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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南方 第三十五章 龍興之地 文 / 淡墨青衫

    第三十五章龍興之地

    與呂承志一席長談之後,曾志國只覺得神清氣爽,自從穿越之後,還沒有這般的愉快過。

    與部下休戚與共,形成一個利益團體,這件事曾志國一直在做,然而,如何來做,怎麼著手,卻始終是一團霧水,摸不著頭腦。

    還好,摸爬滾打了大半年後,這件事總算是有了眉目。

    如果軍功授田計功授勳的制度能夠確立下來,他的手中將會出現龐大的軍功貴族形成的利益集團,這並不是簡單的軍制軍功的改革,往大了說,就是先秦的古典軍國主義在中國的復活!

    暴秦為什麼那麼強悍,秦軍為什麼掃平**無敵手?答案,或者就要在曾志國的手中出現。

    正在這時,外面李天柱叫道:「大帥,軍功司的人來了。」

    曾志國笑道:「很好,剛剛擬定了計功辦法,他們就來了。」

    他拍拍呂承志的肩頭,道:「走吧,呂大將軍。」

    兩人一起到了外面,軍營中已經是熱鬧非凡了。很多正在休息的士兵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正在營裡跟著軍功司的人瞧熱鬧,與軍功司一起來的還有軍籍司的人,這兩個司都是參軍部的機構,眾人早就聞名,今天才能得一見。

    明軍尚紅,旗幟絲巾斗篷都是以紅為記,參軍部從下至下,卻是尚黑的裝束,頭戴忠靜冠,身著忠靜服,並沒有加飾鳥獸花紋,只是一身黑色袍服,腳穿紅色靴子,腰間佩刀為軍管司的人,佩劍的,就是軍功與軍籍司的人了。至於軍情司,卻是鬼祟的很,外人不能見到,卻也是顯的更加神秘了。

    曾志國趕到時,一個軍功司的頭目正在點檢著昨夜出征做戰的人數,然後挨個記下名字,以做備案。

    一群老兵原本拎著各自斬獲的首級飛奔而來,軍功司的人瞟了一眼,卻是道:「首級不記在各人名下了,從今次起,首級也不賞銀子了。」

    這個軍功司的官員掃視了一下眾人,又飛快的道:「昨夜是以少擊多,上陣下獲,上陣上獲是五轉,上陣下獲是三轉,三百戰兵,全部能得飛騎尉的鄖官。十夫長至三百夫長,每人多加一轉,三百夫長以上,則再加一轉。」

    曾志國輕輕捅了一下呂承志,笑道:「恭喜恭喜,仲荃,你這就成了騎都尉了。」

    呂承志倒是一臉的茫然,問道:「這是什麼?」

    曾志國笑而不答,好在那些戰兵也是茫然,不少人問了出來。

    那個軍功司的人笑道:「這是大帥的新令,從今往後,首級不再計功了。戰陣之時誰去砍首級,不但無功,反而有過。至於戰功酬勞計功之法,已經改了。」

    說著,他把上陣下獲至下陣下獲的戰功一一向著眾人說明,然後又道:「自此之後,軍功賞賜有兩塊,一個就是按轉加勳,昨夜三轉,你們這些兔崽子可全是飛騎尉了,視從六品啊……比知縣老爺的品級還高咧。」

    這個軍功司的也是出身淮揚鎮的老兵,識得幾個字被調到了參軍部裡,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在抄書看字,學習新的律令,從一個老兵粗人變的文縐縐的,倒也當真難以適應。這會子回到軍營裡,和大夥兒爆幾句粗口,倒是讓他異常的爽快。

