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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入東漢扎根徐州 第二十四章 攻防與戰後 文 / 狂妄之龍

    雙方近了,張銘也看得出來,對方起碼有上百個。一個兩個凶神惡煞的,只怕平時也有練過那麼一下,當然,可能只是街頭打架的把式。

    自己這邊呢?自己先不說了,有了《神功》和自己鍛煉的加成,戰鬥力是有的,只是麾下十一個童子,就顯得勉強了。

    不管他們這段時間多麼積極,不管他們的營養多麼豐富。三個月的時間太短了,還不能讓他們擁有合格的戰鬥技巧,以及強壯的身體。

    只是如今又能如何?自己等人要面對的是一百個殺進來的暴徒,而自己這一邊,僅僅有是十一個經過訓練,有那麼一點戰鬥基礎的童子。要說真正有戰鬥力的,其實只有張銘自己、黃忠和何曼三人而已。

    打吧!哪怕自己還沒有上過戰場,甚至連打架都很少!

    張銘咬緊了牙根,大喝:「殺!」

    率先帶頭衝了過去,而他這一舉動,直接帶動了其他人的情緒,也紛紛大喝一聲,緊隨其後殺了過去。

    小屁孩就算再無知,也知道此刻無非就是第四我亡的局,想活就要將敵人殺退,甚至是全部格殺!

    「主公勿慌!漢升助你!」按照張銘的教導,已經處於制高點的漢升,拿出了以前上山獵虎的時候,用獵到的虎筋製作的兩石弓,這是他這個年紀能拉開的極限了。

    如今,這把長弓上,放上了十支羽箭,這就是他好不容易掌握的箭技『奪命十連環』。這招說穿了,就是十支羽箭的連發技,對付小兵還好,兩軍交戰射對方的主將卻是沒什麼用處。

    張銘也就此說過,漢升這才發現自己走的路線有了偏頗,於是之後雖然沒有放棄這招的練習,但速射、點射的練習佔了更多的時間。

    只見黃忠一聲大喝,這個不習慣言語的少年,手中十支羽箭如鬼魅一般飛射而去,直接命中了十個杜家的家丁。有一支羽箭因為角度問題,還直接貫穿了兩個家丁的身體。

    這一刻,對方憤怒的氣焰得到了遏制,步伐稍微停頓了那麼一下。

    何曼眼中光芒一閃,自然知道這是戰鬥是最佳時期。

    於是趕緊一個急衝,手中環首刀卻是直接刺入了一個家丁的心臟之中。然後拔刀、再刺,又帶走了一個鮮活的生命。

    張銘不止一次告訴過他們,戰爭的時候,動作要壓縮到最小,最好用刺而不要用砍。因為砍不僅幅度大容易產生破綻,而且對兵器的磨損也是很大的。

    何曼不是一個沒腦子的,歷史上的莽撞,只是因為家庭問題,沒有能夠很好地讀書而已。有了張銘的教導,自然認真吸取,不斷提高自己。加上這段時間和黃忠的對練,也讓他的戰鬥經驗提升了不少。

    杜家的家丁自然一個個都是打貨,街頭鬥毆絕對少不了他們的身影。他們之間,也不乏出手過狠打死過人的貨色。

    只可惜他們此刻發現,眼前這個十幾歲的小屁孩,出手之狠辣,根本就已經超越了街頭打鬥的範疇。很快,他們恍然了,這不是打架,是戰爭啊!

    有了何曼的帶頭,張斌、趙才和陳蓋三人那怯懦的心也得到了平復,稍微可以按照張銘教導的方法,朝著敵人刺了過去。

    當第一抹鮮血在拔刀的時候灑了出來,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在他們面前消失的時候,這三個少年郎愣了一下,喉嚨一動一動的,胃中波濤洶湧,幾乎就要嘔了出來。

    張銘此刻剛剛用刀刺入了一個敵人的胸膛,拔出來給他一腳。發現身邊三個少年郎的異狀,大叫不好。

    果然,趁著他們發呆的時候,一個家丁飛撲而來,手中環首刀一劈而下,將趙才的腦袋給削了去。

    張銘大叫:「你們找死嗎?戰場上發什麼呆?!」

    兩個少年這才在恍惚之中清醒過來,剛好身體下意識動了動,格擋住了兩把就要砍在他們身上的環首刀。只不過對方畢竟是成年人,兩人勉強支撐,隱隱卻有抵擋不住的趨勢。

    「噗噗!」兩聲,兩支羽箭出現在杜家家丁的腦袋上,家丁愣了一下,這才將最後的意識消磨殆盡,直接倒了下來。

    這兩箭的主人卻是在一旁的張鮑和嚴治兩人射出的,同時大吼:「你們發什麼呆!家主現在危險啊!」

    兩人一看,張銘此刻已經是渾身掛綵,如果不是體格和反應速度不算太慢。而且酣戰到如此地步,已經忘記了疼痛,只怕按照他的一貫作風,此刻已經痛得站不起來,乖乖受死的地步了。

    不過此刻他還不能倒地!不僅僅是為了求生,更重要的是,這幫兔崽子居然殺了他精心培養,日後成為張家壯大之籌碼的十一大武將中的趙才!

