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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二 晉見 文 / 明心居士

    風不語和梁成各自安排好事務,帶著隨從,兩隊人馬一前一後的從紅巖城出發,向鳳林城方向去。

    風不語出行的陣容可謂浩大,騎著高頭大馬,帶著一百名親衛,還有一輛遮蓋得嚴嚴實實地馬車。

    梁成則簡單多了,就一輛馬車,由兩個衙役輪流著趕車,跟在風不語的大隊後面,本來他是想多帶幾個人,但看到風不語帶了那麼多的人,雖然帶著貴重禮物,但自己只要跟隨著風不語,安全就有了保證。

    風不語的那輛馬車,前後左右都有親兵守護,一路上,只要有人經過,親兵們就遠遠地開始戒備,只要接近丈餘,就被親兵們攔截要求繞道而過,透著一股神秘勁兒。

    這讓梁成充滿了好奇,他很想看個究竟,但他一想上前,總是被那些親兵們攔住好言勸阻,可是他又不敢去問風不語,風不語已經說過不能說,現在和趙王爺的關係可不是他能比擬的,萬一惹怒了他,在五爺面前掇唆他一下,到時可就哭都來不及了。

    紅巖城到鳳林城有五百里之遙,雖然有驛道,但年久失修,早就破敗不勘,路面上到處都是坑坑窪窪,從在馬車上,把梁成顛得暈頭轉向,五臟六胕都快跳出來了,只坐了一天的馬車,就吃不消了,算算一天才走了百餘里路,到鳳林城起碼還得走上四天,在打尖時連忙花十兩銀子,讓衙役雇了頂小轎,換坐轎子一路晃著跟著大隊走,唉,還是人抬的轎子舒服啊。

    一路緊趕慢走,在第四天的下午,這一百多人到鳳林城外。

    鳳林城外的大道都改建成水泥大道,像這樣的道路,他們都沒有見過,整條道路寬敞平整而又堅硬,就算用刀去砍,也只是出現一條小傷痕,這讓他們很是好奇,連風不語和梁成都大感奇怪。

    「哇,兄弟,這路條好乾淨啊,怎麼造得這麼平啊,咦,好像比石頭還硬啊。」

    「是啊,這是用什麼造的?我試試……哇……我的手都震麻了,真硬啊。」

    「弟兄們,你們有誰知道是什麼造的?」

    「……」

    「都沒人知道?」

    「大家看啊,這路面上還印有花紋,哇……鳳林城好有錢啊,這樣的路都能造出來,如果紅巖城也造這樣的路,那多好啊。」

    「大家快看,那城頭上的紅旗好怪哦,只升了一半,一顆大星,下面加四個小星,這是什麼意思?」

    「是啊,怎麼會跟朝庭的龍旗不一樣啊,鳳林城真是特別。」

    「喂,弟兄們少說話,這裡是趙王爺的眼皮底下,別惹出亂子來。」

    「對,對,大家少說話,多看看。」

    這麼一大隊人馬,早就引起了城頭哨兵的注意,到達城門口,就被守城兵丁攔了下來,經過一番交涉,在向城內傳訊後,得到同意進城的指示,由一名小兵帶著他們進城。

    進入鳳林城後,城內的繁榮景像,更是讓人震驚,一眾人像走進了大觀園一般,人來人往的街市,熙熙攘攘的店肆,當來到政府大樓後,這種水泥結構的三層新式樓房,更是震憾了他們的心底。

    所有的隨從被攔在大門之外,風不語和梁成整理好衣服,在鳳林兵丁的帶領下,進入了政府樓大院。

    趙岳帶著趙豐豈和楊昆,在樓下迎接,他的臉上強帶著笑容,風鈴城的驚變消息在上午已傳入了鳳林城,運送死難者的船隻正在路上,消息立即震動政府官員,舉行了高層會議,鳳林城的旗幟降半旗致哀,所有官員認袖上一律扎上黑紗表示哀悼,文書們正在寫告示將向民眾通報情況。

    正在會議時,就聽報紅巖府的邊關統領風不語和知府梁成連訣來晉見王爺,梁成到還罷了,風不語可是趙岳一直想招攬的人才,只好匆忙離開會場,來接見兩人。

    「哦,這位是統領大人,這位是知府大人,兩位遠道而來,真是辛苦了。」趙岳滿面笑容地上前迎接。

    「卑職叩見王爺。」風不語和梁成向趙岳跪下叩頭,雖然從以前收集來的消息知道,趙岳不喜歡別人向他跪拜,但初次晉見王爺,還是先跪見的好,看到趙岳衣袖上的黑紗很是奇怪,但不敢詢問。

