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說罷之後,又覺得不對,接著道:「陳虹虹,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要是她跟著我去了見了陸如畫,那我們都要完蛋!」
楚浩並不確定青衫老人有沒有見過林月兒的真容,畢竟那日在陶然居中,青衫老人是在內室裡。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他瞥到過林月兒的容貌,那林月兒要是真的跟著秦月樓去等待陸如畫,那不用紫雲門動手,自己兩人便會被暴怒的青衫老人給幹掉了。
忽悠一個站在大陸巔峰的築基期強者,一旦露餡,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
楚浩想起這裡,忽地升起一陣後怕。
「我是那麼沒有分寸的人麼?」陳虹虹冷哼了一聲,道:「林月兒那丫頭後來被你好哥們孫浩然碰到了,之後並沒有跟著你,應該就是那個時候,她才打道回府了。」
楚浩點了點頭,反正此刻事情也到了一段落了,他也不想再和陳虹虹爭辯。想到明日離京,一會兒再去和林月兒賞賞月怡怡情,就睡大覺了。
小四倒是在院子門口盡心盡職的守著,見到楚浩回來,連忙道:「小王爺。」楚浩嘿嘿笑了笑,衝著他擺了擺手,道:「你先去睡覺吧,明日小王離京,你也要跟著過去的,要是起來不了,你就不用跟著我了。」
小四大驚,忙說:「小奴肯定能起來的。」說著,便是揖了禮,匆匆下去。
楚浩本就不想讓小四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讓他下去後,楚浩推開門進了房間裡,將身上破爛的衣袍扯了下來,丟到了一邊。而碰到右臂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陸如畫這娘們,下手太狠了!
楚浩的承受能力和恢復能力是驚人的,為了這一天,他準備了許多東西,除了之前的暴雨梨花針,還有『脫力散氣香』以及『愈骨丹』外,外傷的敷藥他也是準備齊全了,此刻忍著痛,將手臂簡單的包紮了一番,接著在外面套上了袍子,便是看不太出來了。
在房間裡楚浩沉思了一會兒,將今日的事情整理了一遍,才握緊了拳頭,重重的吐了一口氣。走出了房間,他朝著練武場的方向看了看,想必此刻劉力他們也睡下了。本來在他的預計裡,王爺會來找自己秉燭夜談的,倒是沒有來。
不過這樣也好,省的煽情起來不符合自己的性格。
整理完畢之後,楚浩便是偷偷摸摸地離開了院子,接著朝著東廂走去。
如今陸如畫的事情告一段落,楚浩才終於有了閒心。此刻回想起傍晚時林月兒那反常的模樣,只覺得心裡通明一片,那分明就是捨不得老子走的表現嘛!
這林月兒也真是的,對自己表達得太含蓄了,小王一會兒要好好教導教導她一番。
走出小院,此刻靈月苑院落東西兩廂房皆有燈光,不斷的有丫鬟來往。楚浩避免別人發覺,身影隱藏得很是小心,來到東廂,裡面極為的安靜。楚浩嘿嘿一笑,說不得,今晚老子要演一出這翻版的《西廂記》了,雖然沒了紅娘,卻不是還有鶯鶯麼,叫那礙事的紅娘見鬼去吧。老子要做這東廂之狼。廂房裡寂靜無聲,聽不到一點動靜,也不知道林月兒此刻在不在裡面。當然,最好那礙事的小蘿莉不要在。楚浩先透過那窗戶邊露出地點點縫隙往裡看去。燭火點點,一個濯濯苗條的身影,身著一身黃衣,正坐在廳幾前。桌上放著茶杯茶壺等器具,還有一把佩劍。而這倩影端坐在前,手裡正拿著一張紙,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此刻秀眉輕蹙著,表甚是猶豫的樣子。
