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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圭要將縣丞之位送給張銘,不僅僅的打算拉攏他,更是為了結盟趙家。
趙家雖然屬於新遷的世家,但前前後後也有一百幾十年了,經過了幾代的拚搏,也算是在徐州紮下了根。作為下邳陳家的族人,尤其因為父親早亡,自己年紀輕輕就擔當起了陳家的族長之位。
不管是出於穩固自己在家族之中的地位,還是對陳家的發展而言,多一個盟友比多一個敵人強。世家嘛,本來就是不斷結盟、吸收一些小世家或者寒士,來不斷壯大自己的。
陳圭畢竟是一縣之長,沒那麼多時間混日子,所以隨便和張銘聊了幾句之後,就像張銘請辭了。而張銘也非常符合禮儀地,將其送出了村口,直到其在視線消失,方才返回。
回到張府,趙青族叔還在大堂裡面喝著茶,一看就知道是有事要和張銘商量。
嘴角一翹,問:「豐沃(趙青的字)族叔,不知道有什麼請益?」
古代,請益和請教是不同的概念。請益指以對方為老師,虛心請教;後者則是隱隱之間有挑釁的意味。
趙青放下茶碗,淡淡說道:「對於陳漢瑜的話,你有什麼看法?」
張銘慢慢坐了下來,笑道:「其實吧,我這個人以前讀書也讀太多了,讓我在房間裡面讀書或者研究,我還算擅長。可讓我管別人,我就不擅長了!」
趙青眼裡精光一閃,有點訝然問道:「難道賢侄就不打算就任縣丞一職?」
張銘接過家僕送來的茶碗,喝了一口茶。然後淡淡地搖了搖頭,說道:「不,我要接受這個縣丞的職位!」
趙青的手在聽到張銘說這句話的時候,稍微抖了一下,然後問到:「何故?」
張銘笑了笑,讓自己往椅子的靠背上挨了挨,閉上眼睛,一會之後才幽幽說道:「我們張家,僅剩我一個血脈,家族的繁榮只能依靠我來達成。因此,任何可以提高家族地位的事情,我都要爭取!」
沒有查看趙青的表情,張銘也知道趙青只怕此刻臉色很難看。因為他的話,隱隱之間有脫離趙家投靠陳家的意思。
沒等趙青說什麼,笑了笑,說道:「其實,我去當縣丞,對方也未必會給我實權!而且,我當縣丞,對趙家未必沒有好處!」
趙青首先有點愕然,然後恍然大悟:陳圭並沒有完全瞭解張銘的才華,只是隨便說幾句客套話而已。縣丞自然會因為要拉攏張銘,所以會給他空出來。只是完全不懂的做事的張銘,而且在還沒有獲得其效忠之前,陳家怎麼可能會給張銘任何實際的權利?
縣丞是什麼?僅次於縣令的存在,而且縣令沒空的時候,幾乎可以行使縣令的職權。權力之大,只怕也是讓很多人眼紅的。
張銘沒有效忠,誰會傻到讓一個外人,用家族給予的權利,為自己謀取福利?所以,被架空的一定的。
只是對趙家有利,此話從何而講?
張銘很快就為他解答了疑惑:「族叔啊!其實這個並不難猜,只是你身在局內,當局者迷而已!