    他一邊與眾人說笑著,一邊又大聲道:「軍功十五轉賜爵伯爵,大帥向朝廷幫你們要,不過,昨夜的仗打上十幾回才行,不是我說話難聽,這可真難。十四轉大將軍,這都是超品。十三轉上將軍視正一品、十二轉上柱國,視正二品、十一轉柱國視從二品、十轉上護軍、九轉護軍,然後是上輕車都尉、輕車都尉、上騎都尉、騎都尉、驍騎尉、飛騎尉、雲騎尉、武騎尉,一共十五轉勳官,最低一等的武騎尉是下陣下獲,一轉。就是說,只要打了勝仗就有一轉,從七品!」

    一個老兵摸著自己密密麻麻的絡腮鬍子,問道:「這勳官是大帥當的家做的主?將來咱們回家,頂用?」

    軍功司的人道:「頂用!你信不過大帥?大帥說了,有轉加勳過的,發官服,官靴,給憑證引單,將來退伍回鄉,就和那些退休了的官老爺一樣,也就是咱大帥治下的官紳,小子,只要你有命回去,就有你舒服的時候!」

    「嘿,那真是好啊。」

    「咱大帥要是地盤再大些就好了。」

    「放心吧,將來大帥還能不反攻回揚州?俺可是徐州人,俺都不怕你怕個鳥,俺信的過大帥!」

    眾人議論紛紛,軍功司的人笑吟吟的在一邊聽著,半響過後,才揮手道:「一個個的,不要學老婆子嘴,大帥多咱時候叫咱們吃過虧?兄弟在這裡說句犯上的話,現在咱們是聽皇上的還是聽大帥的?只要跟定了大帥,這些以後都是實打實的好處。大夥兒,明白了嗎?」

    「懂,懂,俺們懂!」

    「你不說咱們也懂,響鼓不用重捶!」

    曾志國聽的只是暗自發笑。誰說當兵的老粗不懂事兒?眼前這些戰兵一個個平時看起來如同傻子一般,只被上官揉搓來揉搓去,然而心裡面有大主張的,卻也是不在少數。

    自從他掌握了淮揚鎮,這些大兵的衣食糧餉身家性命全在曾志國的手中掌握,這些天來,他沒有剋扣過一文錢的軍餉,記功賞銀,也是公平公正公開,完全叫人挑不出半點毛病來。穿的吃的用的,軍中全部想到的。便是有家小親人一起逃過江來的,軍鎮裡平時也是多加照顧,過節時,還格外放假和賞給酒肉衣物。

    這些天過來,哪個人心裡不是一本賬,寫的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若不是曾志國的天雄軍,明軍以首級賞銀的制度豈是說改就改的?昨夜有斬首的,怕是剛剛第一時間就把大刀架在了軍功司人的頭上了,先給銀子再說話,不然,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聽著眾人議論,軍功司的人也只是笑,大夥兒既然都沒有意見,當下便擺開桌案,將昨夜立功的人一個個記錄清楚了,與此時同,軍籍司的人也是上來,在對面也擺了案子,記功一個,便要重新登記一下家鄉籍貫,親人宗族,自己說了還不算,一定得有同鄉具結擔保,鬧騰了半天功夫,呂承志因見這樣太耽擱訓練,已經是急的跳腳:「大帥,記軍功也還罷了,怎麼各人的籍貫宗親都記得這麼清楚,父母記下也罷了,連舅爺大姑什麼的也寫上,這個也太繁瑣了吧?」

    曾志國笑而不語,這個經驗,倒是從兩個地方學到的。一個是中國的暴秦,秦軍上下有著嚴格的軍籍制度,以當時的習慣,入贅者、商人、破產的貧民等等都沒有資格當兵,入伍者都是家有餘產而且身家清白的關中子弟,如此這般,秦軍出身同一階層,為著相同的目標打拼,戰鬥力自然有著相應的保障。

