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張銘的那份聖旨,其實不過到了函谷關,就被剛剛佔領了這裡的關羽給截獲了。熱書閣
看到裡面的內容之後,關羽和李通自然是無比的興奮,只有鍾繇看了不禁搖了搖頭。示意關羽派人將這份聖旨送到張銘手中,明瞭這份聖旨用心之險惡。
「豈有此理?!以前他當王子的時候,要不是主公他早就被何後害死了!如今掌權了,居然就開始算計主公了,十足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關羽聽了重要的解說,二話不說就是對著案幾一錘下去。
「劉協雖然是用心險惡,但他畢竟名義上是大漢天子,就算是主公在他面前,也是要保持一定尊重態度的。」雖說這年頭大家越來越不把天子當一回事了,但有了這封詔書,鍾繇總算是想起自己還是大漢臣子來著。
「關將軍,試問你若是在劉協的角度,你會坐看祖宗的天下被一個個昔日的臣子給瓜分,甚至最後還要將自己全族誅殺嗎?
劉協他,不過是從一個天子的角度,在試著努力而已。而且那份詔書要如何應對,那是主公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心……」
「元常所言極是,劉協也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小屁孩罷了。不過就他那不屈的鬥志,放在和平年代,或許是一個進取之主也說不準,只可惜他生在亂世,生不逢時啊……」就劉協如今的表現,關羽已經覺得他比他老子漢靈帝不知道強了多少,不禁感慨他出生的太晚了。
聖旨在專人護送下,三天時間就到達了張銘的手中。
「陛下那小子,總算是長大了……」笑了笑,張銘將手中的聖旨遞給了下首處的文武臣子們。
大家輪了一圈看了一遍,不少人面露喜色,覺得這一天總算到了;可比如荀彧等忠漢派代表,他們的表情卻不太好。哪怕明知這份聖旨是劉協親自發的,可心裡就是不能釋然。
看了看荀彧等忠漢派大臣一眼,張銘先是感歎了一下歷史就算變得再脫軌,這有些東西他就是不會改變。在自己麾下多年,見證了一個勢力的崛起,可荀彧的心裡,依然有大漢的影子。
到:「大家也別高興了,這份矯詔我真的接受的話,我就真的成為大漢的公敵了!」
「的確如此!」本來就不贊成張銘現階段就稱王的戲志才站了出來,就著張銘給的台階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如今呂布雄踞雍涼二州,豈會容許劉協站在他的頭上作威作福?此份詔書,水分很大,而且極有可能是呂布設的一個陷阱。」
「不錯!」戲志才的酒友郭嘉也在這個時候跳了出來,「不管這封詔書是不是出自天子本意,但呂布當政一天,陛下就有反口否認的借口。到時候,除了突出主公是一個野心篡漢的逆賊以外,我們還能得到什麼?」
大家聽了這兩位的話,不由得在心裡計較了一下:的確,說難聽就是一張布帛罷了。得不到任何人承認的情況下,接了這份詔書除了添亂沒什麼好處。
「好了,大家也不必太沮喪!」張銘也明白棍棒過後蜜棗要適時送上,否則老是打擊他們的信心和希望可不好,「曾有高人授予銘『廣積糧、高築牆、緩稱王』九字真言,銘身為認同。
大漢雖亂,但正統未失。這個時候稱王不過是給諸侯們一個攻擊的借口罷了。雖我們實力強盛,但雙拳難敵四手。若討伐董卓之事發生在我們身上,要知道就算我們能夠抵抗他們的入侵,但過程煩也煩死我們。
該給大家的,張銘會給大家,因為那是你們應得的。但大家還要沉住氣,現階段還不是我們沾沾自喜,自認為天下無敵的時候。」
最後張銘還起身,對著身後一個月一更的大漢諸侯勢力分佈圖敲了敲,讓大家好好看看大漢如今的現狀。
張銘雖然雄踞四州,但也是處於眾多勢力的包圍之中,而且如今治下多項改革需要落實,人民需要休養,暫時還騰不出手去討伐其他勢力。如今,還不是沾沾自喜的時候。
最終,張銘派了使者前去長安。表達的意思就一個:呂布授首,天子完全掌握權柄那天,張銘才會接受陛下的恩典。否則國賊不除,張銘怎麼好意思接受封王?
一句話,將皮球踢回去給了劉協。至於劉協和呂布之間會不會有矛盾,這就不是張銘需要擔心的了。
隨著張銘的使者,給其他人詔書的天使也紛紛回到了長安。
劉繇是沒辦法拜領劉協詔書了,他就在詔書送達前幾天,過勞死在一個歌姬的肚皮上。按說劉繇死了,應該先入土為安的,可他的哥哥劉岱和他三個兒子劉基、劉鑠、劉尚爭奪繼承人的位置,結果搞得勢力一塌糊塗。
袁術趁機起兵,攻陷了大部分的領地。大將周泰領兵出走,其餘將領或降或被袁術所殺。最終河蚌相爭,大利了袁術這個漁翁。
劉備倒是謙和,不僅寫了充滿基情的三千字回文,更是說今年豫州初定,還需要恢復一番。兩三年後,正式恢復交給朝廷的賦稅。至於到時候會不會真的上交,說真的還真沒什麼人會期待那麼久遠的事情。
劉表倒是出兵了,以劉磐帶兵,文聘為輔攻打南陽。張濟叔侄在萬般無奈下,只能丟下了南陽離開了荊州,並投入了劉備麾下。至於過程有沒有什麼基情,就很難說了。
而打下了南陽完成了詔書的劉表,以南邊蠻夷犯上作亂,南陽需要休養生息為名,借口三四年休整,隨後才回復賦稅的上交。就整篇回文而言,也不知道是不是照抄劉備的。
劉璋更是白癡加三等,派了個車隊將大量財物糧草送到了長安,表示自己對大漢的忠誠。如今和張魯對抗,蜀地進出不易又被張魯堵在了門口,就是想將嫡子送到長安陪伴在陛下左右都不行,還望劉協等候幾年,打敗了張魯立刻將嫡子送過去。
話說,車隊都能送過來,區區三個兒子,有那麼難送嗎?