你忘記我的身份了?我是趙家族長的女婿,我張家和趙家是姻親,注定要在同一陣線了。那麼,如果我效忠陳家,那麼自然等於趙家也將成為陳家的麾下。就算趙家不表態,其他世家也會那麼認為的。
族叔你別著急,你難道忘記了,我張家可是張家,不是趙家!以我的性格,效忠別人,是不太可能的!」
趙青算是明白了,張銘玩的不過是和之前與趙家玩的一樣,不過是結盟罷了。張家在徐州根基弱,不說別的,如今家丁還得用趙家委派給他的人。可問題是,張銘能夠成立張家,而不是入贅趙家,卻是因為一開始張銘拿出新型傢俱的時候,就說好了,雙方是結盟合作關係,而不是從屬關係。
和大家族一樣,趙家這個中等家族,也是會和一些有潛力的小家族結盟的。張銘當時所貢獻出來的幾樣技術,已經證明了他又趙家結盟的籌碼。
所以趙鈺成了他的妻子,而且,隨著如今趙鈺懷孕。如果產下的還是男孩,那麼張銘和趙家的關係就會更進一步。
但不管怎麼樣,張銘永遠代表的都是張家,而不是趙家。
這次也一樣,張銘或許會讓陳家獲得一些甜頭,拿出足夠讓陳家和他結盟的籌碼。然後,互相結為盟友,最終趙家也會被牽連在內,三家就此互為臂助。
想想,陳圭也不是不知道張銘和趙家的關係。任命其為縣丞,只怕也有拉攏趙家的意味在內。
是了,自己因為身在局中,看不清了罷了。
陳家,趙佗貌似也是很看好的,雖然當家的是一個小屁孩,但看陳圭的樣子,也是一個有魄力的領軍人物呢!趙家和陳家結盟,不虧!而且有了陳家這個士人家族的身份幫忙,搶佔商人家族出身的糜家和曹家,也方便許多!
越想,趙青就覺得越對,最後淡淡說了句:「一切由賢侄做主便是!」然後就起身告退了。
將趙青送走,一個人回到了書房,將自己關了起來,還是那句沒有他的意思任何人不准進入。
然後在反覆斟酌著:
張家新立,不像趙家一樣已經在徐州一百幾十年的光陰。作為老牌的世家,陳家自然會接受趙家的結盟。但絕對不會看上自己,自己除了投靠,對方不會給予自己任何幫助。甚至,自己將成為一個閒人,整天除了消磨光陰,不會有任何成就。
某天更是會在自己沒用了的情況下,找個借口免了自己的職位,再安排一個自家人上位,甚至是讓趙家人來替代自己。
要拿出更大的籌碼嗎?張銘覺得,要讓陳家高看自己,必須有讓對方看得起自己的籌碼。
對趙家而言,就是精耕細作法,以及新型傢俱設計技術,和脫粒機技術。
那麼,給陳家什麼好呢?
印刷術、造紙術是要留著自己用的。因為這是讓自己張家在士林之中,博取好名聲的神器!
土法煉鋼和火藥也是不能給,這些是關係到自己以後爭霸的命脈。怎麼可能將自己的第二生命交給別人?
雖說到時候自己也可以煉,但是對方煉了十幾年的時間,只怕技術更新以及不知道提升了多少產量和質量,自己到時候才發展,自然不是他們的對手。
想來想去,張銘決定,先把曲轅梨貢獻出去。視對方的貪婪程度,最多就是將曬鹽法和搾糖工藝貢獻出去。有那麼多,對方也該知足了!
如果對方貪得無厭,那麼自己最好還是乖乖回來當一個小地主,靜待1!自己沒有任何必要,要不斷將以及不多的技術和工藝,貢獻給一個餵不飽的狼!
想通了其中的關節,張銘深深呼了一口氣,回到了後院。
然後當眾宣佈,三天後,他要去彭城上任縣丞一職!
瞬間,二十四個童子就炸開了。一個個議論紛紛,不過表情那是掩不住的興奮與喜悅。
既然當老師的要去彭城了,那麼作為弟子的他們,自然要隨著他一起過去。要不然,以後的學業也就沒辦法進行下去了。
何曼高興,是因為主公的地位上升了。何曼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張銘沒有耍任何手段,實實在在地救了他的母親。作為一個單親子女,他不認為張銘那麼做會有什麼企圖,家裡窮不說,自己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武力也不如如今一般強大,他能看上自己什麼?
所以,對於真心實意幫助自己,讓自己的母親康復的張銘,已經讓何曼當自己是完完全全的張家人了。所以,張家任何可以獲得提升的事情,家主的地位更高,都是讓他高興的事情。
至於黃忠,高興都是自己跟對了人。雖然對方年紀和自己一樣,甚至還小了幾個月。但對方好歹已經是一個縣城了,一個十五歲的縣丞,古來只怕就一個甘羅差不多吧?
