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繼續碼字中。另外求花花貴賓和收藏,還請各位不吝!
…………………………………………………………………………………………分割線………………………………………………………………
作為準臣子,張紘來到張銘的府上,自然也帶著考察的意味在內。當第二天他走出張府的時候,就給張銘下了定義:
學文博而不精,或者說精的地方不太正規;對天下瞭如指掌,更重要的是對蠻夷也有瞭解,尤其是那個遠在千里之外的大秦,沒想到學術方面已經有一定的成就了(當然和大漢比起來渣都不算一個);有一定的戰鬥力,至少也是二三流武將的水平,對兵法也有一定瞭解;家丁訓練得很強,以一當百不成問題,如果訓練方法可以普及,應該能成為一支強軍!
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太好色了。就那些婢女的眼神,也看得出只怕十有**都和張銘有染。這樣荒『淫』對日後的事業會不會有影響?不過貌似那個叫做何曼的家將(黃忠在校場訓練軍隊,而且張紘還不知道黃忠是張銘的人)對此沒有任何反感,難道是見怪不怪了?還是這樣荒『淫』對張銘沒有什麼影響?
帶著疑問,張紘出了張府。他如今需要的,是立刻返回張家,調查一番。因為他的意識裡面,已經發現了一個針對張銘的陰謀,一個可以將彭城張家徹底在徐州剷除的陰謀。
要不然,留縣張家的家主,不會那麼薄情。張家或者張昭,至少也會安排一個人給張銘充當一下小吏什麼的,畢竟當差和當臣子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對張家並沒有什麼損失。
張紘就這樣回去了,而張銘則跪在書房之中,上首處卻是坐著久違出鏡,怨氣載道的南華老仙。
「父!侄兒知錯了!我不該洩露天機的……」張銘非常誠懇地求饒,希望南華不會因為自己洩露天機,直接一個大型警告讓他直接死掉大半的家人。
南華咳了一下,說道:「本來嘛!你這樣洩露天機,作為你的責編,我很難讓你通過的。按照規定,給你懲罰是必須的。
只是管理局那幫仁兄說了,你這次算是擦邊球,要確定是不是犯規有點困難。念你初犯,所以乾脆就不給你嚴厲的懲罰了!」
張銘剛想高興,卻聽到南華繼續說道:「只是!作為你的長輩!我覺得我有必要好好管你一下,省得你沒事就亂說一場!要知道,作為一個有帝王之志的穿越者,你要時刻保持著警惕,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要拿捏清楚。該說的什麼時候說,不該說的怎麼避免不小心被套出來,這也是你需要學習的涵養。
所以呢,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裡,如果沒什麼意外,你要好好呆在書房裡面,我得給你好好惡補一下,讓你明白什麼是世家應該具備的氣質以及休養……」
張銘看著嘴角微微翹起的南華,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很快,書房裡面就傳來了陣陣的慘叫聲。要說裡面發生了什麼有點困難,只能說南華的『特訓』彷彿有點另類,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了的而已……吧?
三天後,張銘從書房中走了出來,樣子格外的憔悴。只是憔悴之餘,讓任何一個看到他的人,都覺得是不是認錯人了?
若說以前的張銘是一個活蹦亂跳的小猴子,如今已經有了一點文人騷客的風骨。舉止之間有著說不清的穩重和高貴,一言一行,完全符合作為一個世家子弟的風範,加上他那本來就俊俏的臉蛋,更是讓走過他身邊的婢女們,臉蛋紅彤彤的。
只可惜,這個形象維持到餐桌上,就徹底沒有了,卻而代之的是十幾天沒吃過飯的乞丐模樣。讓南華看見之後,大叫:「前功盡棄啊……」
還好,僅僅是吃飯的時候是如此,其他時候學習成果還是反應了出來。所以南華暗暗鬆了口氣之餘,決定以後張銘吃飯絕對不能當著眾人吃!當然,這個想法也只能停留在思想之中了。
剛用完飯,一個下人就過來通傳,說是張紘在外求見。張銘自然吩咐下人,讓張紘內堂一敘,然後整理了一下衣服,洗了把臉之後,悠悠然來到了內堂。
剛見面的時候,張紘愣了一下。眼前這個還是之前見過的張銘嗎?難道說是他的弟弟或者哥哥?之前的張銘,可沒有這等氣質啊!三天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居然可以讓一個人的氣質變化的那麼多!
