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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六章 俊美徒弟 文 / 黯然銷魂

    第六十六章俊美徒弟

    當然,或許疑問,這些富豪不是吃飽了撐著吧,這樣的比賽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去賭黑市拳。不過,很遺憾的說,一般的黑市拳根本不可能有如此龐大的資金流動,在百強賽上,每一場比賽都有至少上億美金的資金在流動,試問有什麼黑市莊家能拿出這樣龐大的資金,並且吸引到這些富豪。

    能夠成為富豪之流,多半是在商場上經歷了無數次賭博才走過來的,有人說商場如戰場,其實商場和戰場都是賭場,世人的賭性之大甚至讓人難以想像。

    甚至曾經有過一屆,一個紈褲子弟投注十億美金,押了十個冷門,直嚇得博彩公司和賭場差點不敢接受投注。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事,那小子押的全是百倍以上的冷門,若是真的中了,那便是賠上百億以上。當然,後來博彩公司和賭場一商量考慮之下,還是接受了投注。

    在這裡不能不提的是,每一屆的百強賽的外圍莊家都是舉辦賭場方的,不過,基本上沒有賭場敢賭吞這樣一筆買賣。在某種意義上而言,若是做暗盤,那就不需要繳納大量的稅,表面看來絕對是一件美妙的事。

    可是全世界的賭場老闆都很清楚一件事,全世界各國家之所以開賭,絕對是因為賭能夠為各國帶來龐大的財政收入。若是獨自做暗盤,賭場未必做不了,可是那樣極可能會開罪政府。

    當然,最重要的是,像百強賽這樣的行業公開賽並不是像易飛在澳門那一次的臨時盤口,並不是可以隱瞞下來的,做暗盤就意味著逃稅,下場自然是可以預見的。再加上賭場不可能養著一幫計算賠率之類的專業人才,所以拉上正規博彩公司來做,那就很順理成章了。

    在另一個角度來看,博彩公司似乎沒必要與賭場合作,並且瓜分利益,反正他自己大可獨開盤口。不過,千萬不要忽略,賭場和博彩公司是同行,沒有授權就想做莊家,那無論如何都是談不過去的。

    所以,在實力強勁的賭場和具有專業水準的博彩公司聯手下,這種投注幾乎全是大筆,都來自富豪之流的行業內部賽並沒有確定上限數字。這亦是易飛的一千萬能夠順利投注的原因,若是換了足球外圍之類的,這樣大的單筆數字,博彩公司根本不可能受理。

    這一晚,齊遠這傢伙獨自去尋歡,莫嘉則是老實的呆在房間裡養傷。只剩下易飛和藍藍去了餐廳裡共進晚餐,望著眼前的大龍蝦,易飛頓時食指大動,海鮮這玩意他倒是很少吃的,主要是因為他一直以來都很怕吃魚,他小時侯被魚刺噎著過。

    「易飛,今天去見了那個蘇仁耀……」藍藍抬起頭來望著易飛,眼裡閃爍著興奮:「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到呢,他真的好帥好酷!」

    「那你的採訪應該是很順利吧,那就行了!」易飛聳了聳肩,如果不是齊遠那小子狡猾的把他丟下,他又怎麼會覺得有些尷尬呢。

    「你不想跟我說話嗎?」女人就是女人,敏感程度果然是不相上下,藍藍神色黯然的低下頭去繼續對付食物,只見神情變幻了一陣,終於還是抬起頭來,摘下手上那枚木戒指遞給了易飛:「這個送給你!」

    易飛凝視著這枚戒指,渾身猛然僵硬起來。這枚戒指與他過去那枚一樣,可是他知道那絕對不是過去,只有形而沒有那種感情了。猶豫了片刻,他揣測著藍藍的意思,終是接過來:「謝謝!」

    思緒卻不知飄到哪裡去了,有時人的記憶總是很容易被一些小得不起眼的玩意引爆。易飛默默的享用著食物,卻是猶如嚼蠟,他情不自禁的陷入了過去裡。過去是一個水坑,踏進去總是濺起一身水漬,易飛身上就全是水。

    正在兩人間陷入難堪的沉默時,藍藍的心裡亦是亂如麻,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把戒指送給易飛,可能那代表了什麼,也可能不代表什麼。也可能是因為她不想看到易飛總是被過去糾纏,儘管她一直不知道易飛過去擁有了什麼失去了什麼。

