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傑停止住了想像,將腦袋對向了張郁,問,「那麼,這四個消音器是做什麼的?對於我們訓練槍械有用嗎?」
張郁停下了對於四個消音器的擺弄,說,「當然有用了,這和我們昨天的辦法一樣,首先將槍聲給隱消掉,然後再實彈訓練槍械。」頓了頓,張郁接著說,「我們搜刮來的子彈,我昨天晚上看了看,還剩下3902枚,手槍我們總共有33支,彈夾我們還有著66個。」
安傑問道,「如果是實彈訓練的話,恐怕沒有多久我們可就彈盡糧絕了,這麼做可以嗎?」
張郁擺了擺手,無奈地說,「這是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了,我們要留下一千枚子彈,剩下的那些全都拿來訓練用吧。」歎了口氣之後,張郁繼續說,「這些這是早期的投入成本,對於今後的道路會有較大的左右,好處就不多提了,但是子彈的缺少也是一個問題,找個時間,我們再進去mn部隊搜刮一陣,一定要將他們所有的槍械彈藥全都給取出來。」
(取出來?你當是去銀行取錢麼?這小子……)
張郁說出這段話的時侯,語氣淡得就像是說今天晚上吃魚一樣,安傑倒吸了一口涼氣,但又有什麼辦法呢,和之前一樣,張郁的話沒有絲毫的漏洞,反駁不了。
「現在已經是五點多了,等下全員到齊之後,我們就開始訓練吧,我們今後的任務就是這些吧,早上訓練槍械,中午飯後鍛煉身體增強體格,一直到下午六點才能停息……」頓了頓,張郁繼續說,「在她們睡醒之前,我們就給彈夾上彈好了,將六十六個彈夾全都上滿。」
張郁說完,他就走到了客廳的圓桌前,將那個小麻袋中的黑色手槍全都倒了出來,然後開始拆開彈夾來上彈。安傑茫然地看了看那道封閉的鐵門,發現沒有什麼問題後,就走到客廳的圓桌前坐下,和張郁開始了上子彈這個枯燥無味的工作。
…
大約是過了一個小時,當六十六個彈夾全都上滿子彈的五十分鐘後,張芃和小雨這兩個小女人穿著粉紅色的睡衣,才睡眼惺忪地從樓梯上走下,然後開始刷牙漱口洗臉,完全沒有安傑和張郁的那種緊張感,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與和諧……
接著就是準備早餐了,不過可惜,張郁已經為她們準備好了,每個人一瓶250ml的牛奶,然後附加就是三個曲奇餅乾,二人都沒有抱怨什麼,安傑就更是無所謂了。這段時間中,張郁也向兩位女人說明起了他的訓練計劃,和之前一樣,兩位女人都沒有任何的意見,紛紛點頭讚許。
這棟房子的外邊圍著一道回行走廊,選擇訓練的地點自然就是走廊上了,要訓練槍械首先要的自然就是靶子了,張郁這小子早就已經將靶子給準備好了,四塊廢木板臨時拼湊而成的靶子,異常滑稽地矗立在了房子的四端。
張郁說,「現在下著暴雨,我們不能在庭院中練習,只能暫時在這道迴廊上訓練了。走廊雖然不是很寬,但卻是很長,每一邊的走廊長度大約在十二十三米左右是,我們只需要在這種距離內準確地擊中靶子就可以了,至少我們可以自保了。」
頓了頓,張郁接著說,「安裝上抑製器雖然會對手槍的準度造成一定的影響,但總比性命丟失、好上了很多。好了,廢話就不多說了,現在開始練習手槍吧。」
說完,張郁就將手槍交給了二人,張芃大咧咧地就接了過去,小雨同學猶豫了片刻才戰戰兢兢地伸手接過,在安裝上消音器的時候,張郁忍不住補充了一句,「保持距離,避免槍械走火,這比我們提防喪屍還要更加的重要。」
「哎呀,你真的很囉嗦哪!」張芃皺著眉頭抱怨了句,接著走到了走廊的一端,然後就對著靶子舉起了手槍。
「喂,你這是干什……」
「啪啪啪!」
張郁此時還在走廊上,見到了張芃舉起了手槍,意識到不妙的他立即開口阻攔,然而,他最後的那個音還沒有發出來,三道輕微的槍聲就傳了出來,更驚險的是,三顆銀色的子彈猛地就從槍膛中射了出來,唰唰唰的三聲就貼著張郁的腦袋飛了過去,準確無誤地釘在了張郁身後的靶子上。
「媽……媽的!」張郁嚇得臉色都發青了,他的臉上似乎還殘留著,子彈劃過空氣時摩擦所帶的餘熱。
「怎麼樣,厲害吧!」張芃自豪地擺弄了幾下手槍。
這時,張郁才發著顫回過頭去查看靶子,卻發現,三個小豁口郝然出現在了靶子上,張郁看得入神了,這三個小豁口之間的距離,似乎和……自己的腦袋差不多大,張郁嚇得牙齒都開始打顫了,若是偏離幾公分呢,子彈還會釘在靶子上嗎?