卻不是林月兒還有誰。
左右顧盼,見是沒有小蘿莉的身影,楚浩便輕輕拿門上一把拉,竟是輕輕地開了。這林月兒不知在看什麼,看得這般入神,莫不是像上次一樣,在品我驚采絕艷的情詩?楚浩心裡暗道著,卻是隨手將門把帶上關攏。
進了屋,那林月兒卻是一點動靜都沒聽到,依然神情專注的看著什麼,此刻俏臉上,卻時而浮現出點點的笑容,時而有些迷茫。
楚浩躡手躡腳的走到她身後,卻見她手裡拿的卻是張畫像。畫像中的那個人,長得還算不賴,錦衣玉袍,看似翩翩公子哥,但又齜牙咧嘴,神情甚是猥瑣,一望便知不是個正主。楚浩一看,心中大罵:這是誰畫的,把老子描成這副樣子,還讓不讓我見人了?還落到了林月兒的手裡,這不是破壞我英俊挺拔的美好形象麼?楚浩心頭惱怒,嘿嘿笑了一聲,捏著鼻子道:「小姐,你這是在看什麼啊?」聞聽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心裡一驚,急忙將那畫卷收了起來,慌慌張張的道:「沒,沒什麼。」待到想起那個聲音不像小蝶,反而有些像個男子,而且還很是熟悉,她更是驚奇,抬起頭來,看見畫中人便站在了眼前。林月兒又羞又急,慌忙是站了起來,道:「你,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你啊。」楚浩嘿嘿一笑,便想去拉林月兒的小手,哪知林月兒警惕得很,一手便是放在了桌上的佩劍上。楚浩見此訕訕一笑,收回了狼爪,道:」你方才在看什麼啊?」
林月兒聞言,知道剛才自己的舉動都被楚浩收在眼底,難得露出了羞澀的模樣,接著轉過頭,粉頸上泛起抹嫣紅,顫微微地道:「我可沒,沒看你的畫像。」楚浩恨不得大笑出聲,這丫頭,以前沒發現,真是太可愛了!和而她說了這一會兒話,楚浩只覺得剛才一直壓抑著的情緒,都好轉了許多。
林月兒握著劍,終於是轉回頭來,俏臉上紅暈未消,結結巴巴地道:「你還沒說,你怎麼進來了,你快出去!」哪裡有半點以往的清冷刁蠻之色。
楚浩笑道:「我想你了,自然就來了。」頓了頓,又一屁股坐到了林月兒的對面,道:「我今天晚上進了這屋子,可就沒有打算出去哦。」
林月兒看著楚浩一幅嬉皮笑臉的輕薄樣,不由地想到他之前在翠月居和那些個姑娘們調笑的場景,心中不知為何,一酸,竟是渾身發抖,眼珠兒不受控制地簌簌落了下來。
這一哭,便是讓楚浩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剛才的話徹底惹惱了她,連忙道:「月兒,我和你開玩笑呢,如果你不高興了,我立馬就走。」
楚浩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這句話,林月兒卻是哭得更歡了,好像是山洪決堤一般,停不下來。楚浩腆著臉,雖不明所以,但此刻也只能哄著,道:「月兒,我不是有意,雖然我才高八斗,比那些個才子高出個幾千倍,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比較單純,有時候也會犯癡語忌,不知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別哭了,要不我給你一張紙,你在上面寫著我不能說的話,我每日背誦,銘記在心,絕對不在你面前再提。」