    藍藍不是一個含蓄的女孩,喜歡了易飛她就一定會當面說,可是,她真的喜歡易飛嗎?甚至連她自己都沒有結論。也許是一種純粹的職業好奇加上好感和同情,也許是喜歡,沒到那個時刻,誰也不知道……

    就在這時,餐廳裡進來了一個俊美得一塌糊塗,簡直能讓任何少女情不自禁尖叫並且愛上的青年。毫不誇張的說,各種針對帥的程度的形容詞全加在他的身上都不為過。

    這俊美青年方一進入餐廳,整個餐廳就好像憑空多了幾分嫵媚的意味一樣,更是顯得空氣的流動都要愉快了幾分,立刻吸引了所有的客人眼球。每個人都忍不住以各種語言讚美:「上帝呀,惟有你才能夠製造得出那麼英俊的男人!」

    這俊美青年顯然習慣了旁人的目光,一點被人盯著的自覺都沒有,彷彿約了什麼人似的,進了餐廳便左右四顧。驀然間,他的眼睛一亮,立時失去了儀態的奔了過去,頓時讓其他追求完美的客人們大感失望。

    而此時,易飛和藍藍之間那異樣的沉默依然在延續著,更是完全沒有注意到那個吸引了所有目光的俊美青年正在神情激動的向他們奔過來。

    「師父,我終於找到你了……」易飛被這一記近在咫尺的飽含著激動的喊聲嚇了一跳,猛然扭頭一看,只見一個俊美青年激動得眼淚都快要飆了出來似的,款款深情的盯著,頓時顯得怪異無比,只覺得心裡發毛!

    藍藍更是嚇了一大跳,然後驚奇的望著易飛和這俊美青年之間的對望,心裡的揣測更是精彩無比。易飛盯著這小子看了半晌,卻見俊美青年神情更是激動的盯著他,倒像是一副互送秋波的畫面。他終是忍不住騰的一下站起來,神色不善的沉下臉色:「朋友,我好像不認識你,為什麼要叫我師父?」

    「你不認識我沒關係,我認識你就夠了!」俊美青年沒頭沒腦的笑了,笑得煞是開朗,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是有些唐突了:「師父,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收我為徒弟!」

    「什麼徒弟?什麼師父?」藍藍本來就是活潑的性格,見到這離奇荒唐的一幕,更是把才纔的事丟腦後去了,一個勁的發揮記者本能。

    俊美青年這才意識到藍藍的存在,只覺眼前一亮,便見到一個性格外向的美麗女孩,頓時裂開嘴笑了:「這位一定是師母了,你不知道嗎?上一次師父在澳門……」

    「等一等!」易飛簡直快暈了,隨著俊美青年的一聲大叫,全餐廳的目光再一次聚焦過來,更是議論紛紛,以他的臉皮頂住這樣的攻擊自然不在話下。但是,眼前這小子是什麼人,他根本就不認識,這就讓他不能不鬱悶了。

    撇向俊美青年那期待而且熱切的眼神,易飛只覺得全身一陣發寒,雖然並不顯得小白臉的俊美青年,在此時他的眼裡也變成了那種很娘娘腔的小白臉!

    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可以與青年的目光對視,或許是因為他習慣由對方的眼神來觀察心態變化吧。躊躇了一下,他掃眼一周,向這傢伙說:「坐下再說!」

    把目光投向藍藍,卻見臉色泛紅的藍藍的目光只停留在自己臉上,立刻想起了方纔這小子的那句師母。易飛忍不住歎了口氣,很快收拾起心情:「你究竟想說什麼,說得條理一點!」

    「很簡單呀,我想拜你為師,自從上次在澳門遇到你以後,我就一直想拜你為師了!」俊美青年想也不想就給出了答案,看起來真的是他心中所想的。

    事情確實很簡單,俊美青年叫彭豐,上一次易飛在澳門參加豪賭時,他正巧在場。巧就巧在,這彭豐很是喜歡賭的感覺,總想四處拜師學點賭術,卻因為一直徘徊在真正的賭壇與外行之間,始終找不到辦法。