「我開槍可是很厲害的哦,要知道,你姐姐我呢可是在美國待過的啊,上哈弗大學那會,美國女子防狼隊的教練可是親自指導過我呢!」張芃笑嘻嘻地說。
「指導你妹啊!你這個白癡女人,你知不知道這是很危險的啊,要是打到腦袋該怎麼辦?就算打不到腦袋打到了臉也不好吧,知不知道啊,你這個豬頭!」張郁恨不得一下子就將張芃給撕成肉醬,然後再往肉醬上撒鹽。
過後,張郁在心中嘀咕,「就你這樣還防狼,狼見到你都得夾著尾巴逃走!」
「怎麼可能危險啊!」張芃非常地訝異,「我可是天才哦,全美大學生運動會的射擊項目我可是冠軍哪!」張芃又補充了一句,「記得,是包攬射擊項目的全金哦!」
「冠你妹啊!金你妹啊!拿槍對準別人就是非常不好的行為!」張郁幾乎快要崩潰了,對於別人拿槍指著自己的腦袋張郁時體會深刻哪,安傑那個白癡也是,這個白癡女人也是,張郁真的很想拿起一把加特林往他們的腦袋上掃射,讓他們也嘗嘗被子彈威脅的滋味。
「啪!」
正在張郁走神間,一道輕微的槍聲又響了起來,他還沒有回過神來,一顆銀色的子彈猛地就從他的腦袋上劃了過去,直直地釘在了腦袋後的靶子上,輕微地傳回了一道卡的聲音。
「我曰你們全家啊!」張郁開始發瘋了,「誰又開槍了,是誰開的槍,我一定要將他五馬分屍!是誰開的,有種就給老子站出來!」
這時,一道聲音怯怯懦懦地傳來了,「對……對不起,那是我,開的槍!」
「你……」張郁瞇著眼睛看向了那個說話的少女,她的槍口還泛著裊裊的輕煙,張郁再度瞇起了眼睛,想要確認是不是自己的眼睛迷糊了,但是最終,他終於確認了自己並沒有看錯,開槍的那個少女,正是方小雨同學。
「我……真的是,忍不住了……」張郁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牙齒縫間甚至都傳來了咯咯的聲音。現在,張郁被人拿槍指著腦袋的記錄名單又增加了一個,張郁甚至開始想像起來了,哪一天也可以將槍口對向他們。
「啪!」
一道輕微的槍聲再度響起,一顆銀色的子彈唰的一聲劃過了張郁的腦袋,卡的一聲就貫穿了他身後的靶子。
與此同時,張芃那道慵懶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啊,看來我的槍法又進步了呢,這次還是準確地擊中了靶子呢!」
「又—進步、擊中—靶子!」張郁惡狠狠地咬住了牙齒,「你們這群傻逼混賬狗娘養的,你們是把老子當成靶子是吧,來啊,你們有種就一槍崩了老子!」張郁發瘋似得大吼大叫,面龐肌肉的扭曲差不過一隻喪屍多少。
「啪!」
一道輕微的槍聲又響起了,一顆銀色的子彈劃過張郁的腦袋,卡的一聲就釘在了他身後的靶子上。
緊接著,趁著張郁還來不及發作的時候,安傑略帶抱歉的聲音就響起了,「張郁啊,這次純屬是射擊的失誤,你沒有受傷吧?哎呀,站在靶子的前邊是很危險的,要是被子彈打中該怎麼啊!」
「這次是射擊失誤是吧,那麼換句話說,上次那就不是射擊失誤,而是……純粹的謀殺未遂啊!」張郁像被捅了一刀子似的大叫了起來,「你們這群傻逼,都給老子去死吧!」
…
眾人的訓練就從這個時候展開了,令安傑和張鬱鬱悶的事也隨之出現了,他們二人本想訓練兩位女孩子,避免她們當累贅的。但是結果呢,他們反倒成為了累贅,兩位女孩子在射擊方面的天分不是一般的好,幾乎就是百發百中的存在。
剛開始時,他們二人以為這只是碰巧的而已,時不時還會指點上一兩句的,但是到了後來,雙方的角色和地位調換過來了,兩位女孩子開始指點他們射擊的技巧,他們二人終於是承認了兩位女孩子的射擊技術。
安傑和張郁甚至後悔了,當初為什麼不讓她們二人到mn部隊去搜刮槍械。張芃的槍法好,那是因為美國女子防狼隊的教練,曾對她進行過單人指導,加上她學習得也是挺努力的,所以才有了這種成績。
但是小雨同學啊,眾人也是到後來才知道的,那是因為她的家人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對她進行過幾次正規部隊的訓練,她的爺爺是一個部隊的首長,經常會對她進行射擊方面的指導,小雨槍法好的緣由,也就是這麼的簡單而已。
按道理說,家庭背景這麼強的人,應該是待在名校中好好地滋養著的,但小雨同學卻在校風不正的mh中學念高中,這一點就令得眾人感到非常地好奇。問她,她也只是一笑而過,笑而不答。
好在眾人也不是多麼地八卦,這件事在一頓飯後,就這麼得過去了。
上午的六點一直到九點都是訓練手槍的時間了,無論是練習射擊、還是拔槍或是安裝子彈,都在眾人的訓練範圍內。按照張郁的話說,拔槍的速度快,那也就是代表著出槍的速度快,速度快就可以節約時間,時間就是生命,節約了時間也就是救回了生命。
給彈夾安裝子彈的速度也要快,安裝子彈的速度快,那也就是代表著給槍上膛的速度快,給槍上膛的速度快,那也就是代表著出槍的速度快,出槍的速度快了,那就是節約了時間,時間就是生命,節約了時間也就是救回了生命。
按照張郁的理論,無論做什麼,那都要快!