    到了漢朝以下,軍人用破產貧民和商人等等充當,當兵被視若一種懲罰手段,軍隊的戰鬥力,自然每況愈下,等漢朝開始出售爵位而不是僅以軍功賜爵之後,漢朝的武功就算徹底完了,與暴秦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另外一個,便是學自瑞士僱傭兵。創立了長矛與長戟的瑞士僱傭兵開始都是些山民,多半都是沾親帶故同宗同族,所以瑞士兵打仗時,最先逃走的一個會被吊死,雖然懲罰看起來不重,但出來當兵打仗的全是同鄉,一個吊死,全家蒙羞,而瑞士僱傭兵的強悍,也是由此而來,每次作戰時,不論死傷多大,瑞士兵卻很少有後退逃走的,哪怕是死傷超過半數以上,也絕不會引起軍陣崩潰。歐洲中世紀時,瑞士僱傭兵漸漸成為全大陸最為精銳的僱傭軍團,這一條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鬧了半個時辰,昨夜出征的三百人便算是全部有了勳官告身。大夥兒拿著手中的官照憑證,一個個翻來覆去的瞧,看了半響之後,居然有人落下淚來。

    一個揚州老兵眼淚汪汪的看著官照:「爹,娘,兒子了當官了……這一次的三轉兒子不要了,給你二老當紙線燒了!」

    他的幾個同鄉圍攏過來,眾人都是面色慘白,一個個拍打著他的肩膀,卻是說不出話來。

    中國人最重仕途,幾百年後尚且沒有改變,現在這些貧民出身的淮揚子弟突然就有了官身,自然一個個心神激盪,家中有父母在揚州一役中遇難的,想想父母看不到自己今日光彩,當下便難過的說不出話來。

    「好了好了,大家以後還會立功,將來光宗耀祖的機會有的是。」軍功司的人倒不愧是精心挑選出來的機靈鬼,一看情形不對,便立刻出來打圓場。

    他這麼一來,自然也有人配合,當下便又有人問道:「大帥賞我們官職,適才說只是一層,還有一層賞賜,是什麼?」

    另外一層賞賜還是機密,這軍功司的人卻也是不知道,當下眼珠一轉,笑道:「這個還沒有定下來,不過,大帥就在這兒,大夥兒問大帥去啊。」

    昨夜三百人十個有九個倒全是老兵,其中有不少如同高博這樣的低級軍官,跟著曾志國日子久了,倒也並不怕他。軍功司的人如此一說,當下便有不少人圍了過來,向著曾志國笑問道:「大帥,還和咱們賣關子?還有什麼賞賜,一併告訴咱們吧。」

    「是啊大帥,一併說給咱們,下回再打,咱們就弄個上陣上獲去!」

    「哈哈,正是!」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陣爽朗的笑聲,大夥兒把曾志國圍在中央,一個個都是面露笑意,並沒有普通士兵對一軍統帥的那種畏懼與害怕。

    「你們這些混帳東西……膽子越來越大了。」

    曾志國也不以為意,只是手指著眾人笑罵道:「一個個都給我回去列隊,本帥不管你們,你們連呂將軍也看不在眼裡了嗎?」

    此語一出,眾人倒真是老實了,膽小的立刻回去列隊,便是膽大包天的也只是吐了一下舌頭,小聲嘀咕幾句,便又立刻閃了回去。

    呂承志鐵青著臉走到眾人身前,只道:「想得上陣上獲,平時就得照這個樣子來練。昨夜出征的拿了綵頭,本將要把你們打亂了編入各隊,好生帶好你們的同僚,這樣大夥兒都能陞官發財。」

    他向來正經,各人也不敢與他頑笑,只得肅容答道:「是,將軍!」

    呂承志突然一笑,道:「放心吧,兔崽子們,大帥不會虧待你們的。」

    「是的,將軍!」

    這一次,眾人的叫聲卻是更加響亮了一些。

    曾志國也是大笑起來,不管如何,能在軍中與這些兄弟們在一起,教他的心情愉快很多。這些真爽的漢子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的東西,這些軍中兄弟的心是熱的,血也是熱的,只要你對他們好,便可以等著他們以百倍任倍的熱誠來回報,不打折扣,也絕不會有忘恩負義之輩。

    與眼前這些熱血男兒相比,東林黨與復社的人,真的如狗一般……不,是連狗也不如,養活一條狗,它還能幫你看家護院,而明朝的這些文官士紳,卻是只會搗亂,絕無建設。

    你會喜歡一條咬自己主人的狗嗎?儘管你天天大魚大肉的餵養著它!

