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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場外交鋒 文 / 黯然銷魂

    第一百二十三章場外交鋒

    在宴會大廳外的陽台上,易飛與李采虹迎風而立,易飛正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嘴已經不知什麼時候被李采虹的纖細小手給摀住了。虹虹向他輕柔搖了搖頭:「不要說話,享受這一刻!」

    享受這一刻!易飛微微一愣,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感受著微腥的海風迎面吹拂而來,就好像被大海擁在懷裡一樣自由自在。站在這裡居高臨下望去,只見到天上和地上星火點點,遠處更有一處閃爍著無數星辰的地方!就彷彿天和地在那一剎那癒合了!

    這就是自然!易飛閉上眼睛細細體驗著這種滋味,他喜歡這感覺,喜歡沒有約束的感覺。或許是因為有些東西約束了人太久,那麼人自然會產生疲憊和厭倦的感覺。

    輕輕歎了一口氣,易飛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虹虹與他站得那麼近,近得甚至讓他感到害怕。易飛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雖然有時候他那謹慎小心的表現的確很容易讓人以為那就是猶豫不決。

    其實他沒有優柔寡斷,或許這世間能夠讓他猶豫不決的事亦僅僅只在感情上。他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可以同時愛上兩個人,甚至更多。可是,經歷了這一晚,他發現自己的感情分成了兩半,一半給了藍藍,一半給了虹虹。

    抉擇不是容易的事,尤其是在易飛這個角度上。無論是感情還是理智,都非常清楚的告訴他,無論是藍藍還是虹虹,他都不能夠放棄。愛上兩個人真的很好嗎?易飛絕不那麼認為,如果一份感情被生生割成兩半的滋味也叫美妙,那他寧願不要嘗試這份美妙。

    不知過了多久,虹虹終於側臉望著他,面露淺淺的喜悅:「將來我希望能夠在一個非常美麗的地方住下來,然後平靜的渡過下半生,就想現在這樣!」

    易飛心中一跳,他知道虹虹在說什麼,可是他不敢給出任何承諾。給了虹虹承諾,就意味著要捨棄藍藍。雖然他知道有時候什麼都想要的後果就是什麼都得不到,可是人面對感情時,總是希望什麼都不要放棄。

    沒有得到易飛的回應,虹虹幽然歎了口氣,也不知在想什麼。半晌之後才忽然說:「剛才你和他們在談什麼?什麼打不打的?」

    談起工作,易飛這才精神一振,把所有的不愉快都拋到腦後去了。這是他練就的本事,如果連這一點亦做不到,那就不配做一個出色的職業賭徒!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易飛很佩服自己轉化情緒的本事,剛才還在苦惱,現在竟然可以輕鬆的笑出來:「現在是八點鐘,半個小時後會出現一場好戲!」

    虹虹疑惑的望著易飛,她覺得易飛變了,變化很大。其實,她不知道,每個人都在變,她自己也變了,只不過自己難以察覺罷了。一味想要追求過去的黃金記憶,那終究只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易飛微微一笑,他突然很佩服張浩文和紐頓,他們都是聰明人,懂得如何運用自己手上的牌。三方人馬韁持不下,終需要解決方法,本來可按照尋常的方式以賭局決勝負來定輸贏。

    不過,他們都很清楚,這必然是一場隱秘的賭局。他們彼此不信任對方,在這樣隱秘的賭局裡,就需要一個強而有力的主持者。而這個主持者的最佳人選,當然便是澳門政府。

    於是,便出現了半試探半推動的挑釁。試探是三強之間彼此試探對方的實力,若真的實力不夠,那完全不需要賭局,就可以逼其出局。事實上,當易飛在亞特蘭大決定不做任何反擊之時,張浩文和紐頓就知道,這一場賭局注定了是三個人參加,已經不需要再試探了。

    推動,是在推動政府的動作,誘使政府主動出面來主持這一場賭局。澳門政府畢竟是一個政府,若是主持賭局這樣的消息傳了出去,終究不是顏面有光的事。所以,紐頓和張浩文不約而同的設計了政府的動作。

    沒什麼不可能的,只要能夠政府嗅到三強之間的鬥爭將成為影響很大的不利因素之後,他們自然會出動出來調解,甚至可能出到那張王牌——收回賭牌!

