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在鳳林城住了三、四天時間,在這幾天的時間裡讓他瞭解了各部門的運作方法,同時也深切地感愛到了鳳林城翻天覆地的變化,這讓他又喜又恨。
他喜的是紅巖府也將變成第二個鳳林府,百姓的日子將開始富足起來,想當年入仕為官時,不就是抱著讓百姓生活得更好這樣的念頭嗎?只是後來在官場上混長了時間,早就消磨掉了當年的雄心壯志,開始變得爭權奪利、拉幫結派起來,把百姓們的事拋在了腦後。
他恨的是紅巖府將會增加一個參議院,連他的官位連任都將由紅巖府的百姓作主了,以後他再也不可能在紅巖府一個人說了算了,以前的一方土皇帝的日子到頭了。如果他敢反抗趙王爺的治是方法,必定會被趙王爺掃地出門,更何況他現在身上不乾不淨,雖然比那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的程度差了點,但也有貪污了五、六萬兩銀子,一個不好就會被當作典型的貪官污吏拉上刑場處死。他現在考慮地是不是該去坦白從寬,交出髒銀,還是寫份辭呈,回到京城另謀官路或收銀歸田頤養天年,這樣的念頭一直在心中搖擺,直到要回紅巖府的那天,還是繼續在趙王爺座下當官的念頭佔了上風,因為他一遞辭呈,趙王爺必定馬上會追查他的家產,現在東去京城的通道卡在趙王爺的手中,他能安全地帶著這麼多的家產財寶走路嗎?如果坦白從寬,就極可能獲得趙王爺的原諒,他決定冒一下這個險,因為鳳林律法是嚴肅地,坦白從寬不是假話。
當他向趙岳老實交代歷年貪污所得並願意上交,以為趙岳必定會責罵他,並進行處罰。誰知趙岳竟然拍拍他的肩膀,和藹地道:「千里為官只為啊,你以前所作的事,本王是不打算追究的,你比那常掛在百姓嘴中說的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要良善了一點,想來當年你初為官時,也是肯為民辦事的,心裡裝著百姓們,本王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不要你全部把銀子吐出來,你也有全家老少要撫養,留一半你養家,另一半就充入府庫,這樣如何?」
這話把梁成感動得一塌糊塗,本來他想著歷年得來的銀子這一下子就沒影了,心裡還有點心疼,誰知王爺只沒收了他一半家產,官還是紅巖知府,而且年奉銀按鳳林的同級官員一樣計算,比朝庭的年奉二百兩大大上漲了五倍,足有千兩銀子,這一千兩銀子足夠養他一家老少還有盈餘,以後退休致仕了,還會有退休銀子可拿,這是一個他意想不到的結果,沒有了後顧之憂,讓他找回了當年心中的那點良心,願意全心全意地當個好官,為民為事,以他的難力,治理好一府百姓那實在是不在話下,游刃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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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不語卻是另外一種心情,在陪同人員的帶領下,參觀了鳳林城附近的幾個州縣,切實地感覺到了紅巖府與鳳林府之間的差距,他只是一個粗魯瓷實的漢子,看到鳳林府百姓們快樂地生活工作,他為他們由衷地高興,也更為紅巖府的百姓們高興,因為紅巖府也成了趙王爺的屬地,在趙王爺的精心治理下,百姓們也將和鳳林府的百姓一樣,能過上富足的生活。
也是在這幾天裡,風不語從心甘情願裡佩服起趙岳,再反思一下康皇和安皇兩人,都只知道為了各自的利益而不顧百姓的死活頁紙,在拚命的打仗。
他雖然是武將,但他同樣不失頭腦,否則也不會成為守護一方,領軍幾萬的邊關大將。他想到了更深層的東西,他是朝庭禁軍,只聽命於朝庭,而朝庭就是一個皇帝聲音的傳聲筒,也就是說禁軍只聽命於皇帝,現在朝庭無法同時面對兩個敵人,所以只好先拉攏趙岳,如果一旦朝庭緩過氣來,必定會騰出手來對付趙岳時,朝庭絕對不會看著某個人坐大,想來趙岳也不會放這麼多的將士來束手就擒,朝庭肯定會命領他夾攻趙岳,那時他又該怎麼辦?
