怎麼處理咱們,陸海他家肯定也要找到學校去的,就算他不找,錘子家也不能幹啊,我跟大軍到好說,頂多就是挨個處分,可子建呢?他那叫用刀捅人啊,弄不好這次就要被開除了,操,這可咋弄啊?」
時兵的擔憂是對的,學生打架是一碼事兒,拿刀重傷人,又是另一碼事兒,這性質完全就不同了,試問哪個學生沒打過架,誰都打過,可你問問有幾個學生拿刀扎過人的,估計沒幾個吧,就算是有,多數也是不打算再上學的小混混了。
這些畢竟還是極少數的吧,並且這事兒還是在學校附近發生的,高子鍵再怎麼說也還是個在校學生,學生既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那學校能不嚴肅處理嗎?
這要是不嚴肅處理,那還怎麼管理其他學生,學校的校風和威嚴又何在?所以時兵很是擔心這事兒,他父親雖然是法院的領導,但跟教育界卻沒什麼聯繫。
時兵也從來沒見他父親跟教育局的人有過來往,但如果真想找人辦這事兒的話,那也能,就只好找關係再拖關係了。
也就是,他父親找他朋友辦事兒,他朋友再找朋友,就是有點繁瑣,並且還麻煩,人情搭的也比較多,如果實在沒辦法,時兵也只好求他父親幫著找關係了。
大軍也說,「可不是咋地,這次的事情有點惡劣,咱們學校再咋說也是市重點啊,那校長能容忍嗎,氣也氣死了,完了,弄不好子建以後就要流浪江湖了。」
劉世傑笑罵道他一句,「滾你大爺的,你他媽一天竟說廢話,什麼玩應就流浪江湖了,不用擔心,學校的事兒你們別管了,我回去問問我老爸,我老爸在教育局認識不少人,只要能跟你們校長說上話,那這事兒就好辦了。」
時兵有點激動的說,「對啊,我咋忘了這茬了,你可是有個有能耐的老爸啊,我說傑少,這事兒你可要抓點緊,晚了可就來不及了,別到時候子建都被開除了,你才聯繫到俺們校長。」
劉世傑罵道,「操,我他媽辦事兒啥效率你還不知道奧,哥幾個就等信吧,我也不跟你們廢話了,我現在就回去找我老爸去,就不跟你們說了,先走了奧。」
大軍這時候叫住他說,「等會兒,我說傑少,大超最近忙啥呢?昨天給他打了n遍傳呼,他也沒說回個話。」
劉世傑說,「操,這小子在外地找了個工作,好像是什麼保安吧?反正就那玩應,估計現在正上班呢,他早就不用那破bp機了。」
大軍罵道,「媽的,他不用了也不說吱一聲,害的我們還以為他失蹤了呢,這關鍵時刻找不到人了。」
劉世傑一拍腦門說,「啊對,你不說我差點忘了,這事兒怪我,他讓我把他的手機號告訴你們的,我他媽給忘了,這叫啥事兒啊,你們先記下,139********,行了,不跟你們說了,我走了奧,你們兩等我信吧。」
劉世傑走後,大軍也說,「兵子,那我也先回去吧,有啥事兒等明天你在通知我吧,這兩天俺倆先別去學校了,等事情徹底解決完在回去吧。」
時兵點頭說,「嗯,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等我爸回來了,我再打電話告訴你。」
大軍歎了口氣,就離開了時兵家。
高子鍵被警察拉到了分局的拘留所裡,簡單的辦理了一下手續,並且再進去之前,把他身上的所有東西都給收走了,說是等他放出來的時候再給他。
高子鍵心裡有點哆嗦,要說他一點也不害怕是假的,畢竟他還年輕啊,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些,其實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人的心裡壓力比較大。
這地方讓你住上幾天,不鬱悶死你才怪呢,流氓小偷的什麼人都有,他一個半大小子,進去還能有好嗎,弄不好也要被『潛規則』一下,『上課』是難免的了
他看到拘留所這裡很暗,模糊的能讓他看到裡面有人。
高子鍵以前也只是在電視螢幕上看到過這種場面,可沒想到是,今天他自己卻要親身體驗一下了,這簡直就是諷刺,莫大的諷刺啊。
拘留所的鐵門被打開了,高子鍵被警察一把給扔了進去,由於這警察用力過猛,險些沒給他推到在地。
他晃了兩下身子,站了起來,這裡面的人著實不少,他定眼看了一下,大概能有七八個人,幾張上下鋪的床位,其他的,他也沒有注意去觀察。
他就感覺這些人的目光不太友善,幾乎看著他的眼神都有點不懷好意,這讓他心裡很是不舒服,而更多的卻是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