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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三天前,在微山湖區三十里的西山之中,何曼擦了擦身上的血跡,笑著問旁邊的黃忠:「漢升,我們如今已經清理了多少個賊窩了?」
黃忠算了算,說道:「誰知道呢?沒想到區區一個留縣,附近就有十多個山賊窩。雖然規模不一有大有小,最小的也不過百十來號人的小隊伍。不過那麼多合起來,也讓人感到悲哀啊!」
何曼笑了笑,說道:「我早就知道了,整個大漢,說實在的如今早已是烏煙瘴氣,明著還是風平浪靜,實際上國家早就給那幫世家給侵蝕得七七八八了。假設,我是說假設,如果某天再有一個向楚王那樣的人物起兵反漢,大漢的就算不滅,也會被那些趁機擴大勢力的世家給毀掉!」
黃忠等了何曼一下,喝罵道:「何曼!你可知道你剛才說的是大逆不道的話?給別人聽去,對主公可不利!」
何曼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過了,趕緊摀住了嘴巴,左看右看那些家丁都在打掃戰場,這才鬆了口氣,不過還是小孩子心性,不服輸的嘀咕了句:「本來就是嘛!」
黃忠歎了口氣,他何嘗不知道?世家大族只顧自己的利益,為了家族最大化不斷吞併土地,收攏流民。那些個百來年的老家族,哪個不能是瞬間聚攏起數千人的軍隊?而大漢如今皇帝年幼大權旁落,宮廷之中鬥爭不斷,只怕也無從管理洛陽以外的地方了吧?
想想自己先祖的榮光,黃忠感到一種英雄末路的悲哀。這年頭,當大官都是大世家出來的族人,自己這樣已經沒落的世家,只怕能當個百人將也差不多到天了吧?或者入贅某個大家族,地位能夠提高一些,但這樣一來,黃家永遠別想出人頭地了。
想到家中妻子腹中的胎兒,黃忠渴望能夠獲得更大的成就!要讓自己的兒女,在長大以後,自己可以光榮地對他(她)說:「你爹我啊!帶領著大漢雄兵,一路打到了哪裡哪裡……」
想到這裡,又是微微一歎,說道:「但願主公能夠爭氣吧!」雖說不爭氣也沒用,自己必須一生追隨,但如果主公能更加進去,那麼就更好了。
何曼對此倒是深信不疑,自豪地說道:「漢升,你就別哀聲歎氣了!主公不是那些小魚小蝦,只要時機得當,自然會翱翔於九天之間!我們作為他的臣下,自當要為其大業多多努力才是!」
黃忠淡淡一笑,被何曼那麼一說,之前有點消極的精神也起來了,起身說道:「好了,休息也夠了!我們也快點去下一個賊窩吧!主公,還等著我們呢!」
何曼和黃忠為什麼要掃平一個個賊窩,這個就稍後再說。此刻的張銘,實際上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從張家運來的糧食最多只夠多頂三天,三天如果何曼和黃忠再不回來,一切都免提了。至於去徐州買糧的隊伍,帶回了糜家的答覆:「河南河北大旱,糧鋪之內的存糧,大部分已經運往北方販賣,剩下的也是要預防難民來到彭城時之用……」
還是那個意思,要糧食就是沒有!
至於其他糧行,不是沒有,但價格足足是十倍!這幫世家,難道不知道時間越久,這災民就越不安嗎?到時候暴動固然我要倒霉,但陳家和你們糜家就會沒事?
十倍的糧價?!好一個糜家啊!你以為我不知道徐州地面的糧行,和你糜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嗎?最狠的還是趙家!雙方不是聯姻關係嗎?大難臨頭居然不理不顧,一句:「糧食悉數交給糜家幫忙販賣……」就推得一乾二淨了!
說實在的,張銘也在想,是不是貴著也買一點,這樣至少可以頂多兩天。但南華托家丁帶回來的一句話多少給了他一點安慰:「別急!該是你的,別人拿不走!」
既然都那麼說了,張銘也不急了。南華是什麼人?他是仙人啊!別人不知道自己還不知道嗎?他是能掐會算的!
