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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26章 文 / 長耳朵的兔子

    第126章

    「月亮在白蓮花般的雲朵裡穿行……晚風吹來一陣陣快樂的歌聲……我們坐在高高的谷堆旁邊……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

    「啊呸!」毛臣柯吐了口唾沫,猖獗的笑了起來:「哈哈哈!我他媽還以為中國的特種兵有多麼了不起呢,充其量也不過如此!」

    「啊呀……」

    旁邊的一名武裝分子忽然傳來一聲慘叫。

    毛臣柯詫異的轉過頭去,但見一道血泉從那名武裝分子的脖子處噴濺而起,那道血泉起碼有三米來高,非常壯觀。

    噠噠噠!

    另外一名武裝分子大叫著扣動了扳機,子彈全都打在了自己的同伴身上,飛濺起朵朵血花。就在這名武裝分子開槍的同時,一道寒光突然從同伴的身後飛旋而來,由於距離太近,這名武裝分子還未看清飛來的是什麼物事,就覺脖子一涼,一把雪亮的格鬥刀已經深深地插入了他的咽喉。這名武裝分子張了張嘴巴,哆嗦著栽倒在了地上。

    「嗯?」毛臣柯驀地一驚,飛快地丟掉手中的弩弓,伸手就要去褲腿處拔槍。

    那仁的身影一下子閃現出來,如同一隻矯捷的獵豹,呼地躥上來,一下子就把毛臣柯給撲倒在了地上,然後他揚起手中的叢林軍刀,狠狠地插向毛臣柯的面門。那仁黑堂堂的臉龐上面,寫滿了憤怒和悲慼,看見自己的隊友就那樣死在了敵人的面前,那仁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少數民族潛藏在骨子裡面的那種野性完全被激發出來,他嗷嗷嚎叫著,一心只想置毛臣柯於死地。

    看著發瘋一般的那仁,毛臣柯心中暗自驚駭,那雪亮的刀尖就在距離他面門不到十公分的地方。他的雙手死死地抓住那仁的手腕,用盡渾身力氣,不讓那仁手中的軍刀再往下遞進。同樣的,那仁也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兩人在僵持了數秒鐘之後,森冷的刀尖還是一點一點的往下壓去。

    眼見那把軍刀漸漸逼向自己的面門,毛臣柯棋行險招,手腕忽地一鬆,與此同時,腦袋猛地往邊上一偏。叢林軍刀貼著他的臉頰插入了地下,他的臉頰被刀鋒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血口,不過並沒有傷及要害。

    由於慣性的作用,那仁的身體微微向前傾倒,毛臣柯順勢提膝狠狠地撞在那仁的腰眼上,將那仁從自己的身上給頂了下去。然後毛臣柯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回身飛踹那仁的面門。整套動作,由守到攻,毛臣柯沒有半點拖泥帶水,足以可見其功力非同一般。

    那仁向前滾了一圈,不等他站起來,毛臣柯的飛腳已然近在咫尺。那仁眼疾手快,雙手交叉成一個十字,格擋住了毛臣柯這一腳。

    「呀!」那仁暴喝一聲,雙臂往上一揚,持刀橫劈毛臣柯的腳踝。

    毛臣柯反應也是相當迅捷,但見他騰身拔地而起,一個漂亮的後空翻躲過了這一刀。

    那仁不等毛臣柯站穩腳跟,整個人揉身而上,軍刀猛地向前急速遞出。毛臣柯雖然收腹回撤,但還是被鋒利的刀尖刺入了小腹,一縷鮮血頓時噴濺出來。

    「呃……」毛臣柯悶哼一聲,雙手緊緊握住那仁握刀的手腕,臉上寫滿了驚詫。

    「啊!啊!啊!」那仁瘋狂的咆哮著,如同發瘋的野獸,握著軍刀不顧一切的向前刺去,逼迫的毛臣柯蹬蹬蹬向後飛退。

    彭!毛臣柯的脊背重重地撞在後面的大樹幹上,樹葉紛揚著落下。毛臣柯避無可避,那仁手中的叢林軍刀還是深深地扎入了他的小腹,毛臣柯渾身一顫,臉上流露出死亡之前的恐懼。這個作惡多端的毒魔,終究還是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那仁瞪紅著雙眼,手握軍刀在毛臣柯的小腹裡使勁的轉動著,把毛臣柯刺得腸穿肚爛,零碎兒順著那仁的手臂,稀里嘩啦的滴落下來。

    毛臣柯怔怔地看著那仁,臉上的表情非常複雜,有驚恐,有憤怒,有茫然,還有懊悔……

    「去死吧!」那仁在毛臣柯的耳邊低沉的說道,然後一把拔出軍刀。

    突突突!血泉一下又一下地從毛臣柯的小腹處噴湧而出,毛臣柯痛苦地捂著腹部,背靠著樹幹,緩緩滑倒在地上。他的身子劇烈地顫抖著,罪惡的生命正在飛快地流逝。

    那仁轉身朝陳大東的屍體走了過去,看著就像刺蝟一樣渾身插滿弩箭的陳大東,那仁悲從中來,這個草原上的錚錚鐵漢,此時竟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軍人不是沒有眼淚,軍人也不是鋼鐵,他們也是有血有肉,有愛有恨的男子漢!只是,他們更多的時候,將自己豐富的情感掩藏在了堅強的外表之下。

