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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陳圭的名刺和供詞到了杜家家主的手中,家主本來帶著好奇稍微看了看,結果只看了幾眼,暴然而起,大罵:「來人!給我叫那個不長進的逆子回來!」
陳圭是什麼人,下邳陳家的族長!年紀不過二十歲卻能擔任族長一職,可見其本事絕對不差。
最關鍵的是,陳家和曹家向來不對付,明著大家都是好兄弟,可暗地裡互相較勁卻是時有發生。
杜家是曹家人,偏偏自己那不長進的兒子的把柄,被陳圭握住了!
不!沒有握住,這個竹簡是原本,只怕還沒有進行抄錄。那麼陳圭這是什麼意思?討好?還是招降?
想到後者,杜家家主也不由得有點心動,因為他知道,比起莽夫出身的曹家而言,士人出身的陳家在這個時代更加吃得香,如果對方拋來了橄欖枝,一般情況下其誘惑力比曹家強得多。
可很快,他又只能多下,搖著頭苦笑了一番。
他自然知道陳家的好,可也得看看杜家經營的是什麼行當啊!
鏢行、青樓和賭坊,那個不是要武鬥派出面鎮壓的場子?在徐州,武鬥派的當家的可是曹家。一旦杜家投向了陳家,只怕曹家要找獨家算賬了。
推倒強上或許不可能,因為大家都是大家族,雖然自己的家族比曹家多有不如。可架不住對方明著來暗著來啊!明著對方身兼徐州武官職務,藉著整治治安問題就可以直接讓杜家的青樓和賭坊直接關門。鏢局方面對方只要暗地派出一些手下,偽裝成強盜,幾次下來還有誰會上門?
自己杜家不爭氣,鬥不過別人曹家,這有什麼辦法呢?
想到這裡,杜家家主不由得感歎了一下命運的弄人。隨後,對這個不爭氣的兒子非常的埋怨!
杜家的振興可就靠他了,唯一的一個兒子!從小給他娘寵慣了,如今除了吃喝嫖還會什麼?前一段時間更是直接將嫖昇華到了強搶民女的境地。還好搶的都是庶民的女子,出了事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那個時候罵他一下,就是讓他手尾乾淨一些,至少落了把柄!沒想到這才幾天啊!不僅民女沒有搶到,還給別人抓住了把柄!真是一個不長進的混賬兒子!
好一陣,某個浪蕩子模樣的青年跌跌撞撞地趕了進來。臨進門的時候,還被門檻絆了一下,差點就摔倒在地。就他那個腳步虛浮,七分像鬼三分不像人的模樣,有點經驗的都可以看出,這傢伙只怕都被酒色給掏空身體了。
這就是杜家的大少爺杜金(鍍金?),今年不過二十三歲正是風華正茂的青春時期。只可惜,十二歲通過家中貼身婢女成為男人之後,十一年裡閱女無數,體內存貨永遠沒有保存過兩天以上的。
加上老母寵愛,從小就有貪吃貪喝的壞習慣,如今二十三歲的人,看上去卻彷彿已經三十多歲了。
最關鍵的是,因為常年揮霍,此人已經患有了無x子症,這輩子再努力,也不會再有後代了。當然,當時的科技而言,估計這個症狀或許有醫治的可能,要不然幾年後這個杜氏怎麼生出來的。如果不是,那麼事情就有趣大發了……
見到自己兒子這般德行,杜家家主暴起大喝:「逆子!說了多少次,居然還如此莽撞!」
杜金被老爹一喝,居然站都站不穩了,直接跪了下來,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連抬頭看看老爹的膽量都沒有。
杜家家主無語,將手中的竹簡丟了過去,罵道:「好好看看你幹的好事!」
杜金唯唯諾諾地將竹簡打開,這個廢物不管怎麼樣,都是世家子弟,認字至少還是會的。
剛開始看還沒什麼,越看,心就越涼,最後瑟瑟發抖得連竹簡都拿不穩,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心裡大驚,以為自己的計劃被老爹撞破了。
而老爹接下來的話直接將他脆弱的心靈直接摧毀:「這不是我查的,是我的話我也不會罵得你那麼狠!你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你幹過的那些破事,我給你擦屁股的次數還少了不成?
看你這次計劃,至少是有點長進了,知道強上是沒辦法讓那些庶民賤婦服從的。只是你就不能做的隱蔽一點嘛!你看看這個竹簡,這是陳縣長給送來我們府上的,你的好事,都給縣長大人知道了!」
杜金一聽,自己的計劃居然被破了?而且發現,居然還是一縣之長的陳圭?!
不好!自己這次要玩完了!
