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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四 接管紅巖府 文 / 明心居士

    當晚,趙岳宴請了風不語和梁成兩人算是迎接他們來鳳林城,這樣的酒宴,趙岳還不能跟兩人細談,反正這兩人再怎麼也要住上幾才走。梁成是跑不掉的,對於風不語這人,趙岳雖然很想馬上就把他招歸麾下,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要風不語這樣的人忠於他那不是三言二語就能成功的,否則供養他的一萬軍隊近一年,早就跑來鳳林城來了,還是讓他參觀一下鳳林府各地,去感受一下民心,慢慢地轉變他的思想。

    趙岳首先要做的事就是治理好紅巖府,讓紅巖府的民心能向著他,那邊關禁軍也遲早會向他靠近。

    所以在第二天,他首先召見了梁成,準備詳細詢問一下紅巖府的狀況,然後再作打算。

    「梁大人,王爺通知,今早辰時要召集所有官員開會,請大人用過早餐後,帶上紅巖城的資料去議事廳議事。」政府大樓書遞員到招待樓通知梁成,書遞員是專職跑腿的人,做一些分發文書,通知人事的雜事,在各個部門間奔走。

    「小兄弟,這個開會需要注意些什麼問題,能不能提醒一下?」梁成非常和藹問書遞員,他現在可不敢擺知府架子,更何況是第一次見王爺,自然要不恥下問,打聽一下注意事項,免得到時出羞。

    「大人,開個會並不要注意什麼,不外乎就是王爺問什麼就要好好的回答,在禮儀上,王爺不喜歡別人跪他,所以你千萬不可向他下跪。」

    「那該如何向王爺得禮?」

    「大人是文員,只要向王爺拱拱手就行了,如果是武員,就向王爺行軍禮。大人切記。」

    梁成驚訝得張大嘴巴,難怪民間傳說鳳林府所有人一般情況都不行跪禮了,昨天在城東幾萬人下跪只是個別事件,看來這是真的。

    懷著忐忑的心情,梁成匆匆用過侍者送來的早餐後,隨身攜帶紅巖府的幾本帳冊,趕向議事廳。

    議事大廳內濟濟一堂,一張長桌兩邊,坐著以王爺為首的各部官員,每個的位置是固定的,面前都有寫著各自名字的卡片,分別是參政院長趙敬、內閣總理趙豐豈、刑部大司刑周復、戶部長官楊昆、吏部長官劉齊、兵部長官馬千里、禮部長官林清、工部長官陳寶定、商部長官梁可銘。

    這六部梁成還是知道是按朝庭設置的,但想不到多了個商部,士、農、工、商,一向來各朝視商人是最低賤一類,想不這裡居然特設商部,把商人的地位提高到與士子平等,還有參政院這個名堂,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位置竟然跟六部並列,還有內閣總理的稱呼,這又是什麼官職?

    「下官紅巖知府梁成,參見王爺。」梁成壓下心頭的疑問,向趙岳拱手行禮。

    「梁大人免禮,請到那邊先坐下。」趙岳抬手示意梁成在空位上坐下。

    等梁成坐落,趙岳道:「在座地是鳳林、天梁兩府的六部內閣和參政院的最高官員,本王也不一一介紹了,每個人都有名字寫在紙上,以後你的名字也會放上去,但這要看你的能力夠不夠進這個圈子了。」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如果梁成沒有能力做好差事,不但進不了這個核心層,連知府都說不定沒得當了。

    梁成立即緊張起來,站起身來道:「王爺但有吩咐,下官必盡力照辦。」

    趙岳淡淡地道:「梁大人,看來你對鳳林的狀況還瞭解得不夠啊,如果每件事都要本王來吩咐,你再去辦理,那不是想要本王累死嗎?」他知道象梁成這種官,一向是唯上司之命行事,很少關心百姓疾苦,所以得敲打敲打才行。

    這句話把梁成嚇得臉色發白,真怕趙岳一怒之下,將他掃地出門。

    趙豐豈在一旁笑道:「王爺,梁大人還不知道政府的機構的運作方法,等梁大人瞭解後,必定會做出成績出來的。」

    趙岳一笑道:「確實錯怪梁大人了,梁大人不可拘束,先請坐下,政府開會有個規格,提問和回答都不用站起來,坐著說就可以了。本來就想請梁大人來鳳林一敘了,剛好梁大人就來了,那就再好不過,今天開會的目的,就是請梁大人談談紅巖府的狀況,也好讓本王及六部官員心裡有數,然後再制定改造紅巖府的計劃。」