反正這封回文的劉協,當場就掀了桌子。隨後大罵:「一個個身為大漢皇親,不思為國也就罷了,居然個個都包藏禍心,打算割地為王了是吧?!」
不過就算是這樣,劉協悲劇的發現自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乖乖去陰暗處舔弄著傷口。
時間到了194年初。
雍涼二州大部分已經恢復了漢朝的制度,董卓的改革除了極個別的都被廢除。一時間雍涼二州的世家大呼天子萬歲,當年的賦稅超額完成。
看著有點富足的錢庫,劉協不得不感歎:果然大漢的繁榮,還是得靠世家大族啊!那些寒門酸士,就算給他們讀再多的書,又能為大漢做什麼?
也因此,雍涼二州的寒門子弟紛紛出走,大部分來到了張銘治下。因為這裡不僅到處有工作可以做,只動腦子不出力的也有不少。與其同時,用『張紙』印刷出來的各種書籍非常的便宜,數量又多。最重要的是,每三年還有一次不限出身直接當官的機會,所以當然是寒門子弟的首選。
翼州的袁紹總算是打贏了公孫瓚,就算有黑山黃巾,也避免不了公孫瓚的滅亡。
沒有田豫和趙雲助拳,白馬義從在鞠義的先登死士的勁弩下盡數犧牲,最後在韓猛的衝殺下,公孫瓚被韓猛一槍刺穿了咽喉,連**的機會都沒有。
打贏了公孫瓚的袁紹,又派遣外甥高幹帶兵奪取了晉陽等并州州郡,以討董盟主的身份,封高幹為并州牧。至於幽州,則封給了大兒子袁譚。
明面上看起來是對兒子的培育,但實際上知道內情的,都曉得幽州是袁紹給袁譚的彌補。袁紹真正想要培育的繼承人,是三子袁尚。
而在上黨的張揚,受不了來自袁紹的壓力之後,不得已向張銘投誠。結果就是讓張銘的勢力完全滲透進入了河北地區,在黃河上來幾場水戰什麼的,估計是不會發生了。
劉璋和張魯暫時罷手了,兩人暫時保持中立,誰也奈何不了誰。雖然是誰也不爽誰,但雙方領地內的通行和通商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
只是劉璋答應劉協的話,劉璋算是徹底忘記了。
得到情報的劉協剛好在用餐,聽到這個情報之後再次掀了桌子。
劉表倒是和五溪蠻夷打了幾場,要論實力五溪蠻當然不及劉表。但偏偏五溪蠻夷擅長山地戰,在山林中轉眼就沒影了。所以就算打了好幾場敗戰,可實際上根本沒有傷及筋骨。
豫州劉備,此刻也不好到哪裡。袁術剛剛統一了江東,還沒有拉攏好世家大族,就開始對豫州這個袁氏地盤發起了攻擊。
因為豫州本來就有許多袁氏門閥的餘部,所以進攻過程隨時會出現臨陣倒戈的情況。不少世家還憑借手中的家丁,不斷襲擾劉備的糧道,搞得劉備苦不堪言。
不過因為有大將魏延和張飛的努力,袁術大軍其實也奈何不了劉備,雙方最終也是互相對峙,互相試探著對方到底能夠支撐多久。
而到了195年初某一天,在壽春的宮殿之中,袁術笑了。
「看看這光澤,這手感。無論怎麼看,都是傳國玉璽無疑!」看著手中,不知道經過了多少玉匠多少天的苦心雕刻而來的玉璽,袁術發自內心的喜悅。
真正的傳國玉璽已經丟失了,袁術隱約猜到是張銘拿到了手裡。可他也明白,張銘手中的傳國玉璽,大漢一天不滅他只怕都不敢拿出來。既然如此,他當然就不客氣了。
在劉協眼來,袁氏已經成為了逆賊的代表。既然如此,還憋屈那麼久幹嘛?
袁姓出自陳,乃舜的後人,血脈高貴。以土承火,得應運之次。又以為讖文云:「代漢者,當塗高也」
袁術覺得這根本就是在說自己,於是終於是忍不住,在壽春宣佈登基為帝,建立仲家皇朝。立其子馮氏為皇后,子袁耀為太子。算是第一個干了整個大漢諸侯想幹,卻一直不敢幹的事情。
只是這樣一樣,這『反賊』的名號算是徹底坐實了。
「袁術本為漢臣,不思為國效力,卻犯上作亂,建立偽政權仲氏。特詔告天下,各州各郡,點齊兵馬,共討之!」幾乎沒兩天,劉協的詔書就發到了大漢除了袁紹以外的,每一個諸侯的手中。
而相應了詔書起兵的,則只有三個:豫州牧劉備、荊州牧劉表和大將軍張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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