劇烈的心裡鬥爭,外加虛弱的身體,最後的結果就是一口氣沒有順,翹了。
杜家家主自然沒有料到這個結局,一開始還以為這個逆子是昏過去了,讓下人抬回屋內,請醫匠救治。可抬的人一拉,身體有點冷冷的,而且也太安靜了。於是順手一摸,嚇得的是立刻鬆了手,搞得杜金的屍體砸到了地上。
杜家家主見下人如此做派,立刻大喝:「慌什麼慌!如果少爺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拿你陪葬!」
而大嚇了一場的下人,再聽到了家主的這句話,一個沒憋住,黃河之水已然從天上而來,滾滾而流無斷絕了。
最後千言萬語,就憋出了一句話:「少爺……少爺死了!」
家主一聽,眼睛一瞪,二話不說過去一探鼻息,真的沒有了……
於是,一聲巨大的嚎叫傳出了三里之外,過往行人無不動容,暗道究竟是何等魔獸,居然能有如此吼功。
當晚,杜府就辦起了喪事。出於特別的原因,所以是秘密發喪,能為杜金送葬的,只有杜家家主,和他的妻子。
其妻此刻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這不,一個四十幾五十歲的老娘們了,年老才有那麼一個兒子。還沒有給自己留下那麼一個孫子,就掛掉了。而且讓他掛掉的,居然還是自己的丈夫。
杜家家主此刻也非常的不爽,不過他在等待,等待族中探子的回答。
一個時辰後,一個家丁匆匆跑了回來,報告:「報告家主,業已查明!經杜二的口供,抓住他的是一個十五歲名叫黃忠的少年郎,僅憑他一人就打傷了我們十多個精銳家丁,將杜二帶到了縣衙。
據杜二招認,那名黃忠的家主名叫張銘,是新上任的縣丞。只因為某b的案情有古怪,所以才抓他前來問話。說是問話,其實根本就是嚴刑逼供,用了非常狠辣的方法,直接讓杜二招了出來。
所以,才有了家主手中的那份供詞!杜二還說,供詞剛寫出來,還沒有抄錄,就被縣丞吩咐送給縣令陳圭了!」
杜家家主此刻已經是牙根緊咬,或許是不小心,咬到了一點嘴唇,此刻嘴角已經留下了點點血跡。只是此刻他怒火攻心,卻是完全沒有注意到。
惡狠狠地嘀咕道:張銘!張銘!你害死我兒子,我讓你全家陪葬!
他當然知道張銘不過是忠於職守,最大的問題還是將竹簡送來的陳圭。或許,他已經算到了自己的性格,已經杜金的反應。
之前還以為是拉攏,沒想到是直接讓杜家絕後啊!
可問題是,杜家就算拼盡全力,都奈何不了陳家,所以,沒什麼實力的張銘,成為了最好開刀的對象。
而且據說張銘也是陳家的附屬家族,殺了他全家,也算是給陳家一點顏色看了。
於是立刻下令:「召集全部能打能殺的家丁,今晚給我血洗張府!」
家丁心裡早有準備,尤其他也明白少爺掛掉會有什麼後果。
還能如何?少爺是一脈單傳,老爺身體羸弱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再有子嗣。除非在族中過繼一個充當養子,否則百年之後,杜家將不復存在。
毀家滅族之仇,自然是不共戴天的!
家丁一般每一個家族都會豢養,不管是用於處理日常瑣事,還是用於武裝之後拿去砍人。當然,後者的情況更重要一些,畢竟家丁很多情況下,也是各大家族的私人軍隊,只不過因為是私奴,所以官府也不能說他們是私人武裝。加上官府當官的也大多都是世家中人,所以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默認了。
很快,在杜家的院子裡面,聚集了兩百多人的隊伍。
杜家族長看著這些杜家的家丁,憤慨地喊道:「知道你們今晚要幹什麼嗎?」
家丁自然知道自己要幹什麼,為了杜家,管他違法不違法!
大吼:「血洗張府,殺光裡面所有的人!」
杜家族長點了點頭,說道:「去吧!」
家丁立刻轉身,蜂擁而出,一點素質都沒有。其實也是,如果區區家丁都有精兵般的能耐,那麼就算是世家出身的大官,在這個有造反嫌疑情況下,都得發兵征討才對。
畢竟你沒事操練家丁幹什麼?不是為了造反難道還是為了給他們鍛煉體質?
一百個家丁趁著夜深人靜,蜂擁而出,晚上因為宵禁,所以大家還是閉門不出的,偶爾有巡邏的士兵或者打更的,看到這伙怒氣沖沖的家丁,紛紛避讓。那些身為朝廷官兵的兵痞,居然是連喝問的膽量都沒有。
沒辦法,徐州身處大漢腹地,多少年沒有戰爭了?士兵的血性早就被時間所磨滅了,當兵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而已。
看看別人的家丁,一個個凶神惡煞的,一看就知道是去尋仇了。還是好好監視一番,並且快點通報縣尉吧!