    在場所有的官員都扯過桌上的白紙,開始提筆記錄梁成提供的數據,這是慣例,開會時每個人都必須把會議主題記錄下來,以備核對。

    梁成穩定了一下心神,道:「王爺,紅巖府因為是邊關,人口比較少現有人口六十萬,下轄五個州縣;今年年成不錯,徵收到二十萬石糧食,下官來時已交付禁軍二萬石;現在府中有庫銀十萬兩,按往年貫例,正準備解押五萬兩去京城,不過紅巖府成了王爺屬地,這事就請王爺示下了,這是紅巖府今年的帳本,請王爺過目。」梁成從衣袖中取出帳本,交給趙岳。

    趙岳不置可否地唔了一聲,銳利的目光掃了梁成一眼,讓梁成的後背升起一股寒意,不知道自己剛才的回答有沒有讓王爺滿意。

    趙豐豈好意的提醒梁成道:「梁大人,紅巖府的狀況不會只有這樣三言二語吧,是不是還有別的重要的忘記漏掉了,快想想說給王爺。」

    梁成臉色極不自然,心想紅巖府還能有什麼重要的,不就是這有多少人口、徵收了糧食、府銀有多少嗎?

    趙豐豈看看梁成實在回答不出來,只好問道:「梁大人,紅巖府總的有多少畝土地?百姓占幾成土地?富人又佔幾成?還有多少人家靠租田地為生?官府收賦幾成?富戶收租幾成?官府又分攤哪些賦稅到百姓身上,百姓是不是有餘糧能吃到明年秋收?紅巖府又出產哪些特產?比如糧食、果樹等農作物、還有礦產等,另外還有多少人做生意的,主要販賣些什麼?有什麼類型的工匠,等等這些關紅巖府的事情都是王爺和六部官員想知道的,請梁大人詳細介紹。」

    梁成暗罵自己一聲笨蛋,明知道王爺一向關心百姓生產,還偏偏把這些事忘記了,真是該死,當下再次收拾心神,按趙豐豈的問題,把紅巖府的情況一一說了出來。

    紅巖府因為在紅巖山脈附近,是個七山一水三分地的地方,前幾年丈量的田地是二十萬畝,大部份的田地集中在富人手中,官府的賦稅是田產的二成,而富戶的佃租高達五成,進入百姓家中只剩下三成糧食,很難保證一家老少吃飽。另外還有官府的土地人頭稅等稅收;

    紅巖府的糧產只有水稻和大小麥,另外還有一種特別的果樹,叫木瓜,生長在木瓜樹上,秋收時摘下來然後曬成乾果後,可以保存很長的時間不會腐爛,想吃時只要用開水一煮就可以喝了,味道甜美,只是產量較少。

    礦產現在查探到的有鐵礦、銅礦、錫礦、煤礦三種。

    民間能工巧匠們梁成知道得不多,也就是鐵匠、木匠、泥水匠。

    商人們一般都是那些販賣日常用品的小商人,商業基礎非常的薄弱,主要是地理條件限制了……

    趙岳及六部官員靜靜地聽梁成介紹,手中不停在紙上記錄文字,這次梁成介紹得詳細多了,讓大家有了全面的認識,不過趙岳知道有很多事梁成還是靠想像得出的結論,這需要實地去考察一下才行。

    梁成用了半個時辰介紹完紅巖府的情況,真說得滿頭大汗,但這次總算讓趙岳有點滿意了。

    趙岳在梁成介紹完後,道:「剛才梁大人介紹了紅巖府基本的狀況,那麼現在就請各位商議一下,拿出個如何處理和改造紅巖府的計劃出來。」

    趙豐豈笑道:「王爺現在也急燥了點,是不是先派人去考察一下,然後再制定計劃呢?」

    趙岳呵呵笑道:「是我急了點,我只是想著趕快讓紅巖府跟上鳳林府。」

    「那是王爺關心百姓,但這事還得一步步來,依臣看還是先由參政院派出議員們去紅巖府收集一下資料來,有鳳林府這個模板在,治理好紅巖府那是不成什麼問題的。」

    「好,就依你的辦理。趙院長,這考察的事就交給你們參政院了,可要深入民間詳細調查才行啊,然後把第一手資料送交內閣,並且派出的人暫時留在紅巖府,開始組建下級參議院,一定得把事情辦妥了。」

    「好的,請王爺放心。」趙敬沉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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