眼看前用不了幾年,這大宋西北就會大治,重新渙發當年大宋古京都時的氣象。他是大宋臣民,他忠於大宋,數十年如一日的緊守邊關保護國門,讓百姓免受戰火,這是他畢生的信念,可是真到那個時候,他能忍心在百姓頭上橫加刀劍,自相殘殺嗎?能恨下心腸把這個充滿希望的城高毀於戰火嗎?
他不能。
他不住的問自己,他該怎麼?
他有很多的話想找個知心的人談談,只可惜他的知將吳成龍沒有一起到鳳林城來,否則他也許會給他個答案。
懷著這樣的心情,他告別了趙王爺,連同梁成一起返回了紅巖府邊關。
趙岳親自把他們送出鳳林城,同去的還有參政院的幾名議員,開始做接管改造紅巖府的工作。
梁成送的禮物被趙岳原封不動的退還了回去,而風不語送來的是完顏萍這個大活人,留在鳳林城,等待著趙岳的處置,只是趙岳這段時間實在沒空罷了。
這幾天,遇難商人的喪禮活動,紀念碑的奠基活動,撫恤銀的發放,還有各種大小事務,事情都湊到一塊兒,把政府官員忙得喘不過氣來,這裡白天的時間又比地球要短二個小時,而政府又明文規定,當天的事情需要當天解決,所以整個政府樓一片的忙碌。
而趙岳這時卻在反思,為什麼風鈴關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為什麼邊關軍直到禁軍出現在面前,才關閉城門防護?這麼大的一隊禁軍一路招搖的過來,為什麼沒有人通知到大營?如果朝庭突然派遣大軍前來,那是不是也在大軍壓境時才反應過來,再作防守?等那時就晚了。
他突然發現,自己的情報系統非常的薄弱,一直是依靠商人和軍隊的細作查探消息,這並不能得到什麼精確的消息,這問題還是出在自己身上,以前自己一心只想著快速的發展根據地,還沒有時間進得全盤考慮。既然出了問題,就需要馬上改進才行,這必須特設一個情報部門,並訓練出優秀的情報人員,刺探大陸上所有國家的一切軍政、民政、商業、工業資訊。
那麼這個情報部門誰為負責?這個人必須細心、可靠,並且管理才能也一樣要出色。
趙岳想到了何初晴。
細心,是女人的天性,何初晴是個女人,絕對的細心,想那時為趙岳送來百萬兩銀、糧食、馬匹時,她的細心就體現了出來。
可靠,她不但是趙岳絕對放心的麾下大將何亦斌的妹妹,而且只要他願意,何初晴馬上就能成為他的女人,而且何初晴也會非常的願意。
管理才能,何初晴自懂事以來,一直為何亦斌管理著百萬家產,各地分店的出帳入帳,進貨調貨,一直都沒有出錯,現在鳳林、天梁二府的鋼鐵、玻璃等工業,趙岳和何亦斌兩人雖然佔了一半的股份,但都沒有時間去管理,所以都交由何初晴掌管著,使她變成了二府工業的巨頭,絕對的炙手可熱,連商部長官梁可銘都要看她的臉色行事。
這個情報長官非她莫屬了,至於工業的管理,完全可以抽調何家另外的人來管理,反正何家在東南經營的產品已經壓縮,各地分店的人手太多了,剛好騰出來充實到各大產業裡去。趙岳也不怕以後何家坐大,以後將出台股份制公司法,並且還要制定憲法,明確規定政府官員的責職,進行細緻的劃分,將所有的人控制在法律的框架之內,也絕對不能讓任何一家公司緊扼住經濟命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