九點過後一直到下午六點,都是進行身體鍛煉的時間,按照張郁的話說,只有身體強健了,才能有體格和喪屍進行戰鬥。
這也是張郁因為特殊情況才這麼安排的,兩位女孩子早晨基本上就是空閒的了,偶爾才練練槍增加增加手感,其餘的時間都是在看著兩位男士的訓練,偶爾才出聲指點個一兩下的。她們二人都有過訓練槍械的經歷,所以,張郁要求她們在身體強健方面多下苦工。
她們二人都非常乖巧地點頭應允,但是,做起來實在是太令張郁無語了,所謂的強健身體就是做做體操,或是練練瑜伽什麼的。但是張郁也很無奈,她們在體力方面並不佔優,並不能像訓練部隊士兵一樣,對她們進行那種高難度的訓練。
難度太高,她們無法完成,難度低了,她們空閒的時間也就多了。於是,張郁就附加了一個要求,就是要她們在九點過後,花費三個小時來進行跑步,在下午六點之前,一定要跑完三個小時。(可以累積,但速度要求保持在每秒兩米。)
她們也都點頭應允,而且都非常認真刻苦地執行了,出乎張郁意料的是,她們都提早時間完成了,張郁本以為她們會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然後好好地休息上一陣子再繼續跑步,沒有想到,她們只是花了五個小時,就完成了三個小時的跑步。
剩下的時間她們也都沒事可做了,無聊之下,她們也只好做做家務,給兩位男士做做飯或是洗洗衣服什麼的,不得不提一句,兩個小子的衣服基本上都是一天換兩套的,原因非常的簡單,運動量大,出汗多,每套衣服幾乎都被汗水淋得濕透了。
安傑和張郁就比較認真刻苦了,每天有一半的時間都在訓練,這幾乎就是強迫性質的,常常訓練到渾身上下開始發軟才停止下來。而晚上睡覺之前,安傑一直都有一個習慣,就是要做到五十個仰臥起坐才睡得著。但是現在,基本上都是一躺一閉眼,一個夜晚就過去了。
第二天醒來又繼續鍛煉,除了鍛煉之外就是吃飯睡覺,安傑和張郁幾乎每天,都是在重複地做著這幾件事。當然了,每天都在鍛煉,那麼也會有相對應的提高,例如開槍的準確度提高了啊,又或是體力比之前提高了一點點啊,身體的反應的速度也加強了不少啊等等。
同時的,張郁的腦海中並不是只有鍛煉這兩個動詞,他有時還會製作一些小玩意出來,例如將手槍改裝啊,使手槍的威力更加的強大,或是減小手槍的後坐力等等。就連可憐的彈夾也沒有被張郁所放過,一股腦地全都進行了修改,彈夾的容彈量也由原來的六枚增加到了十枚。張郁有時還會將一些易爆物製作成一些小型炸藥來。
對於張郁來說,在沒有任何的說明圖紙的說明下,能夠辦得出這麼多的事來,這已經是到達極限了。
而無聊至極的張芃老師,她也重新當回了生物教師,乖巧的小雨同學則是當了張芃老師的助手,她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分析喪屍!
喪屍的來源其實也是很簡單的,某些不長眼的喪屍經常會經過這附近,倒霉的喪屍的下場也是相當的淒慘,剛剛經過鐵門,就連空氣中的肉味都沒有聞到,就成為了安傑和張郁練槍的活靶子。對於安傑和張郁來說,上千次的訓練都比不上一次實戰來得直接。
被爆了腦袋的喪屍,則是悲摧地進入了張芃老師的實驗室,被解剖、被分析。
時間的輪盤,就在眾人的訓練以及準備中,悄悄地轉動了。
一個星期的時間,也就是這般地過去了……