林月兒哭著哭著,心裡更是酸楚,不過聽他說得有趣,到最後還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楚浩大喜,看著她梨花帶雨的俏臉蛋,只覺得有些心疼,但還來不及繼續開口,林月兒便又是板下臉來,她嬌軀顫了幾下,將情緒壓下去之後,才哽噎著道:「你,你這個無恥之徒!」
楚浩從來沒有覺得無恥這個詞是如此的美妙,忙遞過去一張秀帕,忙不迭眾地點頭道:「對對,我無恥,月兒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心裡卻是暗道,你只要不哭了,你讓我多無恥,我就能有多無恥。
林月兒接了過來,卻是沒有擦拭,反而更覺得委屈,深吸了幾口氣,一雙剪水美眸盯著楚浩,受此刻情緒的影響,竟是脫口道:「你這個無情無義的惡賊,你,你輕薄了我,居然就要讓我離開。整個京城都知道我被你虜到了王府,我……我回家後,我還怎麼許配,別人又要怎麼說我,我還有臉活下去麼。」哽了哽聲,林月兒越說越激動,又小聲啜泣起來,一邊哭一邊道:「……我,我只不過是你抓進王府的玩物,你現在玩弄後,你就要丟下我,讓我被眾人恥笑,讓沒臉活下去,對不對?……」說著,她竟將長劍一送,帶著哭腔道:「既然如此,你還不如一劍殺了我!」
陳虹虹在楚浩神識中搖了搖頭,這個女人真是奇怪得很,當時在翠月居林月兒還嚷嚷著要殺了楚浩,此刻反而讓楚浩來殺她了。
楚浩卻是不知道這些,聞言大驚失色,他之所以讓林月兒離開,本也沒有想到這些細節。此刻聽了林月兒的話,越覺得自己是有欠考慮了,的確,如今要是讓林月兒回去,以她在世子這裡待過的名聲,那些瘋言瘋語,她一個弱女子,又如何能承受得了。
在王府裡這麼些個月,楚浩倒是從來沒有見過林月兒這般柔弱的模樣,他知道林月兒是真的激動難抑,控制不住了。楚浩連忙是將她手中的佩劍奪了過來,拋到一邊,然後拉著她的手不放,正色道:「對不起,月兒,是我的錯,我考慮不周。」
他此刻沒有半點平時的嬉笑無賴油腔滑調的模樣,表情誠懇,眼神之中更是深邃一片。楚浩的容貌本就不錯,此刻正色起來,頓時散發出一股不一樣的魅力。
林月兒心跳加快,滿臉淚痕,抽了抽手沒有抽出來,眼圈紅成一片,低頭道:「快放開我,你這個負心人……」
得了,乖乖,這三個字都說出來了,楚浩要還是不明白,那他就真的是個白癡了。
「你就讓我拉著你的手認錯,這都不行嗎?」楚浩繼續說,面容卻依然誠懇得很。
剛才林月兒衝動之下,說出了那番話,現在想起來心跳越發的劇烈,又是後悔又是嬌羞。她停止了哭泣,聽著楚浩的無賴話,小臉上慢慢地爬上了紅暈。
楚浩心頭大樂,如今林月兒這楚楚的模樣,當真是美如冬梅賽雪,艷若秋菊披霜!
他攥著的手握得更緊了,林月兒掙扎了數次,都沒有楚浩力氣大,索性也不再掙,嬌哼道:「你再不放開,我可要叫人了。」
「你叫吧,被人打死我也認了。」楚浩得知了林月兒的心意,想到她不過只是個十六七歲的花季少女,情竇初開時感情最為脆弱,容易患得患失,必須要好好的哄哄才行。
雖然他不知道林月兒是何時喜歡上風流倜儻的自己的,但在無恥的楚浩想來,覺得這完全是在情理之內,意料之中。
有時候,長得太英俊真不是什麼好事,比如自己,這還讓其他人怎麼活。
林月兒對楚浩沒轍,見到他將自己手中的帕娟奪去,接著便作勢要替自己擦拭,她驚了一下,接著低聲道:「我自己來。」楚浩卻是不由分說,將她的手撇開,輕輕地貼著光滑細嫩的皮膚,慢慢細柔地將淚痕抹掉。
動作和神態皆是溫柔無比。
楚浩柔聲道:「你今天出府了吧,聽說還是男扮女裝。」