    在這樣的壓力下,他們自然會順水推舟的來到賭桌前,按照自己預想的方式來決出輸贏。政府主持這場賭局所帶來的好處又在於,無論誰輸誰贏,都以行動表示了,澳娛將不會再出現類似的麻煩。

    這很重要,要知道何賭王的統治曾經讓澳門政府吃了不少死老鼠。現在已經絕不可能允許再出現第二個何賭王了,而此舉就等於打消了政府的懷疑,可以削弱來自政府各方面的壓力。起碼當他們三人接手澳娛之後,還是很清楚政府在某些方面依然在針對著澳娛,能夠解決這一點,何樂而不為!

    於是,澳娛出現了極其有趣的一幕,本來對立的三方人馬,卻在這一件事上面達成了一個共同的認識。雖然他們表面上依然爭鋒相對,雖然他們從來沒有就此商量過什麼,可是他們都明白對方在想什麼。

    就好像紐頓和張浩文很清楚易飛這一次回來肯定要立刻找借口向他們動手,以此來引發最後一輪的陷阱。畢竟這連日以來的鬥爭裡,易飛這一方基本什麼都沒做,處於被徹底欺負的局面。易飛回來了,他要找回場子,即便是警方亦不方便說些什麼,這就造成了名正言順的局面。

    易飛同樣很清楚紐頓和張浩文在想什麼,而且他知道紐頓和張浩文今天晚上一定會把自己控制的人馬給調走,以便於他做事。於是,無論是表面上還是實際上都絕對處於對立陣營的三人,在這時有意無意的形成了聯手……

    轉回到大廳裡,依然見到若干名流們正在藉著宴會之名大談生意或者其他的事。而李榮則早已離去了,易飛微微皺起眉頭,現在他想他必須得提前動手,時間拖得越久,就對虹虹越不利。

    正在沉思之時,莫嘉的聲音在他面前響起:「易飛,這位是銀沙公司的多明尼先生,他剛才一直在找你,沒想到你居然在這裡!」

    易飛驀然驚醒,習慣性的伸出手去與面前這個高大的美國人握了一下手笑道:「多明尼先生,久仰大名,沒想到能夠在這裡見到你!」

    澳門有三張賭牌,其中一張是李家參與的聯能拿到了,而另一張則是被拉斯維加斯的五大賭業集團之一的銀沙拿到。眼前這個多明尼便是銀沙集團派來開拓事業的負責人,即是銀沙(澳門)旅遊度假公司的總經理,實際上便是銀沙在澳門的總負責人。

    多明尼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在這些年,便為銀沙在澳門的事業打下了堅實的基礎。由一張賭台和一個酒店也沒有,到控制了兩個酒店和近六百張賭台,迅速爭奪到部分市場,達到每年繳納六十億澳門元以上的稅收,只能以了不起一詞來形容。

    所以,易飛的話是完全發自內心的,對於這些真正厲害的人物,他總是心懷敬意,因為那些都是他自己所做不到的。這正是他的優點,能夠正確的認識到自己,而且能夠正確的對每個人做出正確的評價。

    寒暄了幾句,多明尼似乎頗為感慨的向易飛歎道:「其實澳門的博彩發展空間還很大,真不明白人們為什麼喜歡爭來爭去!難道他們不明白,生意就是錢嗎?」

    易飛笑了,他明白多明尼的意思。不過,或許西方人對錢更看重,可是中國人絕對是把權力放在第一位,這正是澳娛之所以發生爭執的原因。

    澳門的幸運博彩業(即賭博業,不過通常在這個行業的人都避諱賭博一詞)的確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起碼易飛就曾經讓齊遠調查過市場。齊遠的調查結果認為,澳門與拉斯維加斯不同,走的路線也不能完全一樣。