說起來也鬱悶,成為了叔父的他,不能使用任何仙術,否則點石成金要多少錢沒有?算了,人要知足,有那麼一個生活大百科加上老人精在身邊,自己這個距離垃圾差不多的現代偽宅男,就應該知足了。
三天,一切就等著三天!張銘默默等待著……
第一天,何曼等人沒有情報,災民們不知道什麼人在中間散佈謠言,說是留縣存糧已經不足,很快就沒有救濟了。
此刻大家已經在留縣開了好幾十傾的耕地,並且已經分散組建起了一個個小村落。雖然地處都是偏僻的荒野和山谷,但總算是有落戶留縣的意思,不想再走了。
可沒有救濟怎麼辦?大家依然得餓死,依然得離開到別地方尋求救助。那麼這些開墾出來,等待著以後慢慢耕種的土地怎麼辦?要知道自己都還沒有得到這些土地的地契啊!難道以後要丟荒下來,或者被別的世家佔據?
難道一切都是張銘設的局?讓大家感激他,又讓大家為他幹了那麼多的事情,結果依然讓我們一無所有?!
如此,那麼張銘就比那些只施捨一天兩天,甚至一天都不施捨的狗官們,還要惡劣了!
於是,第二天的時候,災民們不少在『不良分子』煽動下,開始停止工作,而秦家非常配合地停止了施粥,結果這個謠言變得更加真實了,不少災民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只怕很快就要走了。
下午時分,十輛糧車從留縣外而來,在大家的面前,推進了留縣。差不多到糧庫的時候,一輛車翻倒在地,車子裡面的粟米紛紛傾倒了出來。
粟米很快就被小吏們收攏,放回了糧庫之中。張銘和他的弟子也紛紛出現,說明留縣存糧足夠,讓大家放心!
如此,災民們才安心了下來。而張銘火線出擊,一舉抓獲了十多個『造謠份子』,只可惜他們真的災民,只是有一個差不多的人花了錢,請他們那麼說的而已。
線索就此中斷,但張銘知道,只怕是陳家之類的徐州世家在出手啊!
自己身敗名裂,自然要遁走他鄉,那麼鹽利等其他收入,自然會被徐州世家所佔據。而什麼都不是的自己,自然已經無力回天,多好的算計啊!
要不是自己以前看電影,知道有一招偷天換日,用九車泥土和一車糧食作為障眼法,安撫了大家,僅今天,自己就要完蛋了!
看著遠方,張銘心急如焚,但還是等待著……
而徐州曹家內堂,家主接到下面人的回報,並且將已經探明的偷天換日之計報告了出來之後,家主笑了笑,說道:「以後不必再理那小子了!既然是計,那麼一天之後他不死也得死!我就看他還有什麼辦法回天!」
對著旁邊坐著的陳圭和糜竺笑了笑,說道:「那小子走了之後,雪鹽的生意,就要完全歸咱們了!」
兩人相視一笑,卻是沒有說話。但表情之間,已經說明了一切。
三大家族算計得不錯,只是他們忽略了一點,就是張銘的一百家丁,不在留縣那麼久,到底去了哪裡?要知道他們都是秘密在深夜潛出的,沒想到這三家的密探,居然還沒有打聽出來。
時間到了第三天,今天就是糧食完全用光的日子……
放完了最後一頓稀粥,張銘閉上眼睛,天亮之前再何曼等人再不回來,自己真的完了!
時間開始推移,三點……四點……
最後一抹陽光,很快就在地平線上消失了……
在張銘已經絕望的時候,遠處彷彿隱隱之間有馬蹄跑動的生意!
是他們嗎?
張銘立刻往遠處眺望過去!
是他們!
他們回來!!
驅趕留縣方圓五十里的山賊,一舉攻破豫州大大小小五家世家的宅院,將其裡面金銀首飾、糧草馬匹一舉掠走。
打得有點興起,所以忘記了歸程。而且為了避免遭到懷疑,何曼將大量的糧食、馬匹和財帛留在了附近的山中,率領大部分山賊降兵,將糧食一點一點地運了回來!
如今,是第一批!而借口,是外出買糧去了!如今是第一批,後續還有!!