    然而,此時此刻,那仁絲毫沒有注意到,毛臣柯竟然顫巍巍的伸手從褲兜裡摸出了勃朗寧手槍,然後在斷氣之前,朝著那仁扣動了扳機。

    砰……

    一顆子彈瞬間沒入了那仁的脊背,那仁猝不及防,被子彈的衝擊力放倒在地上。他的脊背上出現了一個碗口大小的窟窿,鮮血汩汩而出,在他黝黑的肌膚上蔓延成河。

    那仁不可置信地轉過頭去,他看見背靠在樹幹上的毛臣柯正對著他陰冷的笑著,然後毛臣柯腦袋一耷拉,靠著樹幹死了過去。

    「呵!呵呵!」那仁忽然笑了,他做夢也沒想到毛臣柯的生命力竟然這麼頑強,在生命垂危的時候還能對自己發起致命的一擊。

    那仁艱難地向前趴了幾步,然後順著陳大東的屍體躺了下來。天空中彷彿飛起了白雪,那仁感覺異常的寒冷,他能夠清晰地聽見鮮血從自己身體裡流瀉出來的聲音。他哆嗦著從褲兜裡摸出一盒香煙,點燃一支,顫巍巍的伸出手去,將那支香煙塞在了陳大東的嘴巴裡。然後他又點燃一支,含在了嘴裡。

    呼!那仁吐出一口渾濁的煙霧,他感覺很累……很累……好像是時候該歇歇了……

    三名武裝分子呈一個品字形在叢林裡面慢慢推進,一道黑影若即若離的跟在他們的身後,這三名武裝分子卻渾然不覺。

    他們在一塊乾燥的空地上停了下來,其中一人道:「跑了整整一天了,我們就在這裡歇歇吧!」

    「好!」另外兩人點頭表示同意。

    這三個傢伙從附近的草叢裡面拾來一些枯草樹皮,升起了一堆篝火,然後這三個傢伙圍著篝火吃起了肉罐頭。那道一直尾隨他們的黑影,此時就在他們頭頂的枝椏上,靜靜地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這道黑影就是文博,他的子彈已經打完了,軍刀也遺落在了叢林裡面,現在他唯一的武器,就是他這一雙開碑碎石的鐵拳。

    文博就像一隻匍匐在樹上的豹子,兩隻眼睛射出寒冷的光芒,將那三名武裝分子牢牢鎖定。他的腦海裡在構思著如何幹掉這三名武裝分子,他必須要做到一擊即殺,不能給敵人留下任何還擊的機會。

    忽然,一滴汗珠從文博的額頭上滾落下來,吧嗒一下落在了其中一名武裝分子的罐頭上,發出咚地一聲清響。那名武裝分子怔了怔,隨即下意識地抬起頭來。

    文博驀地一驚,心中暗叫糟糕,沒想到自己的汗珠曝露了自己的藏身之處,若是敵人抬起頭來,勢必會發現自己,到時候舉槍一陣亂掃,他就成馬蜂窩了。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文博倏地繃直了身體,正準備飛身撲下,先發制人,至於能不能瞬間擊殺三名武裝分子,他已經無暇顧慮那麼多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人影忽然從草叢裡躥了出來,一手端著一把ak47指著那三名武裝分子道:「不許動!」

    三名武裝分子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那人給吸引了過去,當他們看見兩把ak47對著自己的時候,他們立即丟掉了罐頭,不敢動彈分毫。

    文博吁了一口氣,把目光投向剛剛出現的那人,赫然發現,那端著兩把ak47的傢伙竟然是黎樺力。黎樺力滿臉污垢,身上還有好幾道血口子,看樣子也是經過了浴血奮戰來的。幸好黎樺力的及時出現,無形中幫助文博脫離了危險的處境。不過令文博感到納悶的是,黎樺力端著ak47,為什麼不直接射死那三名武裝分子呢?難道……文博驀地一驚,莫非黎樺力的槍械裡面根本就沒有子彈?

    那三名武裝分子大概也想到了這個關鍵,三人對望了一眼,有些蠢蠢欲動,不過他們暫時還不敢下定決心,萬一黎樺力的槍械裡還有子彈呢?

    「讓你們不准動!誰再動一下,我就他媽的打死誰!」黎樺力呲牙咧嘴的嘶吼道。

    三名武裝分子果然不敢再動了,黎樺力歇斯底里的樣子讓他們感到有些害怕。

    「你!把你的槍丟過來!還有你!你!全都把槍給我丟過來!」黎樺力厲聲呼喝道。

    在那三名武裝分子看來,黎樺力這話可能出於兩個緣由:第一個緣由就是,他的槍械裡沒有子彈,所以他要對方把槍丟過來;第二個緣由,他是防止對方開槍還擊。但是,此時此刻,作為那三名武裝分子來講,他們必須把賭注押在第一個緣由上面,因為他們知道,一旦他們丟掉槍械,那等待他們的結果就只有一個字……死!

    所以,那三名武裝分子突然動了,他們紛紛舉起手中槍械,就要朝黎樺力開槍射擊。

    「呀喝……」

    一直在觀察那三名武裝分子動靜的文博,在三名武裝分子動手的時候,他也動了。他從枝椏上面飛躍而下,同時踹飛了兩名武裝分子。兩名武裝分子向前撲倒在地上,黎樺力順勢夾住一名武裝分子的脖子,用力一擰,就把那名武裝分子的脖子給擰斷了。另外一名武裝分子剛想爬起來,黎樺力揚起槍托,重重地砸落在那名武裝分子的腦袋上,那名武裝分子登時腦漿迸裂而亡。

    剩下的一名武裝分子在文博踹飛自己的兩名同伴的時候,他猛地伸展雙臂,死死地箍住了文博的脖子。文博憋得臉紅脖子粗,反手一把抓住了這名武裝分子的頭髮,然後一記重重的過肩摔,將這名武裝分子砰地一聲摔在身前的地面上。不等這名武裝分子喘過氣來,文博右膝猛地一沉,崩咯一聲壓斷了這名武裝分子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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