自己作為伏波將軍偏將後人,不多不少也算是一個前世家的子弟。自己能夠跟隨一個有前途的主公,對自己以後再興黃家,有著重大意義。而且,張銘救過他,如果不是張銘,自己已經死了。
不管是出於以後振興黃家,還是對張銘救命之恩的感激。黃忠會一直守護在張銘的身邊,看著他一步步高陞。因為他的高昇而高興,卻不會因為對方的貶職而傷心。
最終張銘的話,讓大部分童子是想法得到了證實:「因為我要去彭城任職,我總不能丟你們在這裡自己練習。所以,我會在彭城買下一個足夠大的宅院,然後再製作一個和後院差不多的環境出來。你們,就和我一起去彭城好了!」
下一刻,歡呼之聲驟起,迅速連成了一片。而張銘也隨便說了句,就直接來到了趙若仙的居所。
或許是第一個月的關係,趙若仙的情緒不太穩定,易發火,也會發愁。簡單**了二十個童女之後,趙若仙是早早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撫摸著還沒有見長的小腹,俏臉上流露出陣陣溫馨與幸福。
驀然間,一個身影從門外進來。趙若仙沒有抬頭,因為這個腳步聲她已經刻入骨子裡了,怎麼都沒辦法忘記了。
低聲問了句:「你來了?」
張銘笑了笑,說道:「你怎麼知道我來了?難道你有仙術不成?」
趙若仙先醉一笑,每一個動作是那麼地自然,卻又那麼的嫵媚。絕色啊!趙若仙年紀是大了點,但一眸一笑,都充滿了魅惑。可以直接將張銘的魂,都輕易地勾引走。
走過去,在後面抱住她,低聲說道:「三天後,我要去彭城擔任縣丞一職,你和我一起去嗎?」
趙若仙先是一愣,然後是一喜,可轉念一想,卻是無盡的哀傷。
張銘也挺關心她的,見她的表情不對,問道:「怎麼了?」
趙若仙握住張銘的手,說道:「愛郎,只怕若仙無法跟你去了……你如今還在趙家村,所以我哪怕是進入趙府,最多也就是幫忙**一下女童,其他的我依然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可愛郎你要去徐州,那麼我如果跟去了,只怕別人就要說閒言閒語了。如果僅僅是壞了我的名聲,我也就無所謂了。可萬一波及到愛郎你,我豈非過意不去?所以,為了你好,也為了我好,我不能去。」
張銘知道趙若仙的苦衷,自己不能直接娶她是一個很大的遺憾。要不然,隨著自己去哪裡不行?
小勸了幾句,還是無果之後,張銘說讓她在張府擔任一個管家的職位,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幫忙看看家。趙若仙表示可以,為自己愛郎看守家業,也是她的幸福。
而張銘回到房中和趙鈺說了這件事之後,趙鈺表示也不能去。這讓張銘很詫異。不過當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張銘懂了。
這年頭的婦女,也不知道是不是母性氾濫。一旦懷孕,就要小心翼翼地保養身體,一般情況下,甚至都不會出門。為什麼?因為路面崎嶇,萬一將小寶貝顛出來怎麼辦?
所以,趙鈺在生產之前,也不能隨著張銘一起去彭城。不過最後說了句:「彭城距離趙家村,貌似不過五十里而已吧?」
張銘想想也是,休沐的時候,或者什麼時候請假一下,回來看看這兩位明的暗的妻子就是了。
不過今晚,張銘表示要和趙鈺一起睡,趙鈺卻將其推給趙艷和趙冬香兩人。最後張銘直接拍板:「我三天後就要出遠門了,你就讓我好好陪你三天吧!」
趙鈺此刻心裡真的很幸福,乖巧地同意了張銘的建議。
兩人和衣而臥,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但心裡卻是被幸福所填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