    事實上,彭豐不是沒有找到過高手,只不過,那些高手只一眼就判斷他不可能再練習賭術了,畢竟都那麼大的年紀了,什麼都定型了。再或者有願意教的,要麼是騙子,要麼就是索要很高費用,而最終卻只能教他計算之類的,而沒有偷牌換牌之類的絕技。

    於是,上一次在見到易飛贏了賭局,甚至還是在楊成君的賭局上贏的,他當時便決定一定要找易飛拜師。當然,他本來是打算立刻去找易飛的,不過,因為某些事,他必須得去一次歐洲,然後就耽擱了。

    易飛聽了這些,忍不住點了點頭,彭豐的遭遇顯然是非常合理的。職業賭徒在退休前是不會收徒弟的,那樣就意味著搶飯吃。而那些退休的賭徒普遍都有一些積攢下的養老金,倒也不擔心下半輩子。

    所以,退休高手遇到根骨夠好的,那就一般都是免費收徒。但是絕大多數時候,收費教徒弟那是必然的事,就譬如現在已經有人為卡森開出了退休後的身價,足足兩千萬美金。

    可是,教固然是教,像彭豐這種根骨完全定型的,是不可能讓手和眼有更大的進步。所以,退休高手收這樣的徒弟主要就是為了創收,任意指點一下,讓他們可以在上流社會裡表現好一點就夠了。

    在那樣的情況下,所謂的賭術在行家眼裡,只是非常可笑的把戲。所以,怨不得眼前這個彭豐會很想學一些真正的賭術,而是小把戲。

    當易飛瞬間想到這些,藍藍早已經聽得匝舌不止了,數以億計的豪賭,這實在是不敢想像。藍藍家不是什麼窮人,可是也無法想像拿幾億出來賭的那種滋味。幸虧彭豐只說了數字而沒有說是什麼貨幣,不然藍藍的那張弧線優美的嘴怕是很久都合不攏。

    更讓藍藍疑惑和想不通的是,易飛居然是一個賭徒,似乎還是職業賭徒?想到就做,這就是藍藍的性格,只見她狠狠拍了易飛一下:「易飛,你怎麼是賭徒?」

    易飛頓時啞然,對於這樣的問題,他還能怎樣說。很快便向藍藍搖了搖手,示意等一下再談這個,藍藍雖然不太情願,卻也無奈的閉上了嘴。易飛這才瞇起眼睛盯著彭豐,彭豐身上穿的是意大利名牌男裝旗頓,看來家裡也是頗有幾個錢的。

    「師父,你一定要教我賭術,我真的真的很想學!」彭豐可憐巴巴的望著易飛,甚至於用了兩個真的來表示自己想學賭術的願望是多麼的強烈!

    「行了,不怕老實跟你說!」易飛揮了揮手打斷了彭豐時刻準備繼續下去的話,哭笑不得的說:「我上次在澳門是靠運氣才贏的,那與賭術是毫無關係的,事實上,我自己也不太會賭術,你要考慮清楚!」

    彭豐頓時張開了嘴,上億的豪賭只是運氣?這運氣會不會太好了。只不過,易飛自稱不太懂賭術,這很是讓他猶豫了片刻。可是,一想到易飛在豪賭上的表現,再看見易飛的手全無職業賭徒的光澤,他立刻決定下來了!

    當然要拜師,大不了到時候再脫離關係就行了。彭豐狠狠的點了點頭,為了賭博這一點,他甚至前段時間跟老爸都鬧翻了。現在的他什麼都沒有了,不拜師學點東西,他難道真的要順從老爸的話?

    「師父,你說什麼都沒用,今天這個師,我拜定了。」彭豐狠狠咬牙切齒的說著,倒像易飛是他的仇人:「今天拜不了,我明天再拜,明天不行,我後天再……」

    「行了!」易飛大感無奈,他自己的賭術都還不到家,若是去教彭豐,那不免可笑。只是見這小子那麼誠心,而且還擺明了死纏爛打,他發現自己除了答應,彷彿就沒有別的辦法了:「我答應你就是了,你家裡還有什麼人,他們同意嗎?」

    「他們,他們當然不同意!」彭豐大是洩氣,不過,這顯然不足以成為他愛賭的阻礙:「師父,能不能不要提他們,我都已經跟他們翻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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