    是到了時候解決了啊……

    身為參軍部的主官,張廣仁這個酸秀才也跟到了鎮江大營裡。

    這座大營,已經是天雄軍所修建的第三座營盤了。以前在鎮江城裡的已經搬空了,改成了曾志國的帥府,除了親兵營和內衛的人,已經沒有天雄軍的軍人駐在其中。

    第二座大營是天雄軍成軍不久時修築的,還是在鎮江城的南方。不過地方修的太小,現在天雄軍已經擴充到了三萬戰兵和兩萬輔兵,整個大營與鎮江城形成了犄角之勢,也正面對著長江,對面一有動靜,大營就可以有所反應。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天雄軍已經可以與揚州的建奴正面相抗,也不必隱藏自己的實力了。

    整座大營綿延數里,曾志國現在身處中軍營內,放眼看去,到處都是在訓練的戰兵和輔兵,而不久的將來,還會有更多的士兵加入到天雄軍的營盤內來……那將是一種何等壯觀的景像。

    他瞇著眼,幾乎是用貪婪的神情看著天雄軍大營內的種種景像,眼前的景像,幾乎耗空了他全部的心血,也改變和扭曲了他的性格。原本有點懦弱的性子變的更加堅強,原本懶隋的他幾乎起的比較任何一個人都早,原本有點貪圖享受的他這些天來一直與士兵們同甘共苦,原本有些精神潔癖的他現在做起任何髒活來都是興致勃勃……有些事,不是光風霽月就能做到的,就是眼前這大營要花費多少銀子和多少糧食才能興建的起來?眼前這幾萬戰兵和輔兵,哪一個月不要幾十萬的本色折色才能供養的起?

    三萬戰兵連同各級軍官與天雄軍的附屬部門,每個月的折色銀子就得近十萬兩,這一筆銀子已經與朝廷當日給左營和京營相差不多,遠遠超過了當年江北四鎮每一鎮可以領到的餉銀。除了折色,還有本色的米糧,這一部份朝廷給過一些後,基本上就是靠著史可法前一段時間內在蘇松常鎮這幾府內籌來的。除了本色折色,還要生鐵,木桿、箭羽、布匹、鎧甲、兵器、鐵匠、木匠等等,維持這樣的一支軍隊,真是千頭萬緒,卻是不知道從哪一樁說起!

    光是生鐵這一樣,曾志國就與南京戶部打了幾十天的擂台,後來還是曾志國發急,擺出一副要進兵南京的流氓模樣,這才逼得南京戶部撥出了二十萬斤生鐵,然而,戶部官員也是明言,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庫存。想要再得生鐵,一年之後再說。

    這一點曾志國倒是相信,明朝雖然在南京也有不少的銅礦鐵礦,不過官府經營,**從生,礦工過的連狗也不如,出產的礦石極少,到了明朝最富庶的年頭時,連宋朝南渡混戰時的鑄鐵與鑄銅量都不能相比,遠遠不如。除了這些,明朝的財政制度與稅收制度之混亂野蠻和落後,也簡直是令人髮指。

    到了現在這個年頭,明朝還維持著匠戶制度這種由蒙古人帶進來的奴隸制度,在大明南京的工部和戶部,有無數匠戶還是在開國時就被限定死了各自的技能,然後這幾百年來一直做著相同的事,官員們把他們當成牛馬一樣看待,種種苛政盤剝,在大明,如果說還有比軍戶更慘的一種人,那就是工部所管轄的匠戶了。

    這種制度下的工匠,又如何能做出合格的刀槍鎧甲與火器?何況,還得加上官員的貪污與盤剝!