林月兒小聲「嗯」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只覺得心亂如麻,臉上很癢,一種異樣的情緒,蔓延了全身。而楚浩的身體靠近了幾許,說話時口中噴出的熱氣更是讓她羞澀難當。
「月兒,你知道的,我平時很忙,今天去翠月居,只是為了解決一樁我必須要解決的事情,並非是你想的那般去尋歡作樂的。」楚浩將她的眼淚擦乾勁之後,再正對著林月兒那張嬌羞無限的俏臉,滿臉正經地道:「我雖然亂七八糟的事多,可就是再亂七八糟,我也一直想著你啊。」
林月兒雖然平日裡習慣裡楚浩的胡言亂語,但畢竟剛觸情字,情令智昏,加上此刻內心裡一團複雜,又哪裡受得了楚浩這等不要臉的話。當真眼瞼低垂,臉兒羞紅,心臟卻是噗通噗通的亂跳。她這模樣,讓楚浩心中一蕩,摩挲著她無骨小手,更是不要臉地道:「月兒,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怎麼不和我說說,瞞得我好苦。」
和著燭光,林月兒臉上映出美麗的粉紅,她吶吶道:「我,我才沒有。」
楚浩把她的話全部反著聽,自顧自地道:「你平時吃飯的時候有沒有想我?」
「沒有。」
「晚上睡覺的時候有沒有想我?」
「沒有。」
「看我給你寫的詩的時候,有沒有想我?」
「沒有。」
「煮茶沏水的時候,有沒有想我?」
「沒有。」
「那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沒有!」這句話脫口而出後,林月兒立刻是察覺了不對,她滿臉羞紅,終於將手從楚浩的大手裡抽了出來,輕輕地打了他一下,不服道:「我很討厭你,你這個人好生無賴啊!」
說討厭,就是喜歡了,這個道理楚浩還是瞭解的。
楚浩哈哈大笑,暢快無比,林月兒的羞態的確是一道異常靚麗的風景,楚浩什麼煩惱都沒有了,接著又恬不知恥地道:「對了,月兒,你剛才看的那個畫像是誰啊?那麼英俊,那麼挺拔,我覺得挺像我的?是你畫的麼?」
林月兒現在也是被楚浩的無恥逗樂了,咯咯嬌笑著道:「哼,你臭美。那才不是你,那是一個惡賊,一個最壞最壞的惡賊。」
「什麼!惡賊也能長這麼帥?真沒天理了。」楚浩驚道。林月兒小臉一紅,粉拳往他身上輕輕砸來:「你這個人,最沒正經了。」
楚浩連忙是又拉住了她的手,接著笑道:「那畫是不是你畫的?」
林月兒驚叫了一聲,卻是沒有抽出手來,皺著好看的鼻子,羞著哼道:「你就是那個惡賊,只會欺負人耍無賴的惡賊。那畫就是我畫的,怎麼了?」
「沒有啊。」楚浩無辜道:「我就是覺得我的真實形象,應該是更高一些,更英俊一點,更正直一點。」
林月兒摀住小嘴,又是羞澀又是好笑地說道:「哼,你模樣很好麼?我就喜歡這樣畫,看你還敢不敢去翠月居,你看我劍都帶了,你要是真的趕我走,我就一劍殺了你。」
楚浩心裡拔涼拔涼的,這小妞怒起來還真不是好消受的。不過她性子直白,並不做作,正是楚浩極為喜歡類型,而林月兒如今這副翻著白眼的嬌媚模樣,卻又勾得他心癢癢的。
完了完了,老子才來這個世界一個多月不泡妞,竟就這麼遜了。楚浩心裡暗自懺悔著。
接著,楚浩哈哈大笑,盯著林月兒紅霞遍佈的俏臉蛋,柔聲道:「我怎麼可能捨得趕你走,只不過我以前以為你討厭我,所以才打算給你自由。」
「我就是討厭你,怎麼了!」林月兒嬌憨地跺了跺腳,說不出的嬌媚,「反正你不要想趕我走,明天我要跟著你去。」
楚浩嘿嘿一笑,看著那粉嫩光澤的朱唇,忍不住想在那上面啄一下,但又怕驚擾了林月兒,只能故意道:「可是我明天要去多芮城,那裡軍營,是男人待的地方,你怎麼能去。」