    很多人總是認為澳門的博彩業會受到周遍國家和地區的影響,這是自然的,譬如新加坡開了賭就曾讓澳門的生意出現了一段時間的下跌情況。

    不過,易飛不那麼認為。影響確實有,不過,賭博業的市場永遠都是無窮無盡的,與其說那些周邊國家和地區是在搶澳門的生意,倒不如他們的加入是在挖掘新客人,發掘新的潛力。

    澳門依附大陸,有香港和大陸這片市場,就足夠他吞的了。只要是稍微有些頭腦的,大都不會選擇在那些地下賭場去玩,儘管在那些地方的確在某些方面要比在拿牌賭場要方便。可是,安全性卻是無法保障的,譬如碧輝賭場就已經被掃掉了。/

    最重要的是,澳門是一個真正的賭城,而不是像拉斯維加斯那樣逐漸演變為一個娛樂之城。來到澳門的遊客,目的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賭!這樣純粹的選擇並不壞,給人的感覺就是越來越專業,專業這就是優勢。

    而且,澳門還靠近了一個真正的娛樂之城——香港。香港離澳門極近,香港是娛樂的城市。簡單的說,澳門保持了本身的純淨和崇尚地位,而且也能夠達到拉斯維加斯那樣的娛樂效果,儘管確實不如那裡那麼光怪陸離。

    所以,當齊遠把調查報告拿出來之後,易飛便在心裡為那五六千張賭台的數字增加了一個可以自由上調的空間。他堅信,只要能夠與香港政府達成某種互動的商業關係,那就可以在別人眼裡的極限數字上還可以有相當大的上調空間。

    易飛當然明白,他當然明白多明尼在抱怨什麼。儘管銀沙的確亦控制了一股黑道人馬,不過,他們終究是外來的和尚,那是必須要做的平衡和瞭解。但他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所以沒打算利用這些黑道人馬來搞什麼事。

    而現在澳娛的內亂不能不說在某種意義上讓連日來的澳門大小賭場的生意都出現了下挫的勢頭,多明尼抱怨的便是這一點。易飛笑望著這位個頭比自己高出近半個腦袋的老外:「多明尼先生,我想有些東西是很有必要去爭的,值得去爭的。」

    多明尼當然明白,或許他比易飛的瞭解還要深,起碼白金集團第一次就是在拉斯維加斯出手拿下了金殿。白金插足賭業的渴望顯然是被全世界都落在眼裡了,而泰格也不見得就肯放手,當初張浩文在大西洋城跟特朗西打生打死,為的就是得到賭場控制權。

    而到了這一步,是什麼人都預先料不到的。他想,這其中唯一對賭興趣不是太大的,恐怕便只有易飛了。不過,這顯然不是一個值得信賴的結果,起碼各方面的資料都表明這個擊敗過高進的易飛絕對不是平凡。

    兩個野心勃勃的人撞在一起,就能夠讓澳門地震了,況且現在是三個。多明尼當然很清楚這其中的關鍵,若是換了兩個沒什麼野心的,澳娛便不會出什麼亂子了。

    可現在的情況是,澳娛就如當年何賭王與葉漢等大股東之爭,幾幫人馬各出奇謀,最終以何賭王逼走葉漢等人獲得了勝利。亦因為這一次的勝利,才真正的成就了何鴻生的亞洲頭號賭王之稱。

    明白歸明白,可鬱悶還是照樣存在,多明尼苦笑望著易飛:「只希望能夠把這場爭端維繫在一個範圍內,不要擴大波及其他人,否則這注定只會成為一場混戰。到時候客人沒了,錢也沒有,那才是真正的噩夢!」

    易飛深深的瞥了多明尼一眼,暗暗在肚子裡腹誹不斷:威脅我?只怕你是找錯對象了,就算你參加進來那又如何,大不了把市場打爛了。

    當然,表面上,易飛還是表現得非常愉快:「我想,爭端雙方應該具有一定的自制能力的,否則那麼長久下來,那一切都完了。我們的投資就等於完全白費了,難道不是嗎?」

    就在這時,憂心仲仲的黃偉英的電話響了,他接過電話一聽,臉色慘變:「什麼,葡京有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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