    「別,兩位不可如此見禮,本王這裡不興跪禮。」趙岳連忙阻止兩人叩頭。

    「這是王爺對下屬的關愛。」梁成帶著陷媚地笑容開始巴結趙岳。

    「兩位請。」趙岳帶頭向貴賓廳走去。

    在貴賓廳分賓主坐落,有服務人員送上了茶水。

    「近半年來,邊關禁軍全仗王爺大力支持糧草,解了卑職的不少難處,本想早點上門向王爺致謝,但因為朝庭有令戍守邊關主將不可擅離駐地,才拖到了現在,前幾天聽說王爺受封,卑職無論如何也要來晉見一次王爺,怠慢之處,還請王爺恕罪。」風不語向趙岳告罪。

    梁成一聽被風不語先說了,也連忙接話:「微臣聽說紅巖府成了王爺屬地,微臣就是王爺的屬臣了,所以特地上門晉見王爺,還請王爺指點微臣一二。」作為封地的主人,梁成自稱微臣起來,不過這稱呼也算勉強可行。

    「兩位不用如此,風統領此話說得更是差矣,現在東南戰事正緊,無法皆顧,西北邊關重鎮萬不可亂,本王身為大宋皇族一員,怎可讓邊關士兵嘩亂,致使金風國有機可乘呢。有風統領這樣的將帥之才守護邊關,本王在鳳林則心安矣。」

    「王爺太看得起卑職了,比起王爺雄才大略,卑職愧不敢當啊。」風不語見了鳳林城的繁榮後,對趙岳真的打心底的佩服,要知道鳳林城大半年前還是一座敗落的破城。

    「呵呵,風統領不可枉自菲薄啊,這西北大門可是要統領守好的,這樣吧,這次你回去,本王為你的全部禁軍重新裝備新式鋼刀盔甲。」趙岳一見面就送給風不語萬套新式裝備,拉攏的手筆不可謂不大了。

    風不語一聽大喜,他早就聽說鳳林產的鋼刀極其鋒利,鎧甲尋常刀劍都不能砍壞,趙岳一見面就送他個天大的人情,怎不讓他欣喜若狂。

    「啊,王爺您對卑職實在太好了,這讓卑職如何感激你才好。」風不語激動得語不成句。

    梁成在一旁暗中著急,他實在想不到趙王爺會對風不語這麼好,心中妒嫉得要命。

    「咳,咳,恭喜風統領了,風統領換了新式裝備,必可多立大功,再有王爺提攜,前途無量啊。」梁成趕緊向風不語示好,他現在可再不敢跟風不語作對了,雖然朝中有趙浩雲作靠山,但總是沒法鬥得過一方的王爺。

    「王爺,卑職有件事情要向王爺稟報。」

    「哦,風統領有什麼事該向本王稟報的?」趙岳奇道,禁軍的事情,不該向他稟報而是直接上報朝庭的。

    「是這樣,前幾天卑職在邊關附近捉到幾個金風國密探,其中還有個女子,經初步審訊,那女子叫名叫完顏萍,好像是金風國皇族的人,卑職覺得這是大事,不敢擅專,本想解押去京城,但現在東南面戰事綿綿,萬一路上出了差錯就不好辦了,所以卑職將那女子帶來鳳林城,請王爺處置。」這明顯是送一個功勞給趙岳,抓到敵國皇族的人,那可是大功一件,不過這也是一個燙手芋。

    「你說抓了個金風國皇族的人?」

    「這是審訊其他幾人得來的,但詳細的,卑職還不是很清楚,主要她是個女子,不敢動用大刑審她。」

    「哦,這樣啊,這是風統領抓到的人,交給本王處置,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王爺,邊關大營都是男子,卑職怕萬一出了事情就不好辦了,還請王爺幫一幫卑職吧。」風不語賴上趙岳。

    「那好吧,這樣請趙知府安排一下。」趙岳讓趙豐豈去接收完顏萍。

    「報告王爺!」貴賓廳門口一個校兵報告。

    「說。」

    「風鈴城死難商人運送船隊已到城處,請王爺示下。」

    「通知政府所有官員全部戴上黑紗,然後到碼頭迎接死難商人。」趙岳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讓風不語和梁成大吃一驚,不知道鳳林城發生了什麼事情,要讓鳳林府的官員都哀悼,這才知道趙岳為什麼在衣袖上紮著黑紗。

    「是!」

    「還有這事通知了百姓們沒有?」

    「已經全城張貼,現在百姓正向碼頭聚集,周武將軍正在派人維持治安。」

    「風統領,本王有事要先走一步,鳳林城三十多商人被京城禁軍無故斬殺,現在死難商人正運到了城處,本王先走一步,要先去處理這件大事。」

    「京城禁軍跑到風鈴城殺無辜商人,竟然有這等事情?卑職也跟王爺一起去迎接一下。」風不語大為驚訝,打算去看個究竟。

    「那好,一起走吧。」

    幾個人一起出了貴賓廳,梁成自然也要跟著一起去看看。

    大門口,守門的衛兵給每個官員送上一條的黑紗,風不語和梁成自覺得紮在衣袖上,在門口等待的隨從們每人也分到了一條,還在嘟囔為什麼要在衣袖上扎黑紗時,就看到自己的上司也紮著黑紗出來,也只好照樣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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