    除了生鐵、棉布與牛皮外,曾志國還從南京敲詐來了幾百戶的製作武器和鎧甲的匠戶,在鎮江城外,天天為天雄軍製作兵器與新式鎧甲的,便是這些原本在南京工部被視為牛馬一般的匠戶們。

    在曾志國的治下,他們雖然做著相同的事,不過怎麼也能穿的暖吃的飽,與在南京時相比較,已經是天上地下了。

    這一切,已經使得曾志國成為南京朝廷的吸血鬼,這大半年來,銀子撥了不少,光祿寺的存米也讓小曾弄走了不少,除了這些,還有大量的藥材、鎧甲、生牛皮、紙張、布匹棉花,現在南京已經有句笑話,除了東林黨外,大約還沒有曾帥不想要的東西……現在,不但是東林黨,就是閹黨也要除他而後快了。

    原因無他,整個南京朝廷已經被他逼迫的快要破產了。除了一個月近十萬的白銀,南京各府庫藏有的好東西幾乎已經要被曾帥這位大爺搜括乾淨了。別的不說,一萬多具鎧甲已經是南京府庫中的藏有鎧甲的極限,到現在,除了一些棉甲和紙甲曾帥實在看不上外,武庫中的鎧甲已經被天雄軍搬運一空了。

    鎧甲搬光了,還有腰刀、圓盾,武庫所藏,原本是京營兵的儲備,而面對曾帥的三萬鎮兵,南京守備趙之龍連個虛屁也不敢放,老老實實的讓天雄軍來人把這些儲藏搬運一空!

    曾志國能在鎮江這般擴軍,南京幾十年間的儲藏被他弄到了鎮江,他這才有本錢把三萬天雄軍都練成天下精銳,不然,一切都只能是紙上談兵了。

    想想弘光朝廷歲入六百餘萬,現在蘇松四府不歸朝廷所有,歲入已經減少很多,曾志國一鎮兵,用的餉銀一年一百二十萬不到,本色也需百萬左右,只這一樣,已經是當年四鎮兵之總和,光是這一點,朝廷也很難再容他了。

    若不是鎮江之變後曾志國迅速出手,解決了方國安、卜從善、黃斐、黃斌卿、王之仁、高世龍等諸鎮總兵,把這些軍鎮趕走的趕走,兼併的兼併,朝廷手腳大亂,南京城中當時都已經戒嚴,當真是一夕數驚,唯恐曾帥殺性一起,就帶著當時那八千虎賁殺到南京城下。

    南京說是有六萬京營,再加上文武操江,馬士英的貴州兵等等二十三萬人,不過,有信心與曾志國一戰的,卻是一個也找不出來。

    教曾志國狠狠敲了一筆又一筆,大概朝廷也快受不了吧。

    況且,最重要的就是蘇松常鎮幾府現在全部握在曾志國的手中,雖然曾志國自己還沒有收取賦稅,不過,這半年來朝廷下發的糧食有限,天雄軍的糧食十有六七倒是從鎮江和蘇州等地的糧庫裡直接搬運過來的。

    想來蘇州一府就有耕地六百四十餘萬畝,每年上交的糧食有高有低,不過總體來說,是在二百六七十萬石之間,雖然隔上幾十年,大明皇帝就會減免一些江南一帶的積欠,然而蘇州每年二百多萬石的夏糧,松江每年一百二十萬石的夏糧收入,同時再加上絲棉錢麥,這是何等龐大的一筆收入。曾志國握有這四府之地,倒也怪不得四方勢必務必要除他而後快。

    無他,這實在是王霸興業之地,明朝得江南得以開國,清朝得江南得以保全國財政免於破產,這樣的地方,是不能讓一個軍閥長期佔有的!

    生為漢人,死為漢鬼。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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