張銘見張紘一副驚呆的樣子,嘴角微微翹起,暗道這三天的地獄果然沒有白下!淡淡問了句:「子綱此番前來,不知有何事?說起來,子綱貌似這三天一直沒有來縣衙任職吧?」
張紘這才想起來自己不是來喝茶的,帶著點歉意說道:「明公,之前聽說張家家主答應要紘前來幫助明公,可紘回來之後一直沒有提及,暗暗思量可能裡面有問題。
為明公計,所以紘仔細調查了三天,結果發現了一個針對明公的陰謀!而陰謀的謀劃者,是下邳曹家!」
張銘一聽,握著茶杯的手微微一抖,但也是微微一抖就平靜下來了。然後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喝了一口茶,暗道什麼時候家族勢力再大一點,就把炒茶做出來吧,老是喝這種煮茶還真不是滋味。
至於那個曹家,貌似自己也沒有正面招惹過吧?最多也就是滅了他們庇護的杜家而已,而且真正滅掉杜家的還是陳家。難道,是曬鹽之法?算了,聽聽張紘怎麼說先吧。
淡淡問道:「不知,曹家老兒,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張紘此刻對張銘的涵養已經有了很高的滿意,覺得主公嘛,沒點教養的樣子怎麼性?哪怕是那些莽夫,成了家族都會注重自己的涵養,要不然也就成了不受歡迎人物了。
整理了一下思路,回答道:「曹公近段時間,召集了依托曹家庇佑的留縣笮家、下邳秦家、沛縣張家等家族族長,在曹家大院謀劃了不知道什麼東西。之後這些家族,甚至是曹家的家丁活動開始頻繁起來。
這些家族的家丁,如今都開始接受簡單的軍事訓練,而且前段時間曹家還在自己名下的鐵匠鋪裡面,訂造了上兩千把環首刀,以及足夠五百把一石弓使用的箭矢;
一切都是在這一個月裡面完成的,三天前還秘密將這些家丁調了出去,因為是零零散散調出的,非有心人不會察覺!而就在昨天,曹家宣佈在彭城到留縣的地界裡面,出現了一夥賊人,打劫來往客商,於是調集了兩千多名縣兵,出城剿匪去了。而這兩千多名縣兵,經過紘的查實,都是曹家的心腹麾下!」
說完,張紘就不再說了,只要張銘還有點腦子,自然會根據自己的情報知道事情的經過,實在沒這個頭腦,自己再提醒就是了。直接提醒的話,感覺好像是不給別人思考的餘地似的,這樣不符合臣子之道。
果然,張銘聽了張紘的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所謂打劫客商的賊人,絕對是曹家和其他依附在曹家名下的家丁所冒充的。而所謂剿匪的縣兵,對像只怕也絕對不可能是那些家丁。
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就是聯閤家丁部隊,突襲留縣,不求別的也要將張銘一家全部殺掉,讓彭城張家從大漢歷史中消失。而後那些縣兵也是第二個保險,就是在聯閤家丁攻不下留縣,反而被張銘打敗的情況下,假意援助,然後『錯手』殺死張銘,並將責任推給聯閤家丁,最後那幾個死囚,狠一點的殺幾個良民冒功,就一切完畢了。
不算什麼深奧的計謀,但對於武夫出身的曹家,已經有很高的水平了。況且兩個加起來足足有將近五千人的部隊,收拾只有千把人的留縣,沒有什麼意外的情況下已經足夠了。畢竟雙方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對方有五百個以上的弓箭手,而留縣這邊只有一百多個在編的弓箭手。更重要的是,留縣的弓箭,年久失修,只怕能用的不足五十張!
絕對的武力是可以破除計謀詭計的,而曹家也就是玩的這一手好棋。至於事後的反應,這個沒必要擔心,構成社會的自然是庶民,但引導社會的是世家,張家已經被滅,那麼曹家要怎麼引導輿論,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要解決這個問題,也不是沒有辦法。不過張銘還是做一次明主姿態,請教了一下張紘:「不知道子綱可有解決這件事的良策?「
張紘暗暗點了點頭,果然是一點就透,不過說真的,自己那麼赤果果的暗示還不懂還大腦還真有問題了。下次提醒,可以稍微升級一下提醒的深度了。
還好張紘不是後世來的,否則他會是知道,他玩的完全『君主養成』的遊戲。
想了想,淡淡說道:「有上下兩策可以解決!「
為什麼不是上中下三策?張銘有點糾結,但還是裝著誠懇的樣子,問道:「還請子綱指教!」
張紘笑了笑,說道:「上策,直接派遣死士,潛入曹家暗殺曹家家主!只要曹家家主一死,那麼這次行動自然不了了之,而且曹家也會對張家產生忌憚,沒有絕對把握不會再進行第二次陰謀;
下策,以協助剿匪的名義,先一步將家丁聯盟消滅。匪徒已滅縣兵自然不能有借口再來留縣,否則就有謀逆的嫌疑,就算沒有,也可以通過言論進行引導世人想著一個方向來想;只是這樣一來,曹家會進入潛伏期,下次計謀會更加隱蔽,且更具破壞力!」
不得不說,最實用的確實這兩個計策了。張銘想了想,卻是無奈對張紘說道:「張家在徐州立足未穩,不適合用上策……」
張紘的臉色沒有什麼不屑,相反,暗暗讚許了一番。
上策自然可以絕後患,但也會給知道內情的世家,留下恐怖陰影。這樣一來,張家有可能被徐州世家完全孤立。尤其和張銘說的一樣,張家立足未穩,勢力還不夠壯大,單干是不行的,遠交近攻還需要搞搞,所以上策就顯得不太適合了。
其實,張紘一開始就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