「我為什麼不能去,孫小姐都能去,我就去不得了?」林月兒哼了一聲,道:「我都被你欺負成這個樣了,什麼話都說了,你要還不帶我去,我就死給你看。」
楚浩自然清楚林月兒口中的孫小姐指的是誰,暗道這小妞還真是醋勁大,不過情竇初開的少女都是這樣的,以後老子再慢慢調教。……要不,現在就把這小妞給辦了,免得夜長夢多,想到得意之處,楚浩臉上猥瑣之極。
林月兒看他這模樣,忍不住象徵性的掙了幾下手,粉臉紅透,沒好氣道:「看你一臉沒懷好意的樣子,肯定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楚浩連忙打消了淫蕩的念頭,正色道:「你想到哪裡去了,我這個人很純潔的。我只是在想明天如何帶你一起離京。」
林月兒白了他一眼,嬌聲道:「我還會辦男裝,要不我和小蝶都作男裝,沒人能看出來的。也不會影響到你。」頓了頓,篤定道:「我還有佩劍呢,肯定沒人看得出來!」
楚浩心道,你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要是真沒人看出來,那才有鬼了。聽到後面,訝聲道:「還有小蘿……小蝶?」
林月兒點了點頭,有些慼慼然:「小蝶是個孤兒,她現在唯一的親人就是我了,如果我不帶她去,她又能去哪裡?回到林家她一個人也活不下去。」
自從知道了林月兒的心意,以楚浩的性格,自是不肯再放過了,哪裡還捨得讓她離開,當下也沒多想,將林月兒的手抓得更緊了,一雙火辣辣地眼睛盯著後者,道:「沒有關係,小蝶是你的親人,自然也是我的親人了。一起離京就一起離京!」
暗道一個愚忠的小蘿莉,還敢阻撓自己偷香竊玉的計劃不成,不足掛齒。
林月兒羞澀一笑,卻是被楚浩的目光看得有些芳心大亂,連忙吶吶道:「好了,我要休息了,你快點出去,明早還要一起出發。」
楚浩看她肌膚都粉透了,哈哈一笑,摩挲她的小手,腆著臉道:「要不我就在這裡睡吧,明日萬一你起不來,我也好叫醒你。」
林月兒沒有答話,俏臉更紅,忽地睜開了楚浩的大手,接著蹬蹬蹬地朝著床邊跑了過去。楚浩心裡大喜,莫非這小妮子這麼主動,老子的魅力果然驚天地泣鬼神。
可是還不等他想完,便見林月兒在床邊蹲下了身子,正好撿起了剛才丟掉的佩劍,接著秀目瞪著楚浩,一揚蛾眉,一幅要拔劍的樣子。
「嘿嘿,月兒你先休息,注意晚上睡覺不要著涼了,呃那個,小王也乏了,就先回去了。」楚浩訕笑了幾聲,接著逃命一般地跑出了房間。
林月兒握著長劍,直到楚浩離開了,她還是愣愣地站著,長的睫毛上還沾染著淚珠。而她注意到了,桌上多了一件東西,卻是白天裡楚浩拿走的青毫盞,搖曳燭光,精緻憂傷。
房間裡的暗光將她的剪影投在窗戶紙上,外面明月高懸,秋蟲寂靜。她神情變幻了半晌,忽地咯咯笑了起來,倒在了床上,拿被子蓋住自己的頭。
此刻,心裡有欣喜,有羞澀,也有複雜……
不知為何,她此刻腦海中就只有那個惡賊賊兮兮的笑容,揮之不去。
良久,她從床上的枕頭邊拿出了一張紙來,那是沒有放到盒子裡的詩詞,只是楚浩以前厚著臉皮說的一句話,但林月兒卻特別喜歡。
………
「你給我一滴眼淚,我就看到了你心中全部的海洋。」
笨笨的惡賊……
你……看到了麼……
今天就這一章,6000多字,二合一章節。第一卷完。
下一卷展開,將是新的一切。承諾,本書只會越來越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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