帶著這個心理,巡邏的士兵分成了兩隊,一隊尾隨家丁而去,一隊則又分成了兩隊,分別朝著縣尉和縣令的府上跑去。
此刻,張府之中。
如今不過是晚上八點多一點,太早休息不是張銘的習慣。雖然不管是婢女還是剛來的王氏都已經入睡,但張銘還是堅持在後院之中,點上了幾個火把,給那二十四個童子傳授知識。
今晚將的是今天事情的總結,讓他們瞭解到家族鬥爭的隱蔽性和惡劣性。使得他們明白如何識別有隱情的案件以及如何處理。
這個不僅僅是文官系的要知道,武官和商人系的都要知道。因為他們以後要在一個世家遍佈的世界之中打拼,張銘不希望他們在任上,給世家當槍了,還渾然不知。
驀然間,聽到外面有參差不齊的腳步,而且差不多是在府前停了下來。
很快,府門就傳來了陣陣衝撞的聲音,顯然外面腳步的主人,已經開始攻擊張府了!
敵襲?問題是誰會在這個時候來?
張銘想了想,最後只想到了一個可能的敵人:杜家!
靠!杜家兒子不會那麼沒品吧?今天白天絕了他的強搶民女的好事,今晚就帶人來找場子了?
只是,你是不是當我們張家是擺設了?
回首,宣佈:「何曼,你做我的副手,另外張斌(原名狗子,被張銘改名斌,因為其頭腦不錯,允文允武。)、趙才、陳蓋你們作為直接戰鬥力,隨我一起衝殺賊人!其餘人等,入漢升麾下,以弓箭退敵!漢升,給我秀出你的奪命十連環!」
張銘麾下十一大武系學子,雖然不過學習了三個多月,但每天的堅持運動,加上大魚大肉管飽,加上本身就有一點的力氣和體格,所以三個月來多少可以有一戰的實力。
比如張斌,十三歲的小屁孩,身高也就是一米五左右,不過三個月的進步,肉是長出來了,肉搏能力還算不錯。
而選給黃忠的,差不多都是十歲以下的,身體不算強,但拉得動一石弓,而且準頭也不錯,所以就撥給了黃忠。
自己呢?還好,這段時間為了讓自己更加長壽,所以有條件之後就沒有停止過鍛煉,加上《神功》的提成,體質和力氣都得到了一定的提升。當然,和黃忠和何曼這等怪物和亞怪物比起來自然不如,但欺負其他小屁孩也是可以的。
別忘記了,張銘此刻外表不過是十五歲的小年郎而已。
去到武庫,在裡面拿出了趙家嫁妝裡面的環首刀和一石弓,還有二十來副皮甲。這些都是家丁的常用裝備,而皮甲則是張銘後來為這些小傢伙訂做的,主要是因為一開始,他就將這些小傢伙當未來的將軍來培養。
裝備完畢,大門也非常配合地發生了一聲哀鳴,然後轟然倒地。外面喊殺聲迭起,大有衝進來殺個片甲不留的趨向。
孩童們開始害怕,這不怪他們,因為他們都是十來歲的小屁孩。只有三個人還好一些,分別是張銘、何曼和黃忠。
張銘也是勉強打起精神,知道害怕的話,那麼自己也就完了。而且自己害怕的情緒,也會傳染給那些小屁孩,搞得他們更加緊張而已。
至於何曼,一個殺過人的小屁孩,此刻已經是一個真正的戰士了。
黃忠只是家族習慣使然,而且過去經歷太多,已經能稍微平靜面對了。
張銘見後面的孩童都是那麼緊張,大吼一聲:「怕什麼!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難道還有第三條路可選?不想死就給我冷靜,然後將他們一個都不剩地幹掉!怕死的,給我滾出張府!」
這個時候,大家才想起來。自己雖然算是張銘的弟子,享受張府最高的待遇,甚至月底還有點月例可以得到。但得到愈多付出也就愈多,生為張家人,死是張家鬼,他們的身上,已經打上了張家的印記。
能做的,只是和張家共進退,否則天地之大,將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
強打起精神,一個兩個勉強是鎮定了下來。張銘嘴角一翹,暗道:這次之後,這些傢伙也該長大了!
敵人已經殺到了府前,張銘看著這些手中握著環首刀的家丁,大喝:「給我殺!」
說完,提著手中環首刀,殺了過去。
何曼本來是用長槍,只是此刻陸戰,所以改用環首刀,緊隨著張銘的步伐殺了過去。有了張銘和何曼的帶頭,其他衝鋒隊的少年,也衝了過去。
而那些弓弩組的,則在黃忠的帶領下,佔據了制高點,然後拉滿了弓弦,瞄準了前方的敵人。
雙方一觸即發,張府防衛戰即將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