    他不過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啊!年紀決定了他不會有太強悍的體格,但只要仔細操練,日後至少也可以混個裨將偏將什麼的。

    沒想到居然剛才就在他面前,被這些杜家人給殺了!

    你叫他怎麼嚥得下這口氣?!

    突刺—格擋—突刺!張銘不斷重複這個動作,將一個個敵人的生命給收割。何曼盡量靠近張銘,哪怕身上偶爾會被敵人的刀刃擦傷,但保護張銘成了他捨命都要完成的任務。

    制高點上,黃忠細汗淋漓,不斷在箭壺之中拿出一支又一支羽箭,不斷收割著靠近張銘身邊的敵人。

    他的準頭不是沒有,只是天黑加上張銘太靠近,他必須集中最大的精力去做,才能做到不會出錯。

    這也直接造成了,他這個十五歲的少年郎消耗的力氣和精力,直接達到了正常練習的兩倍之多。

    兩邊的陳強和徐能護衛在黃忠兩側,羽箭一箭又一箭的瞄準那些意圖上來攻擊黃忠的家丁,面對幾十個家丁的衝刺,他們也是深感壓力。如果不是其他人為他們分擔了一些,只怕此刻已經有家丁殺上來了。

    而陳蓋和張斌,剛剛脫離了危險,眼見張銘被包圍了起來,也大喝著衝了過去。按照張銘所言一刀一刀刺向了敵人的要害,然後重複著這個動作。

    好不容易,殺到了張銘的身邊,將自己的後背留給了張銘和何曼,然後面對的敵人,準備死拼。

    無他,為之前自己的稚嫩而感到悔恨而已。

    戰爭陷入了白熱化,但人數稀少的張府,顯然處於劣勢。何曼和黃忠再強,也有體力消耗完畢的一刻。

    就在戰爭還在繼續的時候,門外又傳來了陣陣的喊殺聲,雙方為此為之一滯,暗道這個時候了,還有誰會來?

    很快,答案就揭曉了。

    在一個身穿鐵甲的將軍的領兵下,上百個身穿皮甲的士兵衝了進來,見到那些杜家的家丁就是一陣猛砍。雖然沒有默契的配合,但只看其軍容和彪悍的作戰風格,就知道這是一支精兵!

    為首的大將大喝一聲:「兒郎們!給我擊殺這些夜闖民宅,燒殺擄掠的盜匪!」

    這一刻,將杜家家丁的定義,確定為了盜匪。

    殺了,就是軍功啊!

    果然,士兵們聽到將軍的話,眼中精光更盛,紛紛手起刀落,將一個個杜家家丁迅速擊殺,生怕下手慢了,身邊的同袍會搶走一般。

    有了這支部隊的加入,戰鬥不過五分鐘就結束了。賊人全部擊殺,沒有一個剩下。官軍卻是一人未損,只有一個因為同袍的阻攔,被誤傷了那麼一下。

    看到一切太平了,張銘稍微鬆了口氣,不過對這個將軍的卻依然保持著警惕。因為對方是敵是友還不知道,萬一是敵人,自己等人絕對不討好。

    那位將軍看了看張銘,知道他恐怕是張府帶頭的,上前抱拳說道:「兄弟好功夫!帶領這十來個少年郎,居然頂住了對方百餘人!不知道張家家主安好?」

    張銘笑了笑,心裡卻是安心下來了。抱拳,帶著一絲笑容,說道:「不才,本人便是張府家主,彭城縣丞張銘張歸宗!」

    來將顯然有點詫異,沒想到一家之主居然親上戰場。不過看樣子,也不是很討好,一身都是傷。

    文人啊!你的名字叫弱者啊!張銘他知道,縣丞嘛,文人一個。雖說這年頭的文人,按照君子六藝,會騎會射外加有舞幾下劍的本事還是有的,但和正式的軍人比起來,就多有不如了。

