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談心、交心、知心
「你……你怎麼了？」林詩曼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起莫亦寒。
「沒什麼，我只不過想要對你好一些而已，因為我記得，小時候除了瞇了眼要求吹一吹以外，我母親還會這樣子哄我，想起那個時候的事，真的恍如隔世，似乎已經好久遠了。」
莫亦寒又不知不覺的流露出，對於往事親情溫馨回憶的嚮往神情，但是他又是那樣快的將那些不經意間流露的神情再次收回，並且表示有些不理解的回望著林詩曼，「怎麼了？難道我這的表現，讓你感到很彆扭、很不舒服嗎？」
「不是。」林詩曼說著違心的話，雖說她不反感，而且還覺得很親切，但是這種突然的親切，卻讓林詩曼不知是受寵若驚呢？還是感覺異常怪異？
看著林詩曼難以理解的神情，莫亦寒的臉上露出一絲壞壞的笑意，「如果你覺得不習慣的話，那麼你說，你喜歡什麼樣子的，我可以改，完全順應著你的心意去改變，這樣好不好？」
「不……不要了。」林詩曼連忙搖頭，「其實，你現在這樣就挺好，沒必要改變些什麼的。」
「你也是一樣。」莫亦寒想也沒想的回給她五個字。
「我？我怎麼了？」林詩曼不由自主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尷尬的問著。
莫亦寒輕托著她美麗的臉龐，聲音極盡溫柔，「有些事情，我從來不會讓誰知道，有些話，更是放在心裡，不會對任何人說起，因為我不相信，對於接近我的人，都有著一種戒備。」
林詩曼輕輕點了點頭，「我知道你這樣做的理由，在這樣的環境裡生存，如果不將自己包裹起來，就會被人傷害。」
「你倒是很瞭解，而你說的話，似乎已經超出了你在幕家那種環境的範疇。」莫亦寒一邊說著，一邊帶著打量的眼神看著林詩曼，「我在意你的身份，也一直逼著你承認接近我的目地，但是你的倔強也很讓我吃驚。」
林詩曼沒有說話，也沒有迴避莫亦寒注視的目光，她不是不害怕，而是覺得自己如果迴避了，一定會引來莫亦寒的諸多猜忌與懷疑。
他此時坦言說的話，已經讓林詩曼感覺，比之前那樣不明所以的言語和溫柔，更讓她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莫亦寒下一刻又會怎樣做？
「為什麼莫亦寒突然對我敞開心扉說這些事？難道他真的不在意我的身份了嗎？還是認為，失去『幕佳年華』的慕思雨其實已經不再是威脅了，所以才會說這些話嗎？但是莫亦寒並不知道，我不是他的威脅，那個真正的慕思雨才是。」
林詩曼不停的在心裡盤旋著這些話，她真的很想說出口，卻總是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嚥了回去，「曾經被他那樣暴.虐的逼問著，都沒有說出這些秘密，現在就因為莫亦寒這樣的溫柔，心底裡沉不住氣了嗎？林詩曼，不要說！為了他，你也不能說！」
「這次再讓我猜猜，你現在又在心裡想些什麼。」莫亦寒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顎，臉上寫滿邪魅的笑意，如此充滿魅人心神的說著。
林詩曼連忙跩回思緒收了神，「還是我自己告訴你好了，我只是在想，我到底怎麼倔強了，居然會讓你達到吃驚的地步。」
「我不知道女人的承受力有多少，雖然你的身份讓我一直在意，我卻不停的容忍你做出那些事，你想知道為什麼嗎？想知道從認識你到現在，你所給我的感受嗎？」
「嗯。」雖然林詩曼有些緊張，不知道自己聽到的會是什麼話，但她還是十分想要知道。
「我是愛你的。」簡單的五個字，將莫亦寒心裡的全部糾結和想法全部倒了出來。
「什麼？」林詩曼詫異的瞪大雙眼，看著他，臉上全是不敢相信。
「很意外嗎？」莫亦寒笑問她。
「這……」林詩曼目光顫顫的，卻還是點點頭，「的確很意外，在我心裡一直認為，因為我做過的事，所以你是恨我的，而且恨到骨子裡，我也從不敢奢望，你會對我有著什麼樣的感情，你突然說愛我，我……我真的……真的不敢相信，我寧願你是說錯了，或者我聽錯了，也許又像是你以前那樣，對我流露的感情，只不過是為了安撫我，然後去做其它的……」
林詩曼說道這裡，突然將話打住，隨即有些顫抖的眼神看著莫亦寒，連忙道著歉：「對不起，我說錯話了，我……我沒有其它意思。」
「不要去在意那些，我不在意的。」莫亦寒打消著林詩曼心底的緊張，手指輕撫她的臉龐，像是欣賞著一塊寶玉一般，還帶著一種疼惜。
「我沒說錯，你也沒有聽錯，我說的都是心裡最真的話，更不是像以前那樣，為了穩住你而故意說著什麼，你能相信我嗎？」
「我……」林詩曼猶豫了，她真的有些矛盾，有些不確定了，「我不知道。」最終，林詩曼還是坦誠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其實，你應該是個很誠實人，卻總是要在我面前做著偽裝。」莫亦寒收回自己的手，倚靠在床邊，點燃一支煙，深吸著，又輕吐著煙霧。
「我不想我們之間還有什麼隔閡，所以想要和你打開心扉，今天作為重新開始的起.點，你能不能也對我誠實一些呢？」
林詩曼默不作聲，但是她的心卻不是那麼平靜，莫亦寒沒有逼問著她回答，繼言道：「因為在心裡對你有這種感覺，才會在這段日子裡，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做出那些違背我的事，全是因為你我的第一次相見，不知為何，從你的身上，我感覺到你與我有著相通的共鳴。」
「共鳴？」林詩曼疑惑的看著他，雙手不知覺的撫上心口。
「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莫亦寒的臉上帶著一種對共鳴的癡迷，「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帶給我這種感受的人，所以在冥冥中，心裡就對你格外的有了一絲念想，去沒想到，我的未婚妻會是你，念想加上現實的糾結，最終演變為對你的苦苦相逼。」
「你這樣做也沒錯的，畢竟，做錯事的人是我。」林詩曼怯怯低語的回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