當糧食浩浩蕩蕩運送到了留縣,張銘第一時間,癱倒在地,全身的力氣,幾乎被瞬間抽空。
緊張了多時的心,終於可以鬆下了……
一開始,那些潛伏起來的世家還以為張銘又是玩偷天換日的招數。
可當第四天、第五天……張銘不斷施粥救濟難民,讓難民將整個留縣到沛縣、彭城等地的主幹道修理了一番之後,大家意識到不對!
誰?!是誰賣糧食給了張銘?!而且,張銘哪裡來那麼多錢,購買這些糧草?!
這個時候的世家其實也有一個弊病,就是管得了自己州郡的事情,卻很少能夠知道外地的情況。尤其遠一點的地方,更是不清楚。
當豫州世家遭劫的情報到了徐州的時候,救濟已經完成,各項工程也已經到了尾聲,三大家族想要插手,已經不可能了。
或許誰都能猜出,只怕張銘是派人滅了五個世家得到的糧食。只是說出去太扯淡了!誰不知道張銘只有一百家丁,如今一百家丁一個不少,你總不能說派一百家丁出去,一個不死就打敗了可以拉起上萬軍隊的五大世家吧?
誰信啊!還以為他們在隨意誣陷別人呢!誰不知道徐州三大世家,和張銘有隙呢?
由此,三大家族打算侵吞張銘財產的計劃,算是宣佈破產了。
張銘所在留縣,獲得了二萬五千餘人口,新開墾了幾十傾的土地,不少已經開始耕種,就等著秋收。微山湖的水利工程、各村落的道路工程已經竣工,互相來往變得容易。
張銘更是花了大量的財帛,買了大量的雞鴨,租給留縣佃戶養殖。並且,在留縣用出了兩大技術:圍湖養魚技術、水車技術。
圍湖養魚讓漁民可以近距離收穫魚蝦,而不需要遠去湖中碰運氣;水車技術更是將原本貧瘠的土地,變成了一畝畝的水田!
至於那幾十傾地的地契,張銘當仁不讓全部買了下來。由此,自己也躋身進入大世家的行列,勉強位居徐州第四大家族!而難民得到了張銘的恩賜,對張銘將土地全部買下的行為毫無疑義。
糧食是張銘自己出的,錢也是張銘自己花的。沒有張銘親自花錢,自己等人只能等死。別人花了那麼大的代價,自己就是給他當佃戶又如何?況且張銘的租種條件,也是非常誘人的。
一切大定,留縣三大世家和其他小世家誠惶誠恐,擔心張銘秋後算賬。可出乎意料的是,張銘不僅沒有找他們算賬,反而設宴招待了他們,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此刻,大家總算明白了,別看張銘年紀小,人精著呢!就看他這個度量,日後只怕也不是屈居留縣的料!
而收到張銘感謝信的徐州三大世家,卻有種**裸大臉的感覺。自己什麼都沒有做,結果張銘還過來感謝他們對自己的關心,這不是打臉是什麼?
一時間,曹家算是和張銘徹底進入了敵對狀態;糜家宣佈中立;陳家已經不能像以前那樣,說張銘是自己的附庸了,不過陳圭畢竟少年老成,親自前往留縣和張銘相談一番,最後重歸於好,正式成為了結盟狀態。
作為代價,陳圭的妹妹陳嘉嫁入張家,成為平妻。本來在陳圭的施壓下,趙家已經勸說趙鈺退下來當一個平妻,甚至是一個小妾的。可張銘不同意,並且硬說趙鈺就是他的妻子,所以趙家和陳家只能作罷。
而陳家也不算完全沒有收穫,圍湖養魚和水車技術,他得到了一份拓本。
自此,張銘已經不欠陳圭什麼了,而且自己的實力,已經可以自由發展其他商品了!而且,基本上已經不需要和別人合作經營了!就算合作,自己也可以得到八成以上的利潤了!
至於那一百家丁,暫時只能留在家中。畢竟他們雖然行事的時候蒙臉,但難保不被別人認出,所以得雪藏一段時間。
總而言之,張銘憑著這次賑災,名聲已經在徐州之中鵲起,發展之勢已經不是別人可以隨意操控的了!
而這個時候,在返回留縣的路上,一個跟隨少爺般的人物遊蕩的青少年,在得知這件事之後,淡淡點了點頭,說道:「張銘張歸宗嗎?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