    來將投給了張銘一個讚許的眼神,然後抱拳說道:「本人乃彭城縣尉曹剛,得到屬下通報,說有一夥賊人殺進了張家。所以帶著手下兒郎,前來滅賊。所幸沒有來遲,不過也多得張縣丞的拚死抵禦啊!」

    張銘笑了笑,說道:「哪裡哪裡!也多得曹縣尉的及時趕到,否則我張家只怕已經血流成河了!改日,張某定當上門答謝,還望縣尉不要拒張某於門外啊!」

    兩人客套了幾句,曹剛就開始吩咐下面的人嗎打掃現場了。將一具具匪徒的屍體抬走,留下了殷紅的土地,以及失去了腦袋的趙才。

    這是張銘的要求,張家人,按照張家的規矩下葬。對此,曹剛沒有任何意見,畢竟出身曹家的他也知道,這是張銘難得收買人心的道具。

    對,就是道具。這年頭,沒有人真的把一個家丁的生命,看的太重的。

    當士兵們撤出了張府,張銘立刻跌到在了地上。因為心情的放鬆,身上的傷口驟然發作,那同樣難耐的感覺,讓他站都站不穩了。

    十個少年紛紛走了過來,大叫:「家主(主公)!你怎麼了?!」

    張銘咧嘴一笑,說道:「還能怎麼樣?我一個文人,第一次上戰場,能不腿軟嘛?!把我扶回去,並找幾個醫匠過來,不說我了,你們身上的傷也得之一下吧?」

    說完指了指衝在最前面的三人,也就是何曼、張斌和陳蓋。三人低頭一看,發現自己也是渾身掛綵,聯想到之前的場景,也是癱軟了下來。還好,沒有要嘔吐的意思。

    也是,殺人殺太多了,已經有點麻木了。沒想到之前還是一個手中沒沾血的良民,今天已經成了一個殺人狂魔了。

    張銘暗道,什麼時候給他們進行一下心理輔導,否則對於這些十幾歲的少年郎而言,只怕會留下心理陰影。當然,心理質詢他自然不會,但怎麼說這方面知識多少還有點瞭解,姑且試試也是可以的。

    在少年的攙扶下,張銘回到了後房。

    等候在後面的女眷和少年郎們一見張銘渾身之血的進來,紛紛走過去詢問是否無恙。最後在張銘的揮退下,只能眼睜睜看著張銘在少年的攙扶下,回到了自己的臥室之中。

    趙艷和趙冬香仗著自己是女眷,第一時間走了進去,伺候張銘更衣,並拿來家中備著的跌打創傷藥,給張銘敷上。

    王氏其實也是蠢蠢欲動,只是如今她是一個婢女,和張銘沒有什麼關係,所以只能無奈在房外等待。

    她心中,自然知道這些家丁,只怕是杜家長子杜金派來的,而目的只怕是她。為了自己,讓張家陷入了如此惡劣的境地,王氏心中愧疚難耐,大有一走了之的想法。

    可張銘的情況還不清晰,所以才留了下來。至少也要等他好了,問過了他之後,才好離去。

    不知不覺之間,王氏的心彷彿已經完全放在了張銘的身上。大概是以前在家中,習慣服從丈夫的話了,所以此刻不知不覺將張銘,代入到了丈夫的角色之中。

    可一切卻是那麼的自然,心中沒有任何怪異或者不協調感……

    張銘在醫匠來診治之後,就昏睡了過去,這一躺足足躺了三天的時間。

    不僅僅是因為他十五歲的身體還不算硬朗,還是因為生平第一次上戰場,在過度消耗精力和體力之後,身心國度疲倦,所以才進入了昏睡之中。

    對於張銘三天沒有來縣衙報道,陳圭予以理解,因為他已經知道了張府發生的事情。對於杜家這個亡命之徒,陳圭已經下達了報復的指示。

    陳家很快就動了起來,杜家一天之內,就被一夥蒙面之人殺入府中,盡殺府內所有人員。最後更是搶劫一空後,放火燒了杜家。

    不過話說杜府的家丁都在之前一戰中消耗殆盡了,所以過程幾乎是迅雷之勢就完成了,一點阻力都沒有。

    誰都知道這是陳家下的手,意思就是:張家我陳家罩著!誰敢動張家的,杜家就是你們的下場!

    於是整個徐州的世家,此刻都明白了,陳家又多了一個庇護的家族,而且看樣子比其他的家族更上心!

    可以說,如果不是張銘還在休息,只怕此刻上門拜訪的世家大族成員,已經可以將張府給填滿了不可。

    這樣直接表示,張家正式從一個外來破落家族,成為了徐州公認的世家成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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